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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距离-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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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陌,你不要以为你自己就没有错,如果你没有能力把这个女人保护好,就不要给她激情,别对她说爱……女人一但爱了,就变傻了,只知道一味的付出……你要是真爱她,就放手吧,她永远都不可能是你妈的对手……”

    “……”又是妈妈!萧陌无言以对,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真正给心澜带来灾难的是自己,如果他不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这个女人至少是平平安安生活的……

    他深深吸了口气,向门外走去,就算徒劳,也不能坐在家里等消息,他知道,心澜是在躲避他……

    “萧陌,你等等……”乔宇谦突然叫住了他“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和尹心澜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萧陌回头,蔑视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身体,边朝门外走去边说道“我现在关心的是,她是不是安好,别的根本就不重要!!!”

    乔宇谦愣了一下,急忙喊道“她是清白的!”

    萧陌已经离开了,他不知道萧陌有没有听到最后那句,但他明白尹心澜为什么爱萧陌了,也许这个男孩才是真正懂得爱的人……

    ……

    Jumeirah总统套房会客室,唐婉茹正在给高层开会,秘书jack走了进来,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董事长,萧陌在外面等很久了……”

    “让他进来吧……”

    唐婉茹淡淡地说,心里却抽痛了一下,她突然反省,什么时候和儿子之间的距离拉得这么遥远了。曾经萧陌只要找她,不管任何时候,任何状况,她都会把一切事情放在一边,先处理儿子的事……现在居然要孩子等了这么久……

    会客厅突然安静了,萧陌一身狼狈地走了进来。衣服已经被雨水湿透了,一滴滴水珠还在争先恐后地从头发往下滴落……他缓慢地走到唐婉茹面前,跪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唐婉茹皱了皱眉,她倒不在意儿子会在大厅广众之下给她出丑。她对儿子一向的纵容,他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别人怎么看无所谓。当然,只有婚姻不能由着他……

    她以为儿子这次回来是向她低头的,一直以来,每次犯了错误,他总是任性地撒撒娇就算是和妈妈认错了,可今天,他虽然跪在自己面前,却满脸的倔强,唐婉茹心里明白了,他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楚丽君急忙进来,解散了会议,大厅内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唐婉茹看了一眼儿子,瘦了,脸色也很差,这段时间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吧,她叹了口气“陌儿,妈妈不用你认错,起来换换衣服,一会陪妈妈一起吃饭……”

    “我是来还债的,也是来和您断绝母子关系的……”萧陌的语气很平淡,却无端地透着冰冷!

    “……”

    “您不配做我妈!”

    唐婉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猛的举起手想打过去,却看到儿子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就像十年前,那双依赖又怨恨的模样……她泄气一般地把手放了下来,“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妈,你也要清楚,这世上没有谁比妈妈对你更好……”说着,她疼爱地伸手去解儿子的外套,想帮他把湿衣服换下来……

    萧陌轻轻把她的手挡了回去“您也要清楚,在这世上真正欠您的人只有我。上一次,我只还了车子和房子,我忘记了,我身上流着您的血,我的生命也您给予的,所以,我今天是来还债的,如果需要您就统统都拿去,只是不要再伤害无辜的女人了,这世上不是只有您的孩子才是孩子,尹心澜,安逸也都是人家的宝贝女儿,不该由着您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儿子没有和她喊,除了声音有些沙哑以外,语气一直很平静,可就带着那么一股子倔强和拒她千里之外,这让唐婉茹的心彻底的凉了。难道亲情也这么不堪一击吗?她抬起手,无力地挥了挥“去把湿衣服换下来,想走就走吧,你翅膀硬了,不用再依赖妈妈了……”

    当她看到萧陌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外走时,终于被儿子的无情激怒了,她拿起桌子上的内线电话,顷刻间,两名保镖冲了进来,唐婉茹指了指萧陌,厉声说道“把他衣服给我换下来!”

    总统套房内一片混乱,萧陌哪能抵得过两个保镖的力量,没有一会,衣服便被撕扯凌乱,当保镖把他按在床上,去脱他的外裤时,他绝望地看着这个自称是自己妈妈的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唐婉茹!别让你的狗侮辱我!”

    唐婉茹震惊了,自己是在做什么,怎么允许别人在这里欺负自己的儿子……

    没等她开口,楚丽君先扑了过去“你们停!董事长在气头上,你们也跟着糊涂吗?他是你们可以碰的吗?”

    保镖被喝退后,楚丽君搂住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的萧陌“小陌,别倔了,要相信你妈,尹心澜那件事不是我们做的,你妈对徐森宇也很恼火,已经取消了他两个项目了……”

    萧陌倔强地把脸转了过去,没看到心澜之前,谁的话他都不会相信了。就是因为自己太单纯了,总是相信他们,给他们一次又一次伤害心澜的机会,现在他连自己都不原谅了……

    “小陌,头怎么这么烫!你生病了?”

    唐婉茹听到楚丽君的喊叫,赶过来时,萧陌已经意识模糊地躺在床上……

    不知睡了多久,当萧陌再次醒来时,发现身上已经换了干爽的睡衣,自己被裹在暖暖的被子里,手背上有针痛的感觉和丝丝的凉意。他挣扎了一下,便被唐婉茹按住,她用脸轻轻蹭着他的额头……

    “陌儿,别动,你在发高烧,医生刚刚给你打了针,乖,再睡一会……”

    “拔针!我要去找尹心澜……”萧陌倔强地开口,却发觉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陌儿听话,妈妈派人给你找,一定把她给你找回来……”

    萧陌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她,身体还在拼命地挣扎……

    “好了好了,咱不打了,妈妈这就叫医生给拔针……”

    唐婉茹起身刚要叫医生,却被楚丽君制止了“婉茹姐,你跟着小陌气糊涂了吗?别的事该依就依他吧,这个针可不能拔,医生说弄不好会转成肺炎了……”

    ……

    两天以后,当唐婉茹趴在儿子的床边醒过来之后,发现床上已经空荡荡的……

    “陌儿!”

    她猛的从困意中清醒,喊了两声,回应她的只有楚丽君。两个人在房间内寻找,只找到了一张字条:我走了,带着你给予我的生命,如果有一天我还能回来,你还是我最大的债权人,如果我回不来了,这就当作是我的绝笔吧!——萧陌

    几行字苍劲有力,却又透着无情。唐婉茹突然感觉大脑一阵晕眩,靠在了楚丽君身上……

    “婉茹姐,你别急,先坐下来休息一下。两个小时前,小陌还睡在床上,他一定没走远。我这就叫人去找……”

    楚丽君把呆滞得说不出话的唐婉茹扶在沙发前坐下,便吩咐人去找萧陌。她突然想起了尹心澜,急忙拨打她的电话,传来的却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从杭州开往哈尔滨的K552次列车,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进站了……

    心澜坐在软坐车厢的坐席上,窗外白茫茫的景色,一望无际,她感觉到亲切又茫然。

    十年前,那个懵懵懂懂,带着对未来憧憬的女孩,也是一个人坐着火车来到上海这座陌生的大都市,那时候的她还有梦想和期待,有输得起的青春和自信,而十年后的今天,自己却带着满身的伤痛和疲惫,沿着这条轨迹又回到了她熟悉的城市……

    她只为两个男人痛过,可是她发现,被离弃的痛并不可怕,时间可以慢慢的淡化它,可是被真爱刺痛的感觉,却真正的疼到了骨子里……

    那天离开宾馆,回到家,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一夜。对爱情,她迷茫了,对人情却越来越失望了……或许上海没有她可留恋的东西了,她简单收拾了换洗衣服,便先去了杭州。在上海呆了近十年,她一直想去杭州看看断桥,去寻找断桥残雪中的那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站在冷风中,没有残雪的断桥平淡无奇,原来走近了才知道,断桥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美,也许爱情也便是如此吧……

    “阿姨,你喝水吗?”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她,她回过头来,看到同车厢的那个六岁的小女孩,从妈妈怀里挣脱出来,把一瓶绿茶送到她手里,她笑了,抚了抚小女孩的头“谢谢你!”

    “阿姨,你笑起来真好看!”

    这句话好耳熟,萧陌也对她说过。那个小破孩找不到她,是不是又会不吃不喝不睡地折腾了。想到这,心便说不出的痛,可是,她没有办法面对他了,她相信乔宇谦没对自己做什么,自己一定是清白的,可是面对世俗的闲言碎语,她真的承受不起了,或许家,只有家才能够给伤痛的人,一份无言的安抚……

    在火车进站的那一刻,一声汽笛长长的鸣响,使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那份喜悦和激动,使她暂时忘却了痛……

    走在熟悉的站台,听着熟悉的家乡话,呼吸着熟悉的气息,连冷风吹到脸上都带着一股子亲切感。

    哈尔滨没有变,还是那座老城,一股亲切的煤烟的味道。一座座老式的苏联建造的房屋,古老而亲切,仿佛像画一般,却又那么真实的可以触摸到……

    下了的士,大包小包地走进松石苑小区,这是一个半新不旧的小区,是五年前,她为父母买下的复式结构的房子。

    随着上楼梯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心尖上,心说不出的慌乱和狂喜,如果不是手中大小不一的包裹,不是这些沉重的礼物,她大概会飘飞起来……

    来到二楼,轻轻按响门铃……

    “谁呀!”

    一句熟悉的声音,心澜忍了好久的泪水终于决堤了……

    北方的冬天

    心澜看到妈妈望着自己,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走过去挤出一丝笑容,抱住妈妈,“妈!”轻叫一声,眼泪不知不觉地落在妈妈的发间……

    刘云被女儿抱住后,慢慢才有了反应“死丫头,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你以为你妈这颗心脏还能抗住你祸害……”她一边埋怨,一边疼爱地拍抚女儿,不知怎么,她的第一直觉便是女儿在外面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和挫折……

    “我也是突然决定回来的,想你和爸了嘛……”

    “你还知道想我们,几年都不回来一趟……先放开,妈把门关上……”

    ……

    北方冬天的屋子和南方不同,总是干燥,温暖的。

    心澜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改变,家具还是五年前,她为父母添置的。妈妈曾经是小学的校长,爸爸是教育局局长,老两口虽然已经退休在家,可两个人每个月的退休金也有好几千块,但他们节约惯了,从来不肯为自己多花一分钱。可是,几年前,她刚刚在上海立业时,父母却把全部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他们从来没要她一定要成功,只是告诉她,混不下去的时候,就回东北老家……

    “傻愣着干啥,快回你房间洗个澡,妈先给你下碗面,晚上再给你包酸菜馅的蒸饺!”

    心澜没有说话,回到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干净如初。大概妈妈总是盼着自己回来,所以每天都会打扫吧。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洗过澡,便看到妈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走进了房间,里面还有两个漂亮的荷包蛋。她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突然感觉到饿了。不知道是好久没吃到妈妈做的面了,还是这些日子以来,始终没能好好吃过一顿饭……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累了吧?吃完你先睡会……”

    “我是坐火车回来的……”心澜说着,拿起筷子一边吹着热气,一边香香地吃了起来……

    “怎么不坐飞机,省那几个钱干吗。”刘云看到女儿狼吞虎咽,心里有些担心和心疼。

    “不是钱的事,软卧和飞机的价钱也没差哪去,以前是没时间,所以必须赶飞机,现在难得清闲,还是坐火车的感觉好……”心澜边吃边和妈妈唠着家常“爸身体还好吗?”

    “你爸身体还行,白天没事就去书法协会写写字,要么就去老年活动中心和那些棋友下棋。”

    “姐姐,姐夫最近怎么样?源源该上初中了吧?

    “别提他俩,一提我就闹心。你那个姐夫总是不务正业,今天开超市,明天开饭店,后天又说烧烤赚钱,可弄来弄去都给他开黄了,亏你还左一次右一次的资助他。他要是问我借钱,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他……这不,你姐怕他把钱都祸祸光了,去年在开发区买了一栋房子,两人把南岗这边的房子租出去了,去新房子那边住。这每天开那么远的车去上班,我这心就跟着他们旋着,早晚让他俩给我弄出高血压来……”

    听到妈妈唠叨个没完,心澜就忍不住笑。“妈,你唠叨得太可爱了……”

    她知道,在家里妈妈一发点牢骚,爸爸就赶紧躲到书房看书,她的小侄女源源也借着去学习把房间的门关上,估计她也是憋了很久了,总算抓住个听众,不管她乐意不乐意听,就自顾地说个没完……

    “你还好意思笑,我总和你爸说,尹家几辈子都是知识分子,我怎么生出你这个掉‘钱眼’里的丫头。当初留在哈尔滨和你姐一样在中学教个书多好,不喜欢教书去考公务员,坐个机关啥的,你可倒好,非要经商,弄得家里冷冷清清,几年也聚不全一次……”刘云说着,就掉了眼泪,心澜急忙安抚她……

    “妈,你不是总说人往远了走,开开眼界好吗?轮到自己女儿,就想不开了?”

    “有什么好,在外面忙的连碗热面都吃不上吧?”

    听妈妈这么问,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碗,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了……

    吃完面,心澜躺在床上,妈妈帮她盖好被子,才转身出去,说是去张罗晚上那顿饺子去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她感觉到心里有个地方空落落的,即使是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温暖的房间,还有妈妈的唠叨都无法将它填满。她抱住身边的枕头,紧紧搂在怀里,用脸轻轻地蹭了蹭,萧陌,你还好吗?还发烧吗?有没有好好吃饭,上海是不是又被你闹得鸡犬不宁了?她的小破孩总是出这样或那样的状况,总是让人放心不下。好在他身边的人把他当孩子一样的宠着,即使他再闹,也没人真的和他计较……

    ……

    北方的天空一派阴霾,连四周厚厚的积雪都染上一层灰蒙蒙的色彩。如果把徐志摩的‘满眼黄沙茫茫的地与天’改写成,满眼白雪茫茫的地与天,就再贴切不过了……

    萧陌刚刚下了飞机,一股凛冽的寒风,刮起了地上的积雪迎面袭来,风还未吹进衣服,全身便已经被冻得精透了。此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刀子割在脸上是哪般滋味。他急忙打了一辆的士,说去最繁华的市中心……

    车子稳妥地行使在薄冰的路上,看着道路两旁厚厚的积雪,仿佛心也被冻结在苍茫的天地之间……

    北方的的哥比他想象的要温和礼貌,却又很热情直爽,一路上,不停和他聊天……

    “你这身衣服在这里是要冻出人命的,是第一次来哈尔滨吧?你哪的人?”

    “上海人,但我媳妇是哈尔滨的……”萧陌淡淡地开口,把眼睛望向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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