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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猥琐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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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嫁衣,而且是新婚之夜贴身穿的,俏皮的桃红色,裁剪合身,针脚细密,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关碧青一见就哽咽了:“费这个心干嘛,我又不是没的穿。”
  
  “女儿出嫁不亲手做些东西,做母亲的也过意不去,你不穿也没关系,收着,想我了就看看。一想到你成亲时孤零零的,娘家什么人都没有,我就……”郭夫人又哭开了。
  
  有杏红的,还有青葱和丁香色,关碧青一件件地抚着,最后将包裹系好:“真好看,怎么会不穿呢?”
  
  “哎?”郭夫人哭着哭着又想到什么,马上拭了拭眼角,执着女儿的手:“家里是他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关碧青没这概念,想了想才道:“都是他吧……”
  
  “傻孩子!怎么不为自己考虑,莫说将来,眼下可怎么办呢?男人哪有长性的。”郭夫人吃了半辈子苦,一听女儿重蹈覆辙,连忙教育之。
  
  管他长性还是短性,最好超短性,关碧青苦笑:“要不要变心全在他自己,我求着他就能天长地久了么。”
  
  说到痛处,郭夫人也没话了,叹了几声:“至少把钱捏着吧。”
  
  “捏着呢。”虽然是不情愿地捏着,也捏得很窝火。
  
  如此又把郭夫人的情绪调动起来了,鬼鬼祟祟地俯在她耳边,传授如何扣下几个钱,以备自己的不时之需,说得关碧青恶感层层,最后忍无可忍,宣布不想欠那男人的,又被郭夫人戳脑门责备几声傻瓜。
  
  眼看太阳落山,郭夫人也不便久留,想着辛苍梧对自己都是一副恶毒态度,对自己的母亲态度更好不到哪儿去,关碧青也就没开口留她小住几日,临走时到底是女人天性,贴娘家,把辛苍梧送自己的天山雪莲让母亲带回去补身子,正道别呢,听外头的动静像是辛苍梧回来了,开门一看果然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三千字一章最科学,科学好啊,国家都走科学发展道路……
谢谢留言打分的诸位,爱你们~~~~~ 
                  第 10 章
  
  “怎么回来这么早?”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做贼心虚。
  
  “听人说娘来了,当然提早回来。”辛苍梧给郭夫人施了个礼:“娘一路辛苦,我已吩咐备上酒宴,为您接风洗尘。”
  
  呆立一旁的关碧青的心脏高频率跳动,险些报废,天哇,这个人的脑子是不是来的时候跌坏了,这,这还是他吗?他被人抽去了灵魂?娘来娘去的,娘你个头哇,你比我娘也小不了几岁好不好……也许,他只是客套吧:“不必了,娘说要进香,西山路远,耽搁在咱们这儿也不妥。”
  
  “天都快黑了,如何进香?这里虽简陋,小住一日也无妨,赶明儿我派人送娘上山。”
  
  跟我娘没带随从似的,德行,关碧青才不领情,你爱做表面工作随你,正好遂了我的心,上前拉着郭夫人:“那娘你休息一会儿,呆会咱们一起吃饭。”
  
  “好,好。”郭夫人瞅着彬彬有礼的女婿,越看越爱,看年纪也不显得那么大,又很玉树临风的样子,简直笑得合不拢嘴。
  
  湖心亭酒菜备齐,还特意自回廊起点上一溜红灯笼,颇有节日气氛,水面平静无澜,点点红光散在上头,顶头是深蓝的夜空,月牙只露出一只小角,犹如梦幻。
  
  可惜明天就要打回原形,继续做苦工,当然这是表面风光之后的丑陋了,关碧青心中冷笑,又想起这是辛苍梧表白之地,彼时又是那样深情无限,更觉命运讽刺,造化弄人。
  
  那边厢,辛苍梧却礼数周全,左一杯右一杯地敬酒,嘴里蹦出的话儿也是客气到无以复加,席间气氛被他整得着实融洽,母亲眼看着这么好的女婿,热泪盈眶了一次又一次,关碧青只好为她拭泪,无限循环地说着:“娘,你怎么哭了,我这不好好的吗……你怎么又哭了……娘,吃菜……”
  
  “看着你终于找到个好归宿,娘高兴。”郭夫人孜孜不倦地撒着泪。
  
  关碧青无法,只得向伤感气氛始作俑者投去鄙夷的目光,被鄙夷者照旧是功力深厚刀枪不入,回赠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这边四目相对已然打得难解难分,那边郭夫人还在边叹边道:“我这女儿,自小吃了太多苦,又偏偏那么不顺,始终也没遇上个良人,辛门主,话不多说,我这就把青青托付给你了。”
  
  “娘放心,不用您说,我也会照顾她一辈子。她是个值得被爱的女人。”然后侧首,结束战火纷飞:“娘别客气,叫我小辛就行。”
  
  关碧青一口酒喷出来。
  
  娘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顿时红光满面,自然是不伤感了:“小辛啊,没和令尊令堂一同住?”
  
  “他们很早就过世了。”辛苍梧声音低了些。
  
  郭夫人连说抱歉,没吃几口菜又问:“有几位兄弟姐妹呀?”
  
  “家中独子。”
  
  “祖籍哪里呀?”
  
  “……”辛苍梧好脾气地回答着一切琐碎,待郭夫人问完,菜都凉了。
  
  哼哼,这就是两面派的下场,关碧青看他被折磨得差不多,才阻止老妈的源源不绝:“娘你看你越问越多,人家都没法儿吃饭了。”郭夫人这才打住,暗中捏了一下女儿手背,低声:“傻丫头,还不都是为了你。”
  
  总的来说这顿饭吃得还不错,辛苍梧虽然背地里死整她,当着外人却是绝对的给面子,吃完饭安排母亲住下,关碧青回到自己房里就冲着靠在床头的辛苍梧挤眼:“小辛!”
  
  辛苍梧置若罔闻,动也不动。
  
  咦?好像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四顾一番,屋里很久没有如此整洁了,一时还真不习惯:“啧啧,原来疲惫可以使人善良。”
  
  床上的人还是不动,简直可以用恬静来形容。
  
  “今天多谢你款待我母亲,我没想到……总之谢谢你让她放心,让我也安心。”关碧青坐过去,侧着身子看着他平静的面孔:“也谢谢你的信任,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辛苍梧承认他在等这一天,可是这一天实在来得太迟,所有的期盼变成了心酸:“我们是夫妻,你的母亲自然是长辈,款待长辈是应该的。至于别的,不想说就不要勉强。”
  
  一码归一码,对他今天的表现关碧青确实感激,借着今天的热乎劲,再把前几日的冰块融化,也是无损于面子的聪明的选择。谁喜欢冷战呢?两个人共处一片屋檐下,笑当然比哭好:“说句狂话,还没人能勉强我。咱们讲和吧,这样别扭有害无益,你也不见得舒服,何苦呢?”
  
  跟谁愿意别扭似的,辛苍梧简直哑巴吃黄连,再说了,你说讲和就讲和?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哦?尊贵的仙女陛下饶恕鄙人了?”
  
  关碧青怔了怔,直接出离愤怒,传说中的升级。
  
  “跟我欺负你似的。”辛苍梧见她示弱,也就宰相肚里能撑船了,手搭柔肩抚慰之:“睡吧,知道你今天累坏了。”
  
  “难道你认为你没欺负我?”人生啊,真是欲哭无泪,关碧青展开联想:“而是我欺负你?”
  
  辛苍梧握着她的肩,将她按倒:“被你欺负也是我的福分,有什么要紧,不必内疚。”
  
  天理何存?!关碧青简直要跳起来,无奈对方使力那叫个实实在在,愣是挣不开,好在嘴是自由的:“今天一定要跟你说清这个理——”
  
  哪有什么理,夫妻间若是说理,那是典型的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因为一张床就能解决所有琐碎,化零为整,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次日,关碧青携相公为郭夫人送行,欲上马车之际,辛苍梧突然对她道:“成亲时也没请娘来,这里向她行个礼罢,也算尽孝。”关碧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说不至于吧,您也太入戏了,还没腹诽完就被他拉着跪下,夫妻双双给郭夫人磕了个头。
  
  情形自然是郭夫人感动得说不出话来,马车行远,才自窗口挥手帕:“……有了孩子记得差人告诉我呀。”
  
  关碧青汗颜,一阵风吹来,长发飘忽,风中凌乱,却不幸又听得一旁的辛苍梧扬声:“我们很快就会有孩子啦——”
  
  囧。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向我反映,故事基本一样,没有新意,就出不了这个圈了,为此,俺也无能为力,不管是温情都市还是青梅竹马纯情年代,俺暂时还木兴趣写,能忍的就继续看我的不今不古无厘头,外加黑暗禁锢系,不能忍的短时间内就甭看我的文了,胸口划十字为曾经被我郁闷到的人祈祷……
留言明显多了,好开心,群摸~~
                  第 11 章
  
  回去的路上,关碧青发现他的手臂总是呈现弯曲状态,像茶壶的把手,又始终坚持不懈地保持着,不时撞上并肩而行的自己,遂仰首问比她高一个头的相公:“你的胳膊不舒服吗?”
  
  “没有。”颓然垂下手臂,辛苍梧认定她脑袋里装的是满满的木屑,看似充实,实则狗屁用也不顶。
  
  按着平时关碧青早就留意到他的意图,只是方才斟酌着用词:“忘了跟你说,雪莲我送给娘了。”
  
  “哦,一颗够吗?叫人再弄几颗送去。”
  
  “唔?”
  
  以为她没听清,他又说了一遍。
  
  似乎,好像,也许,这男人真的很大方,心胸也不是那么狭隘,可为何偏偏对自己那么苛刻?若不是昨晚握手言和,只怕今天为娘送行的时间都没有,且搞卫生呢,关碧青迷惑了,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本想在主动妥协之后捞回一笔,弥补昨晚的郁闷,可惜很不幸,愣是被价值不菲的雪莲顶了回去:“……谢谢你。”
  
  “你我之间用不着这套,以后别让我听见这个字。”嘴里这么说,心中却无比贴烫,暖意融融,不由得将她的手塞进自己臂弯里,紧紧夹住。
  
  此情此景似乎得有什么表示,于是关碧青带有总结性质地发言:“你真是个好男人……#@¥%&。”
  
  人最爱被夸,可是别人夸什么要是没听清,总会极其主动地钻研之探索之,辛苍梧将那句微小而含糊的夸赞句式在脑中滚了几滚,还是研究不出所以然:“最后一句嘀咕什么呢?”
  
  “……要是不那么专横就好了。”关碧青莞尔:“如果能更尊重我的意愿……当然了,我说即使恢复从前的职务也不会给你找麻烦,你总不信。”
  
  就像一个孩子说:妈妈我不买,我就看看。然后可怜巴巴地站在柜台前注视着垂涎已久的玩具,不言不语但冲击力绝对惊人,心软的大人估计立马举双手投降,乖乖付钱。关碧青的语气跟前者也差不多,被冲击的男人无奈地发现这女人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被折磨成那样依然挥不去她心中的执念,我到底要拿她怎么办?辛苍梧愤而望天,用加大劳动量来压制她的一颗想飞之心吗?不,那样有损我的利益,殊不知,每每她劳作完毕,回去基本倒床就睡,死猪一样,戳戳捣捣都弄不醒,而我也唯有望着她的沉睡中的身子度过与守活寡无异的漫漫长夜。她只知道她累,其实无限忍耐几乎要逼出血的我更累。
  
  “男人都是这样,没到手时把人夸得一朵花,到手就得了健忘症。”关碧青做鬼脸。
  
  “我忘了什么?”
  
  “你说你欣赏我的性格,也很佩服一个女人凭借自身能力立足于江湖。”
  
  辛苍梧失笑:“是么,我这么说?”
  
  关碧青气煞:“为了弄到手,估计比这更虚伪的都说的出口。”
  
  “那倒是,一劳永逸,可见是有用的,不然你怎会到现在都记得。”辛苍梧大手包裹住微凉的小手,一下一下握着:“上当喽。”
  
  岔来岔去,话题就不晓得岔到哪儿去了,关碧青任他捏玩自己的手,看他良久:“是,我原该上当,只因心里同样这么认为,被你夸赞才会受用。投其所好,是你高明。”
  
  看着她阳光下几近透明的坚毅面孔,辛苍梧叹息一声放下她的小手,缓缓道:“你何必,嫌手上的茧太少吗?”
  
  一语触动往事,想当初如此辛苦,为的什么,不过是一口饭,付出那么多,得到那么少,心里怎会好受?何况眼见越是卑鄙越是龌龊的小人越是步步高升,转眼踩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世间根本没有公平。想来最郁闷的不是不够努力,而是努力之后也没有得到应得的。有退路,谁愿意蹚这趟浑水,问题是举目眺望:没有。所有坚持或者放弃,后果都由自己承担,身前身后,四面八方,并无人相助,这样的生活当然不好,可是哪种生活令人满意?恐怕穷其一生,你所经历的所有生活都不能令自己满意,关碧青苦笑:“至少不用摊开光滑白嫩的手,接受嗟来之食。”
  
  “你是我老婆,我给你的怎么会是嗟来之食?你用我的,我给你用,都是天经地义!”向人乞讨伤自尊,向人施舍遭人拒绝更伤自尊,辛苍梧五官都扭曲了。
  
  你的是你的,我的自然是我的,两者不能一概而论,就像两个生命各自属于自己,或驱使或结束全由本心,混为一谈总是没有好结果。天经地义,虽然同属甜言蜜语蒙骗女性类话语,到底是好听啊,可惜好听好看的东西都不真实,岂能沉沦,岂能沉沦,还有长长的路要走,也都终须自己搀扶自己走下去:“那样很好,但是那样不会快乐。”
  
  “你倒说说怎么能快乐——”
  
  看着他,关碧青默默,怎么才能快乐,还用说吗?
  
  居然无声胜有声,他冷笑,不看她清明的目光,垂死挣扎:“我不信现在的生活你就不快乐,这样你怎么会不快乐?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开口闭口都是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你倒是全然相反?我不信,一定另有原因,只是对我隐瞒。”
  
  “好饿……”
  
  立等她坦白的辛苍梧被这一句绊了一下,差点摔个马趴,只见辛关氏眺望远方,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调:“好饿,明明刚吃的早饭,为什么一转眼就饿了呢?”
  
  真想揪着她的耳朵质问她,可一想到她也是一身功夫,虽然她怒而反抗也不是制不住,辛苍梧还是不想有失风范,正暗自思量如何威逼利诱她竹筒倒豆子,关碧青妙目一眨又开腔了:“不如,做个交换?”
  
  本来已快回住处,二人又突然拐至廊下,偷偷摸摸地开始交易。
  
  “让我恢复职务,我告诉你从一岁到二十岁所有发生的事,决不隐瞒。”关碧青信誓旦旦。
  
  “太便宜你了。”
  
  “我的往事很有看头啊。”
  
  辛苍梧的目光淡淡地从她脸上划过。
  
  “好吧……就一次机会,如果失败,我从此不提。”关碧青咬牙:“一字不提。”
  
  歪头看她,嗯,一次机会,一字不提……如果这次遇到什么天灾人祸,打雷下雨,房子塌了,一系列不可抗力,岂不是她的运气太不好?要怪,只能怪运气,而我要控制的就是她的运气。辛苍梧笑了,其实并非全然是个麻烦,倘若麻烦这一次,以保她今后再不唧唧歪歪出去打拼,也是有功于家庭的一大善举,一劳永逸,只须把事情做得滴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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