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爱+番外 作者:兰小青(晋江2012.05.02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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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笛本想好好的感伤一下下，被邱小南这一句话没憋的吐出血来，给邱小南一个鄙视的表情后结束了这个话题，出去和李涵宇他们两会合。
　　四人从山上的大殿出来，邱小南悄悄的拉了拉周能的胳膊：“你刚才许的什么愿啊？”
　　周能瞄了邱小南一眼，不说话。邱小南来了劲，缠着周能两人打打闹闹的跑到了一边。李涵宇看秦笛在一旁微笑，也忍不住想问：“刚刚，你许了什么愿？”
　　秦笛一愣，自己竟是没有许愿。只是虔诚的拜了拜佛，磕了磕头，却忘记了此行真正的目的。
　　人们想拜佛祖的时候，都是因为心中很多的负担吧。因为有了所需求的东西，以一种虚无缥缈的牵引寄托。命这东西，她是信的，却从没有想过去与命运这东西做什么抗争。所以，在那一刻她只是随波逐流，却忘记为自己许下什么愿望。
　　秦笛想，若是自己想到许愿了，会许什么。想了半天无非是父母身体健康，却一丝毫也想不起为自己许什么。叹口气，想起张爱玲和胡兰成结婚时候说的一句话：但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她一生也没什么追求，只求平稳二字罢了。轰轰烈烈的东西，原本不属于她。
　　“居然忘记许了，也许是因为没什么确切的愿望想去实现吧。愿望这东西，有什么还真的不大靠谱。”说完秦笛转过脸问李涵宇：“那你呢？你许了什么。”
　　“是啊，求神不如求己。那个观世音跪在自己的塑像前的故事不是都告诉我们了么。可是，人还是会唯心的去求，去拜，只是为了让心里舒服罢了，而我也不例外。”
　　“那你，许的又是什么？”
　　“身边的人都能够幸福吧。”李涵宇耸耸肩。
　　秦笛因为李涵宇的话语而温暖，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你又圣母了。”
　　李涵宇笑笑，没有说话。他从来不是什么圣母，只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人，是秦笛。所以他希望她幸福。
　　李涵宇也想过自己为什么会不自觉地去喜欢秦笛，去喜欢这样一个内心纠结的女子，最开始的他也只是想找一个可以安稳过日子的女人，然后相濡以沫，她会带给自己家的温暖。所以他一直努力想营造一个温暖的家。直到陆景川出现在他们中间，他才发生危机感，才知道这个简单的女子原来也有复杂的心理。
　　不再只是年少时那个欢拖可爱的姑娘，而是一个更加复杂，更有血有肉，会思想，会掩饰自己情绪的女子。可是他却没有一丝的想放弃的味道，却因为发现了她更加丰富的一面而更像挖掘。
　　没有过恋爱，甚至还曾排斥过女生的亲近，能对秦笛有这种好奇和占有欲让他才知道那也许是爱，想尽所有的让对方快乐，给对方幸福。
　　只是……
　　李涵宇是开着车上山的，把已经筋疲力尽爬上山的三人送回家休息李涵宇又赶去了事务所。邱小南盯着李涵宇远去的车屁股连连摇头大叹：“可惜啊！”
　　“可惜什么？”周能问。
　　“这么个帅哥怎么没让我早遇上了，又体贴又温柔，长的帅又有钱，你看他今天穿那一身西服站在面前，就能想到他在法官面前怎么侃侃而谈雄辩群雄。某些人呐，不惜福啊……”
　　“就你，还是别想了。”周能过去把邱小南拖走：“还雄辩群雄，你以为他诸葛亮呢。”
　　留下秦笛在原地苦笑，李涵宇不止是在旁人眼里，就算是在她眼中也是优秀的。可是这样优秀的李涵宇，怎么会是她这个平凡的家伙能够匹配的上的。更何况，是她先离开的他，是她伤害过的他。
　　李涵宇说过：“笛笛，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们做朋友就挺好。你若是做了我的妻子，一定是不合格的。”
　　她曾是不合格的女朋友，未婚妻，就算是当妻子，也一定是不合格的。她知道，所以她不再奢望。
　　还是回家，做个头脑简单没有任何感情牵绊的人。
　　******
　　年龄越大，就会有太多的牵绊，邱小南在C城呆了三天就必须得回去，三个人跑到外面吃了一顿大餐后就直奔了KTV，邱小南和秦笛两人占着个麦就没放手，周能一个人看着两个女人在那边又唱又跳。
　　和六七年前一样，那时候她们还学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高兴就笑，难过了就哭就大骂，喜欢在男友的面前撒娇或者装大女人，或者用深情的眼神边唱边看男友。
　　那个时候的周能，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只能是坐在一旁被当做小孩子的命了。
　　那两个女人啊，长大了却更讨人嫌。周能皱皱眉头，抬脚去了洗手间。可是谁想到等他回来的时候，发觉桌面上多了几瓶空的酒杯。两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来了酒甚至还吹起了瓶子。
　　这年头的女人，也太过于凶猛。周能一把夺下邱小南还准备送到嘴边的酒杯：“你疯了，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酒量？”
　　“我，千杯不醉！”邱小南推开周能：“我好不容易和我们小笛笛见一面，一定要喝个痛快。上一次喝酒都不知道是那个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对对，上次璇璇来也和我好好的喝了一顿呢，你可不能输了她。按理说咱们的酒量比她好多了是不？接着喝，不喝不痛快！”
　　两个女人还没醉，只是已经开始被酒壮了怂人胆，说话也开始有些大大咧咧大手大脚。两人一齐坐到沙发上互相拦着对方的肩：“我们唱歌！”
　　周能无奈的摇摇头，只能把桌子上剩下的几瓶放到一边监视着不然她们两人再偷喝，然后看两人开始有些晕乎。
　　“就，就唱这首。”秦笛指着屏幕：“我要唱这个！”
　　秦笛刚唱了第一句，邱小南也立刻拿上话筒合唱：原来以为在你的身后，是我最大的骄傲。
　　那个女人对爱不自私，不奢望。邱小南唱到这里，突地哇的一声，靠在了秦笛的身上大哭起来。微醉的秦笛有些蒙，然后拍着邱小南的肩膀：“南南猪不哭，南南猪不哭……”
　　“我……难受……我……我真的难受……”邱小南把几日来掩饰的情感全部都发泄：“笛笛，我们都回不去了对不对，对不对。”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秦笛嘴里一次次的念，然后把邱小南拦在怀中，翻翻眼皮想了想，缓缓的一点点阐述自己的观点：“我一直告诉自己回不去了，可是却从没想过有一天真的回不去。我一直以为只要我想就可以再找到回去的路就可以，现在，南南我们都长大了……”
　　邱小南紧紧抱着秦笛：“可是我还是难受，我明知道回不去了可还是难受。你知道吗，我碰见吴明亮了。”
　　“吴明亮？”秦笛记得，那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爱讲笑话，喜欢把邱小南逗得团团转却又因为邱小南哭而手足无措的男生，陆景川的好朋友，邱小南的初恋。那时候他们四个人，肆无忌惮。
　　“他结婚了，还有个很可爱的女儿。他笑着对我说好久不见，去他妈的好久不见！老娘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他。”邱小南趴在秦笛的身上：“我以为我不在乎的，可是他在我面前笑着说自己刚从青海回来的时候，我真的想在他脸上抽两巴掌。”
　　“青海湖……”秦笛眯起了眼，青海湖那地方，可真美。
　　“他居然和她也去那个地方，他居然带她去那个地方……凭什么……凭什么……”邱小南迷迷糊糊的躺在了沙发上，嘴里却还在一遍遍的念叨，那是我们的地方，凭什么带她去，凭什么……
　　那是，我们的地方……秦笛想，却怎么也想不起那年夏天那个人的脸。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负责
　　二十岁那年夏天的青海湖，很美。
　　那时候吴明亮还正是和邱小南暧昧不清的时候，所以想出了去青海湖这个浪漫的地方旅游的法子，而邱小南那家伙又想去又有些担心，非拉上秦笛当垫背，秦笛自然要拉上陆景川。于是，秦笛和陆景川，邱小南和吴明亮四人收拾好行囊浩浩荡荡的出发，先就坐着火车出从A城到兰州，再从兰州坐大巴到青海，十几个小时的路程四个人居然都不觉得累。秦笛邱小南神采奕奕的看着窗外不同的景色，然后兴奋的大呼小叫。
　　“这么久了没睡，不累吗？”陆景川摇头：“怎么跟小孩似的。”
　　“不累，跟你出来怎么会累。现在我都感觉跟做梦似的呢。”
　　陆景川眼角浮出一丝微笑，拍拍她的脑袋：“还是睡会吧，靠我肩膀上。”
　　秦笛这下倒是听话，乖乖的把头倚在陆景川的肩膀，闭上眼睛感受他身上的气息。陆景川尽力的偏下身子让她舒服，却没想她还是没有睡着。
　　“陆景川，我不敢睡。”秦笛坐起来怯生生的看陆景川：“和你两人一起旅行，我一直觉得这事不真实，感觉跟度蜜月似的。”
　　陆景川抽搐着嘴角：“是四个人好不好，什么度蜜月，别想太多。”
　　“我想亲你。”
　　“什么？”陆景川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孩脸不红心不跳的睁大眼睛瞅着自己，像自己是一块食物一样。
　　“我想亲你，证明自己不是做梦。”秦笛眼睛中甚至透着些无邪，她爬到陆景川耳边说，让他的耳朵一阵痒痒。
　　“你疯了。”陆景川翻翻白眼，然后转过头装睡不理秦笛。秦笛在原位可怜巴巴的望了半天，也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喘口气靠着靠背假寐。
　　秦笛刚有点睡意，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嘴间一阵柔软，她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是漆黑，唯一明亮的是某人狡黠的眼。他朝着自己眨了眨，然后那个灵巧的舌伸进口齿快速的与她纠缠。
　　秦笛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静的感受陆景川不同以往的气息。只是很快有一丝光从远处照来，陆景川的唇快速离开。等到一片光明的时候，秦笛再转眼看身旁的陆景川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脸色微红。
　　这个家伙，居然乘着过隧道的时候偷袭。秦笛脸上一片潮红的看着陆景川：“你，你……你还说我，你你……”
　　“我怎么了，快睡吧。”陆景川眯着眼装无辜。
　　“我没说要亲你的那个，我只是想亲脸……”秦笛声音小小的，生怕别人听见。刚刚说想亲陆景川时候的底气已经完全没有。
　　陆景川依旧眯着眼，只是脸开始绯红，后来像是熟透的桃子。
　　秦笛看看车上的乘客，邱小南早依偎在吴明亮怀中睡着，其余的人也都各做各的事情，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他们两像是偷情的男女，享受着亲吻的快乐。
　　秦笛傻笑，竟忘记了休息。
　　到了西宁已经当日的下午，四个人到宾馆稍做休息就一齐出了门，西宁的天气比起A城确实凉爽了许多，甚至还是有些冷。吴明亮一把把邱小南拥在怀里走在了前面，秦笛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陆景川：“我冷。”
　　陆景川看秦笛穿着衬衣穿着牛仔裤包的粘实，撇嘴：“你比我穿的还厚。”
　　“吴明亮和南南都……反正我也冷。”
　　“邱小南穿的是裙子。”
　　“那我回去换……”秦笛转身朝回走，自己都主动到这份上了陆景川再不拥着自己也太没面子了吧，人家要最最浪漫的旅行，可不能输给前面那一对。
　　陆景川一把拉住她：“行了行了，别闹。”
　　陆景川说别闹的时候带着淡淡的南方口音，卷着舌很好听。他冰冷的手握着秦笛顺势拉着她向前走。秦笛原地站了一瞬后，小跑一步跟上与陆景川并排走。
　　因为就算陆景川牵手，也很罕见，他总是他那双弹钢琴的手好好的保护起来戳在裤兜里，牵着她的次数很少很少。秦笛笑，和爱人牵手走在另一个城市的街头，这种感觉真的不赖。
　　青海湖是邱小南记忆深刻的回忆，而对秦笛来说亦然。
　　醉酒后的邱小南喋喋不休：“他怎么可以带她去哪里，他是不是也在湖边背着她走，他是不是也在那块大石头上坐着亲她，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哈哈，真的好久好久，久的他都早忘记我了……”
　　“他们都结婚了，他们都丢下我们结婚了。”秦笛拿起桌子上的空酒瓶狠狠的砸在地上，站起来颤颤巍巍，食指伸出来指着屋顶的吊灯就骂：“凭什么我们在这里还伤感还记得还不能忘记，凭什么他们结婚的结婚有小孩的有小孩，陆景川，我一点都不稀罕你。”
　　也只有醉了，才敢想起那个在自己心里有一道印记的男人。
　　
　　那一片黄色温暖的油菜花田，纯净至蓝的天空，淡青色的湖水，黑色土地。她坐在马上，前面是她心爱的男人牵着，从青海湖边绕着走。
　　在小沙丘边，在她身后帮她拉弓，在帐篷里一起喝着稠稠的酸奶，吃着纯香的牦牛肉，都是他们。
　　忘了吧，都忘了。
　　“南南，我爱他啊，爱他爱到没有了自己。”秦笛腿一软坐在地上：“我等啊等，等啊等就等到了这个结果。他结婚了，新娘不是我。真可笑，真可笑……”
　　邱小南身子一倒倒在了周能的怀里，她闭着眼睛渐渐的睡去，只有嘴里还念念有词，凭什么三个字一次又一次的从嘴边蹦出来。
　　秦笛也一次又一次的说这三个字：“凭什么啊，凭什么我就要受他伤害，凭什么我就要巴巴的等！我也要找人结婚生孩子！结婚……结婚……可是，人家凭什么和我结婚啊。我又不漂亮，也不可爱，还一天到晚想着另一个人，心不在焉，人家也凭什么非要受我伤害，他又不欠我的……欠我的，这辈子，到底是谁欠了谁的。为什么会这么乱……好乱，好头疼……”
　　周能抬眼看了看站在门口发愣的李涵宇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不好意思，这两人喝的这么醉我实在有些没辙，没打扰到你吧。”
　　李涵宇摇摇头，拦腰抱起还说着胡话的秦笛：“先回我家吧，这会不能带她们两回去了，会吵醒伯父伯母的。”
　　周能点点头。
　　******
　　秦笛醒来的时候头疼的要命，眼睛还带着酸痛，可是还是一眼就发现她不是睡在自己平日的环境中，环视着看了房间的四角，看着那边衣架上挂着的男人衣服。熟悉的，是李涵宇的气息，是她曾经与李涵宇的新房。
　　秦笛努力回忆昨晚，最后的停留只是与邱小南开心的唱着一首又一首的歌。怎么会在李涵宇这里，她丝毫都不记得。
　　想起来，却发现身上穿着一件大大的T恤，自己的衣物早已没有了去想。她更加头疼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床头的闹钟滴答滴答的转动，她想伸出手去拿过来看看时间，却在伸出去的那瞬间没收回来。浑身酸痛到连胳膊都抬不起，手上一松闹钟就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起来了？”
　　秦笛抬头，看见李涵宇一身家居打扮站在门口看她。她想起自己身上应该是属于他的大T恤，忍不住脸红了起来。然后试图开口，我字还没说出口却发现嗓子疼的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只不过是唱了个歌，倒弄的感觉被怎么样了似的。秦笛有些无奈，却在那一瞬间打了个激灵。看着李涵宇缓缓的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你喝醉了知道吗？”
　　秦笛点头，昨晚邱小南吹嘘自己在俄罗斯喝伏特加跟喝水似的，自认千杯不醉的秦笛更是不甘示弱，两人对饮的时候甚至找到了当年指点江山的感觉。结果，就是她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酒品那么差的人还敢喝酒，还真是……”李涵宇停住不说，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我去热粥，你去冲澡吧。”
　　“昨晚……我，没怎么样吧……”秦笛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