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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的微笑我的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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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偶尔我还会开开它。呵,你真不知道它有多烂,开机后显示器还会闪啊闪啊好像要爆炸一样,半天才能跳出东西来……” 
  合箬歪着头,盯住早已被淘汰的纯平显示器絮絮说着,好像在叙述的是别人的可笑往事…… 
  皇寂已经靠上了另一边的门框,一声都不能吭……难怪,会经常觉得这一带自己很熟悉吗……? 
  “你怕吗?” 
  是不是太可怕、太恐怖了?“我是不是、太神经了?……我□是不是、真的成了神经病?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合箬看都不看皇寂一眼,靠着门框越说越无力、最后不意外地坐到了地上……俩眼绝对空洞,嘶哑道:“这些年我都干了些什么?我到现在才开始想……我什么事都没认真做过;我真□混蛋啊。你走以后我霸着这屋子,除了想你什么也不干……你会不会觉得很恶心很可怕?是不是砷得慌?……是的话就赶紧滚。”她爬起来,两腿酸软得需要借助门框支撑, 
  “赶紧滚好了……老朋友。” 
  不需要多看、哪怕一眼,合箬摇晃着到了矮几边,把自己摔进懒骨头里,背朝来客…… 
  皇寂对着黑洞洞的自己曾经的房间,面无表情。 
  衣内袋有震机: 
  “喂你小子一晚上跑哪去了?早上你们设计组的会要研究你那个设计案你人还不来让底下的人堵我办公室找我要人是怎么说!?” 
  滕漠口气中火光冲天——皇寂继续面如死灰,“知道了,让他们等着。” 
  转过身,合箬整个身子缩在懒骨头上,就露了个倔强的头颅出来。 
  皇寂走近几步:“早上有课是吧?”刚才见她出门来着,“把粥吃了我送你去学校……陪你吃?” 
  “……后两节才有课;刚才出去就是买早点……有工夫送我去哪里,你还是回去补个觉好了。” 
  话滚滚地滚出口后合箬悔得肚子疼:没事撒了谎、这下干脆逃了前两节;没事搞得自己很养生似的、还买早点;没事、关心他睡没睡觉干屁啊?! 
  “我没事;你先吃东西。” 
  “我会吃。你该干嘛干嘛去,不用管我。”很自然地,态度落差了。 
  “再不吃就凉了;不是要我陪你吃吗?”皇寂还想上前一步, 
  “说了我会吃的不用管我……滕漠叫你上班去,你赶早。” 
  明明她说这几句的口气没什么高低差;皇寂却就是能听出她的不爽。 
  只好离开:“中午我去接你。” 
  他离开得倒不怎么拖泥带水——好像在怕合箬接下来那句,“不用!” 
  ……她赖在懒骨头上继续看窗外的青天白云。天冷以后、天就真的好高,看着就觉得、这辈子都到不了…… 
  不留恋地起身、老实吃早点——几分钟就凉了表面的羊肉粥。 
  ……皇寂你不知道老苟头家的粥有多欠拍,跟他人一样——凉了再热、就一点都不能吃了;没鲜味,不能被回味; 
  很明显,凉透了的东西、什么都失了…… 
  皇寂一到公司就忙到焦头烂额。原本堵着滕漠的同事一见他就扑了过去,什么“设计没大问题就是细部要改动”、“计划很完美就是预算太大”……皇寂耐着性子一一讨论过去;直忙活了两个多小时…… 
  暂定的解决方案完成最后一步,会议解散后还被滕漠叫去。 
  他疲乏地倒在沙发上,不等滕漠开口就道,“昨晚又堵人生意门口没堵到人?” 
  大清早接电话就被吼,光听声就跟他搂着三公斤炸药睡一夜似的——白白被吼了后损他一句不过分吧? 
  滕漠没脾气掉;文件夹一合一甩,“你知道我去‘□’的事?” 
  “这有什么难查?还是没见到那个叫、‘花花’、的女人?” 
  “花花?” 
  ……?是不是那里人有提过的、花姐?!“她怎么给自己起这么怪的名字?……你也知道她?对了合箬有没有说什么?” 
  ……闹了半天捷径就在脚边居然忘了踩?! 
  “没有。”一来她不肯说, 
  二来、他两个哪有那闲工夫管别人的事?“我也想找她再谈一谈……现在就去?她总不会一天到晚都不在店里。” 
  滕漠瞄一眼座钟,“十点半?算了,要堵堵到底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要做这么没品的事?! 
  于是两个没品没闲的男人,大早晨的、堵到人家冷冷清清的Pub里。 
  店里依旧只有丁宁一个,一边拖地、一边瞪了来人两眼,“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赶紧滚现在没生意做!□那两个混蛋!干脆把生意归我算了简直把我当牲口使唤奶奶个熊的!” 
  滕漠万分难得地使好性子,“我也只是想知道她的电话号码、或者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我没有把你当牲口的意思。” 
  丁宁拖把一杵地,“我看你丫就是欠骂;说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听不懂?就是‘即使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意思,你脑壳砸平了是吧听不懂人话?” 
  滕漠的三公斤炸药眼见要发作,皇寂拦下了;却不做声。因为打从门口奔进来一个人…… 
  “丁宁你怎么一大早又跑来了?昨晚上啊不是、今天凌晨才下班,你卖给这了啊怎么这里就你一个?花花Jimmy都不再请个清洁工的吗俩抠鬼!?” 
  阿定同学一来就踹了丁宁支着的拖把;招来六只白眼。 
  “你不也四点才睡现在就起来了?”丁宁抄起拖把,语气没那么冲了。 
  阿定见好就上,“你出门了我就被吵醒。诶昨晚上我们话没谈完嘞,那个……” 
  皇寂就等这着,插嘴道,“丁宁,我想你还是先跟我……” 
  “跟你什么?你谁啊?没见我们这有话要讲吗?边上凉快去!”阿定撂开皇寂插进来的手; 
  皇寂心里暗笑一个,转向他,“我只要两个电话,一个花花的一个合箬的。” 
  “简单,给你给你!”阿定没发现呆在一旁的丁宁,打开手机,“拿了赶紧走!” 
  ……皇寂合上手机后满意地笑笑,“打扰了,两位继续。”示意滕漠动作快,“现在就打过去;否则她接到消息后,关机是轻的、当心她换号。” 
  滕漠很认真地点头,甩下皇寂、捧着手机跟捧着宝似的。 
  皇寂鄙视地耻笑他后,驱车去到F大……接合箬。 
  先是到了他们院办公室找到那位见过几面的姓郭的辅导员;七拐八弯楞是套到合箬的课表。一路踱到她上课的教室,这时离下课也就一刻钟了。 
  合箬那个班很小,坐满前三排、人就差不多齐了。合箬非要耍帅地趴在第四排,整个一综观全局、压镇总后方的老大架势。看她坐得那个模样;皇寂憋着笑,静悄地从后门进入,在最后一排落座。 
  刚得的号码派上用场: 
  ——什么时候下课? 
  隔了几排的合箬从裤兜里摸出老爷牌手机;偏头看了半天: 
  ——你哪个? 
  皇寂看她歪脖子偏脑袋又抓头的搞笑后脑勺,浅笑不止; 
  ——皇寂 
  合箬原本大气搭在边上椅背的胳膊收了回来,二郎腿也收起;缩着脑袋盯了半天屏幕…… 
  ——哦 
  皇寂还以为她酝酿了什么大骂词,原来就这…… 
  ——快下课了?中午请你吃饭 
  这次回得快了: 
  ——不要,早点没消化 
  皇寂当没看见: 
  ——想吃什么? 
  合箬把下巴磕在桌子上;手指飞快按着: 
  ——我减肥 
  皇寂笑: 
  ——你哪有肥要减? 
  合箬的半个脸都贴到桌子上了;手指还是飞快: 
  ——你知道我没有肥要减?! 
  显见招她不高兴了;皇寂又拉回正题, 
  ——上课无聊的话就想想吃什么 
  合箬大大叹一口气;皇寂差老远都看见了…… 
  ——没胃口,不想吃 
  看这样子是松口了;趁热打铁: 
  ——有家中餐馆菜还不错,等下带你去 
  合箬盯着那十来个字发傻…… 
  ……有家好吃的,去不去? 
  ……走了走了,那里新开一家,去试试。 
  ……想吃什么?中的西的?凉的火的?啃干的喝稀的?钱多钱少的? 
  终于定了心,她砸砸晕沉沉的脑袋;按了回复。 
  刚打没两个字……“恩?靠他个祖宗的又没电了!……跟人一样欠K!” 
  把手机狠狠扔进抽屉,合箬换了半边脸、用力枕枕书本,闭眼小寐一下—— 
  皇寂这才发现,她上着课,连书都不用翻开…… 
  讲台上老师越说兴致越高昂,也不管有学生在底下睡得没姿势……直到下课铃响过,教室里同学清了场,合箬还趴在那睡得香喷喷;皇寂扛不过她有耐性,起身走到她身边。 
  没来得及唤她,有教学楼的保安大叔“梆梆”拍门:“诶诶!中午休息时间教室要关门!赶快回去回去!” 
  合箬被吓得跳醒过来;一扭头又见皇寂在跟前,再次吓得不轻,“你怎么在这?” 
  “来接你去吃午餐啊。”皇寂好笑地看她脸色发白,“刚才还发短信,忘了?走吧。” 
  一打量,发现她脸白得有些夸张,连着唇也是煞白的;额际还在不断冒汗。 
  那样子不止是因为被吓……“怎么了?不舒服?”手抚上她额头,“你在发烧?” 
  “恩?”合箬自己试了试脑门的温度,发烧了吗?难怪头这么的深沉、嘴里也苦苦的;不过看这季节也差不多了……“没什么,换季感冒;很好混的。” 
  可是这次感觉有点、过分难受了…… 
  皇寂揪揪眉头,一手拿了课本一手拉上她,“走了,先去吃饭。” 
  “手机手机我手机,我拿一下手机!” 
  她从抽屉里摸出失血的手机,又研究确定它是真的血光后,抄进裤袋里。 
  “?这手机很出土诶?刚才就是因为它没电了?” 
  皇寂瞄到一眼她的笨重小砖块手机,不得不诧异一下;毕竟这丫头怎么看都不是个会赏玩古董的主。 
  合箬苍白着一张脸,还不忘配上一只恶质的笑,“恩,特欠拍,整个一黄瓜;跟它主子一属性” 
  ?主子?——不是在骂她自己? 
  保安大叔巡了一圈后又回来了,“怎么还没走?都不用吃中饭的啊?快走快走了!再不走食堂都关门了!” 
  皇寂夹着合箬,差不多是落荒而逃地一路滚出教学楼,滚到车上后,合箬彻底坚持不住,挂在副驾座上奄奄一息、命悬一线。 
  皇寂自然不可能放过她;又想把她送去医院,而且是不向她请示地偷运过去…… 
  合箬在这里发烂了二十年,眼睛眯啊眯的、也能发现他的诡计。凤体违和的合小姐差那么几口气、没生得起来;只能用气若游丝的伪淑女语调发火。 
  正常情况下皇寂都斗不过她;现在她小姐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在那里装尸,他只可能更快速地缴械。 
  合箬得寸进尺:“我不想吃东西;你送我回家,自己去吃饭好了。” 
  “你先睡一下;到了我叫你。”皇寂不再看着她;却伸过右手去握着她冰凉凉的爪牙…… 
  合箬没力气扯皮,随便了。 
  载着她到了一区新式住宅,把她牵下车时她还迷糊糊地嘟囔,“不是我家……” 
  他只好半扶半抱地拎着她走,“是我家。” 
  “没事带我到你家干嘛?” 
  话是问得比较正常、伴着那么点该有的怀疑;但她心里根本没什么担心紧张,闲闲凉凉的倒像去观光。 
  “我家更近,你上去休息,我帮你买药。不上医院药还是要吃;还有你有没想吃什么?不饿吗?”皇寂抬手回应一着大楼门卫的招呼; 
  碍于姿势尴尬,合箬拿手挡着半边脸不跟门卫打照面,“不想吃,只想吐……” 
  皇寂以为她在说笑。没想到一开了家门,她就直叫着“厕所厕所”;他慌忙指路…… 
  他见她趴到马桶边吐得天昏地暗。从扑过去的动作到趴在那的姿势来看,业务熟练。最后还惊奇地发现,她“哗哗”吐出来的、都是没有消化的米粒…… 
  被她“哇啦哇啦”、连眼泪都一起皱出来的样子吓到死……一手轻拍她抽着筋的背,一边拿毛巾送温水…… 
  很快合箬清空胃中存货……皇寂带她到了自己卧室把她塞进被窝里。递过一杯刚热好的牛奶,“那些粥你真的没消化?”奇怪明明有加热啊? 
  他在床边坐下,温温热热的手掌覆上她冷着汗的额,“喝完牛奶睡觉吧?睡得着吗?” 
  合箬抱着热乎乎的玻璃杯不敢嫌烫;因为要靠那些热量止住禁不住的全身抖。也不用喝,抱在那里玩儿似的。“老苟头的粥跟他人一样缺钙。也不知道是什么秘方,刚煮好的时候最好吃;冷了就很难吃。再加热,就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你知道?知道你还吃?”微楞后,他竟有些发怒的迹象。 
  合箬赶紧吞了一小口牛奶,把杯子甩给他后躲进被子里,“吃得饱不就好了;我才懒得再去买。”被子一蒙头,当鸵鸟。 
  皇寂揪起一角包住她脑袋的大被子,大半个身子都俯了上去,“怎么这么懒?……说吧想吃什么?我买回来一起吃?” 
  “?随便。”她眼皮都粘上了,哼哼唧唧地,“要‘洪大’的煎包和、‘祥和’的清排骨汤……” 
  最后没熬住,眼一闭、利落地睡过去了。 
  “?恩?那两家在什么地方?……不用这么快就睡着了吧?先跟我说一下……” 
  他花了快俩小时,先是买了感冒药,再去买了浮着一层厚油的清排骨汤,最后、纵深着到了城市那头买了两大份煎包。回程的路上,拜这诡异天气所赐,十二月了还没冷到要开暖气的地步;他开着车窗吹着小风。结果是汤冷了,包子皮也有些干硬。 
  到家后把东西放进蒸锅里隔水温热。不知道小丫头还要睡多久;又一直考虑要不要叫醒她,所以只是把它们保温着。 
  进到房间里,皇寂对着把午觉睡得登峰造极之爽的合箬三分钟;不得不叹,这丫头睡得也太…… 
  舒服了吧?离开前看她睡得还很像那么回事;怎么现在?…… 
  松松软软的枕头不垫着,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抽出来抱在怀里、搂得亲密无间;同样蓬松的被子也跑不掉,是被她蹬掉的……整个蜷成了刺猬。面颊贴着紧抱的大枕头,一脸满足……前提是要把她那张呼哧呼哧的嘴给挡了。 
  皇寂在床边坐下,看她睡得像只小猪。伸手探她额头温度的时候,顺带理理她脑袋上乱糟糟的毛;扒吧扒吧还扒出好感了,软软的很好摸…… 
  他靠在床边看着这么一个对他而言、出现得莫名其妙的前女友。不再捋她动来动去脑瓜上的乱毛了;正好也干脆放弃妄图理清心中乱丝的想法。改而抓住她的手,比较有切实的感觉…… 
  能够念出的她的名字也是原来很熟悉的?“小箬……” 
  “干嘛?” 
  她一动没动,光突兀睁开眼、显然没啥好口气地蹦出俩字,鼻音非常重;让他一吓。 
  “醒了?……没什么,”暗下多看了一眼还捏在手里她的左爪子,“想问你戒指戴在左手小指是什么意思?” 
  ……典型的没话找话!过渡生硬。 
  “单身,”手被抓着她没想缩回;磨啊蹭啊地爬起来,枕头还是抱在怀,“独身□。” 
  皇寂放开她的手,收了收眉心,“怎么想起把这个戴手上?” 
  趁着从窗外怜悯进的、午后懒洋洋的小温暖,合箬四肢都缠上大枕头,下巴也垫着,笑得安全健康;但皇寂一见她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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