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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君心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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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言以对,心中却说“不好!”我宁愿平平淡淡,如细水能长流。
  小的时候,二哥疼我宠我,更衬出大哥的冷漠无动于衷,我曾经为此深深难过。但长大了,我才知道,他的冷漠,他的无动于衷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二哥的疼,二哥的宠,现在看来,都不合时宜,所以只能是昙花一现,乃至过去这么多年我仍无法释怀。
  我的默默无语,我的浅浅思愁,在皇上眼里,都成了最美的。他一次又一次的索取,在我身上留下欢爱的味道,汗水淋湿了我的前胸,带着他淡淡的体味,教人无比的安心。
  这一晚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在他的臂弯中沉沉睡去,梦中的白衣男子仿佛已离我远去。
  第二日醒来,他坐在床边笑着看我,如同看宝。我想用被将脸蒙起,又觉不妥,才小声地问他怎么没有上朝。他哈哈大笑,旁边的知秋亦垂下头去偷偷的咧嘴。
  “已经下朝了!”他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下,满脸的宠溺。我心中涌起小小的感动,一下朝就回来看我吗?这就是新婚夫妻的感觉吗?
  沐浴的时候,知秋对我说恭喜,眼里有终成正果的喜,亦有不明意味的愁,只是室里雾气升腾,让我以为是错觉。。
  当酸软的身子浸在飘着片片花瓣的温水之中,我想,即使浓情只存于昨晚,只止于今日,我仍不怨不悔,只为是他的唯一的妻!
  
  大皇子迁往明宫的日子定在十一月初九,十一月初十日正式上朝入列封为淮王,各宫都送去了贺礼,我也不例外。
  初九日,淑妃早早便来到椒房殿,她一改往日的清高,眼里亦少了许多厉色。请过安之后不过是说些晚宴的详情,直至惠妃过来才打住了话头。
  惠妃请了安坐下,淑妃才又徐徐说道:“妾身刚才忘了一事,真是该死!”说着慎重的跪下:“多谢皇后娘娘赏的银狐!”
  我淡淡一笑,我在惠妃讨要在先的情况下给了她,她又当在惠妃的面谢我,淑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谨慎了?
  心中虽想了这么多,仍挥挥手示意她起来:“淑妃为我天朝诞育皇长子落下宿疾,本宫理应如此!只是本宫以为这东西应该早就送到你宫里去了。”
  一旁的惠妃一脸的不屑:“皇后娘娘不知道吗?这银狐的皮毛要制作起来是极繁复的,而且还有女官在一旁监督,要保证上面的毛一根都不能脱落呢!”
  我摇摇头:“原来是本宫孤陋寡闻,倒教大家看笑话了!”
  淑妃冷脸对她:“皇后娘娘身在中宫,岂能面面俱到?妹妹说话也太放肆了些!”
  惠妃有些不以为然,仍扯着嘴角露出不甘示露的笑。
  只是淑妃言语中明显的帮护让我略有了些意外,不禁抬眼看她。
  她面带严厉,含了几分热切,见我一眨不眨地盯着望,快速地低下头去,似是不经意地转移了话题:“皇后娘娘现在深得圣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我脸上仍是一如最初淡然的笑,不承认也不否认。若都似她们这般存着心思,苦未必尽,甘亦未必来。喜乐贵在自给,烦恼不都是自寻的吗?
  “也难怪啊,姐姐不觉得皇后娘娘越发长得像先前宫里的君贵妃了吗?”惠妃面上带着骄傲的得意,“皇上那时候多疼她呀!”
  淑妃又低了头没有回话,亦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三姐?我已经好久没有想到她了。似乎这个宫里并没有存在过她似的,连焰行也都将她淡忘了。
  耳边响起母亲的话:“你三姐生前极得帝王宠爱,你若进宫,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不会太难过,是吗?是别人忘记了什么?还是我忘记了什么?
  
  
  阿暮:平淡之中见真情,现实当中谁都知道,可是又有几人能真正领悟?若真有轰轰烈烈的爱情直奔而来,只怕大多数人都如飞蛾扑火罢?这里只不过写的是女主的希望,她希望如此,可并不一定就能如此。
  晋江规定好像这样的话必须在另外的栏里写,但是我觉得那字太小了,我因为常期对着电脑所以近视,所以也理解与我一样遭遇的人。看文看到最后还得眯着眼仔细辩认作者的题外话,真的是一件近乎残忍的事情。
  所以,请原谅我吧。
  
                  初雪纷飞情醉人
  礼宴自是设在明宫,意味着大皇子以后就在这里开始他臣子生活。同样是十四岁,同样被推入另一个阶段,我突然就生出了一些感慨,不言自明。
  席间,皇上依然是坐在最尊贵的位置,不过以往总是我独在他身旁,而今日,我坐在右侧,封淑妃居于左侧。因为她是皇长子的生母。
  皇上连日来似乎心情不错,总是温和的笑着,不时的对焰炽说上一两句训导的话。淑妃从旁帮腔,脸上始终有贤德的笑容,亦是心满意足的。
  “焰炽,明天朝诏之后,你就是淮王,再不可任性妄为了!”皇上的话里带着不可辩驳的威严,无时无刻不让人想起,他是父亲,亦是皇帝。
  淑妃飞快地看了一眼皇上,而后对焰炽说:“炽儿,父皇的话,你要铭记在心!”
  焰炽轻轻一笑,像极了皇上,但眉眼之中有淑妃的影子:“皇儿谨遵父皇教诲!”
  我想,此刻若缺了我,一定是极为和美的画面。淑妃的笑,淑妃的语,就像是联结皇上与皇子的纽带,在此时显得犹为重要。
  之后,因着几个小皇子的嬉闹要轻松了不少,他们说要去看看大皇兄收到的宝贝,焰炽脸上是平静的带着爱护的笑。
  只是,那笑容在一声纸张撕裂的轻脆声响之后化作了满布的青云。
  焰炔和焰华争着将手上的字画扔在了地上,焰行一脸的不知所措。
  焰炽一步冲上前去,将地上的字画捡了起来,沉声问道:“谁干的?”
  焰炔和焰华有些发怵,焰行飞快地跑到了我的身后。
  淑妃走过去,将那字画拿了过来,边看边说:“不过是幅字画,何至于对几个弟弟这个样子?明儿起你就是王爷了,怎么还……”她的话音顿住了,眼睛定在了字画的落款处。
  那上面,“皇后之玺”、“君氏芷颜”二印红白分明。
  惠妃跟上了去,一巴掌拍向焰华:“怎么这么不小心毁了皇后的东西?”
  声音之大,怕是别人听不见她说的话,尤其重中之重是那皇后二字。
  皇上侧过身子来望我:“哦,是皇后写的?”
  本就觉得没什么,所以漫不经心地回道:“大皇子封王,臣妾略表心意,希望大皇子不负皇上的期望。”
  惠妃接过了字画,小心的拼凑,一边笑道:“难怪大皇子这么宝贝呢!皇后与大皇子相去不过岁余,想是最能体会大皇子心思的人,知道那些个宝贝都入不了他的眼的!”
  皇上更来了兴致,一挥手:“呈上来,让朕瞧瞧!”
  我虽曾在他面前练过字,但是他未看过我的字,我倒是在想,会不会让他大吃一惊。
  “操千曲而知音,观千剑而识器。”他轻声的吟着,最好朗声一笑:“好字!好辞!”说罢,话峰一转,指向焰炽:“焰炽,你母后娘娘的苦心,你可知道?”
  焰炽单膝跪地:“皇儿知道,只是——”
  我打住了他的话:“大皇子不必挂心,明日我再重写一幅便是!”
  贵嫔凑了过来,露出一脸乖巧的笑:“原来皇后娘娘闺名之中有一芷字,真好听啊。”
  中宫名讳……哎!
  果然,皇上的脸上微微出现了一丝窒色,虽是稍纵即逝,但仍是让我捕捉到了。
  场面上很静,贵嫔像是突然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不安的抚着肚子。
  
  是夜,冷得可怕,椒房再暖抵不过初冬乍寒。我想着晚宴上的情景,寒气便从脚心上来。
  什么是因?什么是果?难道我是因,所以才有了果?还是这宫廷是因,才有了果?思前想后睡不着,索性起来完成自己的承诺。
  那幅字,我依样重新写了一遍,然后盖上玉玺。“皇后之玺”孤单伫立,再没了小家碧玉相伴,冷冷清清。
  脚步声轻轻传来,是从外而入。皇上一月只有几日在椒房殿,其余在温室殿的夜晚,过了亥时他总会过来悄悄钻进被窝在我身旁睡下。于是,一直是等他来了之后才上栓。
  今夜,本来曾让知秋上栓,转念一想便作罢了。他来与不来,我都是等他的,这是我的心意,亦是我的承诺。
  “怎么起来了?”他自后面拥住我,身上的暖意瞬间将我紧紧包围,寒气跑得了无踪影。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然将玉玺收起来,然后便欲将字画卷起,却被他拦住。
  他看了看字,又看看我,复又将字摊平铺在了案上,然后将我装有玉玺的盒子取出来,拿了私印,慎重的落在了上面。
  “皇后之玺”、“君氏芷颜”如影随行,犹如暗夜中双双绽放的红梅,格外耀眼。
  “皇上?”我欲取他手中的私印,却反被他握住了小手。
  “为何却步?”他看着我,低低着问,眼中有心疼。
  “人言可畏!”我浅浅的说出几个字,其实更怕他不高兴。
  “人言岂有人心可畏?”他将印放回,抱我起来回到床上,“但颜儿何惧?朕是天子,天子的心在你这儿!”
  他握住我的手按在他心前,静静深夜,心跳声亦格外清晰,我只有轻轻蹙眉,那丝不悦,我明明看见了啊。
  第二日——
  “朕看纪氏身子不便,以后各类礼宴皆可免了!”
  之后,更不常看到贵嫔,直到皇上三十寿辰才见到她,整日处在掖庭,脸上几乎透明的白,我拉着她的手对皇上说:“听老人说怀了身子的人要多走动才行,皇上虽心疼,可是于她不利啊!”
  皇上端着酒杯含笑点头,我知道他一定会同意,因为这是他头天晚上让我说的。
  我知道,他为了我很辛苦,真想告诉他,其实我要的并不多,可后来又一想,帝王的心,难道还算要得不够多吗?
  我只有苦笑。
  
  寿辰之后,迎来了今冬的初雪。只消一个晚上,第二日起来已是一片明亮亮的银白。好多年未有因雪而兴奋了,大嫂和祺儿都极怕冷,这样的天绝对是窝在坑上不愿意出来的,我只得望雪兴叹,在脑海里追思雪带来的快乐。
  但我想起皇上曾对我说起,他小的时候在雪地里嬉闹的事,真的难以让我将故事里面的人与他重叠。
  焰行今日没来,乳母早早过来说淮王接了几位皇子去明宫玩。
  妃子们过来请安的时候,乔公公也来了。
  “皇上宣皇后娘娘温室殿觐见!”
  只是,当我跟在他后面越走越生疑,温室殿怎么会是这个方向?
  直至走近东门,我止住了脚步:“乔公公,本宫不能再往前了!”
  乔公公顿了脚步,却未回过身子,眼睛看向前方。
  东门边,有男子长身而立于阙外,一袭白裳,在漫天飞雪里却很清晰。他回过身来,笑容若初雪般纯净,片片晶白偶尔停驻在他的眉梢,随即化去。
  他向我伸出手来,我再看不见东门那道鸿沟,脚步也轻盈起来,恨不能身如飞雪。
  宫墙外的雪地里,我们相伴而行,地上留了两串长长的足印。
  我偶尔回头,看那一大一小如影随行,笑道:“像是一辈子!”
  他执了我的手靠在嘴边哈着暖气:“就是一辈子!”
  我们的一辈子么?我笑,却在低下头时有泪水悄悄滑落。
  “还要往前走吗?”已看不见东阙里乔公公的身影了,我有些迟疑。
  “再转过一条街,便是君府!”他伸手遥遥一指,眼中有询问。
  “原来这么近!”我有些怅然,从来都不知道,竟是这么的近,感觉隔了很远。宫墙太高,隔的不止是距离,更有人心。
  “不想回去看看吗?”他是即兴而起还是有心为之?
  我看他一袭常服,再低头看自己,是宫服披风摇拽生姿,越看越觉得融入不了这周围之景。于是摇头,黯然转身。
  “听说你大嫂怀孕了!”
  
  帝王不过为博美人一笑,不料引得君家上下忐忑不安。
  “皇姑母身体安好?”他和声与母亲说话,却是十分的疏离。原来母亲的清冷并非天性使然,而是环境所致。
  “谢皇上关心!”母亲虽与他说话,眼睛却看向我。
  我没与她眼神交会,怕见她眼中的问责。只是四下张望,大嫂怎么还没有过来?有些情急,便起身说道:“我去看大嫂!”
  父亲紧张地唤着我的名字,让我意识到现在是在御前,而非寻常的回娘家。
  皇上笑着示意他不必紧张,转而对我说:“去吧,朕在这里等你!”
  像是得了赦令,我提了裙子就往外小跑,正遇上小心行走的大嫂,肚子已经出怀,身边有祺儿搀扶着。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她见到我,有惊喜,有释然,却在转瞬都化为恭敬的一跪。
  我无言以对,只是拉了她和祺儿起来。祺儿见到我,也有些兴奋,却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话。
  “恭喜大哥大嫂!”坐在厢房的坑上,我拉着大嫂的手极为高兴。
  她垂下头,低低地说:“希望是个女孩儿,可以陪我说说话!”
  “祺儿不可以吗?”祺儿在一旁撅了嘴。
  我笑着刮他的脸:“祺儿长大了,怎么能一直待在你娘身边呢?”
  祺儿突然像是受到了伤害,倔强的挽住他娘的胳膊:“我要陪我娘!”
  我无话可说,祺儿一贯懂事,大嫂的苦他又岂会不知?只是,即便是有个人在跟前说说话又如何?该思念的仍旧会思念。
  临出门的时候,父亲瞅了空悄悄对我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一举一动皆牵扯众多,凡事不可任意妄为!”
  我点点头,像是保证。
  一切都是在悄悄进行,雪中仍旧只有两串脚印,一大一小。
  皇上一路笑着,像做了好事挖空心思要讨赏的孩子。在雪中,我仿佛随他倒回了十几年,那些没有我在他身旁的日子。
  
  临近年关,京都的雪一场连着一场,将所有视线可及之处皆变成了白茫茫一片。我在暗光中打开椒房的门,身后知秋出声喊道:“皇后娘娘要出去?”她自很久以前便改口了。
  我回身一笑,轻轻说道:“外头积雪颇深,本宫去温室殿一趟,省得皇上又跑来。片刻即回,你不必跟来。”
  “不如让外头的侍卫去说?”她虽替我取了披风来披上,仍是有些担心。
  我轻轻摇头,身子已隐于门外,寒风夹着干雪呼呼地往披风里钻,只觉身上每一处都灌得透凉。
  走到清风阁,里头居然还有亮光,我有此诧异但却未驻足。走进清风阁的复道,这里直通温室殿的暖阁,要比平时走路近了一半。皇上每晚去椒房多半也是走这里,因而这一路上连一个侍卫也未碰到。我且走且看,夜幕下的雪地,发出耀眼的白光,不用灯笼,复道里都是一片明亮。
  及至走近暖阁,我停了下来,站在避风处,将披风裹得更紧,耐心等待亥时来临。
  复道下的回廊里有侍卫来回走动的身影,却无一点声响。夜显得更幽静,暖阁中的人声清晰可闻。
  
                  缘份未到暗伤神
  “妾身每到此时,只有在暖阁里才能写出字来!”惠妃的声音,比平日更添了许多的柔媚,“皇上笑什么?一定是在笑妾身的字没有皇后娘娘的好看!”
  “皇后的字是概然大气,你的字是清秀娟丽,不可同日而语!”皇上的声音有一丝淡然。
  “妾身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小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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