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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药手回春+1番外 作者:梨花白(起点vip2013-12-31正文完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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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听见宁德荣这样问,周铭方庆幸自己听了皇后的话,没有将那些奴才立时处死,因连忙命人将其中一个近身服侍的大宫女叫了过来。
  听说太后果然是痛苦的叫嚷一声后,随即便昏迷不醒,宁德荣心里便有数了,躬身道:“回禀皇上,草民根据脉象以及小孙女儿所述症状,还有这位姑娘描述的当时情景,可以推论出,应该是有异物从太后耳道进入,走到深处之后,太后剧痛惊醒,然而终因年老体弱,即刻昏迷过去……”
  “有没有法子治?”
  周铭打断了宁德荣的话,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想到竟然有蚊虫之类的东西爬进了耳朵,皇帝浑身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若是进入了耳朵深处,那……那得是什么样钻心的疼痛?若再往前进,岂不是……岂不是就要入脑……
  一念及此,堂堂天子已是面色惨白,却见宁德荣沉默了一会儿,方沉声道:“回禀皇上,或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然而太后脉象微弱,这个办法又是兵行险招,所以……还须皇上定夺。”
  周铭倒吸了一口冷气,宁德荣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用这个办法,太后必死。用了这个办法,也未必能活过来,所以皇上你自己个儿拿主意吧。
  ”就……就没有稳妥之策吗?”
  周铭咬牙,却听宁德荣斩钉截铁道:“回皇上,稳妥之策,或许可询问太医院的大人们,草民……无能为力。”
  周铭面色转瞬变得铁青,好在太医院的那几个御医都在旁边屋子商议对策,于是立刻命人将他们叫过来。
 
正文第五十四章 挺身而出

    听说一个来自民间的郎中竟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太医院的院正大人当即就变了脸色,也顾不上在皇帝面前,便红着脸怒道:“胡说,胡说,庸医误人。人体之耳道,乃不容异物之所,如你所言,这天下间哪还有活人?盛夏之际,蚊虫肆虐,岂不是个个都钻进耳朵里,由耳道入脑了吗?”

    这个事情宁德荣也一直觉着奇怪,让他说道理他是说不上来的。因此只好温言道:“这位大人,虽然具体理论草民也不清楚,不过早年草民在乡间随父亲行医时,的确遇到过这样一个病例,只当时是一壮年男子,虽然剧痛昏迷,所幸后来竟清醒,因此能言说所遇之事。当时草民和父亲俱都诊过脉,虽异常之处细微无比,然而仔细把脉,还是可得一二,今日太后脉象,与那男子并无二致,父亲也曾说过,的确是有过这样的病例,只是委实太过稀少,所以很少人知道。”

    “好了,你们就不要在这里分辨了,太后还昏迷着呢。”

    周铭听得不耐烦,一指宁德荣:“你只说一下,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朕……朕恕你无罪就是。”

    宁德荣松了口气,这才躬身道:“若是寻常蚊虫钻进,用清水灌入耳朵,然后控出即可,然而太后此刻昏迷,时间又过长,太后脉象已经微弱,所以……只能用油脂一试。”

    “油脂?你说的是用来做菜的素油?”周铭皱着眉头,见宁德荣点了点头,他略微沉吟了下,便一咬牙,命身旁的太监贝壳子道:“吩咐下去,拿一碗油来。”

    贝壳子领命而去。宁德荣则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想着太后重病。太医们轮番诊治一番,再加上睿亲王得了信儿推荐自己,然后皇帝召见,如今不过是辰时,这虫子又是于太后睡眠之时进入,那宫女并没有说具体时间,然而睡觉无非是晚上和中午,这么说来,应该是前天晚上或者昨天中午的事情。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论理这虫子早该入脑。无药可医了啊,为什么太后此时的脉象倒还没有弱到那个地步?还能让自己诊出一丝异常来?难道说,是因为人老了。耳朵里的杂质多,所以那蚊虫举步维艰,因此才给了这么个救命时间?太后乃吉人天相,命不该绝?

    宁德荣正思量着,贝壳子已经亲自捧了一碗油过来。老头儿叹了口气。对面床帐中的人可是当朝太后啊,男女有别,这往耳朵里倒油的差事自己是不能做的,芍药……她能担当得起重任吗?

    想到此处,宁德荣不由得添了几丝为难之色,最后到底是沉声道:“请嬷嬷们将油小心灌入。旋即就将那只耳朵向下控,事到如今,只能勉力一试了。”

    一个嬷嬷出来将贝壳子手里的那碗油接过去。另一个嬷嬷和两个宫女扶起了太后的身子,却见那老嬷嬷一双手颤抖着,还没怎么着,脸色已经苍白了,在那里站了半天。忽然蹦出一句:“这……老奴没办法下手啊。”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废物……”周铭气得在帐外高声骂着,一边瞪了眼贝壳子:“你去弄。”

    却见贝壳子“扑通”一声跪下。抖着声音道:“皇上饶了奴才吧,奴才又不是干这一行的,太后千金凤体,奴才……奴才哪儿敢啊,这手头上一旦有个闪失,不是玩的……”

    周铭气得使劲儿瞪着贝壳子,却也知道这个奴才说的有道理,那几个嬷嬷和宫女,素日里连宫妃都惩罚过,这会儿却是都要哭出来了,显然是太后的身份太高贵,让她们不敢下手,但问题是:再拖下去,自己的娘就肯定没救了啊。

    堂堂九五之尊这一瞬间只觉得急火攻心,腮帮子都开始隐隐作痛了,看了宁德荣一眼,却见他垂首侍立,显然是不打算上前的,这也是,男女有别,堂堂太后,床榻之间被一个男人看到凤体,传出去成何体统?就算是救过来,母亲也一定是羞愤欲绝吧。

    周铭皇帝这个恼啊,可恼也没用,愁更是没用,有心叫两个医女过来,可想到她们也没干过这种事情,表现恐怕还不如贝壳子和那两个嬷嬷呢。正无计可施时,忽然就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沉着道:“我来,嬷嬷,把油给我。”

    周铭一下子就愣在那里,宁德荣也猛地抬起头,嘎巴嘎巴嘴,却终究没说出什么,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周铭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位“神医”,心里很清楚他刚刚为什么不让那个小姑娘来做这件事,想来就是知道这其中担着天大的干系。

    回想起那个小女孩儿的模样,虽然一直是微微垂首,然而看身量,最多也不过十一二岁,想到此处,周铭的心也揪起来了:那不过是个孩童而已,真的可以做好这件事吗?这可是关系到母后的性命啊。偏偏……这孩子也是出于对母后安危的担忧。事实上,这事儿本就是九死一生的,无论是谁来做,都是成功的面儿小,成仁的面儿大,不然贝壳子和其他宫女嬷嬷也不会吓成这个样子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周铭叹了口气,心中升起一丝淡淡的感激之情:那么点一个女孩儿啊,却是如此勇敢善良。他看了一眼宁德荣,见老头儿脸上的颜色有些发白,忽然沉声道:“你放心吧,无论……结果如何,朕……不会怪罪那孩子。”

    宁德荣惊讶地看着皇帝,忽然一下子就跪下去,沉声道:“草民替芍药谢皇上不罪之恩。”

    周铭摆摆手,正要让宁德荣起来,忽然就听几个嬷嬷高声叫道:“出来了出来了,果然是一只黑虫。”

    周铭这会儿再也顾不上宁德荣,一听说那黑虫出来了,便立刻上前掀了帐子,大步来到太后床前,只见地上有一滩清油,油里是一只一动不动的黑色小小甲虫。

    宁纤碧向皇帝行了个礼,沉着道:“此虫顺耳道深入,中途亦是力竭,不然……怕是太后娘娘等不到这会儿。如今虫子既已出来,剩下的,便是静待太后娘娘的身体反应,来确定病情。”

    周铭点点头,见太后仍是侧身,一个嬷嬷抱着她的身子,使其头颅悬空,便皱眉道:“可是要一直这个姿势?”

    宁纤碧道:“是,还请皇上多派人手,务必使太后如此控头12个时辰。”想了想又道:“请这位姐姐拿几团棉球过来,若是有细细的竹棍或者木棍,也请拿来。”

    这个时代没有棉签,宁纤碧少不得只能现做了。倒是宁德荣,在外面惴惴不安地听着,心中不明白这个孙女儿是要做什么?既然已经完成任务,为何又要节外生枝呢?

    不一会儿,宫女按照宁纤碧的吩咐拿来了这些东西。

    那木棍十分光滑,实在是拆不下来细木条。好在竹子只是普通一根竹棍,于是宁纤碧从上面掰下一块细长的竹篾,又拆分成几条,自己看看差不多了,方用棉花包裹了大半,轻轻探入太后耳中,转了转,再拿出来时,那竹篾上的棉花便吸了许多油脂。

    “就是按照这个方法,直到太后耳中再探不出油脂为止。”宁纤碧向几个宫女和嬷嬷讲解着,忽听周铭道:“你和你爷爷暂且留在宫中,什么时候太后醒来,再回府吧,若是怕家人担心,朕这就命人传旨去。”

    宁纤碧一愣,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正常,太后还没醒过来呢,而自己和三爷爷表现得如此“亮眼”,皇上哪肯将他们放回去?因点点头,福身道:“民女遵旨。”

    房间内一时安静下来,起初宁纤碧还是每隔一会儿功夫,便要用“棉签”探探太后的耳朵,但是随着油脂越来越少,棉签上的油迹也是越来越轻了。

    这里宁德荣又给太后悬丝诊脉了一回,发现脉象明显好转,不由得也是大松了一口气。直到此时,周铭的面色方好了些。

    皇后和宫妃们都在外面焦急等着消息,因为之前皇帝暴怒,看见她们也觉着心烦,所以没人敢过来打扰,此时听说太后好转,这才派人过来请命探望。

    皇帝点点头,不一会儿,皇后便带着几名位份高的宫妃匆匆赶来,却听皇帝冷冷道:“堂堂慈宁宫中,竟然飞进了一个甲虫,真真是成了笑话,这些年后宫中责罚愈少,看来是惯得奴才们越发懈怠了,皇后,那些奴才不能姑息,你看着办吧。”

    这话却是可笑了,既然不能姑息,除了全部仗毙之外,又能怎么看着办?宁德荣和宁纤碧心中同时都是一颤,他们虽也在富贵门中,然而动辄打死奴才这种事,在伯爵府还没发生过,此时一想到之前服侍的宫女太监就因为这件事全部要命丧黄泉,就觉着十分不落忍。

    只是又能如何?太后险些因为这个而丧命,可以想象,如果太后真的死了,那不单单是之前这些宫女太监要陪葬,恐怕就连太医们,也要有几个垫背的。

   
正文第五十五章 分香露

    饶是宁德荣一向医者仁心,这时候也没办法替那些宫女太监说话了,你敢求情就是不把太后放在眼中,藐视皇家的罪名谁敢担承?就连宁纤碧,虽然脸上全是不忍之色,也不敢说什么。

    皇后大概也是有些不忍心,犹豫了一下方应声道:“是,臣妾会将那些奴才全部仗毙。”话音刚落,忽然就听一个微弱的声音道:“哀家还没有死,皇上就要为哀家造一笔杀孽吗?”

    “母后。”

    皇上和皇后皆都惊喜出声,皇后连忙来到太后榻前,只见太后仍是闭着眼睛,听见皇后的声音,她也不睁眼,只是喃喃道:“哀家这会儿没力气,那些奴才们的处置,等哀家恢复了力气后再说。”

    “是。”皇后连忙答应,心中也是松了口气,知道那些奴才们的性命算是保住了,虽然会有严厉惩戒,但总比被活活仗毙的好。

    宁纤碧有条不紊的将棉签从太后耳朵里抽出,一边借着身子的遮挡,不动声色地飞快将太后脑后一根牛毛银针拔了出来。如果没有这根银针的刺激,太后哪有可能这么快清醒?

    早在皇上开口说慈宁宫飞进甲虫的时候,宁纤碧心中就知道这是要秋后算账了,连忙拿了棉签给太后探耳朵,一边悄悄将袖中一根牛毛短针刺入太后脑后的一处穴道,刺激的太后意识转醒,恰好就听到皇后的那一句“全部仗毙”,想到那些跟了自己半辈子的奴才,这才用尽全力说出那句话。

    这一切用言语说出的时间不短,然而也不过就是电光火石之间。宁纤碧直到此刻,方察觉出一丝后怕,再想想自己刚才的镇定从容,只觉是恍如梦中。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锻炼出了这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火候。

    太后到底虚弱,银针刺激消失后,便又昏睡过去,不过周铭听宁德荣说脉象平稳,心中到底是放松了下来,也就没有太惊慌。

    接下来,宁纤碧就有幸和皇帝皇后以及宫妃们一起度过了十二个时辰,期间即使太后耳朵里的油脂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是干净了,她也不敢合眼。笑话,这种时候不表现,还要什么时候表现啊?

    经过这一天一夜的休息。加上耳朵中的油脂也已经清除的差不多,太后终于是在第二天上午苏醒过来。

    宁德荣与太医们会诊,确定太后已无大碍,皇帝看看这一老一小苍白的脸色,语气便和蔼了几分。温言道:“这一次你们辛苦了,救治太后的功劳,朕会记在心中,暂且回府休息吧。”

    宁纤碧正是困得身子都要打晃了,听见这句话,就如同是听到天籁之音。一老一小两个坐了马车,先就在马车上补了一觉。

    回到伯爵府后,姜老太君和曲夫人元氏本是要问她们进宫的经过。然而见两人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也就不好意思详细询问,只听到宁德荣一句“幸不辱命”,知道他们这一回立了功也就够了,因打发丫鬟们服侍这一老一小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宁纤碧这里刚离开。宁纤眉便站起身笑道:“姐妹们为六妹妹担心了这半日,如今却是该去族学了。论理已经晚了一刻钟,不知先生是不是等急了呢。”

    姜老太君笑道:“你们姐妹友爱关心才是最重要的,先生若等不得,就让他回家去歇一阵子。罢了,既是只晚了一刻钟,便过去……”不等说完,忽听外面丫头的声音道:“老太君,三少爷过来了。”

    “安哥儿?他怎么过来了?”

    姜老太君有些意外,却见宁彻安已经挑帘子进来,看到姜老太君和几个姐妹,便笑道:“正好儿,姐妹们都在,听说六妹妹和三爷爷回来了, 应该是没有大碍吧?”

    姜老太君笑道:“能有什么大碍?他们是进宫给太后治病的。你特意过来,就是为了打听这件事?”

    宁彻安笑道:“不单单是我,学里兄弟们也关心着呢。不过孙儿这会儿过来,却不是只为了打听这件事。刚刚二门上说有人找我,出去一看,原来是素日里跟着千山的小厮长福,他因为前些日子乡下姐姐去了,所以回去奔丧,谁知回来后,千山就出征了,也下了命令不让他跟去,因想起千山之前交代他的差事,这才来寻我。”

    这话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沈千山交给小厮的差事,怎么倒来寻宁彻安?众人面上都露出好奇,姐妹几个更是想多听听这位少年公子的事情,因此便忍不住悄悄往宁彻安那里凑了几步。

    却见宁彻安拿出一个寻常的钱口袋,将系着绳儿的袋口打开,一边来到老太君面前,从里面倒出了十几瓶香露,笑道:“千山多日前遇见我们,听说六妹妹把香露给了老太太,老太太喜欢,就说过他那里还有,说看瞅个时间拿来给老太太和姐妹们分了,没想到他出征在即,竟还想着这件事,这不,长福因为奔丧耽搁了几日,回来就把这事儿办了呢。”

    姜老太君看着小桌上那十几瓶香露,却是有些愣住了。

    宁纤月宁纤语等人都忍不住惊呼一声,白采芝落在人后,一颗心不由得也“扑通扑通”跳起来,眼睛只望着那几瓶香露,脑海中却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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