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爸爸同人]底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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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觉得很痛，只是依然有肿着的感觉。
　　去诊所或者医院都太容易暴露，那人不傻，看样子还有些医学的知识。温振华又试着动了动手臂，依然是软绵绵基本上使不上力，可能是在包扎止痛的时候顺便给他加了一针肌肉松弛剂之类的吧。几乎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好恶心……温振华有些绝望地想着，连动都动不了还要怎么逃！
　　他转动眼珠子，尽力去看看周围的环境。
　　这个房间看上去倒是干净，普通的居家卧室，简约风格的装修，单人床放在房间中线上，床头柜对称放置，一边一个简易书架也是对称，反常的是，房门正对着床，也处在房间的中线上，努力转头看了看，却发现不仅仅是书架和床头柜，这间房间整一个布局都是对称的，包括所有的摆设装饰都是一式两份对称存在，就差不知道书架上的书是不是也都有重复的两本。
　　就在温振华百无聊赖地研究起房间的对称时，房门打开了，一股香味首先窜入了房间。
　　新鲜出炉的蛋糕的味道。在温暖花坊，温振华早已习惯了这种香味。
　　房间没有开灯，窗外月光照进屋子里来也不能算暗，但跟房门外面比起来已经是比较昏暗的环境，此时房门缓缓打开，背光的人影显得有些面目不清。
　　温振华知道那是谁。他重新闭上眼睛，祈祷自己重新昏睡过去。
　　曹坤鹏将刚刚从烤炉里拿出来的蛋糕放到床头柜上，还带着烤箱手套的手直接摸上温振华的脸，带着烤盘的热度。
　　不能睁眼。温振华努力克制自己的皱眉反射，却不知刻意紧闭的上下眼睑反而颤抖得更厉害，不长的睫毛随着抖动，这种一看就知道在装睡的表情令曹坤鹏笑得很是开心。
　　“我知道你醒着。乖，起来吃饭，你的胃都吐空了吧，看你长得这么瘦，这二十年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吗。”曹坤鹏说着，脱下烤箱手套，随手撕下一块新鲜出炉的香软蛋糕，递到温振华嘴边。
　　蛋糕是普通的淡黄色，带着浓浓奶油香味，可是，隐约却有一股其他的腥膻气味掺杂在里面，分不清是什么东西。
　　温振华紧闭着嘴，拒绝蛋糕的侵入。
　　曹坤鹏维持着的微笑略微有些僵硬了，捏着蛋糕的手也用上了力气，把蛋糕都几乎揉碎了，却依然只能在温振华嘴边留下碎末。
　　忽然，温振华感到曹坤鹏的手离开了他，接着床铺一个下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的腹部，然后胸口忽然一阵滚烫，即使隔着被褥，都能感觉到刚出炉的烤盘压在身上的热度。
　　温振华放弃了早被识破的假寐，睁眼瞪视着跨坐在他身上的曹坤鹏。
　　这个瞪视令曹坤鹏的笑意更深，他一手用力捏住温振华的下巴，迫使他张开牙关，另一只手又撕下蛋糕，一块一块地往温振华嘴巴里塞，直到蛋糕将温振华口腔中的唾液都吸干，又无法被吞下，将温振华的口腔撑得大张着。
　　温振华被蛋糕塞到感觉嘴角都有了要裂开的感觉，舌头被压住，蛋糕又太干，他完全无法吞咽，而蛋糕的奇怪异味也令他不想吞咽。口腔被填满的感觉几乎让温振华的气管都受到了压迫，令他呼吸有些许困难。
　　曹坤鹏看着温振华努力抬起手想要将蛋糕抠出来，便双手抓住温振华的双手，压在温振华脑袋边上，接着凑近温振华，鼻尖贴着鼻尖，眼睛看着眼睛，气息直接吐在温振华脸上：“不可以哦，这可是哥哥辛苦做的爱心蛋糕，要好、好、地、吃、下、去、哦！”说着还伸出舌头，将沾在温振华唇边的蛋糕末舔进自己嘴里。
　　温振华顿时发了个抖。合不上的嘴巴酸涩难耐，口腔里有异味的蛋糕更是令他一阵一阵想吐。
　　“明明就很好吃。”曹坤鹏砸吧砸吧嘴，一副回味的模样，一边舔着温振华唇边和洒落在温振华身上的蛋糕碎，一边饶有兴致地跟温振华分享起蛋糕的配方来。“多甜美的蛋糕啊，加了很多砂糖，鸡蛋，打发得如丝柔软，为了增加营养价值，还加入了高钙奶，说到营养，哥哥还在里面加入了哥哥特别为你制作的蛋白质成分哟！要猜猜是什么吗？”曹坤鹏说到最后，似有所指地隔着被子用下身蹭了蹭温振华的腿。
　　这个动作令温振华明白了是什么东西使得蛋糕有那么一股异味，顿时，胃里更加翻江倒海，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让温振华挣脱开了曹坤鹏的压制，滚到床边，使劲将嘴巴里的蛋糕都挖了出来，干呕到眼泪都溢满了眼眶，恶心到脑袋钝痛，恨不得用消毒水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清洗一遍。
　　温振华吐完趴在床边，咬牙用这份来之不易的力气用手肘爬行着想要离开这张床。
　　或许是温振华对曹坤鹏的无视令曹坤鹏难以忍受，刚刚还被温振华的难受逗笑的曹坤鹏瞬间变了脸色，狠力一扯，就将温振华扯回了床上，随即一个巴掌响亮地扫落在温振华脸上，直打得他耳朵里嗡嗡地响。
　　“不听话的孩子，要接受惩罚！”
　　
　　唐翔希将已经安全的温蒂暂时托付给了方静竹，毕竟对温蒂来讲，方老师是除了他和温振华之外最可信任的人了。
　　然后，他回到了仓库现场。
　　仓库外面已经拉起了警戒限，应急灯通通开着，校方为保全的疏忽不住道歉，仓库里鉴证人员在一寸一寸地寻找线索。
　　苏明远和慕容沣各自站在仓库的两边，似乎是很习惯的分工，一人观察一半的现场。唐翔希看到两个人的眉头都皱得打结了，他知道他自己也是一样。
　　仓库里除了原本就存在的一些废弃体育用品，和沾满灰尘的储藏柜之外，就是属于曹坤鹏的几幅画作、一些手作材料和那些其实是小孩子尸体的等身石膏娃娃，另外还有些小个的，却真的是做工精良的艺术品。没有找到遥控炸弹的踪迹，曹坤鹏仅仅是故弄玄虚就把温振华给骗住了，不过没有炸弹这一点，却也令苏明远大大松了口气。
　　看样子炸弹这种东西不符合曹坤鹏的审美，也或许他更喜欢亲自切割肉体的感觉。
　　那几幅画作像是近期画的，主角都是小孩子，慕容沣看着这起案宗久了，一眼就认出这几个小孩子就是地上那些已经被封在石膏里的失踪学生。他们在画作里都穿着可爱的连身裤或者灯笼裤。慕容沣看了眼地上已经被鉴证人员仔细敲开石膏，露出来的小孩尸体，果然，原本的校服不见了，都换上了跟画作里一样的衣物，神奇的是，不管那几个小孩有多微妙的身高体型差异，稍微瘦点的，稍微有点肉的，稍微长得高一点的，稍微矮小一些的，他们的衣服都是刚刚好合身，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目光重新回到画作上，画里面的孩子都笑得很灿烂，相信当时在做模特的几个孩子都没有在笑，至少没有笑得这样快乐。因为那些小孩子身上都有着深浅不一的伤口和淤青，生前短暂的模特生涯并不好过。除掉画作里细节都画得鬼斧神工的主角，慕容沣注意到，画的背景竟然都是游乐场。
　　他回想着曾经看到过的关于曹坤鹏的资料，印象中以画人物肖像出名的曹坤鹏，似乎真的被发现过他的画作背景几乎都是游乐场或者向日葵花海，都是非常阳光向上的地方呢。
　　唐翔希看到慕容沣盯着那几幅画好久了，心想着自己不能再这么低沉下去，尽快找到温振华并将他救出来，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他看着地板上的血字和头像，流了这么多血出来，振华现在该有多虚弱……唐翔希的心脏抽痛。忽然，他发现曹坤鹏画的振华的简易头像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他绕着地上的血迹慢慢走着，绕过温振华头像的头顶时，他发现了。
　　多了一排痣。
　　温振华画像的耳廓上多了一排痣，在贴近耳廓线的地方，可能曹坤鹏在画的时候温振华偷偷加上去的，没有被发现。
　　“木巨子”？唐翔希仔细辨认着有些截断又有些糊掉的痕迹，勉强认出了这几个字，微微皱眉，什么是木巨子？但也只是疑惑了一秒钟，他就顿悟过来了，温振华想表示的是“柜子”，但为了将字迹尽量拉长拉细，这个左右结构的字就被拉成了两个字。
　　唐翔希抬起头环顾一圈，目光落在了墙边那一排斜了的储藏柜上。“慕容警官！去看看那边储藏柜的后面！”
　　储藏柜的后面，也就是温振华被迫捉迷藏的时候躲着的地方，那里狭窄阴暗，还有一个残破的石膏娃娃被丢弃在那里，跟其他的孩子不同，这个石膏里面的孩子比他们还要惨不忍睹，整个半边脸都已经被割烂了，就像个被丢弃的残破玩具。
　　温振华是想表示这里还有个孩子吗？唐翔希不死心地趴到地面上去，打着手电筒仔细看着每一寸角落，连一颗灰尘都不放过。
　　忽然，在狭道最里面靠墙壁的柜子底下，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的角，他弯起食指，用指甲抠着那个白色的角，意图将东西从柜子底下抠出来，即使粗糙的地板卡得指甲发疼。
　　当唐翔希终于将白色小角的主体从柜子下抠出来时，他发现，这是一张便利店的收据，日期显示在昨天。显然，这不会是废弃体育仓库里原本有的东西。
　　　　　　　　　　　　　　　　　　　　　　　　　　　　
　　　　　　　　　　　　　　　　　　　　　　　　　　　　

第　11　章　最新更新：2013…08…11　21：00：00


便利店收据，这样一张小小的纸条对唐翔希他们而言却是难得的线索。
　　曹坤鹏是个极其谨慎多疑的人，唐翔希一拳捶向墙壁，喉咙里发出了极其失望的低吼，他的身后是校方在极力道歉着，因为曹坤鹏被聘用为美术教师的时候填下了假地址假电话，校方竟然也没有人发现他们的新同事是个浑身里外都被谎言武装着的人。
　　如今唐翔希的希望几乎都寄托在了便利店收据上。曹坤鹏去过便利店，就会被人看到过，说不定还有谁刚好就跟曹坤鹏认识。
　　便利店收据上面有地址有联系电话还有收银员编号。而这家便利店又刚好是那种二十四小时制的，对于每分每秒都得跟曹坤鹏赛跑的他们来讲，无疑是至今为止最好的消息。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体育仓库留给了鉴证人员，慕容沣开车，带着苏明远和明显不适合开车的唐翔希，直奔那家便利店。
　　唐翔希紧攒着那张被放进证物袋里的收据，几乎要把证物袋都抓破了。
　　他迫切地希望今晚就能找到那家伙的老巢，把温振华救出来，否则，他无法想象多一个小时对振华来讲会增加多少痛苦，或许每一个小时都会像一年那么长。
　　幸运的是，便利店当夜值班的收银员依然是收据上编号“4061”的员工。
　　在唐翔希努力忍着情绪，仔细听慕容沣和收银员对话时，苏明远对便利店进行了一番参观。
　　这家便利店坐落的位置周围比较多居民区，还有中小学校，所以这里比其他地方的便利店似乎有更多的食物，例如各种各样方便的便当盒、车仔面、饭团包子、蛋糕汉堡等等，还有一些杂志书籍。
　　对于偷懒不做饭的人或者没有做饭能力的学生而言，这里绝对是觅食圣地，收据上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刚好是放学高峰期，收银员恐怕根本没办法看清楚每一个来买东西的人。
　　苏明远瞄了眼唐翔希，果然看到他原本闪着期待光芒的眼睛，又渐渐暗淡下去了。他叹了口气，无意地看向摆放着杂志书籍的地方。
　　忽然，他的目光定住了。
　　在杂志书籍的架子上，苏明远看到了一个封面。
　　因为半个小时前才刚刚对这种画风进行过研究，所以苏明远肯定自己没有认错。那本书封面上的图就是曹坤鹏的作品！
　　摩天轮下一对手牵手的双胞胎笑得幸福洋溢，更令苏明远确定这幅画作者的是，双胞胎站在摩天轮正中间下方，跟圆形的摩天轮形成一个中间对称的整体。
　　对称美，这不是曹坤鹏所追求的吗！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他喜欢被人关注，所以他才会无法忍受当年唐翔希令他从光鲜耀人的公司里被辞退，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图被杂志征用为封面，而这本杂志在他来过的便利店里就有卖，那他肯定会对这本杂志爱不释手，即使杂志封面可能是盗用而不是征用他的图。
　　苏明远抓起那本书，冲到收银员面前，打断了慕容沣准备结束询问的话语，急匆匆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人，最近经常到便利店里来，每次都看这本书，也许会盯着封面看很久都不翻开书，他可能没有买，也可能每次来都会买一本。”
　　收银员一看到这本书，似乎马上就想到了什么的表情，听完苏明远的问话，更是直接回答：“是的，最近有一个人每隔一两天就会来便利店里，有时候会买个菠萝包，大多数时候什么都不会买，就站在那里看这本杂志，每次轮到我收银都会看到他，一开始以为是犹豫着要不要买书的顾客，后来发现他接连三个月都只在那里看封面，就觉得很奇怪。不过他没有拆开杂志的外包装，所以我们也都没有去理他，可能他是这个封面作者的忠实粉丝吧，近三个月的封面都是这种风格的。”
　　唐翔希的眼睛又亮起来了，他终于忍不住双手撑着收银台面，整个上身倾斜凑上前去直问：“你知道那个人住在哪里吗？他最近这两天是不是也有来？例如昨天中午！”
　　也许是唐翔希激动的语气吓到了收银员，收银员后退了两步，才皱眉回想，可惜昨天那个时间是放学高峰，他被学生群给淹没了，完全只能顾着低头收银。
　　“对了！有监控录像，我去找给你们看看吧。”收银员忽然一拍脑袋叫道，然后便快步走向挂着“顾客止步”牌子的门里面。
　　不消片刻，他便拿来了昨天的监控录像DVD，放入了收银台的电脑里。
　　昨天十二点左右，监控录像拍到的都是一个个黑点一样的头，就算有缝隙，也是因为学生们的书包太大而隔开的缝隙。
　　十二点零二分，一个人推开了便利店的门。
　　或许应该庆幸这附近是学生扎堆的地方，所以那样一个高挑的穿着休闲服的中年男子，在一群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学生中间就特别明显。
　　监控录像的画质不太好，放大之后基本上就模糊了，慕容沣将案宗里取出的曹坤鹏的照片拿出来对比，即使模糊，还是能看出无论是发型还是大致的五官，都显示这个人就是曹坤鹏。
　　线索终于明朗起来。
　　虽然还是没办法知道曹坤鹏现在的住址，但至少可以确定，曹坤鹏住的地方距离这个便利店不远，他肯定就在附近这几个小区里。
　　可是，这么多个小区住宅，难不成要一间一间搜索？那不是要打草惊蛇了么！
　　“找公孙他们轮流在这个便利店附近守着。我回去把曹坤鹏的资料和手足们在公寓里找到的信息给你们俩都发一份，唐律师，你也把你之前那单官司的资料给我传一份，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现在也只能从这些资料里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些什么了。”慕容沣坐进驾驶座，点起了一根烟，说道。
　　只有苏明远知道，慕容沣在束手无策的时候，才会用烟来给自己纾解压力。
　　当天晚上，唐翔希对着电脑彻夜未眠，研究着慕容沣传来的曹坤鹏的资料。
　　曹坤鹏是在单亲家庭长大，跟大多数精神有问题的人一样，他的童年几乎是在黄赌毒中度过的，所以他从小接触的就是个扭曲的世界，造就了他扭曲的心理。看曹坤鹏的人生经历，就像是在看一部消极的小说，就算是久经沙场的唐大律师，都不由得感叹，这份资料简直就像是一份七宗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