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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的微笑我的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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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扫了眼现场或吃凉菜或高声谈笑的宾客;傻瓜曛和他父亲大人坐在主桌上。老召笑着向我打招呼;弱智曛的傻笑比较好认,满脸牙那个。 
  除了新郎新娘入场时我一遍遍循环播放《婚礼进行曲》外,还要给主持人、这领导那领导、这亲友那代表包括老召讲话伴奏。 
  新郎很帅新娘很漂亮,笑得幸福洋溢不搀假。我看了也微笑。漂亮的新娘穿着白婚纱,白得扎眼。 
  奇怪,中国人丧事用白的;结婚仿西式也用白的。 
  我想我结婚时一定要穿红色,大俗大俗的那种;现场全是红的,来个“血染的风采”。 
  可是,结婚啊…… 
  一不留神指一滑,键上音错;赶紧补救! 
  所幸现场喜气洋洋没人关心。心虚地抬头,发现楞头曛举着酒杯正对我笑得欠修理! 
  等新娘换了相对轻松的裙装,跟新郎满场转地敬酒,我一介小小琴师就可功成身退了——其实我还想说,中国人的婚礼上弹钢琴算嘛?应该拉二胡!琴师还得戴墨镜,最好是红的,喜庆。 
  回休息室换回棉衫长裤,我窃笑踩了一晚上踏板的脚上穿的其实是帆布鞋,都没人发现。把礼服丢给守在门口的王秘书我准备离开,却被低能曛堵截: 
  “还没吃饭吧?一起上桌;阿姨让厨房给你褒的汤好了。” 
  我饿了一晚正不爽中,“我妈给我褒的汤端你们家桌上?大家一起吃还是一起看我吃?” 
  “哎呀你在害羞吗?”他突然花花附体,嗲声嗲气,“咱俩的关系还有谁不知道?你也该去见过公……” 
  我磨着牙狠盯他,“你是不是想你们家今天红白二事一起办?” 
  “……真是,看你心情不好逗你笑下都不领情!” 
  跟老召打过招呼,我坚持坐到角落。吩咐服务生替我收拾桌子并把汤端上,我领着甩都甩不掉的胶水曛坐到场子里偏冷清的地方。 
  “你最近瘦了很多?有五十斤吧?”我埋头喝汤正起劲,弱智曛一句话害我把嘴里的汤喷成花洒才喷得出的形状。 
  我抬头瞪他,“以前我是头大肥猪?我才知道。” 
  他拿筷子敲着桌沿笑:“效果不错,你终于肯看我了。我还以为你用鼻子喝汤。” 
  “练成这项绝技后我会记得表演给你看。”我冷然道。 
  一扭头,看见生养我的亲妈踩着高跟鞋自主桌方向“噔噔”到我身旁,也不看傻瓜曛,拎起我左手臂“唰”一下把袖子撸起。痴呆曛在边上狠抽一口气。 
  穿脱衣服加上一整晚手没闲着,包裹半截手臂的纱布有些松动,摩擦之下血水渗了出来,纱布颜色恶心。 
  “你、你你……”白痴曛指着我的手,结结巴巴像肿了舌头,男生少有的清亮大眼瞪得更大了。对着他的傻样,我赏他一顿眼白。 
  “就这种手还敢上台弹了两小时不出错?不愧是我女儿,没砸了老妈场。” 
  “应你要求我来了你还有意见?”跟我妈讲话我从不知中国传统的“礼”字何写。“老爸呢?” 
  “你妹生日,带她上香港玩迪斯尼了。” 
  我觉得我妈就一牛人。敢为一般女人所不敢,比如在我爸仕途不得志愤而辞去国企肥职后,没哭没闹,反而迅速调整家庭未来发展方向,冷静递出自己辞呈后随夫一同创业。 
  又能忍一般女人所不能。比如,我爸在外养了个□,还替家谱书写新的篇章。我妈发现后还是没哭没闹,再次镇定地和我爸召开研讨会商议家庭再未来发展方向。 
  当时高一的我在外晃到九点,进门时她对我说:“过段时间带你去见你妹。” 
  我一瞧阵势明了老爸保密工作没到位,东窗事发了。于是耸肩点头:“好。” 
  爸妈一楞:“你知道?” 
  “街上见过。” 
  我妈也不斥我瞒她,下巴一抬进了厨房生火做饭。 
  就这样我爸公然违反国家有关规定,实行一夫双妻制;而我了不起的妈只字不提离婚,强势镇守自己地盘不让那母女俩越雷池一步。 
  我在这家阴暗面逐渐透明的过程中慢慢死心。 
  又比如现在,我那比一般人牛B的妈只多瞄了那些伤一眼,就帮我把袖子拉好,转身吩咐一旁老跟着的王秘书:“去叫医务室人带药过来,还有把礼服送去干洗。”然后在我身侧坐下,帮我舀了小碗汤后给呆头曛也盛了一碗。 
  见那傻人还是一脸“米田共”想看我的手又不敢看的样子,我蓄足力气放在激光眼里打到他身上,警告他免开尊口。 
  低头喝汤时我拿眼角偷看老妈一眼:真是越老越花俏啊。那么细致做过的妆,每天早上应该要五点起来折腾吧?她却没看我;光盯着傻瓜曛猛瞧。 
  娘的!这老太婆又在打鬼算盘! 
  我吹凉勺里的汤:恩,果然是老妈交待过特制的,鸡精味精什么的都没放。 
  香港啊,迪斯尼?切,我都还没去过。 
  这么热的天过生日,在她姐姐最恨的夏天过生日。 
  我极尽神游之能事,以至酒家才用的精致小碗里两口汤喝了十分钟还没完没了。 
  “对了阿曛,阿姨听你爸说了,你去加拿大的事跟小箬提没?” 
  听到“加拿大”仨字我从手到脑都停住了。“你去加拿大做什么?” 
  “老爸让我过去接触几家企业,可能的话要商量些生意。”召曛把空碗推到一边,“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又从脑到心动了起来。加拿大……吗? 
  还有,我听到老妈拨弄算珠子“夸啦夸啦”的声音: 
  “去吧小箬,你不是要去那留学?就先过去看看学校。反正暑假,有的是时间。” 
  问题就出在这……盛夏时分让我出去暴露于阳光下?天! 
  可是,加拿大的话,即使是夏天也没那么热;只是不知道,那里的阳光会不会太耀眼? 
  其实我怕的不是夏天,而是夏天的阳光灿烂。 
  “我会先到温哥华然后是多伦多,这俩地方本来就大学多。再说虽说是夏天但加拿大没国内温度高所以你不用怕啦!有本帅少保驾……” 
  “我去。”我点头,喝完最后一口汤。 
  “护~航~……你说什么?”低能曛一顿,似是咬到舌头,突然“哇哇”叫起来;老妈赶紧让王秘书找冰块。 
  我好气又好笑地看他痛得叽歪乱叫还不忘追问我“真的吗?”、“到底真的假的?”,听得过来给我处理伤口的值班医生猛翻白眼,并跟我妈说冰上撒盐效果比较好;我妈就不顾智障曛刹白的脸和及时关闭的嘴,连忙命人上厨房…… 
  我和神经曛要一同起飞的事就这么定案。 
  过后的准备工作我都没怎么操心,一切手续有人代劳,具体是谁我不知道;只在需要我这张脸时出现一下。其他的日子,照旧。 
  无聊曛也不管这些,家里百货公司的事忙完后还是时不时地来骚扰我。但很识时务地不提我手上似乎永远没有痊愈迹象的伤,只在一起玩时尽量不着痕迹地替我担惊受怕。 
  遥远知道我要跟曛一起去加拿大时,小嘴圆成个“o”。说我一定是热疯了。 
  是啊,天开始躁热起来了。 
  “他老爹派他公干;我老娘指望我跟他升华感情。” 
  “其实你是去考察学校?” 
  “差不多。”我不置可否。 
  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想去看一下那个地方,抢走那个人的地方。 
  “自己小心。”当时的遥远惜字如金。 
  七月初的时候考完试,我踏上征程。 
  过安检的时候心里喊:亲爱的祖国!闺女我去去就回! 
  上飞机的时候也喊:小样的加拿大!姑奶奶我才不像某人,见了你就不要家了! 
  我牙根咬到酸疼! 
  我就想老召这么精明一奸商,怎么可能派自己不成气的傻儿子出国考察?原来重任执行起来都在他的助理和一众随行人员。 
  也就是说笨蛋曛挂个名就出去了;办的还是工作签证。什么世道! 
  本来这都不关我的事,关键是他一比谁都闲的大闲人没事就甩脱众人耳目,拖着我出去“散步”! 
  其实我对在异国街道散步不反感。加拿大不愧高纬度,七月时温哥华的平均气温不到25度,早晚甚至微凉,让成日只穿长袖的我如鱼得水。 
  而且阳光虽灿烂,洒在路上我却不觉烦躁。可能因为这里的街道跟国内的不大一样,并且周围的人全不认识。 
  但,对于身边同行的人,我、非、常、反、感! 
  他展着地图说要带路;一路到尽头后发现地图拿倒了……转头想要回酒店时还问我:“合箬……你知不知道刚才走的是哪条路?” 
  痴呆曛英文有够烂,说要替我保驾护航最后却总是我去问路;且他说的不行写的也不上道!我一边问路让他一边记录;等我跟人道完谢拿过他画的简图,一团团龙飞凤舞的墨块让我怀疑他隶属抽象派。最可怕的是我让他说明时,他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盯着那纸片三分钟然后跟我说他忘了。 
  靠!温哥华那么多老味道的街道小景,在他干扰下我只想比它们先入土! 
  某天晚上疯子曛突发奇想要在异域看电影。于是我们排除万难找到一家电影院。 
  爆米花、可乐备好了,我们进场入座。电影开始五分钟后我渐入剧情,呆头曛塞着爆米花的嘴里蹦出一句:“怎么说的英语?” 
  我真想拿可乐往他头上浇!所幸他讲的是中文,在周围高个白肤尖鼻子的外国人中没引起动乱。 
  见我一脸怒容,他还得意:“我跟你开玩笑呐!” 
  我不得不说他讲冷笑话的功力肯定跻身世界三甲。 
  又好像从温哥华落地多伦多的第一天,才在酒店安顿好,他就欢天喜地冲到我房间拽了我就跑: 
  “快点快点趁他们还没整理好我们赶紧出去玩!” 
  在这个地处内陆的省会城市,他照样不知收敛地给中国人丢脸: 
  “Ah! How beautiful the sea is! I’m ing!” 
  气得我想脱鞋砸他:“白痴!那是安大略湖不是海!” 
  居然这时想起说英语了!明明就看得见对岸的成片建筑,他也有本事睁眼说瞎话。 
  “诶是吗?哈哈!”他笑得抽抽,“这么大的湖?就让我用海来歌颂它吧!”说着张开了双臂。 
  那么一瞬间我似看到幻景: 
  不要钱一般死命往下落的阳光里,一个人笑容不输漫天明亮,对着家中那片海做出拥抱姿势:“啊大海~我的故乡!” 
  酸得我,狠狠嘲笑他。 
  不寒而栗! 
  冷风灌进衣领般我打个冷颤:居然把眼前这个智障想成那人?!以前从来没有过啊!难道是因为来到他原先住过的这里? 
  要死了竟有这种想法! 
  我猛甩甩头,掉转方向去刚才路过的一家Cafe。 
  “合……?合箬?”神经曛马上跟进,“上哪?” 
  “喝咖啡。”我又补一句,“压惊!” 
  跟这个人一起绝对要有钢一般坚强的心脏。不然哪时候他拿英语问一句:“自由女神像在哪?” 
  恐怕我们就要被加拿大政府遣返回国了。 
  即使这里的阳光不刺眼,我也还是坚持到店里,并且坐在不被阳光直射的地方。 
  两杯咖啡,我的摩卡,猪头曛的意式;外加两块念不好名字的漂亮蛋糕。 
  我翻着呆人曛从酒店顺来的旅游手册。听他叨这个叨那个,抓不住重点。 
  傻子曛的声音有这个年龄男生中不好寻的清亮。花花就老说听他讲话是享受。 
  但我似乎拒绝一切明亮;所以他倒霉,每次听他开口我都烦。比若现在,他害我连翻看这些精美宣传册的劲头都失了。 
  册子一丢,看他吃吃自己的蛋糕又毫不顾忌地来抢我的。懒得搭理,我端起咖啡呷上一口,散漫地打量四周。 
  这里的人似乎都很悠闲;不会有什么不开心吗? 
  我想着,不爱戴眼镜的近视眼飘向窗外……那里阳光灿烂…… 
  “诶对合箬我跟你说……合箬?合箬?来来回神!” 
  我听不见曛说话。事实上店内一切声音都入不了我的耳。所有思绪都缠在店外那个走过一扇扇窗的人身上。 
  他还是在笑,一点不输阳光灿烂;不论国内外…… 
  “合箬你在干嘛!” 
  “小姑奶奶你又怎么了?” 
  “小箬我们今天去海边吧?” 
  恍惚间很多影象跟那笑容对上了…… 
  我砸下纯白咖啡杯不顾一切地冲向店门;曛在我身后惊呼,经过、撞到的人拿英文叫喊……我什么都听不到接收不到…… 
  “怎么了?不舒服?……先休息下,我去买药。” 
  “箬箬不要哭……” 
  “好了不生气了……我给你买棒棒糖?” 
  …… 
  咖啡店厚重的玻璃门被我大力推开;我用逃命的速度奔跑。 
  跑到那人身后抓住他的手。他转过脸来对着我;脸上残留刚刚对身边人的笑。 
  于是很多破碎的画面变得清晰: 
  “合箬,我妹。” 
  “恩,我女朋友……” 
  “怎么你不是我女朋友吗?” 
  “Kimmo……” 
  一模一样的脸,尺寸大小没有一丝改变。 
  那个死了的人。 
  “?是我。”他拿英文道,“什么事,小姐?” 
  温醇如陈酿,记忆里永远藏笑的声音。 
  我看着他的眼,直直看进去。一模一样,狭长的凤眼。在别人脸上许是妖媚,但在他脸上却是说不出的和谐;从来只会温柔看着我的眼。 
  可现在我在里面看到的是惊诧和迷惑;没有任何一点……喜悦? 
  妈的这人怎么回事?! 
  我被雷劈一样察觉这一事实。拿中文跟他吼:“什么事?妈的你问我‘什么事’?” 
  他还是一脸莫名,我从身体深处燃起一把火……及不安。 
  我拉紧他的手用力;还想破口狂骂时,曛已赶到。“合箬怎么了?出什么事?” 
  他握住我的手想把它们从“陌生人”身上卸下,并着急地用英文道歉:“So……” 
  一个“Sorry”都没让他发挥完,一直被我忽视的他身旁的外国女人开口了,说的是英文:“Kimmo,碰到疯子了,我们快走……” 
  我当她讲话是苍蝇发情;曛却没忍住,一点不客气地英文反击:“你说什么?你什么女人说什么话?” 
  他们争执时,我拉紧Kimmo的手猛摇:“Kimmo你生我的气对不对?气我一直不肯亲口说喜欢你对不对?所以这么多年你都不见我是不是?是不是?所以你才骗我的是不是?” 
  我越来越用力地捏紧他的手臂使劲摇晃,越来越加速,步步逼进:“你说话!是我我是合箬!” 
  “小姐你冷静点!” 
  他终于拉回思考能力似的,开始施力想要按住随时可能爆发的我,“你冷静点看着我!”他反手捉住我的,握着我的肘使劲固定,用中文清晰地说,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从没对我说过的,残忍的话就这样随意出口;可怜的是我被他随口的五个字轻易击垮…… 
  “箬箬我喜欢你。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你还没说你喜欢我……好吧要我怎么做?” 
  “我当然会回来。那,再见?” 
  …… 
  我呆呆看着他,忘了哭还是笑。任凭曛反应过来后扑上来拉下我的手,跟对面的人道歉又道别…… 
  “这位小姐认错人了。” 
  “可能是吧。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我想她需要休息。” 
  “也许。我会带她回酒店,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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