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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刀扇缘(出版书)作者:吉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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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忆及梵修逸说的话,想到他那么努力、弄得吃坏了肚着了凉,一切勉强不过是为自己没心肝地责怪他像女子的话,俞立刀就觉得喉头上都冒着欢喜。
不该啊,是他害得梵修逸病例,可知道他这么在乎他的话,他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梵修逸对他,也有他对梵修逸一股的心思?
他恐怕是离豪爽大侠的人生计划越发遥远了……为他,倒也值得,只是还得慎防爹亲的砍腿刀。
俞立刀觉得肩膀有些略略的麻,便移动了一下身子,却惊动了已渐渐退热的梵修逸。
「唔?」发出不满的哼声,梵修逸双手贴上他的胸膛,抬头看他,脸蛋在他面前摇来晃去。
明明烧得嘴唇都干裂了,不若最初见时的水润光泽,可他就是觉得它该死地诱人!
让他忍不住回忆起山上亲吻时从梵修逸口中攫取的甜美……
他记得梵修逸瞪大了眼,惊吓地看着他,就像他们的第一次,但他很快就闭起了眼睛。不知是不是烧胡涂了,他觉得梵修逸很热,很暖,一直暖进他肉体的深处,他的舌牵拉着梵修逸的,卷着它,它柔软而顺从地随他而去,搅动起黏稠的声响和跃动的情欲。
还好他还有理智,知道自己亲吻的对象是个病人。好不容易他才愿暂时终止这个吻,梵修逸睁开眼惊吓地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而没说出来,之后便昏昏而倒了。
他醒了之后,会怎样呢?
俞立刀抬手整理梵修逸额边落下的一缕发、轻轻地为他别到耳后。他又趁机摸他了,忍不住,手仿佛自己有了生命,自从他认定自己看中了梵修逸,承认了自己对梵修逸有那样的心思,碰他摸他抱他,就仿佛成了他最自然的想法。
他不想吓着了他,这小王爷的心思如他的身子一般的纤细,他是个粗人,不知道怎么对待他才好。之前从来随心所欲,连对自己老子都可以甩开不管的人,却被梵修逸拉住了手脚,沉迷于他的一颦一笑,眉眼唇齿之中……唉……
心肝肚肺肾五脏样样都有就是没有良心,这是爹亲指责他时常用的话,但他却不能对梵修逸没有良心。他和他,不大一样。生得不同长得不同,梵修逸是他没见过的那类人,而自己也应当是梵修逸不曾见过的。
所以,他要小心,一点点地让梵修逸也对他有那种心思,虽说江湖上都说他最爱与女子厮混,可他不想第一次心动,就被对方当了猴急的采花小贼呀!可真让他这爽直惯了的人憋屈得紧。
他一面想,一面手指在梵修逸脸蛋上摩挲,这让睡了太长时间的人终于醒来。揉着眼想要看清面前的状况。
褥子太舒服,他热的时候,它是凉的,后来他觉得冷起来,它却是热的,让他睡得陪外舒适。
手撑着的质感厚重而温暖,但却不似布匹。
梵修逸睁眼凑近看看,再戳戳,指下突然传来有力的跳动,吓得他连忙后退,于是望进俞立刀带笑的深邃双眼。
「啊?」他指他,却连带发现手上光光的冷,再一低头,发现自己裸得不着寸缕。
「这……这是怎么……」梵修逸惊吓地拉起被遮住自己,被子被移动,露出个同样光溜溜的俞立刀来。
「什么也没有,不过是仪王爷你发了高烧,混乱中把我这个男人当了女人,不仅扑过来脱了我的衣压我在床上,而后迩做了些难以言喻的事来……」
「我……我怎会做这样的事?」梵修逸难以置信地摇头。
俞立刀原本就是不想让梵修逸立刻想到那个吻才戏弄于他,根据他的判断梵修逸那时还有些许的理智,可看他又惊又吓得把遮身被子都丢开了,便不舍得再继续下去,只帮他拉了被子把身体裹了。
「别再遭风寒,车队大约还有半天路,明早才可到达。你病了,小叔叔,难不成你还真认为你病着的身体能把我怎样?」
他嬉笑着解释,心里为梵修逸脸上的茫然而刺了一刺,他真是容易认真呢,这让他更坚定了要保护他的信念了。
「我病了?」梵修逸忽地回想起之前他和他在山上……天,那是什么?他和他的嘴唇靠在一起,隐约他还记得俞立刀伸了什么到他嘴里,软热湿滑地在他口腔里抚触,这……这分明是亲吻,又一次?
梵修逸睑上刷地升起一片红,俞立刀知道他恐怕是已经清醒,便尴尬地咳了两声。
「我……是我又像女子了?」
梵修逸吶吶道。
「……咳……不是……」俞立刀反射一般地否认,接下来就一阵头皮发紧,这话题再持续下去他就不得不说清缘故,而现在还为时过早。他不想把梵修逸给吓跑掉,毕竟他是他的贴身侍卫不是?要是主子躲着侍卫又成何体统,他不以为这王爷会鼓掌叫好立刻应承跟他这男人做了伴侣。
「我以为你会更在意为何我们不穿衣地躺在床上。」俞立刀转了张坏笑的脸,向梵修逸凑了过去。
「啊?是……为何我会和你如此……」梵修逸跟着问遇去,俞立刀这才松口气,想这下梵修逸果然上钩,拖得一时是一时,光身子躺床上总比亲亲情况来得紧急吧!
「很简单,你病了以后我就先背你到这里,大夫开了药你也吃了,可小叔叔你偏生不安于床爱打被子,这里简陋又没有什么可以取暖。乖侄儿我只好牺牲身家清白,脱了衣服给你当人肉暖炉,这下你明白了吗?别忙着感激,欠我的人情也不用还,谁让我是叔叔你的侍卫?还是『贴身』的那一种呢。」半玩笑半解说,总算让梵修逸神色放松了来,俞立刀知道不宜继续探讨,起身穿衣出门找小二要粥给梵修逸暍。却不料小二说厨子已经睡下了,到是有米有柴他可以自己做。
俞立刀只得自己抹袖上阵,总不能让个病人来做不是,罢了,还好他经常在外独自过活,做做这些还难不倒他。
在俞立刀忙着做粥时,房间里的梵修逸却抚着自个儿嘴唇沉思着。
他转开了话题……
是因为他不想说吗?人若不想说,也逼迫不得,虽然他真想知道为何他们之间会第二次有了那样亲密的接触。
若说第一次的借口还讲得过去的话,这无来由的亲吻,若追究起来,可说是刻意的冒犯了,但为何他并不觉得恼,莫非是自己太在意他吗?
梵修逸觉得自己隐约有些怕起来,他捉不住自己究竟害旧些什么,只是懵懂地觉得,不能为了一个答案,就让俞立刀远离了他,他甚而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直觉的这样考虑着,默默决定了不再继续追问。

而此刻的京城里,华丽宫殿的一角,一只白鸽扑棱棱地落在半启窗台上,窗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将它捉住,从腿上卸下一跟竹管。
「主子!仪王爷的消息!」同样干枯的声音,来自手的主人,他看来全身都被包裹起来,只露出比常人更长的臂膀与两只浑浊的眼。
而被他称为主子的人身着华美的黑貂毛滚边袍服,接过竹筒,从里面抖出一张卷曲半透的纸,上面写满蝇头小字。他仔细看过,便随手放在旁边的宫灯上点着,纸张燃烧飞舞如火蝴蝶,很快湮灭成片片灰烬。
「俞立刀,一介江湖中人,想和宫廷斗吗?」他的声音是醇厚温和的,但他说的话却令人浑身发冷。
「要不,杀了他?」干瘦的人做了个切下去的手势。
「不必!他颇有能耐,莫非你认为以你这样的旁门左道,能用小毒要了他的性命,他师父是一代奇侠,不仅剑技了得、更擅使毒。」那人的脸,在烛光之中闪现,竟有几处与梵修逸的有惊人的相似。这也是个极俊逸的男子,年纪约在三十上下,同样温润的笑容更显示了他和梵修逸之间有极深的联系,只是他的目光却阴冷狠毒得让人恐惧。
「留他下来,修逸有个除了他母妃之外在意的人也好,这样,他会伤得更深。我的小蝶儿,终究要进我的笼里,那时,我再一只一只,把他的翅膀拔去……」
那男子微微地笑,身边那人就打了个冷战,随后响起宫女的脚步声,他就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三王爷,您的蝶儿该用宵夜了。」宫女进了门,送上一盘紫云英花蜜。
那位被称为三王爷的男子,谴退了宫女,随后带着花蜜走到樯边,轻按下一块墙砖,看来普通的墙上立刻移出供一人进出的洞口来。
他走了进去,那是个巨大的房间,而里面竟种满了散发奇香的花草灌木,许多夜明珠挂在树木之上,借着微黄暖光,成百上千不同种类的蝴蝶在花丛中穿梭飞舞。
他放下碟子,蝴蝶们纷纷落下吮食花蜜,而在这巨大房间的中心,有一个黄金打造的高高笼子,奇诡地造成寻常半个房间的大小,里面有张同样黄金制造的床,铺设余丝的被褥,更悬挂着波斯来的轻纱。
他走到笼边,埋头亲吻冰冷的笼锁。
「修逸,我已等不急看你成为我最后的藏品,你会是这里最美的蝶,从你出生那时开始,我就知道,你注定是我的。」
男子忽地狂笑,惊飞了吮蜜的蝴蝶,在这房间里舞起一种预兆危机的绚丽奇景。


第七章

虽还是远远地,但已能望见京城。
相比中南城而言,京城更大更华美是必然的。看得见青灰城墙与云集的华盖,听得见喧扰的人声,这里便是一国之都了。
俞立刀的马在车队前得得地走着。这匹马是来自西域大宛的良驹,高大健壮的它正因为背上的人抚摩鬃毛的舒适而愉快地打着响鼻。
摸它的人是梵修逸。他正感受着手掌中马鬃微糙的刺痒,而他身后的俞立刀则轻掌着他的腰。
「坐好!虽然它似乎很喜欢你摸它,但这匹马有着西域的野蛮血骨,你要防止它做些突然的举动。」
「它会把我甩下去吗?」梵修逸转头问俞立刀,脸上有因兴奋而升起的淡淡的笑,这让他表现出一种犹如稚童的纯真。
「不、不会。」俞立刀好下容易才让自己的目光从梵修逸睑上转移。「只要我在,它即便想那么干,也不会有机会那么做。」
又何止是马而已?俞立刀在心里略略感慨。素来什么也捆弊不住的他,终于还是为梵修逸作茧自缚了。别说是马,哪怕是人,若是想要伤害梵修逸,一定要先能过他这一关才成。说来是可笑的,自从他明白了自个儿对梵修逸是怎么回事儿,他就觉得自己沉沦得好像掉进流沙里的旅人。
他在意梵修逸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而只要每在意一次,就会更在意。这仿佛是在已落进流沙里的他身上丢了一块块的铅条子,让他不断不断地陷得更深。
从一开始的心不甘情不愿,什么时候开始转成了心甘情愿,又什么时候变成了为他心潮起伏澎湃得连自己也无法理解?他想自己是完了,心就这么落在了叫梵修逸的男子身上,对俞一刀这侠客之名实是可笑,但对俞立刀这个人……却是看见梵修逸,就会觉得有一种自内心升腾而起的愉悦。
爹亲叮嘱过了,宫廷不是个纯粹的地方,不若江湖那般地分明,也隐藏着诸多宫外人难以明了的阴暗。眼看就快进京入宫,他不知未来将会如何,但他已打定了主意,任何人要伤了梵修逸是不成的,他会保护他,因着他想保护他,这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便仿佛是已经早注定在命运之中的事了。
梵修逸看着俞立刀,后者发现他关切的目光,便笑了一笑,随后收紧了些扶在他腰上的手。
梵修逸觉得脸上一热,转了头,默默地摸着马鬃,手指拨弄着那些粗粗的黑色毛发,但心思却已不在那马身上。
这一段日子,俞立刀对他很好。
约摸两个月以来,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和过去的不同。一开始上路时他对他是不管不顾的,甚而会带怒地看着他,而到那次他染风寒,俞立刀亲过他又裸身为他作暖炉之后,一切都渐渐改换了。他还是嘴坏,偶尔调侃他,但他做的和说的却截然不同。
他会说:「小叔叔,你能不能乖一些,不要见什么都吃像饿痨鬼。」
虽说实在是不中听,但说这话的时候,他却会把一桌里肉最嫩的部分挟到他碗里。
他也会讲:「做男人,以你的身子来说是弱了些,要是半夜来个刺客,都无需用刀,说不定一手就拧了你的细脖子。」
可他却会坚持要睡在他房里,多是打地铺。而在路过频发盗贼的县城时,他则会坐在他床边守护,一夜无眠。
更不用提,他会像现在让他乘马这样满足他的好奇心。其实,他总在他身后保护着他不是吗?
他就是这样,说着听来伤人的话,但做的却是最温柔的事,这让他在渐渐了解俞立刀之余不由得开始怀疑他第一次亲他时给他的那个理由。
因为他像女人吗,以他口是心非的一贯作风,这理由后面,应当隐菇着些不一样的心思。
跨下的马忽地颠簸,打断了他的思路,也让俞立刀一把将他按入怀抱,强而有力的臂膀环着他的身子,带来强健而激烈的感受,他喘息起来,同时也听到俞立刀在他耳后沉声说话。
「安心,前面来了马队,不论怎样,有我在,你就会没事。」
梵厘逸只觉得俞立刀的话,一字字地仿佛敲在他心上,发出露动全身的声响,让他睑上心里都涨涨的热。
他轻轻地挣扎,不想让自己太热,他努力要摆脱这种让他无法正常思考的局面。但俞立刀又哪里是这么容易反抗的?面对内力深厚的他,自己的小小挣扎实在是劳而无功的了。
于是,他只好向前看去。果然像俞立刀说的,有马队迎面而来,而队伍中间有一匹以金色织锦披覆的雪白骏马。
「漠雪……来的是三王兄?」
那马他太熟悉!虽然不像俞立刀的马一样曾经自己乘过,但因这马是前次臣国献上的马匹中最好的,他曾多次看到过,它被赐给了他的三王兄梵修语。
他的三王兄是众兄长中最有权势的一名王爷,他身份比其它兄长都更为高贵。因为他与当今的帝王一样,同是先皇和太后所生,作为曾是四皇子的圣上的兄长,他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左右着朝中政局,也是最受圣上信任的兄弟。
「仪王爷回京——九千岁来迎!——众人下马跪接九千岁——」
尖细的声音来自急跑而来手拿拂尘的蓝衣小太监,他高叫着,于是整个车队的人都纷纷下马。
皇上是万岁,能叫做九千岁的那位,只能是皇上的胞兄敬王爷了。
一时间人们纷纷下马,在车队前跪成一片,
俞立刀也下马,然后抱下梵修逸。
「我也得跪拜吗?小叔叔,我是你的贴身侍卫呢!」俞立刀靠在他耳边小声问。虽然晓得进了宫里规矩多,可这还没进宫,在城外大野地里要人又跪又拜的,这若是所谓规矩,他到真不想遵从。
「这……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王爷可以不跪同级,但别人不成。」梵修逸脸上一红,也觉得委屈了这飞扬豪爽的男人,可规矩便是规矩,是破不得的。
「三……三王兄待我是好的,只是要委屈你一下,这京城不比外面。若是勉强了……」梵修逸话未说完,只觉得腰上又是一紧,随后便松开了来。
「要当侍卫是我自己选的。小叔叔,你让我跪谁便跪谁,只是你要晓得,我只听你的。」
热热的呼吸喷了在耳后,梵修逸心神一荡,捂了耳朵看俞立刀摆开袍子跪下,而马队也到了跟前。
白色骏马上坐的男子打算下马,马队后就跑上来几个人,伏地跪下做成人梯。他踩踏着这些人的脊背下了地,旁边就送上一件银狐毛镶边的银丝缠的披风。
他挽着袍子过来,跪下的众人便喊:「恭迎九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但他却仿佛根本没看见地上跪成一片的人,他越过他们,朝站在稍后面一些的梵修逸走去。
「听闻你在路上染了风寒,我就说这入秋的时节了,去的时候就该穿得暖些,你偏偏不愿。如此病了就舒坦了吗?来,穿上!」
语气是温和的,但却有让人不容拒绝的命令意味,梵修逸只得背过身,让他为自己披上狐袍。
「这样才乖!」
梵修逸被他伸手摸了摸头顶,又被他拉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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