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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幸福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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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继凡没说话,潜沉得过于冷静的黑眸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可邵茵无法冷静,她看不下去,她仿彿看到当年的母亲跟自己。“够了!你够了,管建浩,而且我不是管继凡的女人,我要你离她十步以上,不然,我马上报警!”
  “报警?”他嘲弄,“我亲爱的堂哥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因为他跟伯母都答应我父亲绝不会让我再进警局,也不会把我送进疗养院。”
  她错愕的瞪向管继凡。
  他的表情依旧七情不动,但也更令她生气,“不说?好,那我来报警——”
  她跑过去拿起电话要打,然而管继凡阻止了她,严峻的道:“我说别多事。”
  “不行?好!”她气愤的说了这句话,四处看了看,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本又一本厚重的书用力的丢向管建浩,却是对着管继凡说:“那你至少可以将她带去医院吧?快去啊。”
  “他是个胆小鬼,他不敢的。”管建浩笑得邪恶。
  管继凡抿紧了薄唇,看着蜷缩在角落的何靖柔,不动。
  “继凡,你是不是男人?你怎么这么没用,我真是错看你了,那我自己来——”邵茵忍着泪水,看着邪笑的管建浩扬眉看着她,似乎在看她有没有勇气走过去。
  她敢!在她愈来愈大后,她也敢以自己的身体来保护母亲,她泪眼中窜着两簇沸腾火焰,大步的走向何靖柔,“走,我带你去医院,去验伤,去报警,去法院申请保护令——”
  她口气激动,但缩成一团的何靖柔竟然颤巍巍的道:“不……不要理我……求求你……”
  “什么?”
  “求求你……你快离开就好……拜托……不然,他会把我打死的……”涕泗纵横的何靖柔拚命哀求,甚至害怕的跪地向她磕头。
  邵茵傻了,更觉得不忍,她哽咽的去握住她的手,“你不可以屈服,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
  “不……不要……呜呜……继凡……我求求你……快把她带走……带走……”她抽回手,呜咽的转向管继凡磕头。
  管继凡忍住腹中翻腾的怒火与不舍,面无表情的拉住呆若木鸡的邵茵走出屋子,夜风吹来,让邵茵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她回过神来,又想进屋。
  “我不可以就这么放下她不管……”
  然而他根本不甩她,钳制住她的手臂,硬是把她拖到车库后,直接将她塞进车内,开车载她回淡水。途中,不管她问什么问题,甚至骂他,他什么也不回,最后,在她下车时,才说了句,“我们的交集到此为止。”撂下这句话后,他驾车离开。
  从这一天开始,白宜芳再也没有到过凡尔斯,邵茵打电话去,管家都说她出去了,打电话到管继凡的公司,秘书的回答千篇一律,“他在开会。”
  难道,他跟她的交集真的结束了?
  不!绝不,她一定有办法逼他来找自己的。
  第五章
  时序来到六月,天朗气清、阳光灿烂,凡尔斯内,邵茵正专心的为一名熟客做睑,吕慈芸却摆了一副晚娘面孔走进来,将手上邵茵锁在柜子里却响个不停的手机塞到她身上,“你这一星期是怎么回事?白夫人那个大客户不见了,手机倒是从没停过,你现在兼差做电话援交吗?”
  “经理,你似乎忘了我有客人。”她忍住脾气。
  “我没忘,而是要提醒你,你手上的戒指再不拿掉,上班时手机再不关机,你绝对可以回家吃自己。”
  “我会的,套句你说过的话,我的男人那么多,还怕没饭吃……”她决定走人了,她站起身,接了手机,“何组长……不,我没有乱报案,那里明明有家暴……”
  他说是她自己摔下楼受伤的你也信?不,我还会继续报案,你不办,我越区报案,再找记者,我就不信——”她倏地住了口,错愕的看着怒气冲冲定进来的管继凡,身后还跟着紧张无措的小茹。
  “经理,我一直拦这位先生,可是他硬闯进来——”
  一听到先生,脸向内的女客吓得揪紧身上的短浴巾,就怕春光外泄。
  “先生,我们这儿都是女客人,请你——”吕慈芸虽然一脸严肃,但心头小鹿却是四处乱撞,她从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尤其那股与生俱来的尊贵更是迷人。
  管继凡一看到邵茵,扣住她的手臂就将她往外拖——
  “放手!我可以自己走,放手……”她挣扎着。
  但一脸阴霾的他理都下理她,硬是将她拖到门口,她连忙对在柜台的另一名美容师请求道:“我的皮包,拜托。”
  又是一个大帅哥,美容师心情不怎么爽,不过还是为她拿了皮包,追出去交给她。
  邵茵一见到停在路边的名车,她忙道:“别太粗鲁,我可以自己进去——”
  然而他还是像塞什么东西似的把她推进去,再坐上车子,铁青着一张俊颜,开车往台北近郊去。
  这条路她认得,是往他家去的。
  “这个时间你这个主席不用上班吗?”她撇撇嘴角。
  “拜你之赐。”
  “我?是吗?!”她故意有听没有懂,大概猜到是她做的“好事”让他变脸吧。
  毫无预警的,他突地来个紧急煞车,她整个身子往前俯冲再往后贴靠在椅背,她抚着怦怦狂跳的心脏,本想开骂,却见他一脸冷硬,一肚子话倒先咽下了。
  他半眯起黑眸,怒目切齿的道:“你为什么多管闲事?”
  这一个星期以来,天天有警察上门关切,还有妇幼保护专线社工、社会局跟一些社会慈善团体上门,搞得他家乌烟瘴气、不得安宁。
  “哼,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视而不见。”她就不行。
  “你是害她。”
  “我是帮她,哪像你们没血没泪没心肝。”
  “我要你停止。”
  “那就把管建浩送去警察局。”
  “办不到。”
  “办不到?!因为他是你堂弟?!那何靖柔呢?她何其无辜?”
  “有些事你这个外人不会明白的,我现在让你去见见她,看看你的“帮助”帮助了她什么!”
  她不明白他话中的含意,却有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车子来到豪宅,管继凡带着她往另一间楼中楼去。
  屋子里整理得一干二净,看不出有家暴的情形,两人上了二楼,进入一间卧室,就看到何靖柔背对着他们坐在轮椅上。
  “靖柔。”
  何靖柔身于一颤,缓缓的将轮椅转过来。
  邵茵一见她那被揍得面目全非的脸,她飞快的捣住嘴以防止一声啜泣逸出口中,她震骇的明眸已盈满了泪水。
  “你看到的只是一部份,她是体无完肤,只要有一个外人来查看她的情形,当晚,建浩就向她施暴一次,你找来的人有多少,她就多受了几次暴力伤害。”
  “不……”邵茵泪如雨下,这不是她的本意。“你们为……”她哽咽,“为什么不保护她……”
  “我们试过,很久以前就试过,结果就像你看到的。”
  她痛楚的摇摇头,“为什么不将她带走?离管建浩远远的?”
  “带过了,但他找到了她,还扭断了她的手臂——她累了,我们也不能待太久,待会儿建浩就回来了。”管继凡知道邵茵吓坏了,然而如果不这样,他太了解她那锲而不舍的个性,她不会放手的。
  两人回到另一栋宅子的客厅沙发坐下,厨娘为他们各泡了一杯茶。
  管继凡看着邵茵颤抖着双手捧着茶,一口一口的喝,他心有不忍,但他仍表现出惯有的冷漠,“你会收手了?”
  她点点头,深深的做了一个深呼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想回去。”
  “我送你。”她看来受了不小惊吓,美丽的眸中仍噙着泪光。
  她低声的道:“不了,我想自己回去。”她要去一个地方。
  她往门口走,刚好看到白宜芳从外面回来,“邵茵,你怎么来了?又怎么在哭?”
  “白夫人,我有事,我先走了。”
  她不解的看着邵茵离开,再回头看着儿子,柳眉一揽,“你不是带她来看靖柔吧?”
  “恩,我要让她知道她做错了什么。”
  “但她的出发点没错,继凡,”白宜芳感到不忍心,“何况这阵子家里来了这么多人,我也开始思考,是不是将建浩送到疗养院去?他的心有病,我实在不该顾及对他父母的承诺而让无辜的靖柔继续受累。”
  “妈,那是叔叔最后的请求,何况,是我们欠了他。”
  母子俩同时沉默了。
  那一场坠机意外,建浩的父母原本可以避开的,因为当天是建浩的生日,两人都请了假,但父亲坚持要两人陪同一起去见南部的一名重要客户,没想到,三人坐的小飞机才起飞不久,引擎就冒烟随即坠机,三人中,叔叔是惟一仍有气息的,然而两天后,仍因伤重不治。
  原本就有忧郁症病史的建浩是叔叔最放不下的牵挂,所以他请求母亲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不要将他送到精神疗养院,因为建浩曾在那儿多次自残……
  管继凡抿抿唇,看了手表一眼,“我要回公司开会。”
  “继凡,先等一等,其实邵茵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她拍拍儿子的手,“妈晓得你不敢对女人有好感,因为建浩说过,抢你的女人是他今生最大的乐趣,你怕引来建浩的第二次介入,可是从这件事看来,邵茵是有能力去抵抗他的魅力,妈真的希望你可以跟她……”
  “我走了。”他真的不想再谈下去,虽然他很清楚母亲不希望因为堂弟的关系,让他不敢再爱,但靖柔的教训就在眼前,就算他对任何女人有——他的脑海一闪而过邵茵那张哭泣惊吓的脸。
  不!他不敢爱,他是真的不敢爱了……
  邵茵离开管家后来到安园私立疗养院,将在管家看到的情形一一说给袁安娜听。
  “我没主意了,不知道该如何帮她。”
  坐在护理站的一角,她低着头,一串串泪水滴落在手上,她觉得无肋,更觉得是地间接伤害了何靖柔。
  袁安娜温柔的拿了面纸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及手上的泪珠后,轻轻的道:“我建议你可以带管继凡来看看你妈,也许这比做任何事、说更多的话都还有用。”
  是吗?
  她眼神一黯,那不就将丑陋的家事全摊开了?!
  这几年来,她不交朋友、不谈父母、不谈家里的情形,现在却——
  但看着袁安娜鼓舞的眼神,无计可施的她终于还是点头。
  接着,她去探望母亲,看着仍然沉睡的母亲,握着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后,她微微笑,“妈,我可不可以带一个人来看你?我知道你一向很惧怕陌生人,但是我必须让他知道纵容一个施暴者是不对的——”她眼眶微微一红,“不提这种事了,呃,对了,我将美容会馆的工作辞了……”她看着手中的戒指,这一段日子它倒安份,没再发生什么事,不过这也是因为她不敢再乱发誓、乱许愿。
  邵茵深吸口气,笑了笑,“你放心,你的女儿很优秀,不怕找不到工作,何况,管继凡——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好邻居,他其实是个有钱人,”她顿了一下,继续道:“没有,我没有爱上他,你也知道我对爱情没有憧憬,只是瞧他把我当成陌生人,我很生气……我宁可他又恢复那个平凡的管继凡……至少我还有一个朋友……”
  她看着母亲,她跟父亲也是恋爱结婚的,但婚后,却不是王子跟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所以她对婚姻一直有严重的不安全感,对异性也不敢付出真爱,这是隐形的创伤,永远也摆脱不掉的。
  她又跟母亲聊了好一会儿,凝聚了些勇气后,才打电话到TNG,“我找管继凡。”
  “主席在开会,对不起——”
  她不悦的道:“我知道他“又”在开会,但请你告诉他,他再不来接这一通电话,不到半小时,他一定会头痛。”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请你等等。”不久,随即传来管继凡特有的低沉嗓音,他的口气绝对比她差,“你还没闹够?”
  “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谈。”
  “没空。”
  她也没理他,直接报上了安园私立疗养院的地址,“我在这里等你,一二号病房,再见。”
  办公室里,管继凡瞪着被粗鲁挂断的电话。病房?她生病了?还是发生什么事?
  “想什么?”坐在他身边的朱玉琪不高兴的噘了噘红唇。他最近都对她好冷淡,虽然他邀她过夜的那一晚,他就把话说清楚了——
  “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跟任何一个女人有瓜葛,原因你很清楚,所以我只当你是妹妹,也是藉你这个妹妹赶走那一个花痴……”
  她当然知道问题全出在管建浩身上,但她才不相信管继凡对邵茵真的无动于衷,要不,他可以叫小柏送她走,何必亲自载她离开。
  思绪问,看到他穿起西装外套就要往外走,她连忙起身,“你又要出去?你不是刚回公司吗?”她怏怏不乐的说:“而且你答应过我,这几天应征都没有适当人选的话,你会雇用我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她名不正言不顺的天天往这儿跑也怪。
  “面试尚未结束。”
  “这——那你去哪里?我跟你去。”
  “不用。”看都没看她一眼,他离开办公室,开车前往邵茵所说的地点,一到那里,才发现这是一家标榜由医护人员所开、设备完善的私立疗养院,而邵茵就站在门口。
  一下车,他走向她,“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她看来好好的。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气,“给你看一个人。”
  她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一直来到母亲的病房前,她再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才推门进去,“妈,我的朋友来了。”
  身后的管继凡眉头一蹙,他与她为邻一年多,由于他不想提及家境、家人,因此他也不曾问过她的家庭,没想到……他看着床上依赖呼吸器的一名秀气的中年妇人,“你妈她——”
  邵茵眼眶微微泛红,在床沿坐下后,轻轻抚摸母亲的手,“她已经在这儿好几年了。”
  “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他很难再保持脸上的冷漠,更为她感到难过。
  她摇摇头,努力将泪水逼回眼眶,“这是丑事。”
  “有一个植物人母亲让你觉得很丢脸?”他不懂。
  她苦笑,“不是,是家丑不可外扬,因为施暴的就是我的父亲。”她眸中的泪水不停打转,“你应该猜出来我为什么要你来看她,你也应该可以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多事的找一堆人阻止管建浩施暴。”
  他明白,然而事情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她脸色一变,气呼呼的道:“如果有一天,何靖柔也躺在这里,你再跟她说你有你的苦衷,所以才眼睁睁的看她成为植物人吗?!”
  “你不懂的,能做的我们都试过了,甚至把她带离他的施暴范围,但他将她视为私人财产,若找到她,他加倍施暴,若找不到她,他就开始伤害自己。”
  “所以你就让他继续伤害她?!她曾经是你的爱人。”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管继凡不知该怎么答,他曾努力的去阻止何靖柔爱上他表弟,甚至将他的病史告诉她,但她不相信,认为是她背叛他的爱,他故意说这些话来伤害建浩。
  见他不语,她为之气结,“好,我明白了,我也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你别再多事——”
  “那是我的事了,抱歉,耽误你上班赚钱的时间,你可以走了。”
  “邵茵——”
  “还有一件事,上床的费用,我本想开高价的,但我改变主意了,从你这种没心旰的男人手中拿再多的钱,每花一笔我就会气一次,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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