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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木子西_殇宫:锦寒宫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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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后,臣妾本不想说,但是为了江山社稷,臣妾不得不说。皇上,皇上他实在是太独宠新晋的惠才人了。”
 
 我一听,差点破功笑出声来,荣婕妤实在不是告状做表面功夫的料,不说惠才人的不是,倒全说了皇上的不是了。我赶紧端起旁边宫女新奉上的茶杯,假装喝了一口,用来掩饰嘴边的笑容。
 
 “放肆!”太后果真如我所料,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这些都是谁叫你说的?谁给你这个权力在这里说皇上的不是?”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皇后啊皇后,你可真真是个眼拙之人,连这样的人你也用,也难怪你没办法在这后宫独大,稳坐六宫之首的位置了。




尔虞我诈(十一)

那荣婕妤倒也是个腻大胆之人,不知她是太笨还是性子太直不知道拐弯,见太后动怒也不知住了,反而直挺着腰跪下昂着头看向太后:“这些话句句都是臣妾的肺腑之言,没有人教臣妾,更没有人怂恿臣妾。皇上独宠惠才人一人,使后宫不能雨露均沾,怨气丛生,也不利皇家开枝散叶!”
 
 “住口!”荣婕妤一再提皇上的不是,太后真的是动怒了,她猛地站起身来指着荣婕妤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有一点皇子母妃、一宫之主的宽容大度,我看到的只是一张争风吃醋的脸!你在这儿口口声声职责皇上独宠专房,你凭心而论,今日这番话,多少是出自嫉妒,多少又是出自你口中铮铮有声的江山社稷?”
 
 荣婕妤被戳中了要害,她脸色刷白,但她素来心直口快,又甚是倔强,竟是挺直了身子一言不发。
 
 “哎呀,荣妹妹,惠才人再怎么着你也不能说皇上的不是啊。母后,你也别怪荣妹妹了,她也是看不下去了,这才站出来替姐妹们说话的。”太后像是没看到这紧张的气氛般,上前扶起荣婕妤朝着太后微微蹙眉道:“那个惠才人也真是侍宠而骄的厉害,这不,前而她还上德妹妹那里闹去呢,硬是说德妹妹克扣了她的补贴。”
 
 好个皇后,狐狸尾巴这会子才露了出来,到底还是把我扯了出来。我起身微微一福,轻声道:“是,太后,惠才人确实来过。”
 
 “太后,你看,臣妾没说错吧,臣妾的话或者不中听,但是句句属实。”
 
 荣婕妤见外也站出来肯定答道,她立刻一副占了理的样子不服气地朝太后顶了一句。
 
 太后拧紧了眉头看着我道:“德妃啊,哀家和皇上信任你,所才才把这后宫的帐交给你,我相信你是不会故意做出这事来的,难道真的是惠才人故意寻你的麻烦吗?”
 
 “这再精明的人都有糊涂的一天。”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何况德妹妹新近接手,贵人事忙,也许真忘了给人家也说不定呐!”她走上几步凑在太后耳边低语了一番,太后抬头定定地看着她道:“你确定?”
 
 “嗯。”皇后慎重地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臣妾开始只是不信,仔细查查便觉八九不离十了。”
 
 太后顿了一下,匆匆往外走去,突地驻步朝我们道:“你们都在这儿侯着,没哀家的吩咐谁也不准离开。”
 
 说罢匆匆离去,我暗自冷笑一声,看来皇后为了击垮我,独揽大权,还真真是豁出去了。
 
 “德妹妹。”坐在我旁边的淑妃担忧地靠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小声道:“我看像是有意针对你,荣婕妤不过是被她挑唆罢了。”
 
 “淑妃姐姐,没事的。”我心下一片明了,你也不过是被皇后冷落了才靠到我这边来而已,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着回视皇后挑畔的目光,细声对淑妃道:“我今日将让她知道知道我的手段。”




尔虞我诈(十二)

荣婕妤这才后怕起来,紧张地和皇后小声嘀咕着,皇后一个劲地宽慰着她,却频频朝我望过来,那得意的笑容仿若已经志在必得了。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功夫,太后回来了,坐着喝了口茶,才叫人传了帐房的霍公公和苏公公进来。
 
 “方才我已经私下里问过霍公公和苏公公两位管事了,也亲自把这几个月的各宫月俸的账本亲自点算过了。”太后一脸严肃地坐在上位,沉声说道。
 
 跪在中间的霍公公磕了个头,回道:“回太后和各位主子,帐房所有的帐册皆有档可查,太后吩咐奴才带来的近半年的帐册均在此。”说罢指了指他和苏公公跟前两碟高高的帐册。
 
 “怎样?母后,臣妾没有说错吧?”皇后有些激动。
 
 太后没有理她,只是对着我道:“德妃,这事我想听你亲自解释。”
 
 我微微一笑,起身跪下道:“太后明鉴,后宫各类帐目臣妾接手这两月来都进行了调整,至于各宫月俸的帐目,臣妾也稍稍做了些改动。太后方才既然看了这几月各宫月俸的帐册,那也应该看到了,这两个月的帐册上有两种记录。正文记载正常支出,而批注则是臣妾所写。”
 
 我说到这儿,其他人都是有些不敢置信,一时间均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抬起头,看着太后,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看着太后身边的皇后道:“批注所记均是各宫各人亏空和填补银子的数目,上个月共有十二位姐妹亏空,这月都补回了银子,这个月又有九位姐妹亏空,上面都有批注。”
 
 说到这儿我轻轻一笑,接着道:“太后您还记得上个月臣妾以给睿儿添置物品向您借贷那笔银子么?就是现在用的这笔备份银子了,只是当时不知此事是否可行,也就没敢明着告诉您,怕你担心,臣妾想每月省省还上也就是了。这笔小额备份银主要用在新晋位和新近有了身孕的姐妹处,先用这里面的银两救救急,待有了宽余再暗中补上。臣妾没有将此事告诉大家知道,目的也是为了保存亏空之人的颜面。如今太后问起,臣妾也不得不说了。”
 
 我仔细地观察着皇后的神色,我每说一句她的脸颊失去一分血色,待我说完她早已是面如白纸,怔在当场。
 
 一直跪在屋中的霍公公说道:“娘娘说的句句属实,这帐目都是娘娘吩咐奴才们做的,这备份银也由奴才保管着,这两个月备份银的运作也如娘娘所讲到一样,德主子未曾碰过银子,自然也从未挪用过大内一分一毫。”
 
 “回太后,各位娘娘主子,霍管事所言非虚,奴才可以作证。”一直跪着未说话的苏公公开口说道:“这个月的批注还是奴才帮着整理后娘娘才注上去的。奴才自杂役房调回帐房后便一直在跟前整理这些帐目,也只娘娘这般心思玲珑、宅心仁厚之人才会想出此法来帮助她人了。”




尔虞我诈(十三)

“苏公公,据哀家所知,你才是帐房管事,是德妃掌权后杖责于你,责贬了你的管事之位,怎么这会子你到替她说起话来了?”
 
 苏公公红了脸,磕头回道:“回太后,奴才惭愧。奴才当时对德妃娘娘更改记账方法很不以为然,心中不服,顶撞了主子,被娘娘责罚,是奴才咎由自取。娘娘宽厚,不计前嫌又将奴才从杂役房调了回来,给了奴才这样一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奴才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再心生怨恨?”说着说着竟热泪盈眶,用衣袖揩其眼角来。
 
 “好好,好孩子!那份备份银就不用还哀家了,从帐上支取,皇上问起来,就说哀家用了。”太后连连点头,亲自上前扶起我来,对着其他人,尤其紧紧地盯着皇后道:“你们可都听见了,德妃的手是干干净净的,以后哀家不想再听见有什么无中生有的事来。”
 
 皇后‘咚’地跪下,低着头愤恨地道了句,“臣妾知道了。”
 
 “还有,方才哀家已命太医给惠才人诊过脉了,她已经有了身子,那份补贴的银子就拨给她吧。”
 
 我盈盈一笑,回道:“是,臣妾知道了,待会儿臣妾会亲自给惠妹妹送去的。”
 
 “恩,好,好。”太后笑着轻拍我的手,突然又肃起脸对着瘫坐在一旁的荣婕妤道:“惠才人有了身孕,最是需要休养,你没事不用去看她了。哀家瞧你面色不好,好好在自个儿宫里歇着吧,天寒地冻的,哀家可不希望有谁病倒了!”
 
 荣婕妤惨白着一张脸,俯下身哽咽一声:“是。”
 
 太后的身子早已一日不如一日了,忙了这会子一是乏了,就让我们各自回去。淑妃拉着我要与我同行,我心下明了,面上自是一副再乐意不过的样子。
 
 “淑妃姐姐。”刚出宁寿宫,荣婕妤快走几步跟上我们,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淑妃姐姐,你好自珍重,莫要太过善良,以致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那个人应该是你荣婕妤才是吧?我觉着有些好笑,刚才被我教训了一顿还嫌没吃到苦头,这一转眼又说的这是什么话。
 
 “德妹妹。”皇后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上前含笑道:“姐姐也是轻信了她人之言,可事关重大,不得不慎重,这才禀了太后,所幸妹妹没事,姐姐也就放心了。”
 
 我笑道:“劳烦姐姐操心了,往后还要靠皇后姐姐多多提携了。”
 
 皇后点点头,深深地看了淑妃一眼,若无其事地上了软骄。淑妃冷哼一声,低声道:“她倒好,向来只做好人。”说罢又朝我道:“妹妹可得小心些才是。”
 
 我笑道:“多谢姐姐关心,姐姐今儿可得空到妹妹宫中坐坐?”淑妃点点头,我二人上了软轿朝月华宫而去。




釜底抽薪(一)

屋外下着大雪,又是一年冬来到,我独自歪在贵妃塌上翻着书,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呼呼的风声刮进耳里。
 
 “彩衣姑姑,彩衣姑姑?”外间传来胆怯中带着颤抖的轻唤声,是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
 
 无人回应。彩衣这丫头也不知野到哪儿去了,我心道。屋外一片沉静,就在我以为那人已离开时,那声音又再次在绣帘口响起,清脆而又怯生生的:“请问,有人在吗?”
 
 我轻邹眉头,柔声道:“谁在外头?进来吧。”
 
 绣帘轻掀,腾然增大又随着绣帘落下而减小的风声昭示着屋外的寒冷,一抹淡绿的身影小心地挪了进来,一见歪在贵妃塌上的我,愣在当场,直直地看着我。
 
 我轻咳一声,她回过神来‘咚’地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颤声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我看着她身上薄薄地单衣,眉头忍不住拧了几个节,坐起身,轻道:“快起来吧,大冷的天儿,你是哪个宫的?”
 
 她谢了恩,起身规规矩矩地站着,许是屋子里较暖和,又许是见我轻言细语的,心中不那么紧张了,细声回道:“会娘娘,奴婢是浣衣局的奴才。平日里都在院中浆洗各宫主子们的衣服,不曾出来,今儿个……”她顿了一下,才又道,“今儿个管事麽麼不得空,便吩咐奴婢送浆洗好的衣服过来给彩衣姑姑。可奴婢不认识彩衣姑姑,这才打扰了娘娘,奴才拙笨,冲撞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悦耳动听的声音娓娓传入耳中,竟让人只觉入浴春风,听她这么一说,我方才看到一直低着头的她手上捧着一叠折放整齐的衣衫。
 
 我起身上前示意她将衣衫放在旁边的桌案上,她见我上前,不免又紧张起来。我细细地打量着她,可真真是个娇娇弱弱,惹人怜爱的可人儿。
 
 我含笑上前拉了她同坐碳盆旁的椅子上,手上冰凉扎手的触感让我微愣了一下。她也觉察到了,红着脸,自卑地低下头,将手缩了回去。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细细察看着,在她诧异的目光中轻抚那些长了冻疮结了茧和冻裂的伤口,轻声问道:“疼吗?”
 
 她飞快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回道:“不,不疼。娘娘,奴婢习惯了。”
 
 我见她怯生生惹人怜的样子,轻叹了口气,想起壁柜上还有几盒前些日子我派小碌子去问南宫阳要来给殿里奴才们用的冻疮膏,起身拿来一盒打开,用手指掬起一些药膏轻轻抹在她的手上。
 
 “娘娘……”她更沿着,话未成句眼泪已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而下,伸手接过药膏,“娘娘,奴婢自己来吧。”
 
 我点点头,递到她手中:“擦完就带回去吧,以后也用得着。”她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釜底抽薪(二)

“主子,今儿外面可真冷啊!”彩衣边掀帘子边嚷道,见屋中有人忙住了嘴。
 
 她见有人进来作势就要起身,我拉了她坐下,转头吩咐道:“彩衣,去把前儿你从柜子里翻出来的那件棉袄拿来给……”滕然想起还不知她的名字呢,又转头问道:“你叫什么?”
 
 她忙收起药膏,又拉起袖子揩了揩眼角,整好仪容,才沙哑着嗓子道:“回娘娘,奴婢叫木莲。”
 
 “木莲,你家里都还有什么人啊?都是做什么的?”我看她好不容易放松下来,见彩衣回来又紧张起来,就随口这么一问。
 
 “回娘娘,有爹娘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这大冷的天儿,怎么也不多穿点?看你,都冻成这样了。”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回主子,奴婢打小家里就穷,如今有多了几个弟妹,一家人全靠爹在殿前侍卫房打杂和奴婢每月的月钱为生了。”
 
 哎,苦命的孩子!
 
 彩衣已取来了袄子,作势要给她穿上,她却躲闪开去,连声道:“不,不娘娘,奴婢已经受了你莫大的恩惠了,万不敢再拿娘娘的东西了。”
 
 “穿上吧,这是旧衣服了,搁在那儿也没人穿了。”我笑着拉了她,让彩衣给她穿上。
 
 我左右看看,活生生一个小美女,在浣衣局里洗衣,真真是暴殄天物。她欣喜地摸摸那滑手的缎子,挂着泪痕的小脸上绽开了笑容,跪在地上磕头道:“谢谢娘娘恩典。”
 
 我正要说话,小安子在外间说:“主子,奴才进来了。”说罢掀了帘子进来了。
 
 木莲见人越来越多,忙道:“娘娘,奴婢出来有些时候了,也该回去了,再晚管事麽麽就要找人了,就不打扰娘娘了。”
 
 我点点头,柔声道:“嗯,去吧。往后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本宫。”
 
 小安子从进门见到木莲起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木莲在小安子逼人的眼光中怯怯地谢了恩,躬身朝外退去。
 
 小安子瞪着木莲消失的绣帘,呢喃道:“像,像,真的是太象了。”
 
 彩衣敲了敲小安子的头,笑骂道:“人都已经走啦!还看。花花肠子还真不少,看见漂亮姑娘连眼珠子都不转了,人都走远了还盯什么盯。”
 
 “去,去,别闹。”小安子拂开彩衣,转身上前道:“主子,方才出去的那位姑娘是?”
 
 “哟!说说你还来劲了?”我本想逗一下小安子的,可见他一本正经的表情,不明所以地答道:“怎么了?她不过是浣衣局的奴才罢了,本宫见她可怜,便留了她一阵子。有什么不对么?”
 
 小安子定了定神,见屋子里没有外人,才道:“主子,那丫头跟已故的薛皇后长得可真像啊!”
 
 我心下一动:“真的?你能肯定么?”
 
 “奴才怎敢跟主子开这种玩笑。”小安子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忙道,“奴才进宫那会子正是薛皇后怀着太子之时,奴才跟在杨公公身边,时常见到皇后。奴才不会记错的,那脸蛋,那身段,没有十分,也有七八分像了。”




釜底抽薪(三)

我一听,忙吩咐道:“小安子,叫小碌子去安排一下,将她悄悄调往偏僻不见人的地儿,做些简单的活儿,好生调养身子,别让人发现了。她要问起,只说是本宫的恩典。”
 
 “是,主子。”小安子答应着往外退去。
 
 “主子,她不过一个洗衣的丫头,你这么恩典她?”彩衣到底心直口快,问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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