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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猥琐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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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这个干什么?”关碧青莫名其妙地支起身子。
  
  他不语,只倒了些在掌心,握住她脚踝,替她擦抹起来,愣了一下才来得及受宠若惊,她忙缩脚:“你,你正常点好不好。”却被他握得紧紧的,抽不回来。大手慢慢推移至脚心,一下下,极为耐心,很难想象一个男人对女人能这么耐心,何况是脚,不一会儿,一只脚就被她擦遍,肌肤被按摩得有些发烫,那种形容不出的感觉缓缓抵达内心,像股暖流,脉脉不得语,润物细无声。
  
  玫瑰油的香气渐渐弥漫,美好的气味,让人觉得爱情美好,身边的人也很美好,馥郁得无比真实。
  
  “嘻。”她倒了些,趁他不备抹上他的脚。这就两清啦,不会觉得欠了他什么,虽然只是象征性地涂上一些,带点儿恶作剧。
  
  看着自己的脚也荣幸地享受到了昂贵的玫瑰油,辛苍梧唯有苦笑,拿过瓶子,迅速倒了些又迅速地大手一晃,关碧青的脸上多了一团红晕。被暗算,那就暗算回去,她把头埋在膝盖里,装郁闷,忽而发难,将手上残留的油抹得他一身,白色的内衫立刻多了一只玫瑰色爪印。
  
  一来二去,你来我往,两人脸上身上的油越来越多,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扭成麻花,彼此缠绕着。
  
  有力的胳膊像粗壮的树枝,关碧青第一次觉得被搂在怀里的感觉也不赖,温柔的禁锢让人留恋:“谢谢你,真的很舒服。”
  
  “你是说脚,还是……”
  
  “都是。”她喘息着,挺了挺身,第一次主动吻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留言的亲们~~ 
                  第 21 章
  
  这一夜颠鸾倒凤,几尽缠绵自不消说,天光放亮,日头已然金灿灿升到苍穹正中,打鸣的公鸡都收拾家伙什下班了。
  
  “呀,这是什么时候?”关碧青先醒,发现四周亮得不必往日,不禁惊呼。
  
  辛苍梧却是实实在在被她吵醒的,嘴里嘟囔管它什么时候,大手不放过身边这具温软的身子,蛇一般游走过来,拈摸着。自从昨晚几番温存,芥蒂去尽,关碧青不免多了些顺从,对他的抚摸采取不反感也不迎合的态度,只有微弯的嘴角证明她其实是喜欢这样的。
  
  “下午出去吧?”
  
  “和许重有个应酬。”他放低声音,不暧昧的话说出来也显得暧昧:“放心……晚上会早点儿回来。”
  
  她笑着推开他:“去,谁管你什么时候回来。”
  
  “天天伸长了脖子盼着我回来还不承认。”他起身穿衣,继续自恋言论数百字,直到下床穿鞋,才进入尾声:“所以,你缺不了我啊,没有我的日子,那还叫日子吗?”
  
  好在关碧青根本没有在意他说了啥,不然鼻子也得气歪,她在意的是一个几乎要忘记但潜意识里觉得重要的名字:“许重?他到底耍什么花样,当初放我鸽子,现在又卷土重来,和你臭味相投了?”
  
  “用词注意,是志同道合。”原本不太愿意跟他说情爱之外的事儿,她既然是家里蹲,那就蹲得彻彻底底嘛,一不留神就漏嘴了,当下温言道:“这些费神的事儿还是交给我,你就别操劳了。”
  
  言外之意谁还会听不出来,看在他拐弯抹角不伤及她自尊的份上,无视吧。关碧青不动神色地翻了几个白眼,差点要为他的进步鼓掌。
  
  吩咐她别懒床,起来吃点东西,交代完他就要走,忽然被叫住,只见她不紧不慢地下床,上前替他翻了翻衣领,笑道:“领子还皱着呢,这也穿得出去,真服了你。”
  
  空气凝固了,似乎又开始弥漫玫瑰油的香气。
  
  她为我整理衣衫,体贴细致周到,举手投足都有股贤妻良母的韵味,有生以来,只在早逝的母亲那儿获得这种质朴的温暖……衣服整齐了,他立在那里,还是没动。
  
  “乖乖的养家糊口去吧。”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肉麻,关碧青忽然明白了雷到自己是什么感觉,仿佛掩饰,又像在逃避,推了他一把,见他木然由她摆布,也没翻脸,于是手上使劲,整个儿推出门外,啪地关上门。
  
  然后就脸红到耳根子,脸上烧得热火朝天。
  
  不用大夫诊断,就确诊自己已经疯了,若非如此,怎会鬼使神差地跑去干那丢人丢到姥姥家的事——帮他整衣服,无微不至的妇人似的为出门的丈夫整理衣衫!一定是被雷劈了,是老天爷害得她做出这种抱恨终身的事儿,还有苦没处说,明显的是自己自作多情嘛,回忆方才那个人的神情……铁定是被自己震撼了。这多有看头,一个女人从正常到痴傻的渐变,哪里是寻常话本戏文可比。
  
  荣升女一号的关碧青颓丧并且为这万恶的身份悲哀着,十分暴遣天物。
  
  其实晚上不太想见到他,一想到他出门时的表情,她就浑身不自在,犹如万蚁噬身,不是痒死就是疼死,可偏偏他言而有信,回来得很准时,不免令人惆怅。
  
  “不舒服?”看着摇椅上的人,辛苍梧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懒洋洋,从前她可是精神头比谁都足。
  
  懒得哼哼,甚至连椅子都懒得摇,不得不承认今天她特别犯懒,也许是被刺激的:“饭在桌上,还热着。”他叫她一起吃,她却说自己吃过了,其实是懒得吃。
  
  他不再劝,自去客厅,过一会儿,端了碗饭进了卧室。
  
  “撒谎不是好女人。”不待她反应,他板下脸,将碗伸到她鼻子前:“有你爱吃的虎皮肉,快起来,不然都给你吃光。”
  
  “没胃口……”
  
  “那少吃一些。”
  
  她摇头。
  
  “你为什么不看我?”从自己进门开始她就耷拉个眼皮,辛苍梧奇怪地打量她:“没精打采,莫不是真的病了。”
  
  嗯,因为,因为不敢看,看了又是一阵别扭,形容不出的感觉,总之一万个不舒服。想冲出去大吼,想哭又想笑,想起来这些觉得很麻烦,又很爱惹这麻烦,想被风吹个透又想蒙着被子瞎哼唧,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先泄了这股令人心神不安的气再说。这到底是什么感觉?持续一下午,又充斥整个身心一晚上,简直死去活来。
  
  “要不要喝粥?”辛苍梧摸着她的脑袋,一面道:“先喝粥,再给你找个大夫,看这有气无力的样子,肯定是病了。”
  
  关碧青并非草木,对他的关心很心领也很感激,示意他手上的碗,轻声:“就这个可以了。”
  
  可惜辛苍梧不争气,后头的话分明是狗尾续貂,无比失败:“平时那么爱吃肉,飞禽走兽哪一样没入过你的口,按说百兽之王身体不该这么差。”
  
  如果男人足够细心,应该可以发现女人的脸从圆一下拉长,比面条还长,缠缠绵绵逶迤于地,甚是壮观,可惜啊,还是可惜,我们的男人太迟钝,只顾自己哈哈大笑。
  
  女人气得发怔,甚至忘了夺碗。
  
  “啊——”笑完的辛苍梧做了个张嘴的口型,舀起一勺子饭,外加一片青菜:“好好吃饭,做只乖乖兔。”
  
  “什么?!”
  
  “别傻愣着,张嘴。”
  
  关碧青的鼻子瞬间歪斜:“你,你才是兔子!”
  
  “我是狒狒,你自然是兔子,人兽恋是要遭天谴的。”他很记仇,非常记仇:“咱们得考虑品种啊。”
  
  关碧青想一头撞死,想到上方的男人会很得意,非常得意,遗憾作罢。
  
  “还是第一次给小兔喂食。”辛苍梧笑得花枝乱颤,还好是米饭,换成是粥必将全撒在关碧青身上:“小兔子乖乖,把门儿打开,大灰狼要进来啦——”
  
  纯粹为了结束这耳朵的苦役,关碧青才接受他的喂食,原以为几勺就结束,没想到他越喂越起劲,着实不亦乐乎,不禁把气撒在不相干的器具上:“好好的干嘛用勺子,筷子都死绝了吗?”
  
  “你会用筷子吗?”辛苍梧无比真诚地眨了眨眼,居然还带点儿担忧。
  
  关碧青又气怔了,不知为何,最近越来越容易被他气到了。如果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气红了眼睛,更像只兔子,会不会崩溃呢?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有点晚,嘿嘿,不好意思~~ 
                  第 22 章
  
  这一顿饭注定是要载入史册的,至少是关碧青的人生史册。
  
  吃完饭,辛苍梧居然不忘拿过一方丝巾替她擦嘴,细心抹拭一番,末了夸奖道:“果然是乖小兔。”
  
  嘴一撇,眉一皱,呼啦,关碧青胃里的食物突然喷射出来,一点不落地镶嵌在眼前这男人的衣服上,酸臭熏天,直淋直淌,连她自己都皱了眉,捂着鼻子身子后仰。完蛋,糗大了,丢脸了跌相了,此情此景堪比当初一头栽入泥潭,不同的是直接受害者是辛苍梧,尊敬的门主大人。
  
  门主大人,小人真不是故意的,一整天胃里就不太舒服,人也懒懒的,原来是受了凉啊,对了,也许就是昨晚颠鸾倒凤时未注意采取防寒措施,今朝唐突了大人玉体。啧,你看这,这一身,可怎么办呐?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连忙起身去拿抹布,却忽然觉悟不如先把他彻底从异味中解救出来:“唔,你还是脱了吧……”
  
  被喷射的地方太多,又湿又粘又臭,简直看都不愿看,别说自己脱下来,更重要的是他受伤了,很受伤。原来在她心中自己这么恶心,还不是一般的恶心,碰一下就要吐——对一个自命不凡,自诩顶天立地大丈夫的人来说,何等的伤及脆弱的心灵:“真的这样恶心吗?”
  
  “不是,不是,是我……”我今天真怪,身体不是自己的似的。看样子他是不会自己脱的了,无他,只有把他扒了,于是关碧青屏住呼吸,甚至用上了武功,效率顿时提升,三下两下就将他扒了个精光。
  
  赤身裸体,这没什么,问题是面对一个穿戴整齐的人,□裸就变得很是别扭,辛苍梧在被喷射后的失落中不忘发飙:“拿衣服来,又不是萝卜干,晾着好玩么?”
  
  关碧青点头不止,脚不沾地地跑了个来回,伺候圣上穿衣。
  
  全都忙完已是哈欠连天,可是辛苍梧还不放过她,这下是他坐在摇椅上,摇得风生水起:“你说,你心里抵触我吗?”
  
  “不是。”她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今天不舒服,可能是受凉了,也可能是吃得太撑。”
  
  “真的不是反感我喂饭吗?”
  
  “真的不是。”越发低三下四了,没办法,谁让她吐人一身呢。
  
  半晌,狒狒的脸色总算有所缓和,冷哼一声算是原谅了她:“下次别吃那么多了,贪吃不是好习惯。”好像忘了是自己喂她那么多东西,说了不要还硬逼着人家吃,当然了,事情朝不好的方向发展时,人都有失忆的天性。
  
  这一夜关碧青在原有的基础上又顺从了些,致使辛苍梧产生了被吐得一身乱七八糟也很是种幸福的感觉,早上和许重派来的人谈生意,明明是严肃话题,却数次不明原因地发笑,而且是冲着人家傻笑,把对方搞得莫名其妙,居然为了尽早撤退,主动放低了价钱。
  
  “你又悟出一条谈判之道么?”吴自欢待那人走后,双手枕头,无比崇敬地咂嘴:“要说这生意经,我是不如你啊,单说创新这一条,你就与时俱进得多。”
  
  好在辛苍梧尚未傻到没救,略一回味就知道对方绝不是夸自己:“闭上你的鸟嘴,或者去别处一展你的歌喉。”
  
  “美男,给大爷笑一个。”吴自欢偏不识相,孜孜不倦地挑逗他:“你这笑,不是我说,当真销魂呐,刚才那人为何虎头蛇尾,匆匆而去?恐怕就是,啊……抵抗不了你倾城倾国之绝世魅力,依我说,不如追回来,收了房,辛关氏做大他做小。”
  
  辛苍梧很想踢他,踢得他倒在地上吐酸水,想到酸水,又想起关碧青,谈兴上来了也就不管吴自欢有多讨厌,反正这厮讨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而是三十多年,一个人能可爱三十年不容易,锲而不舍地讨厌三十年更不容易:“我媳妇儿昨天吐我一身,忙前忙后地伺候我,还没见她这么殷勤过,脏死了也值啊。”
  
  吴自欢冲天翻一个白眼,老兄,你在这段感情中可真卑微啊,这世上除了你,恐怕都会这么觉得。
  
  这边厢,辛苍梧还在想,下次让厨房多做几道菜,让她多吐几次,咱也好享受几回贤妻的照料,却见吴自欢骤地坐直,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用一种恍然大悟的口气问道:“你媳妇——吐了?”
  
  看口型辛苍梧是想说废话,张到一半停住了,他也发现了问题根本之所在。下一秒,他似旋风般卷了出去,直奔内宅。
  
  屋里,关碧青坐在椅上,伸着胳膊给大夫诊脉。
  
  所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辛苍梧迟钝,这件事上她也没聪明到哪儿去,早上起来又吐了一次,难受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想起这种可能来。为什么不会是怀孕呢?好好的,其他地方也没有不舒服,就是吐,想吃梅子,不躺在床上就不得劲儿,为什么不会是怀孕的现象呢?可是明明服了药,不可能怀孕,那药是不会有问题了,除非……有人动了手脚,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置她的想法于不顾,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不是她歧视有前科之人,俗话说狗改不了吃那啥,俗话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辛苍梧从前多自私一人,最近突然温柔体贴,什么原因?凡事总有原因,无缘无故只是观察不敏锐的借口。
  
  八成就是这个原因,不,九点五成就是这个!
  
  “恭喜夫人,您有喜了。”大夫淡淡地,但是把握十足地点了点头。
  
  晴天霹雳……
  
  真是他,真是他在药上做了手脚,就说嘛,那次在湖心亭商量孩子的事儿,险些吵起来,他又忽然和颜悦色,还背她回来,一个自以为是到自恋的男人怎肯“屈尊”背女人回家?原来是心存歉疚,以此补偿。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关碧青甚至没去想,湖心亭洽谈也就是几天前,时间完全对不上。其实不怪她,人一绝望,潜意识不太愿意仔细分析这绝望的起因和过程,只因结果太过无法承受。
  
  去他的补偿,去他的玫瑰油,去他的喂饭,去他的无事献殷勤,既奸又盗。关碧青恨得咬碎银牙,表情不由自主变得狰狞,声音不由自主变得嘶哑:“大夫,请给我一副堕胎药。”
  
  
                  第 23 章
  
  一声巨响,辛苍梧闪亮登场,也可以说破门而入。
  
  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不请自来,大夫对这个野人一般冲进来的男人表示十二万分的好奇,主要是挣扎于如此狂野的人难道就是天残门主?很有名的一个人啊,见面不如闻名,原来和豪猪也差不多。关碧青则是实实在在的震惊,正常情况下,刚才说的那句话没能避开他的顺风耳,否则他也不会如此郁愤了是不。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辛苍梧死死盯着她,嘴里蹦出的字一个个犹如钉钉。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怀孕了,该死的,你的阴谋得逞,倒来这里兴师问罪,倒打一耙。”关碧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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