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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穿越时空情迷五胡乱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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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屏息静气,眉目濯濯,脸上亦堆着笑容,那陶醉痴迷的黑眸中只有我…这时的天地是静止的那该有多好,因我俩都忘了痛…
  他终忍抑不住,将我抓住,抱上床,柔声道:“你醉了,睡吧…醒了就不会痛了…睡吧…终有日,我会让你明白,痛楚过后还有希望…就算彼此的心相距千里,我也会从内心深处感动你,到时…我们的心会就紧贴着,我不会是孤独一人,永远会有个女人陪着我…我爱的女人…”话毕便幽幽一叹,轻声关门走了出去!
  “是吗?感动我?但愿可以,我也希望可以…”我忍不住泛出一抹苦笑,紧闭的眼悄然滑出一滴泪,顺着脸颊滴落于枕…
  夏天的夜却感觉凄凉无比,原来酒并不一定能醉人…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这一日,天正刮着大风,亦下着大雨,雨打在屋外的树上及屋顶的瓦上,韵律都清脆可听,尤其是铿铿敲在鳞鳞千瓣的屋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夹着一股股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于地。
  滴滴点点,似幻似真,不时传来隆隆的雷声,似汹涌澎湃的海涛余波,不断滚滚传来,紫红色的闪电在空中闪耀,格外刺眼。
  我与妙儿、司马衍三人呆坐于房里,一时也无事可做,众人寂寂,苏蔡不知跑去了哪,李太医恭恭敬敬地伫立在旁,不敢搭话,司马衍神色不似平常,好几次欲言又止。
  我早已心灰意冷,但还是勉强笑道:“你们二人怎么了?好像有心事?怎么了,告诉我?”
  司马衍征了征,忐忑道:“我都同妙儿说了,也想同苏兄明说,我会收回皇命,还苏兄一个公道…只想…”
  “只想与妙儿在一起?”我微挑眉,接下他的话语,皇帝想必动真心了,何叫还苏蔡一个公道?
  他本来就偷了别人东西…这公道若要还了,肯定还招来不少怨声,毕竟他偷的东西、做的坏事够多了。
  他沉默半晌,方叹道:“我想将妙儿接入皇宫,毕竟皇宫里何事都方便,苏兄若想看她,可以随时去,也很方便,但却不知…苏兄会不会应同。”
  “妙儿想去吗?苏蔡怎会舍她离开呢?只怕是不能离开,若让他知你是皇帝,休说离开,与妙儿在一起也不会认同。”我无耐道出事实。
  “我…”妙儿拧眉犹豫着,
  “妙儿你同意了?当真忍心离你哥远去?”我步步紧逼,若是在她眼中爱意坚定,那么离开又何妨?
  门在此时却粗鲁被推了开,苏蔡满面寒霜地走了进来,刚才一切想必已全然听清了,对司马衍切齿道:“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你给我滚出去,永远也不要打妙儿主意,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后宫女子众多,妙儿承受不起…亦受之有愧!你的厚爱更是无福消受,若你慢走半步,我定当饶不了你!”
  妙儿及开言,泪便坠下,凝噎道:“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妙儿不会离开你…可是也想留在他身边…妙儿…求哥不要让他离开,好不好?哥…”
  “滚!快些给我滚!”苏蔡轻眯着眼,话似乎从齿缝中迸出,嘴角突勾起一抹杀意。司马衍哪肯死心,放下身段,颤抖地哀求道:“苏兄,我真无恶意,对令妹亦是真情,还望苏兄成全,皇宫中太医都是最好的,可能会治好妙儿,苏兄…求求你…”
  “滚!”苏蔡悲哀的再次低吼,手直接攥着司马衍便往院子里拖,不顾外头的倾盘大雨,将他直接扔在雨中的院子里,李太医慌忙拿把伞跟了出去。
  我只能漠漠地扶着妙儿,苏蔡进屋,怒气依然高涨,忿然作色道:“你怎可如此不自爱?才几天就勾上他?简直不知羞耻,以后不准再见他,否则我定取了他小命!”
  “哥…我求求你…哥…不要伤害他…我会乖乖地呆在房里哪都不去,求哥不要伤害他…不要伤了他…”妙儿无助地哀求道。
  苏蔡眼底地愤恨,怕是怎么也无法平息了,转而对我忿忿道:“还有你,帮凶!原来你早就知情,竟然敢瞒骗于我,给我看好妙儿,否则对你也不客气!”
  我听闻背蓦地僵直,不敢接话,他此时尤如一头发狂的狮子,那阴冷凛冽的视线更是让人头皮发麻,见我不出声,他双眼更是泛着骇人的寒光,口气恶狠狠又充满嗜血的凶残,道:“怎么,骂二句就不说话了?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哦,我知道了,我会看好妙儿的。”我猛吞唾沫,艰难应道。
  岂料他更为忿恨,道:“巧言令色,若不是叫我偷太医,怎会出这种事?这一切都怨你!从你到这里开始,没一刻安宁过!”
  我忍不住气结囔道:“苏蔡,你真的是莫名其妙,想我当初男身时,你要让妙儿爱上我,现在她好不容易有个爱上的男人,你就要拆散,我是叫你偷太医,是你自己白痴偷个皇帝来,现在来怪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人?自己妹妹好不容易动心一次,好不容易知道爱上人,你…”
  他脸色倏地大变,黑眸中的怒焰攀升,截道我道:“她爱上的是什么人?是当朝皇帝,你还敢跟我拌嘴,皇帝后宫有多少嫔妃?他会真心真意?简直是不知所谓,我宁愿妙儿嫁给乞丐也不愿她跟皇帝在一起!绝对不会让他们在一起,死心吧!”
  “她还有时日吗?她还有多少时日爱上乞丐?只剩多少时日了?你为何不成全了她?其实最不知所谓的人是你,可恶到极点,”
  我怒焰更炽,用手指戳向他的心窝,吼道:“你想在我面前彰显什么,你的恶行劣状吗?还是你异于常人的脾气,亦狂亦邪的复杂人格?还是你想说你懂爱?就算你懂爱,如若是你让人拆散你会是何种心态?你不可一世给谁看?除了欺负人,你还懂些什么?除了玩弄人,你还会做些什么?自吹自擂你最拿手,就是多了你这种人,才会民不聊生!”
  他步步后退,眸光遽冷道:“不要对我这种口气,小心我揍你,不要再指我了,我警告你!”
  “你打呀!有种就打死我,否则你的恶行我全帮你批判出来!”我杏目圆瞪,大义凛然,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若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你以为我不敢!”他鸷冷的黑眸深邃幽远,如寒潭,似深渊,却为炽热灼人的热度,手倏时扬起,作势要打下来,牙关紧咬着,已是气结,却始终无法下手。
  只得做罢,悻然道:“以后不要惹我,虽说现今舍不得动你,以后可难保证了,你这脾气比我还凶,当真气人!”
  心蓦地深深一震,怒意全消,轻笑道:“你将我抛入水中,摔下地的时候,可是半点犹豫也无,现在倒是知道怜香惜玉了?真是很好的转变,知道疼人就好。”
  妙儿见状,慌跑上来,睨着他小心翼翼问道:“哥,能不能让他先进来再说,雨下得好大,他全身都淋湿了…”
  他不置可否,语气矜淡道:“伊天雪,跟我走!”话毕便攥着我的手腕向外拖,妙儿稍作踟躇,睨着他道:“哥,那他…”
  我朝她调皮地眨眼,轻笑道:“那就是准了,这还不懂,傻丫头,快去叫他进来,小心别淋到自己了。”苏蔡骤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大声不满道:“你又知道?我有说同意?”
  我直撞上他的胸膛,摸着额头,委屈道:“你又要攥紧我的手,又要停下不走,搞什么呀?你是没说同意,但你有说不准?真是奇怪,妙儿这么怕你,我不说你同意的话,皇帝老儿还能进屋吗?”
  “话真多,雨都停了,他呆会也无事。”他亦是不在乎道,原本略显硬气的眉眼已添了几分柔和。
  我闻言朝外看去,雨不知何时已停了下来,心念一转,轻笑道:“因为你不生气了,所以雨也适可而止对不对?”
  
  “那为了讨好你的怜牙俐嘴,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讨好我?做些什么?”我满脸疑惑“不用了吧,若你想送什么值钱东西给我,还是可以接受,若是别的,就算了,你的心思很难猜,想想还是不必了!”
  “很值钱,跟我走!”他声律轻浅,手劲却格外用力,拉着我朝外走去,暮霭低垂,已渐渐进入黄昏,大雨过后的空气,空濛而迷幻,仔细闻着,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点淡薄的清香,穿过长廊,花园,便到达了马房。
  来不及思量,他已牵了匹白马,双脚一蹬,将我挟制上了马,挥动马鞭,吆喝道:“驾。”
  我忐忑不安靠着他胸膛,问:“想带我去哪?天快要黑了呀!”他不言明,只是低喃道:“闭着眼。”
  我莫名其妙地闭上眼,听到耳边的风呼呼响,紧张抽搐着的风,仿佛在拍打我,推动我,鞭笞我的神经。马儿迅疾,仿佛感觉地壳在下陷,在沉没,有时又陡地上升,人竟是如此孤立无援,我有些惧怕,又有些怜悯自己。
  苏蔡更为紧搂着我,在我耳畔低语道:“你放轻松先,全身别崩紧着,第一次是如此,慢慢放松就好了。”
  “好了…看…”
  “瀑布!彩虹!”我仍不住惊呼,纵使这辈子我也难忘记眼前的情景,从树间瞭望,看激湍盘旋而前,翻下悬崖,那片浩瀚汹涌地水,尽日横冲直滚,飞悬倒洒,砰訇澎渤,似雷鸣山崩,那些虹霞中空中弯亘横跨,庄严而呈异显灵。让人在举目眺望间感受那份超然和与世无争的宁静。
  “美吗?是不是特别美,以前我总会来这里…或者遇到烦心的事也会来…”苏蔡亦是兴奋道。我心不禁侧然,第一次有男人如此待我,如此想讨我欢心,逃避吧,我不能沉醉。
  “是啊…很美…”我坦言。
  “和我成亲吧,我会好好待你…这辈子,我只想与你在一起,若你愿意,我们可以在此搭间屋子,也可以在不远处弄很大的马场,只要你喜欢…只要你愿意…”他大声朝山里叫道“和我成亲!伊天雪!做我的女人!”
  我只是默然,且不答话,温柔的泪在我枯涩的眼里,如迟疑在这天空里的雨,久不落下,我知躲避不是聪明之举,因感受到了他的情,他的好,就算可以躲过,莫不成连自己头顶上的苍穹也躲得开,面对这渴求不餍的真情,真的能无动于衷吗?
  我亦情不自禁大叫道:“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李清照这首《声声慢》是我最为喜欢的,因它抒发了孤寂落寞、悲凉愁苦的心绪,词风深沉凝重、哀婉凄苦,她写时心中极愁,景景含愁,通篇是愁,当真哪是一个愁字可了得?亦有如我现今的心情,又岂是一个愁字便可答他?

  他似懂未懂,渭然轻叹道:“你又愁些什么?我哪里又惹你愁了?即未强逼,也未非礼于你,只是求你嫁我?莫不然求还不成?你可知天下有多少女子想嫁我,我还不屑一顾。”
  “苏蔡…”我再一次朝山里大叫了起来,“若三年后,你还喜欢我,我们就成亲,好不好?等我三年!等我放下该放下的,我们便成亲!你同不同意?”
  身后的人明显征仲着,踟躇了好会,才大声叫道:“好,三年,若三年之后你不同意,我直接抢!若你敢出何意外,做鬼我也不愿放过你,我会生生世世缠着你,直到老死那一刻,直到你的心全是我,直到你是为我而哭…”
  我貌似无辜地,回首轻声问道:“那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变态,忽冷忽热?”
  他征了征,定定的注视我片刻,微笑亦在瞬间浮上面庞,轻敲下我的头道:“我哪有变态?”
  “干嘛敲我?刚约定就变脸了,真是可恶,不理你了,回去…”我佯装怒道。
  “你生气啦?”
  “对,我生气了!绝对生气了!”
  “那我亲下敲的地方就不会疼了…好不好?”他温柔问。我纵觉好笑,大声催促道:“不好…回去啦!我要回去休息!我想睡觉了,快回去!”
  他驾马而回,我仰起头,天空低垂如灰色地雾幕,落下一些小雨点到我脸上,有只鹰仿佛带着愤怒,对这沉重天色的气忿,平张双翅从天空斜插下,转而又鼓扑着双翅,作出猛烈的声响腾飞了,那有力的鸣声,如同我心中的呼号,如此充满生机,三年是否当真?
  抑或者这只不过是我的推辞,未来的事又有谁能预料到,或许三年后,我已回了现代,亦或者三年后,我已死去,除了天知,地知,便是我知…
  回到山庄,苏蔡先行拴马,我便一人回到大厅,刚踏足大厅,脖子上多了把刀,妙儿更是失声叫道:“天雪…”
  我稍一怔,才打量着大厅的情形,不知何时已多了十多个着平民衣的武士,司马衍与妙儿,以及一些家丁全然被捉,猝然间一双凌厉的黑眸映入眼帘,心蓦地一惊,失声叫道:“冉闵…怎么是你?”
  日夜思念的人赫然就在眼前,心中却侧然,他那冷酷无情的脸色让我彻底征住了,他在怪我…对呀,哪会不怪我?
  “很好,想不到为了找传国玉玺还会重遇故人,若是缘份深了,想逃想必也是惘然,对吗?”他勾起魅惑的嘴角,唇畔是冷冽邪恶的微笑,阴冷凛冽的视线直在我身上打量着,并示意武士将我押了过去。
  “你不要伤害任何人…他们是无辜的。”心中无重逢的欢喜,只是更为沉重,故人,现今的他用此词来形容于我!
  多可笑的字眼,小妾到故人,我与他之间越来越远。
  
  他将我侍强拉入怀中,接着一个湿热炙人的唇便压了下来,狂野激烈的吮吻着,丝毫不顾忌周遭的人,乍闻熟悉男人的气息,我的泪便不受控制的淌着,他的吻似乎只是狠狠地发泄,若不然大庭广众,他怎么能如此待我?
  “你放开她!”耳畔倏地响起一阵怒吼,苏蔡怒气冲天地走了进来。
  “想必你就是神偷苏蔡?可让我一阵好找,放开她?”冉闵轻挑眉,脸上也呈现出毫不掩饰的嘲讽之色,又漠然道:“你可知她是我什么人?一个我出逃的小妾,凭什么让外人来命令我放开她?她是我的女人!”
  他的讽刺之言让苏蔡额际的青筋窜跳着,随时都有爆裂的可能,忿忿道:“即是出逃,那你们便毫无瓜葛,放开她!若你不放,休怪我不客气,想从神偷手中抢人,那要看你够不够本事!”
  “哈哈哈…”冉闵突地大笑了起来,浑身散发着冷寒森意,眼眸中尽是野兽般无情的视线,道:“抢人?对她我何须抢?她的命是我所救,同样她也是我的女人,何须抢?”
  苏蔡丝毫不顾忌那些武士,怒火更炙道:“过去的一切我全然不计较,她已准备与我成亲,那便是我的女人!所以给我放开她,传国玉玺我给你,若不然,我会毁了传国玉玺,到时倒想瞧瞧你如何向赵王交待!”
  冉闵顿时脸色铁青,切齿道:“你在威胁我?我最不受人威胁,所以死心吧,传国玉玺我要拿回,她我亦要捉回!别忘了我手上还有这几条人命,你若敢将玉玺毁了,他们几个的人头也会落地!”
  “不要,不要杀人好不好…他们是无辜的,你放过他们,我求你了,冉闵…别滥杀无辜。”我心急如焚哀求,凉意霎时笼上心头,他果真在气恼于我!
  他加重搂着我的力度,蔼然看我,久久,才冷声问:“那先回答,在你眼中我算什么?想离开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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