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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情欲之网-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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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为了让我痛苦她会嫁给他的!”我反驳道。
  “那倒是真的……不过如果她真那样做了,她的后半生会感到后悔的。”
  “可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听着,你是个木头脑袋,傻瓜,你知道了吗?”
  “别犯傻了,亨。我能做什么呢?我如果真告诉了你,你会很惨的。再说,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你为什么不老实一点?你不应该东骗西骗,是不是?”
  “别傻了!”
  “乔治,我喜欢过去的你。我没法恨你,因为我们曾是那么多年的好朋友,可是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有责任让我知道的。”
  “好吧,亨,你按自己的方式处理这件事吧。”
  我俩都没再说话。乔治全身彻彻底底洗了之后,我们一言不发地上床睡觉。我甚至希望他染上淋病。
  第二天一早,我向每个人道别。当我抵达纽约时,我在一家商店里买了一大盒巧克力寄给他们。我不知道他们喜欢不喜欢。
  自从那时起,乔治·马歇尔再也不是我的好兄弟了……
  “那么说你失去了尤娜?”麦克格利高尔问。
  “可不是!我回城以后发现她已经结婚了,正好是三天前结的婚。”
  “哦,亨,我想这可能是最好的结局了。”
  “你跟乔治·马歇尔说的一样!”
  “不,我可是很严肃的。你为什么要违背命运的安排?假如你真的和她结了婚,不出一两年你们又会分开的——如果我对你的了解没有错的话。”
  “分手总比没有结婚好!”
  “亨,你真是个笨蛋!听你这么说,我以为你还爱着她,是不是?”
  “可能是吧。”
  “不见得。如果明天你在街上撞见她了,你很可能会撒腿跑开。”
  “可能吧,不过这与我爱她没关系。”
  “亨,你没救了。”他转向特丽克斯:“你听到过这样的事儿吗?他还自称是作家呢!他想描写人生却不知人性。”他踱起了方步。“亨,你想写一部伟大的美国小说时,你来见我,我会告诉你一些对你极其有用的生命事实。”
  我一下子大笑起来。
  “好吧,好小子,你尽情笑吧。当你从迷魂汤中醒过来,你再来找我,我来帮你解这个谜。我给你两年或更长的时间去考虑……她叫什么名字?莫娜?尤娜……是不是?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名字很一般的女孩,比如说玛丽、琼或莎拉之类的?”
  说完这一切,麦克格利高尔觉得有点儿高兴了。“亨,”他开始说:“我们都是傻瓜。你不是天下最糟糕的人,无论如何都不是。麻烦的是我们都有不少的想法。
  可是如果你睁眼看看,你就会发现一切已建立的是没法更改的。当然了,你可以做一些小小的变动——比如革命啊之类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绝对没用。无论是保皇党、共产党,还是平庸的民主党,人们还是与原来一样。每个人都为了自己,就是这个鬼把戏。你年轻时,会觉得这一切太令人沮丧。你也不会相信这个。你的诚心越大,就越会觉得上当受骗。人类至少要五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才能有一个根本的改变。但是,我们得好好地活着,是不是这样?“
  “那可是千真万确的,亨!”他自问自答,语气十分肯定。
  他清醒地说:“事实是我们已不是过去所想的那样。我们正在衰老,你感觉到了吗?”
  “可能你是那样的,我不是!”我坦白地说。
  连特丽克斯都笑了起来。“你们两个真是小孩子!”她说。
  “别骗自己了,大姐!”麦克格利高尔说着走到特丽克斯那儿并抚摸她。“我还有一对并不会让我更年轻的睾丸。我已是一个清醒过来的老人了,你信不信?”
  “那你为什么还想娶我?”
  “哦,我也不知道。”麦克格利高尔疲惫地说:“可能是一次冒险吧。”
  “我可不喜欢冒险。”特丽克斯有点儿不快。
  “你知道我反映的是什么意思?”麦克格利高尔接着说:“上帝,我们还要那浪漫吗?一个真正的家,那才是最重要的。我厌倦了四处游荡。”
  特丽克斯默默地看着我,然后她摇摇头。
  “别拿他的话当真。”我安慰道。“他总是朝最坏的方面看问题”
  “就算是吧。”麦克格利高尔叫了起来。“好吧,现在我来听你说我几句好话吧。告诉她别担心,我会很快安顿下来;向她证明我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了,还是别说了吧,你可是能把死马都吹活的!”
  “让他说下去!”特丽克斯说。“我非常想知道你的朋友亨利是怎么看你的。”
  “你别指望他会对你说实话!这小子滑得像泥鳅。他谈起乔治·马歇尔,都……好了,如果不是认识他这么长时间,并且对他了解这么多,我几年前就跟他断了!”
  “亨利,你是否真的觉得我应该嫁给他?”特丽克斯问我。
  “别逼我回答这样的问题,求你了。”我想以笑来跳过这个问题。
  “你看到了,”麦克格利高尔说,“他连‘是’或‘不是’都不能说。就他那个样!亨利,你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我未置可否。
  “那就是说‘不’。”麦克格利高尔说。
  “别轻易下结论!”特丽克斯说。
  “好了,亨利,没有比诚实更好的了。”麦克格利高尔说。“我想你太了解我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呢。为什么这么快就忙着下结论呢?顺便问一下。现在几点了?”
  “才十一点钟,你离开之前让我再煮一杯咖啡吧。”特丽克斯殷勤地说。
  “太好了!”我说,“还有剩下的蛋糕吗?”
  “你看。现在他倒是很警觉的。你一提到吃的东西,他就清醒得很。天哪,亨,你可一点儿都没有变!我猜想那就是我喜欢你的缘故——你总是积习难改、不可救药!”他坐近我身旁,掸掉烟灰,想放松一下自己。“苔丝有各种各样的关系,你知道。她想看到我升任法官。问题是,我不能躲避裁决也不能办理离婚手续——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此外,我不能如此肯定我是不是想做一个法官。特别是一当上法官,就有些事说不清楚,这你清楚,跟你实说吧,我还不是一个好律师。我还不能煽起观众的激情。”
  “你为什么不脱离这个行当而干点其它什么呢?”我问他。
  “干其它什么呢?——卖轮胎?你能做什么呢,亨利?什么工作都一样!”
  “但你到底有没有什么自己真正喜欢干的?”
  “坦率地说,亨利,没有!我基本上是个懒惰的混蛋。我只愿毫不费力地到处漂荡!”
  “那你就漂吧!”我说。
  “那不是回答。现在,如果我有写作的欲望,那可就不一样了,但是我没有。
  我既不是一个艺术家,也不是政客。我更不是子弹。“
  “那你是被打倒了?”我说。
  “我不知道,亨,我不愿意说。一定有许多事,一个小伙子没有被激发得热火朝天也可以完成。”
  “你的麻烦在于,你总是希望有人为了你而帮你下决心!”我说。
  “正如你所说。”麦克格利高尔说道。他突然高兴起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是我为什么要娶特丽克斯的缘故。我需要有人能让我稳步前进。苔丝像一块湿海棉。从不给我毅力,反而让我放任自流。”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我问。
  “算了吧,亨利,别再提这个了。你自己不也只是个大男孩吗?想开地下酒吧,你想得倒挺美!你想把世界就这样跷起来?呕、呕、呕!”
  “给我时间,我会愚弄你的。至少,我知道我喜欢干什么!这至关重要。”
  “但是你有能力做吗?这才是关键。”
  “你会有看到的一天。”
  “亨利,自从我认识你,你就一直在写作,像你这把年纪的作家,人家都已经出了半打以上的书了,而你甚至连半本书都没写!你自己想想吧!”
  “我可能四十岁以后才会开始写。”我开玩笑。
  “七十岁再写吧。顺便问一下,你听说过有没有七十岁才开始写作的作家?”
  那一刻我已经记不起这个作家的名字了。
  特丽克斯端着咖啡和蛋糕进来了。我们又围坐到桌前。
  “好了,亨!”他为自己夹了一大块蛋糕之后又开始了。“我想说的就是——别萎下去!你还可以是个作家。我没法预言你是否会成为一个大作家。你小子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别理他。”特丽克斯对我说。
  “没有什么能动摇他。”麦克格利高尔说。“他可是比我还执拗,我白说那么多。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他浪费生命!”特丽克斯应道,“那么你自己呢?”
  “我么?我是个懒鬼。这不一样。”他朝她笑一笑。
  “如果你真的想娶我,”特丽克斯接着说道,“你得立刻行动起来。你别想着我会容忍你!”
  “亨利,你愿听这些话吗?”麦克格利高尔咆哮起来,接着又咯咯笑道,好像这是一个笑话:“现在谁还谈希望被支持呀?”
  “好吧,那么我们靠什么维持生活?我肯定不能靠你挣的钱活下去!”
  “咄咄,算了吧!”麦克格利高尔说。“宝贝,我还没有开始工作呢。一旦离婚正式成立,我就开门见山地说。”
  “我还没肯定是不是真想嫁给你。”特丽克斯说。“这可是严肃的事。”
  “哟,你听见了吧?”麦克格利高尔说,“你怎么能这样呢?宝贝,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十年之后,我可能已经是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了。”
  “他总可以靠做公众速记员混口饭吃。”我说。
  “我可不愿嫁给一个速记员!”
  “你会嫁给我的,谁知道我日后会干什么?”
  “现在你是个怀才不遇的人!”特丽克斯说。
  “那是真的,宝贝。不过许多人在成功之前总是这样的。”麦克格利高尔说。
  “可你并不是一个力求上进、野心勃勃的人!”
  “又来了。”麦克格利高尔说,“我只是打了个比方。看你俩!你们俩不认为我是个失败者吧?我现在还没有竭尽全力地工作。我需要灵感。我需要一个好妻子,一个家,一两个真心的朋友,像比如说这个家伙。怎么样,亨利,我没有说错吧?”
  还没等到别人回答,他就接着说:“特丽克斯,你知道,像亨利和我这样的人可不随波逐流。我们素质好,你要是做了我妻子,我可是一个好丈夫。我是世界上最有耐心的男人。对此亨利可以担保。我会像别人一样努力干活……如果必要的话!
  只是我还没发现自杀的意义。那太愚蠢了!现在,我还没有告诉你我酝酿许久的任何明智的计划。那还不算什么——我现在正在实施这些计划。在这些计划没有成功之前我不愿告诉你。只要其中的一个计划得以实现,我们就可以十年内什么都不做,只管轻松愉快地生活了。这难道不能触动你吗?“
  “你真可爱!”特丽克斯已经被感动了。
  我不相信她相信了他的计划,哪怕是一丁点儿,但是她如此急切地抓住了任何一根伸向她的稻草。
  “瞧。这多容易!”麦克格利高尔高兴地笑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离开了他家。在回去的路上,我在想麦克格利高尔的那些狂妄的计划,他的所有计划。我第一次认识他时——当时他还在上预备学校,我就已经知道了。他总是试图让事情对他来说容易一些而把自己的生活搞得很复杂。我记起他会花几个小时做苦活儿,然后只要他高兴,他就不做了。当他做喜欢做而且能做的事的时候,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压根什么都不做。他总是一本正经假装出“至善至美”的样子。每次我们到海滩度假,他总是带着他的笔记本、法学书或者是几页从全本字典上撕下来的纸。他所带的这些东西,一页他都要看上一年!当我们在跳水时,他却瞄着一个人游去或是朝救生圈游去,或者,他建议我们围着伸出水面的岬角绕圈子,要不就是提议玩水球。当我们躺在沙滩上休息时,他会提议掷骰子或是打扑克。如果我们在进行一个愉快的话题,他会把它引向一次争论。他从来不可能安静、满足地做任何事。他的思维总是集中在下一件事、下一个步骤上。
  关于他的另一件怪事是他总是感冒——他说是胸膜炎。冬夏春秋,没有丝毫区别。他说夏天更严重。寒冷的天气下,他常发低烧。总而言之,他总是处于一种非常悲惨的境地,总是不停地呻吟、受苦、打喷嚏,而且他总是归罪于他发过多少次誓下周或下个月再也不抽、却总是一次比一次抽得更厉害的香烟。有时候他也把他的病归罪于喝酒,于是他会滴酒不沾一段时间,大概就是半年或八个月,但最后还是重开酒戒,而且喝得更厉害。他每做一件事都是凭他一时头脑发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当他学习时,他会一天学上十八、二十个小时直到学得精疲力尽。然后他又会像他学习那样,和他的同伴打一天一夜的牌——他把打牌当作放松消遣。他学习、打牌、抽烟、喝酒都是同一方式——过度!还有,他总是一个失败者,至于对女人——如是他要追一个女孩子,他会不分白天黑夜地追,不管别人怎样拒绝,他会一直追到把她都快逼疯了。一旦那个女孩让步了,心软了,他就会整天跟她泡在一起。然后一旦厌倦了,就会很长一段时间不谈女人。这时,女人是绝对禁忌。
  最好是没有女人的生活,他更健康,吃得更好,睡得更好,感觉更良好,甚至他会解一次好大便而不是拉一泡屎!就这样,一段时间之后。他一旦又要去追哪位女孩了,这女孩又成了不可抗拒的美丽女神,然后又一次劳而无功的追鹅行动开始了,不分白天黑夜,一星期接着一星期,直到他达到目的。以后,这女孩又跟其他的女孩一样了,不好一点,也不坏一点。“只不过是女人,亨,女人罢了!”
  他的书桌上总堆着二十多本厚厚的书:他忙完自己的重要的事之后才会看看这些书。几年之后他才会打开其中的一本书翻翻,当然,这时这本书已失去了它的光彩。于是他就会竭力用半价将这些书推销给我。如果我坚决不要,他就会干脆送给我:“但是你必须许诺你会读这些书的。”他会去复印五十年前的报刊或杂志上的文章,然而这些复印件的命运跟那些书的命运是一样的。偶尔,他会带上几页这些复印件到火车或电车上去看,随便扫过几眼之后就顺手扔出窗外。“不就是这么回事!”他会苦笑着说。他已经问心无愧了。
  时不时,一见到我,他就会说:“咱们看戏去怎么样?我听说歌剧院在上演一出好戏。”我们会迟到半个小时到剧院,在里面只坐上几分钟就跑出来,似乎里面的空气有毒。“五块钱又没有了!”他会这样说。“你身上带着多少钱,亨?哦,他妈的,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是个什么结果:你口袋里什么时候有过钱?”然后他会带我到一家处在阴郁一角的酒吧里去,他要不认识那儿的主人,就是认识那儿的招待,或是其他什么人。他会去向他们借几个钱。如果借不到就让他们请客,喝上几杯。“你至少该有几个硬币吧?”他急躁地问我,“我要给叫乌特夫的那个小杂种打电话,他还欠我几个钱。我才不管他在不在睡觉。我们要打的土过去让他还我钱,怎么样?”然后他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最后他又想起一个被他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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