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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眸倾天下-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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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寰冷冷的与之对视我用力呼吸着空气,手轻抚着颈项那一圈疼痛。

“十年了,你似乎忘记了诛杀皇甫家你也有一份大功劳?”楚寰的声音冷只极点,语调中藏着无情与淡漠,那一瞬间,已经否决了他们十年的师徒之情。

“将莫悠然拿下。”夜鸢沉声下令,众将领命,提刀欲上前拿他。莫悠然却斥道:“不劳动手,如今我已是瓮中之鳖,还怕我插翅飞了不成?”他决绝的看了我与楚寰一眼,将腰间的若然笛取出:“在我死前,还是想为我的号徒儿与好妹妹吹奏一曲。《雪未央》,这曲创作许久却从未奏过今日就让你们听听这天籁之音。”

不等我们说话,他便将笛置于唇边缓缓吹奏起来,柔美宛然,曲调飞扬,如慕如诉,眼前仿若流霞飞掠,心中丘壑斑斓广阔。

当众人皆沉浸在这无限的美妙之音中时,曲调一转,尖锐的闪过耳畔,我的小腹一阵绞痛,闷哼一声,捂着小腹。而一直挡在我身前的楚寰双肩微颤,背脊有些弯曲。

曲调逐渐尖锐,如鬼魅炼狱般的嘶吼传到我的脑海中,击溃着我的全身,小腹的疼痛如万千只毒虫在里面啃噬。再也承受不住那疼痛,我跌倒在地,而楚寰也单膝归到在地。

“不要吹……了,不要……在吹了。”我强忍着疼痛对着莫悠然大叫着,到底找呢吗会使,我与楚寰为何会因这首《雪未央》而疼痛?

莫悠然嘴角一勾,收音,狠狠的看着我们两:“做任何事都该留一手的,你们太小瞧我了。早在你们第一日来到若然居我便将嗜血蛊虫的种子种在你们体内,十年了,应该长大了。你们若是不背叛我,它将会永远沉睡你们体内,可你们背叛了我,这首雪未央已将你们体内的嗜血蛊虫唤醒。没打它饿了,就会在你们体内嗜血,待血慢慢吸干……就开始食肉……”

我的手死死握拳,躺在地上听着莫悠然一字一句的讲述着嗜血蛊虫的厉害。

众多侍卫冲上来讲莫悠然制住,他却美艳丝毫的挣扎,就那样冲着我们笑着,笑的那样寒冷刺骨。

“这就睡你们背叛我的下场!”

一双手有些颤抖的将我拥起,他用暗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慕雪,对不起。”

靠在那个熟悉的胸膛之上,深深感受他身上的杜若之香,红了眼眶,忍着疼痛笑道:“慕雪说过,定不会让你负天下,所以,不用说对不起。”

“可是朕负了你。”他的手臂将我紧紧圈在怀中,一滴泪水沿着他的眼角而滴落在我的手背,灼伤了我。

看着相拥的我们,莫悠然彻底明白了一切,喃喃着用我们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心怀不轨,提携众位高官的千金,表面看来是夜鸢因爱而狂,其实是为了分裂原本与我站在一条线上的高官。

自己的女儿入宫为妃,王后的位置又悬空,各怀鬼胎是必然,谋久必裂,这样便成功瓜分了我的势力。原本与我连成一线的范上卿在女儿入宫之后他便已与我渐渐疏远,他心底打什么主意我都很明白,若他拥立自己的女儿做了王后,将会是我在朝廷里很大的威胁。我只能想方设法的拥立华莲,当机立断的与他划清界限。我可以等时机成熟,但是我的时机成熟,那夜鸢的时机也将成熟。我只能尽量缩短时间,在夜鸢初登大宝天下朝廷未定之时奋力一搏,可是我漏算了,漏算了你与夜鸢竟能配合着演这一场苦肉计引我上钩。

而你又一再表明自己恨夜鸢将轩羲九挫骨扬灰,甚至当着众人的面说你从头至尾都在利用他。这个理由足以废后。这一切看起来都是这样合情合理,却没有料到,其背后都是一场戏。我以为自己对你很了解,以为你根本不爱夜鸢,以为你已被轩羲九的仇恨冲昏了头脑……”

夜鸢将我横抱起,冷冷的看着莫悠然:“将他押入天牢。”

我靠在他怀中看着莫悠然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犹记得他临走前说:未央,总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虽然小腹中的绞痛一刻都没消逝过,我却一直在笑,因为不知道,此刻的我除了笑还能做什么。

范上卿似乎也听到了莫悠然那一袭话,一张老脸都绿饿了下来,不可置信的凝望着我与夜鸢,眼中还有恐惧。

我相信,经此一事,朝廷上再也无人敢轻看这个年少的王上,无人再敢与之对抗了。只有朝堂稳定,皇权得到控制,百官真心臣服,这个北国才会真正的强大。才有足够的实力,与南国抗衡。

熏炉内瑞脑香阵阵萦绕,金砖铺首,明黄纱帐轻轻摇曳飞舞,宫灯通明,映的满殿明灿熠熠。

我躺在龙床之上,隔着纱帐看地上跪了一拍冷汗淋漓的御医,垂着首大气不敢喘上一声夜鸢脸上净是含义,声音夹杂着隐隐怒火:“朕养你们这么久,为的不是听一句‘束手无策’。若你们再找不到去除王后体内的嗜血蛊虫方子,都给朕卸袍归田。”

“王上息怒……臣确实是……”太医院首一边拭着额上的冷汗,一边俯首吞吞吐吐无法再说出下面的字眼。

“废物!都给朕滚出去。”

得到这句话,众御医仿若得到解脱,仓惶逃出了大殿。

我深深凝视着失控的夜鸢,竟笑了出声:“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王上,胡乱发脾气呢。”

他的目光愈发暗沉,揭开纱帐,于榻边坐下,俯首深深凝视着我:“对不起。”

“我没怪你。”巍巍的伸出会搜握住他那边紧握成拳的手,他的拳被我触碰之后渐渐松开,反手回握着我问:“还会痛吗?”

我摇头:“早就不痛了,它怕是已经吃饱了,睡去了。”

他无奈:“如今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另一手抚上我苍白的脸颊,目光又冷凛了几分,眼瞳深处有藏不住的伤痛。“朕,一定要将你体内的蛊虫去除。”

呆呆的看着他,心里深知除了莫悠然,无人能解。

“说话,我不许你这样。”他手中多用几分力,捏着我的手心,让我回神。

“思乙心乐有黯然,急雪风快寒露冷。帝业星辰乾坤定,白头死生共携手。谢谢你。”我突然吟念起那夜孔明灯上题的诗。

“你看懂了?”

“每句第四字,乐,快,辰,生。连起来不就是生辰快乐吗?”回想起那日见到孔明灯时我内心的震撼于激动,却不能自爱人前表露,只能默默看着的煎熬。我苦涩一笑,浅浅低语:“夜鸢,哪怕不能偕老,我也会执子之手。”

他眼底动容,将我搂起。轻吻落在我的额头,暖暖的呼吸拂在眼睑:“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

不答话,我往他怀里钻了钻,闭上眼帘低喃着:“我想睡了。”

“嗯。”

“你不要走开。”

“嗯。”

“我想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你。”

“嗯。”

……

我的思绪恍恍惚惚的回到了一年前。

记得那夜我陪伴夜鸢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我支撑不住昏昏而睡,迷迷糊糊感觉有一个人影飘过,还听见他隐隐低语说华莲圣女的形迹可疑。顿时,我睡意全无,睁开眼睛时御书房内只剩下夜鸢一人。

他对上我的睁开的眼睛,良久都未说话,而我也是沉默片刻才起身,跪在他跟前,他诧异之余要扶握起来,我却挣开他的手说:请求王上重设后宫。

他微微叹了一声,无奈的将跪地的我揽起,指尖轻划过我的鼻尖:“都听见了?重设后宫又如何,并不知道华莲到底是谁的人。”

我问:那你觉得?

他说,两种可能:一是璧天裔送至北国的奸细,二是莫悠然纵其进宫。

我暗自沉思片刻,后说:我觉得莫悠然的嫌疑是最大的,因为华莲圣女是他举荐入宫的。不行,若华莲背后之人真是莫悠然那就危险了,他贵为丞相,现在与范上卿的关系格外密切,而楚寰也掌握了兵权……

他就静静的瞧着乱猜的我,也不说话,我急了,轻捶着他的胸膛:你倒是说句话呀,你才刚登基,许多事也未稳定,万一莫悠然在插上一脚,你……

突然间我住嘴,怔怔的看着他那复杂多变的目光,我深深意识到此刻的情形比数月前谋夺王位之时还要严峻。掐着他胳膊的手隐隐用了几分气力,突然觉得是自己将夜鸢逼到这一步,若不是空设后宫,皇权又怎会分散,百官亦无人可以信任。

夜鸢说的对。重设后宫又如何?真正能引诱他们分裂的是王后之位!

于是我说:那便废后吧。就在立后当日废后。

深深记得当时他的眼神格外深沉,深沉中蕴含着一抹使我看不懂的东西,看着我,他只说了一句:慕雪,你不恨我吗?

我明白他口中所指的是轩羲九那件事,其实,早在他登基为王当日他便将轩羲九之事告知于我。记得当时,他每说一句,便会有一滴泪沿着我的眼角滚落,那份痛依稀是一道烙印,刻在我心上痛的让我无法呼吸。

得知他将轩羲九暴尸与城墙之上,甚至焚烧尸骨,挫骨扬灰的种种行为,我只问了一句:为何如此对待一个尸体,我要听你亲口解释。

那一刻,他的眼中是诧异的,或许他曾想过我会恨他,会怨他,会与他闹,却没想过我会如此平静的要听他的一句解释。

后来,他告诉我:对轩羲九做的一切只为保你。你与轩羲九皆是北国来的奸细,轩羲九惨死,而你却安然待在鸢王府无人动你,皆是因为轩羲九的暴尸与挫骨扬灰让父王泄了愤。而我以诛杀奸细的功臣做了这件事,自然有资格为你求情,因为你是我的鸢王妃,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呆呆的听着他的解释,我紧握着的双拳紧了又松开,松开后又握紧,反反复复多次才彻底松开。

我说:我信你。

他问:为何信我。

我说:因为你是我丈夫。

再后来,我们绝口不提这件事,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可我们都知道,其实这件事已经产生了一道隐形的隔阂,即使我们仍旧这样甜蜜的在一起。

当我们决定在封后那日用轩羲九这件事来引发两人的矛盾,可是华莲圣女先行一步,正好,我便能将计就计,顺着她的计划走下去。果然发现,华莲圣女真的是莫悠然的人。

后位一空,夜鸢便大肆选进佳丽充实后宫,所有人都因为夜鸢此举是因为我,其实不然,他立了很多高官的千金。包括范上卿的千金范雪如。为了争夺那个后位,诸位有声望地位的大官开始相互猜忌,暗中联合官员打算推举自己的女儿为后这样一来,便成功的瓜分了朝中安几条统成一线的势力。只有他们的试炼散了。才能更好的掌握皇权,坐稳龙椅。

废入夷苑之后,夜鸢层偷偷来看过我一次,记得那夜我病的很重。他抚着我的脸颊说“对不起。”

我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在他的怀中无声的哭了出来,这些日子我的脑海中不断回忆着掘墓时的疯狂,虽然那都是做戏,可是我流的泪全是真的。

为大哥,为夜鸢。

也就自爱那夜雨中的疯狂与放纵,让我真正明白,大哥是真的已经离开我了。而夜鸢却一直都陪在我身边,一直都在。

其实一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夜鸢一直在包容着我的任性与放纵,即使我利用他即使我的心底依旧藏着大哥,他仍旧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从何时起,夜鸢他竟已驻扎进我的心底,生了根,发了芽。到如今已开了花,结了果。我很想伸手去摘采纳美丽的硕果,可是现在的为不能去摘。

我不要做百姓口中的“祸水”,轩慕雪,绝不能让夜鸢因我而负天下。


第四阙:尘埃落定  嗜血蛊毒,透心寒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后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双迷人的眼瞳正专注的看着我。削薄的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仿若耀目的日光穿破冰层,绝锋雾散。

青丝流泻在枕边,他轻倚在龙床之上,手似乎还是维持我睡前的姿势,我问:“我睡多久了?”

“两个时辰。”他轻柔的将我鬓角一缕发丝勾至耳后。

“你一直都没离开吗?”

“嗯。”双手一个用力,将我横抱而起,越过珠帘,转出插屏,将我置放在妆台前小凳之上。

他单膝跪在我的身侧,与我平视,冰凉的指尖触碰着我的颈项,一阵疼痛油然而生。我由镜中看见劲项上已有一圈青紫的瘀痕,很是骇目。

而夜鸢的目光却愈发的冷凛,身上散发着无限的危险气息。片刻后,他便取出一条又粗又长的珍珠项链,替我戴于颈项之上,遮去那圈骇目的痕迹。

“以后,朕都不允许你再冒险。”他的声音中隐有怒气,目光含着浓郁的寒气,像是在责怪我,又像是在对自己承诺。

突然,门外传来李公公的声音:“王上,天牢有报,莫悠然要见……”他的声音一顿,为难的望着我,也不知该如何称呼。

“王后。”夜鸢冷冷的提醒。

得到夜鸢的命令,他立刻颔首道:“王上,天牢有报,莫悠然要见王后娘娘。”

我疑惑的回首看着夜鸢渐有怒气的目光,心底也疑惑他为何在此刻要见我。

在天牢中见到那个依旧风雅脱尘的男子,他负手立在牢中央,仰头凝望着气窗外的一轮明月,皎洁如银霜,将他沐浴其中。这样的他又使我想到多年前,他总是执着铁笛一人孤立在高山之巅,任狂风吹的发丝散乱,目光幽幽的睥睨着脚底的一切。也正是那份脱俗深深吸引着我,使得他在我心中有着崇高而不可亵渎的地位。

而今日却是我亲手将这个我仰慕的男子推进了牢中,还联合了他苦苦训练对年的徒儿。

感受到我的到来,他才收回视线,回首看着我。如今已少了那份决绝与恨意,有的只是平静与淡漠。

见他始终都不开口,我便率先问:“你明明可以辅佐王上对付壁天裔,为何要兵行险招?”

他轻笑一声:“我不想借助他人之手来对付壁天裔,我要真真正正的与他较量。”

“借口倒是冠冕堂皇,只不过是经不起权利的诱惑罢了。”我平静的与他对视片刻。“姐夫,你后悔吗?”

他嘴角一勾:“后悔?”

“教导七年,教出了一个心狠手辣的未央。”

他失声而笑,凝视着我的眸子仿佛多年前在若然居,每当宠溺我时的目光。“错了,心狠手辣的未央并非莫悠然教导出来的。自我第一眼看见你,便想到一个字,妖。挺起你的往事,我倒是觉得当年高僧说的话所言非虚。妲己转世,妖孽降临,祸害南国。如今的你,已经助夜鸢颠覆了一个北国,那么下一个将是南国。”

“所以,你因信了这个预言,故而想将我送去南国。你想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帮你颠覆南国的。”冷冷的接下他的话,这句预言师深埋在我心中的痛。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很了解你对轩羲九的情,却没想到,事到如今,你依旧站在夜鸢身边。”

“弱者,要不起未央。这句话不是你对我说的吗?所以未央一直在寻找一耳光强者,可以让我七夕在他的羽翼下,哪怕粉身碎骨,也会忠于我选定的强者。”

“看来你爱的并不是夜鸢,而是因为他强。”莫悠然恍然大悟,可眼中却又闪迷惘:“壁天裔也是强者,为何不选他?”

“我选过他,只因他心中无我。更因……我的心中只有轩羲九。”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一幕幕的往事,壁天裔将那朵芙蓉花插在我的发间,承诺为我盖一座宫殿,在里面种满我最爱的芙蓉花。

莫悠然脸色微变,喃喃道:“无你?”

牢中突然静了下来,我静静的垂首看着金黄的月光铺满洒了满地,更显凄凉。

暗自思量了良久才转入了正题:“奴才禀报说你要见我,所为何事?”

“用一颗嗜血蛊虫的解药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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