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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叩应你的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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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很大,小小一间而已。”
  “也许里头有很多牲畜乍羊?”
  “寥寥几只而已。”她摊摊手。
  “也许还附带一栋漂亮的豪宅?”
  “你想太多了,雷。”她摇头叹气,好无奈的样子。“只是一间老旧的小房子而已。”
  为了一座只有几只牲畜的小农场和一栋老旧的破房子,她会愿意留在乡下工作一年?
  哈!
  雷枫樵不再追问,心中已然有了底。
  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保险业界的顶尖业务员,年薪上千万,等闲男人根本不看在眼底。
  这样的女人,绝不可能为了一座破农场甘愿伺候一个老男人!这其间,肯定有诈!
  “签吧,雷。”何湘滟将转让书跟原子笔递给他,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地,眨出妩媚迷雾。“就当帮我一个小忙。”
  雷枫樵讥诮地瞪着白纸黑字的合约,不置可否。
  “签嘛。”她噘起性感的唇,撒娇般地望着他。
  他依然动也不动。
  眼见光撒娇还不成,何湘滟揽住他,樱唇在他耳畔摩挲着。“你很想要我吧?雷。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我可以——”她没继续说下去,柔软的娇躯宛如猫咪调皮地磨蹭着他,诱惑许诺尽在不言中。
  他冷冷地笑了,陡地伸手扳过她脸庞,对准她的唇毫不犹豫地狠狠一吻。
  他用力吻着,牙齿粗鲁地搓揉着她柔软的唇瓣,像一头被惹恼的猛兽,狂肆地以此发泄怒气。
  然后,他将遭他吻痛的她使劲推开。
  毫不怜香惜玉的举动令她身子一晃,小腿肚撞上贵妃杨边缘,一阵生疼。
  “好痛唷!”她尖呼,明丽的眸委屈地漫开一抹红。“雷,你好过分。”娇娇地抗议。
  他置若罔闻,冷淡地望她。“你可以停止在我面前演戏了,何湘滟,我已经决定了。”
  “你决定怎样?”她仰头,期盼地望他。
  “我决定继承这座农场。”他一字一句,嘲讽地对她微笑,等着看她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如他所愿,她眼眸圆睁,芳唇微启,秀眉紧颦,一副既懊恼又难以置信的神态。
  可他没看见,当那颗美丽的小脑袋垂下时,拿睫毛膏刷得卷卷翘翘的眼睫之后,闪过的却是愉悦得意的光彩。
  第四章
  他上当了!
  不,他没上当……不对,还是上当了!
  瞪着眼前料想不到的景致,雷枫樵瞠目结舌,一时怔愣当场。
  虽然从小便生于都市、长于都市的他对农场并没多大概念,但当何湘滟争着想要他那一半的农场继承权时,浮现在他脑海的是曾在电影上看过的一片广阔绿野。
  当然,他从没真正相信过他那个抛妻弃子的老爸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大成就,但他想,能让那势利的女人争着想要的农场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至少,该有一片辽阔得不见边际的绿茵;栅栏里,圈着上百头牛羊,马厩里,也许还有几匹高挺帅气的骏马。
  或者,有一片广大的果林,绿叶成荫,枝头累累结着让人垂涎欲滴的饱满果实。
  至于农场里的房子,OK,可以不用像英国的城堡那般气派,也不必像法国葡萄酒庄格调高尚,只要起码有个几层楼高,像栋普通的乡间度假别墅即可。
  可是……这些是什么?
  在他面前这一片荒凉、破败、灰暗与老旧究竟是什么?!
  木造的矮小牛棚里,随便圈着三头乳牛。一旁,几头肥傻到极点的猪一面在烂泥里打滚,一面嗷嗷叫着,臭气熏天。
  农舍外,一方小小的空地种了几排蔬菜,却一棵棵都像极度营养不良,枯瘦又委靡。
  菜园延伸过去,似乎是一片树林,只不过前头见到的几棵树除了一堆要掉下掉的叶子,好像什么也没。
  至于他幻想中的乡间别墅——不,那岂止不是一栋别墅,连间房子都说不上,涂在木这外墙上的白色油漆,早就因岁月侵蚀,褪成惨澹的灰色,斜斜的屋顶看来岌岌可危,像随便一个地震来袭便会坍落。
  这,就是那个老头留给他的农场?就是何湘滟抢着跟他要的农场?
  就这么一个破烂地方?
  他不敢相信。
  “你骗我。”雷枫樵蓦地转身,瞪向开车载他前来此地的女人。“这不可能是你想要的那座农场。”
  “这就是啊。”何湘滟仰起容颜,朝他甜甜地笑。“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他一窒。
  “我是不是跟你说,这间农场面积不大?”她问。
  他神色阴暗地点头。
  “我是不是也说,里头只有寥寥几头牲畜?”
  他握紧拳,再度不情愿地点头。
  “我是不是还说,这里的房子其实很破旧?”
  他咬紧牙,还是只能点头。
  “瞧,我没骗你。”她摊开双手,好无奈的样子。“是你自己不肯相信啊!”
  没错,这些话她是全说过!
  可问题是,她说这番话时的神态,以及当时的情景,让人根本无法相信她的话  !他敢打赌,不论是哪个男人听了,都只会认为她是为了骗走农场所有权才这么说的。
  任何男人都不会相信,她竟会愿意为这么一座残破不堪的农场主动献身。
  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你是故意整我的!”一番思索后,他得到了这个结论,高大的身躯充满威胁意味地逼近她,眸光锐利如刀。
  “我没有啊!”她无辜地眨眨眼。
  “你故意让我以为,我继承的,是一座『真正的』农场。”他从齿缝逼出声音。
  “这是一座『真正的』农场啊。”她柔声道,还是一副无辜的神态。
  “这里他妈的根本什么都不是!这里比垃圾坑都还不如!”他爆发了,锐眼喷出火山熔浆,差点没把她一张美美的脸烧出几个窟窿来。
  “你别那么激动嘛。”她假装害怕地捣住脸,清亮的眼瞳从指间缝隙偷噍他。  “这里是破了一些,不过只要用心整理过,还是一间不错的农场的。乳牛有很多牛奶可以挤,猪也可以拿去卖,果园里长出的水果也算产出啊。对了,还有菜园……”
  “我要走了!”没等她说完,他铁青着脸转过身,怒气冲冲就要离去。
  她连忙拉住他的衣袖。“等等,你不能走啊。”
  “我放弃这里的所有权!”他吼。“你想要这间破农场就送给你好了!”
  “我是很想要啦,可是你已经签了约了。”
  他身子一僵。
  “你忘了吗?雷。”她甜蜜地提醒他。“那天你已经跟李律师签下契约了,答应在这里工作一年。”
  他绷紧下颔。
  “合约可是不能随便违反的喔,不然是要付违约金的。我记得我们约定的金额是一千万吧,谁违约谁付钱——我是不介意白白拿到一千万啦,不过你的财务状况,不会因此有些小小窘迫吗?”
  他想杀人!
  谁借把刀子给他吧!他想现在就把这女人大卸八块!
  雷枫樵转回身子,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两排白牙紧紧咬合,一个字也溜不出来。
  阴沉到极点的神色让何湘滟不禁咽了口口水,悄悄深呼吸一口,鼓励自己别在他暴怒的气势下退缩。
  “你考虑好了吗?雷。”微颤的樱唇勉强扬起微笑。“要留下来还是要给我钱  ?”
  他没回答,黑眸一下子降了温,冰天雪地。
  她冻得全身发颤,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如果你不愿意留下来,就签下这份转让书。”她打开皮包,取出另一份她早准备好的合约。“别忘了,三天后一千万准时汇入我的帐户。”
  他粗鲁地抢过转让书。
  她愕然瞪视他的动作。
  不会吧?他真的要签吗?
  他可不能签啊!这一签,她这阵子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
  她咬住下唇,慌乱的心吊得高高的,屏息等待他的反应。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他忽地双手一扯,狠狠将转让书撕成碎片。
  “好!我留下来!”他冷咆。“我倒要看看你千方百计骗我来,到底是想要什么花样!”
  他愿意留下来。太好了!
  她松了一口气,苍白的脸总算染上些许血色,丰润的唇也总算能真正笑开。
  “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她主动挽着他的臂膀,仰望他的笑颜清甜可人。
  “有我在这里陪你啊。”
  他在生气。
  何湘滟一面拿鸡毛掸子掸去家具上所有灰尘,一面小心翼翼地偷窥着闷坐在一旁的雷枫樵。
  她轻轻叹气。
  也不能怪他,任何人因为一时赌气大意签下卖身契,结果发现自己得困在一个破地方整整一年,应该都不会太高兴。
  事实上,他算有风度了,没当场掐死她这个始作俑者。
  她微微一笑,取来扫帚,开始扫地。待扫得差不多时,她鼓起勇气问他:“你可不可以也来帮忙啊?雷。”
  他不说话,没好气地睨她一眼。
  “这间房子旧归旧,也有三层楼高,我一个人真的打扫不完。”她放柔嗓音扮可怜。“你也想我们今晚就有干净的地方可以睡吧?”
  “我没打算睡这里。”他冷哼。
  他还没接受现实啊?
  她叹气。“雷,合约上规定你一个月至少要有二十二天得住这里。就算你今天不住这里,总有一天要的。”
  他责怪地瞪她。
  “你还在生我的气啊?”她又叹气,放下扫帚,走向他,在他面前蹲下。“别生气了啦,雷,气坏身子可不好哇。来,笑一个。”她甜甜地道,两根食指轻轻压住他的嘴角,强迫他拉开微笑。
  “你!”他不可思议地瞪她。
  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女人?明知他对她怒火冲天,竟还敢来捋老虎须?她是不想活了吗?
  他很想狠狠教训她一顿,可不知怎地,一颗硬起的心似乎逐渐软了——
  “你瞧,你被迫住在这里,我也一样啊。你以后要种菜喂猪,我也是一样。”她楚楚可怜地扬瘘眼睫。“你要做的事,我一样也逃不了,你又何必这么生气嘛?”
  “你究竟……”出口的嗓音出乎他意料的沙哑,他连忙清了清喉咙。“你究竟为什么要接受这种遗嘱?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说过了,我们是好朋友啊。”她盈盈笑答。
  “朋友?拜托,你们之间起码相差三十岁!”他翻白眼,不信。
  “难道你没听说过忘年之交吗?”她温声问。
  “你跟他?”他蹙眉。“你们怎么碰在一起的?”
  “有一回,我到附近另一家农场玩,在林子里散步的时候碰见他,我们很聊得来,就成为朋友喽。后来我偶尔放假的时候,会专程开车到这里来看他。”
  “就这样?”他狐疑地。
  “就这样。”她点头。
  他深深看她一眼。“那老头……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会想跟他当朋友?”
  “啊,你很想知道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吧。”她偏过颊,望着他的眸晶莹明亮。“我答应你,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谁说……谁说我想知道他的事了?”他粗声驳斥她,眼神沉冷。“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点也没兴趣!”
  “真的没兴趣吗?”
  “完全没有!”他冷酷地。
  “好吧,我知道了。”她不再逼他,柔顺地点头。
  看来要解开他与父亲之间的心结并非一蹴可就之事。不过没关系,她有耐心等。
  她站起身,将扫帚交给他。
  “你帮我扫地,我去提水。”随口交代后,她也不管他反应如何,迳自走到厨房,装满一桶水提往客厅。
  对她缓慢而吃力的动作,他像是看不下去,陡然抢过。“我来吧!”他粗鲁道,主动接过水桶。
  对她而言笨重至极的水桶,对他却如小菜一碟,轻松对付。
  纵然愤怒到极点,他仍然是那个习惯哄女人、见不得淑女落难的花花公子。
  仍然是那个轻易惹得女人芳心悸动的雷啊。
  望着他昂然挺拔的背影,她微笑了。
  两个人扫地擦地,忙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才将原本灰暗蒙尘的房子打扫得整洁明亮。
  待何湘滟从厨房端出晚餐时,已将近九点。
  “这就是今天的晚餐?”雷枫樵坐在沙发上,瞪着木头几上一锅热腾腾的碎肉粥。
  “罐头猪肉酱煮粥。”何湘滟介绍,声音娇脆。“配菜是土豆面筋、脆菜心,还有我现煎的荷包蛋。怎么样?”她在他身畔坐下,甜甜冲他一笑。“丰盛吧?”
  “你以为自己在喂猪吗?”他瞪她。“我打扫了几个小时,你就给我吃这个?  ”不悦的口气像丈夫埋怨偷懒的妻子。
  “嘿!大男人,不高兴的话你自己煮啊。”她嘟起嘴,拿筷子点了点他的额。“屋里除了罐头跟米,什么都没有,我能变出晚餐来,你就该偷笑了。”
  “算了,吃就吃吧。”他不情不愿地接过她为他盛好的粥,舀一口送入嘴里。
  “怎么样?好吃吗?”她希冀地望他,仿佛期待他的赞美。
  “拜托,只是把肉酱丢入稀饭里面煮,有什么好吃难吃的?还不就是那样?”他翻白眼。
  “那也是我花了半个小时多才熬出来的啊。”俏唇嘟得更高。“你就不能礼貌性地称赞两句啊?”
  “你啊。”雷枫樵瞪她,两秒,忍不住轻轻一笑。
  他认输了。本来打算今天一整天都不给她好脸色的,可她实在太会撒娇耍赖,教他一把怒火实在很难烧得起来。
  可不成,他可不能那么快就原谅她,否则大男人颜面何存?
  为防止自己太快心软,雷枫樵不再看她,拿起桌上的遥控器,迳自打开电视。
  萤幕画面居然是微微跳动的。他连转几台,收讯都不够清晰。
  他拧起眉。“不要告诉我这鬼地方连电视都收不到。”忿忿丢下遥控器。
  “山上嘛,收讯本来就会差一点。”她接过遥控器。“你应该庆幸起码这里还有第四台可看。要是只有四台,我们日子可就难熬了。”
  雷枫樵不可思议地瞥她一眼。
  她怎能这么一派乐天的样子?难道她一点都不为未来一年的生活感到担忧吗?她是个城市女郎,不是吗?
  “你该不会是在乡下长大的吧?”
  “不是。”她摇头。“我生在台北、长在台北,是道地的台北人。”
  “那你怎么受得了这种鬼地方?”他低吼。“这么偏远!连最近的超市都要开二十分钟的车才能到。”
  “那就开车去啊。”她耸耸肩。“反正我们又不是没车。”
  “还有这栋破房子!”他阴郁地注视她。“别告诉我你喜欢住在这么破烂的房子里,我怀疑只要一下雨说不定还会漏水。”
  “放心啦,这里不会漏水。”她环顾四周。“旧是旧了点,干净就好了嘛。而且屋里有沙发有电视,有冰箱有冷气,也算一应俱全。”
  他愕然无语。
  瞧她这么坦然的模样,他要再说下去,反倒显得太过小气,婆婆妈妈不似个男子汉。
  这女人啊,莫非是他命中魔星?
  想着,他闷闷地扒了几口粥。
  “别光吃稀饭,吃点菜啊。”她热情地举箸为他布菜。“这个菜心不错,挺脆的。还有我煎的蛋,赏个脸尝尝嘛。”
  “我自己来。”他板着脸。
  “好啊,那你自己来。”她依然巧笑倩兮,俏丽的酒窝隐隐跃动。
  他叹息。
  为什么她要笑得这么好、这么可爱呢?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
  “……咦?那个人是你吗?”何湘滟忽地惊奇地拿筷子指着电视萤幕。“你上节目啦?”
  他跟着掉转目光,果然发现萤幕上他正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与一个女主持人对谈。
  是那天录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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