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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婚聘 作者:弄雪天子(起点2013-09-24vip完结,女强,前世今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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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制药材也是很重要的一课。现在季老主动送上门,既让她练习手艺,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她手里虽然有点儿余钱,攒花的生意不错,可她的花费不小,以后大郎读书还要花更多的钱,钱财总是多多益善。

    秦亚茹很自在,学习工作两不误,即使宅居在家,也浑身舒坦,到是大郎被关在家里久了,精神不大好。

    她看儿子没精打采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又想着无论是陈文岳还是小侯爷,想要找茬算账,也不会光天化日地在外面乱来,便偶尔也带着大郎出去转转,给他买点儿零嘴什么的,哄着孩子高兴。

    只是现在不在陈家庄,大郎的小伙伴们都不在,秦亚茹可不敢让大郎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再想像以前一样在村子里乱跑疯玩,那是不可能了。

    这日,秦亚茹看天气不错,干脆领着大郎出去溜达了一圈,因着儿子说想念陈家庄的小伙伴们,尤其是铁柱,想了想,反正陈文岳现在在武当县另外有了宅院,根本不在陈家庄,想必也碰不到他,就干脆就去带着儿子去王嫂子那儿坐了坐。

    王氏也有些日子不见秦亚茹,尤其是听到秦亚茹真的与陈文岳和离之后,更是惦念,两个人一直聊天聊到半晌午,这才放他们母子两个回去。

    大郎玩的有些累了,倒在车上昏昏欲睡,秦亚茹和车夫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没想到才离开陈家庄不久,那车夫忽然哎呦了一声,捂着肚子大汗淋漓,忍着疼道:“娘子,小的可能是吃坏了东西……”

    话没说完,他就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交代,一路小跑着钻进了旁边的山林里。

    秦亚茹皱了皱眉,不过这会儿天色还早,又是大道,且离陈家庄并不算,不是什么偏僻地方,她也没太担心,只安安静静地等那车夫回来。

    结果一等二等,等了都有半盏茶的工夫,那车夫却还不见人影,秦亚茹想了想,下车高声喊了几声,却只听见丛林传来回声阵阵。

    她心里不免也有点儿不安,正想把大郎叫醒,先回陈家庄再说,前面忽然来了一伙人,当先骑马的正是她那青梅竹马的前夫,陈文岳。

    这才几日不见,陈文岳的精气神就一下子坏了下来,眉宇间带着一股子阴郁气息,脸上隐约有些青肿伤痕,不仔细看,到看不大出来。

    陈文岳显然也看到了秦亚茹,脸色顿时大变,肌肉都僵硬下来,看她的目光,简直是想把她生吞活剥,

    秦亚茹一怔,叹了口气。

    一眨眼的工夫,陈文岳已经走到她眼前,看着她那张姣好的脸,冷笑一声:“好一个贞洁烈妇,秦亚茹,你真有本事,连小侯爷都敢耍?”

    秦亚茹平淡地转身,把大郎叫醒,抱在怀里,看着陈文岳笑了笑,温柔如故地道:“陈郎君言重了,奴不过一弱女子,哪里敢耍弄别人,何况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爷,奴更不敢招惹!”

    她淡淡扬眉,笑望着陈文岳:“我可是为了陈郎君好,这不肯屈从权贵,不肯做那寡廉鲜耻之事,多好的名声,您有了这个声名在,想必能得人三分敬重!”

    明明她说的并不是什么恶言恶语,相反,还似是处处为陈文岳考虑,听在陈文岳的耳朵里,却觉得讽刺至极。

    和离书都写了,还说什么不屈从权贵?这明明就是暗讽他是个卑劣小人,拿自己的妻子去谄媚小侯爷,即使都是真的,这会儿当面让人打脸,且还是他正怒气上涌之时,陈文岳顿时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想起他这几日的遭遇,肚子里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一向温润端正的一张脸,铁青扭曲,若是黑夜让人看见,说不得还以为是装了鬼怪。

    陈文岳气急,一步步向秦亚茹走过去,目光阴冷如刀:“我到要看看,你这身子到底金贵到什么地步?”

    说话间,他就慢步走到秦亚茹身前,伸手就想去扯秦亚茹的衣袍,见秦亚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雪白的面上露出一抹惊惶,脸上的嘲讽越来越浓:“躲什么?你身上哪一个地方,是我没看过的……”

第一卷均州生活 第五十一章痛击

    大郎此时被秦亚茹护在身后,听见陈文岳这般说,简直傻了眼,眼珠子通红,牙齿咬紧,紧紧抓着自家娘亲的衣裳。

    秦亚茹安抚地护着孩子,抬头看那陈文岳,此等污言秽语,听一听都会脏了耳朵,可秦亚茹此时到没觉得气愤,只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强烈讽刺——眼前如此无耻之人,竟然是她曾经深爱着的男人!

    这样一个渣男,本该是白送给自己,自己也不屑一顾才对。究竟是她当年瞎了眼,还是权力富贵太迷人,能把一个正常人变成连他爹娘都认不得的模样。

    惊惶的神色一点点褪去,她深吸了口气,怜悯地看着站在身前,难看的要命的陈文岳,莞尔一笑。

    陈文岳显然没想到秦亚茹还能笑出来,趋前,咬牙抓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带,冷笑道:“我和你成亲这么多年,你总是端着架子,一副名门淑媛的做派,可我才走了几年,就学会勾引人家小侯爷了,怎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玩的挺熟练,不是头一次吧?你在那位小侯爷的床上,是不是也和个木头人一样?不如让我先帮你练习练习,也省得人家花了大价钱却不满意!”

    说着,一伸手,就想搂住秦亚茹的腰身。

    大郎吓了一跳,惊叫道:“你做什么,别碰我娘亲!”

    陈文岳根本对自己的儿子视而不见,目中露出淫邪的光。

    秦亚茹动也不动,就在对方的手将要碰到自己时,忽然一抬膝盖,用力地顶在陈文岳的小腹上,陈文岳顿时感到小腹如刀绞般剧痛,闷哼一声,本能地弯下腰,却一瞬间后背又重重地挨了一下,他重心不稳,哐当一声摔倒在地。

    一颗大门牙咕噜噜滚出老远!

    这陈文岳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带了三个随从,做下人的自然要有眼力,一开始他调戏佳人,这三个下人都很知趣地退后几步,这会儿忽然见柔弱可人的美娇娘居然两下就把自家主人给打倒在地,一下子都懵了。

    陈文岳却是疼的哀嚎,挣扎半天,才翻转过身,半坐在地上,他满嘴鲜血,一头枯枝,哪里还有半点儿才子风范?

    “你们,还不动手!”

    陈文岳疼得呻吟半晌,恼羞成怒地开口,只是他缺了门牙,说话漏风,言语不清,那三个仆人又被这变故吓了一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秦亚茹哪里会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上前一步,一抬脚又踹了陈文岳一下,把他踹得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然后上前随手一扔,扔出一把闪亮的匕首,正好插在陈文岳的双腿中央,离他那……要害部位,最多只有几毫米。

    陈文岳身体一僵,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再不敢动弹一下,牙齿咬得咯嘣咯嘣,他那三个仆人更是傻眼。

    秦亚茹笑眯眯地抬起玉足,轻轻点在匕首的柄上,漫不经心地晃动了一下。

    陈文岳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上的冷汗哗啦啦留下来,颤抖着声音惊道:“你……你要做什么?”

    秦亚茹叹了口气:“我能做什么?我不过是个弱女子,在这等偏僻地方,若是我被人欺负了,恐怕只有羞愤自尽一条路可走,还能如何?”

    陈文岳闭上嘴,视线在那轻轻晃动,只要略一用力,就能让自己万劫不复的纤纤玉足上溜达了一圈——天底下哪个弱女子敢这般肆意妄为?

    秦亚茹低头,静静地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秦娘子的瞳子黑亮,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觉得妩媚迷人。

    可陈文岳这会儿却是毫无欣赏美人的心思,他咬了咬牙,终于服软,脸上露出讨好的神情:“娘子,亚茹,我是气昏了头,只是想吓吓你,这光天化日的,我又能做什么?你莫要胡来,若伤了我,你也要倒霉。”

    他灰头土脸地倒在地上,一身狼狈,秦亚茹冷冷地看着,忽然感觉到身后的大郎的身体抖的很厉害,心里也一颤,无论如何,这人是大郎的父亲,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罢了,碰你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说着,秦亚茹向前一个跨步,用力踩了陈文岳的脸一脚,然后抱起大郎,拔腿就走,她的动作极快,三两下就上了山,钻入山林。

    陈文岳身边的三个仆人连忙过来看自家主人的情况,哪里还有心思去追人?

    就在此时,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庞元英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头,看着同样汗流浃背的一群手下:“刚才那是秦娘子?”

    其中一个侍卫,虚虚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第一次同情地看向自家小侯爷:“侯爷,咱们什么样的小娘子不能找,这一个就罢了,真不好惹。”

    庞元英面孔扭曲,今天这出戏,自然是他设计的,人家堂堂小侯爷想盯着一个人,又怎么可能盯不住?他知道秦亚茹今天去了陈家庄,就派人把陈文岳叫到陈家庄附近教训了一顿,等到秦亚茹离开,他不但让人给车夫下了泻药,还吩咐人告诉姓陈的,小侯爷没有尝到美人的滋味,很是生气,绝对饶不了他。

    陈文岳受了伤,天色也不早了,肯定不好去武当县丢人现眼,会回陈家庄住一晚,于是,正好碰上秦亚茹。

    庞元英是什么人,好歹也是庞家出来的,纵然跋扈了些,可绝对不是不学无术,相反,这家伙算计人心的本事不容小觑。

    他算准了以那陈文岳的性子,刚吃了大亏,在僻静的地方碰上秦亚茹之后肯定要发泄,到时候庞元英既是教训了不给自己面子的秦娘子,这样一来,自己正好演一出英雄救美,获得美人的好感,更有借口收拾了陈文岳这个让自己丢脸的家伙。

    这法子一举多得,妙不可言,奈何他算计的不错,却没想到原来他想象中的娇弱美女,从头到脚就没一点儿娇弱的地方。

    庞元英哭笑不得,看那边儿三个下人已经小心翼翼地把匕首拔出,抬着陈文岳走远,扭头道:“我看那把匕首挺不错,你去要来,记得洗干净,多洗几次消消毒。”

第一卷均州生活 第五十二章离去

    却说秦亚茹自然是不知道不远处有个无聊的小侯爷在偷窥,教训了陈文岳一顿,急匆匆回到陈家庄,担心还会遇上麻烦,也没去王氏家,抱着大郎重新雇了辆驴车,特意绕了绕路,多给了些银钱,只望尽快回家。

    如此一番惊吓,秦亚茹还好,并未惊惶,到是大郎被吓得不轻,他毕竟只是个三岁幼童,大约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的亲生父亲会欺辱母亲。

    不过也好,若说大郎本来还对父亲怀着那么一丝丝的念想,如今却是什么心思都没了,怕要把陈文岳当豺狼虎豹来防备。

    只是秦亚茹看大郎呆呆傻傻地坐在自己的怀里,一声不吭,心里便有些不忍,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大郎缩在娘亲怀里,紧紧地搂着娘亲的腰,坐了许久,秦亚茹忽然感到衣襟上湿漉漉的,心下大惊,连忙扶起大郎看了看,却见这孩子抿着嘴唇,一声不出,眼泪却滚滚而落,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一片狼藉。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秦亚茹吓得伸手握住儿子的手腕,细细诊脉。

    那孩子却一抽手,用力地抹了把脸,扑倒她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呜咽道:“大郎没事,娘,你会不会不到大郎了?”

    秦亚茹一怔,听儿子糯软的声音,心里一软,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傻孩子,娘怎么会不要你?以后咱们娘俩相依为命,娘供你读书,将来你长大了,娶了媳妇来孝顺娘,好不好?”

    三岁的小豆丁自然还不知道娶媳妇是什么意思,却是得了保证就破涕而笑,大力地点点头:“大郎会长得好快好快,很快就能照顾娘了。”

    母子两个说说笑笑,再无波折地回到家,秦亚茹本以为陈文岳不会善罢甘休,还琢磨出一堆借口应付他的骚扰,却没想到,转头便听见陈文岳居然连夜赶回了京城,只说要回去准备殿试。

    而且,陈文岳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大张旗鼓地给秦亚茹送了五千贯银钱,还送了两个庄子,一百顷良田,说是这些年秦亚茹替她尽孝心应得的。

    这让秦亚茹着实吓了一跳,就算族中给他压力,他拿出点儿银钱来打发了自己也就是,哪里需要这般大出血?

    财物到还罢了,想不明白就不去多想,只当陈文岳要面子,他离开武当,秦亚茹却大大地松了口气。

    若非万不得已,她也真不大愿意和那人同住在一个县城里,如今县城太小,出门就可能碰头,但真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闷在家里,也实在有些烦闷,她到不是耐不住寂寞,毕竟上辈子在郡马府宅居了那么长时间,什么寂寞都能忍受了,可只要一想到是因为那个渣男逼着自己躲避,她就很难快活起来。

    当然,有这么一笔财物到手,秦亚茹的日子顿时好了很多,虽然不能和那些一套衣服就几百贯钱的富贵人家比,但省着一些,足够他们娘俩花上许久,即使大郎的科举一时半会儿不顺利,也再不用担心,完全可以全心全意地读书一步步慢慢往上考。

    以大郎的资质,中进士并不算很难。

    说来也怪,陈文岳才走了没两天,白云生和那个詹玉竟然也跑来辞行,尤其是詹玉,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如今济仁堂的‘名花美人’,弄得济仁堂的小伙计们好几日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白云生多少有点儿不舍,他这人性子古怪,很少对别人和颜悦色,却偏偏甚是欣赏秦亚茹,临走之前,忍不住对他多了几句嘱咐:“有什么事儿就去找赖三,他要是摆不平,就让他给我送信,还有,躲着庞元英那个混球些。”

    虽然不放心,白云生却走得很急,不过,他还是留下一块儿拇指大小的印信,说若秦亚茹遇上解决不了的难题,只要书信一封,盖上印信,托赖三送去京城,他自然会帮着处理,这人口气很大,看那样子只要不是杀人造反,为非作歹,任什么事儿他都能办到。

    秦亚茹也没有推辞,虽然不知道这人的具体身份,可心里不免有那么点儿想法,自己是一定要要为父亲翻案,孤军作战能成功的可能性不高,到时候说不定能用得上这人,就算这人帮不上忙,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点儿人脉关系也不是坏事。

    “你放心,回去之后我就帮你查一查你家人的消息,只要他们还在世,我肯定能查得到。”

    最后,白云生轻描淡写地落下一句,便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他走得潇洒,秦亚茹却愣了愣,她到不疑惑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家的事儿的,秦家之事在武当县本不是秘密,别说他看起来本就是个神通广大的,就是一般人想打听也容易。

    不过,秦家那是什么罪名?私藏龙袍,意图造反,若非当今皇帝仁厚,宋朝的律法也宽容,恐怕都会抄家灭族,哪里只是流放就能了结?

    看着白云生说不出肆意的背影,秦亚茹只能苦笑,她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是重生的,父亲大哥妹妹的具体所在虽然并不知道,但大体位置还算心里有数,只不过离得太远,实在不宜长途跋涉去寻找,而且秦家一日不得昭雪,她那倔强的爹就一日不得安心。

    反正大哥现在还好,且再过五年,皇上会犒赏功臣,大哥便在其内,到时候爹爹和大哥自然得归,她与其去寻找父兄,给他们添麻烦,还不如安安心心地把家里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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