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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陆花]凤笙何处起桃花-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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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会觉得,冰山身上实在是香上许多。
  
  只是现在,冰山身上的那阵阵幽香似乎被赌坊浑浊的气味掩了过去,再也闻不到了。陆小凤听见门『哐』的一声被关上,依稀还有落锁的声音,突然,四周安静了下来,竟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陆小凤将黑布扯下,环顾四周,哪还有什么赌坊的影子!他正站在一间小屋里,小屋的中央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四样菜,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没有冰山,没有赌徒,没有荷官,没有庄家,更没有那赌坊的气味!
  
  陆小凤伸出一只手,狠狠在另一手的虎口处掐了一把,不是梦境!若不是肉体的疼痛感提醒他这是现实,他甚至要怀疑,刚才的那一切都是在做梦。他慢慢走到桌子旁,既然有酒有菜,不管将他拘在这里的人是什么心思,先舒爽的吃喝一番再说。
  
  桌上摆四样菜,一碟鸡子松米,一碟酱爆青蟹,一碟凉拌鹅掌,一碟干蒸火方,还有一壶陈年的女儿红。陆小凤咂了咂嘴,坐在桌前,拿起了筷子,那是一双银筷,似乎准备它的主人,十分想向陆小凤证明,这酒中菜里,是没有下毒的。
  
  陆小凤悠然的给自己斟了一杯女儿红,才发现,这酒壶下竟压着一张字条:『劝君且饮一杯酒,此处留君是故人』。他笑了笑,故人,他的故人似乎总喜欢做些奇怪的事情,霍老头喜欢用美酒来引诱他,金九龄喜欢拿绣花缎子来招惹他,这回的故人,又想干什么?
  
  罢了,给自己平添烦恼从来不是陆小凤喜欢做的事情,他将那字条随意一折,塞入怀中,掰了一只蟹腿,大嚼起来。他一边嚼着,一边站起身,环顾四周,方才没有仔细看,这小屋的墙壁竟都是铁铸成的,一个想法突然闪过脑海,但陆小凤却没有抓住,他只好绕着小屋一边踱着步,一边品尝着泛着酱香的细腻蟹肉。
  
  好肉!
  
  正当陆小凤沉浸于那细腻的口感中时,却发现小屋的另一侧,有一张书案,书案上放着三本书,在闪烁的烛火下,微微泛着黄光。他走到书桌边,定睛一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三本书,依次是『素丨女丨经』,『玉房指要』,『洞玄子』。更要命的是,这三本书一侧还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工整清丽的写着一行字:『留君三日,且作小休,三日之后,妾当再来。』陆小凤随手拿起一本,翻了几页,便再也看不下去了。这三日,这位故人莫非要让他将这三本尽数看完,还是要他将这书中的秘技奇巧都学了去?
  
  在这冷冰冰的铁屋中,只有他一人,却放着这样香艳糜丽的三本书,人人都知道,他陆小凤从来就是游戏花间的人物,这故人却要他在这里伴着这三本指教房中术的艳书生生憋上三日,难道不是想要他的命?
  
  陆小凤叹了口气,将摊在桌上的三本书摞在一起,在书案上重重一敲,抱到了床边。要看,也是在床上看!
  
  就在陆小凤被关在铁屋中『修身养性』时,花满楼却在松花江之南,宿冰饮雪。
  
  『拉哈苏』就在松花江之南,这三个字的意思是『老屋』,它的名字虽然充满了甜蜜和亲切,其实却是个荒僻而寒冷的地方。每到重阳前后,这里就开始封江,直到第二年的清明才解冻,封江的时候,足足有七个月——多么长的七个月。可是这七个月的日子并不难过。事实上,老屋里的人,对这七个月,都会充满了期待。
  
  因为只有在这七个月中,真正的拉哈苏,才会出现。
  
  拉哈苏在江上,没错,它是一座建在江上的市镇。那段江面并不宽,只有二三十丈,封江时冰结十余尺。封江前,久居老屋的人,会把准备好的木架子抛入江中,用绳子牢牢系住,等封江后,浮在江面上的木架子,也冻得生了根,再上梁加椽,铺砖盖瓦,用沙土和水筑城墙,一夜之间,就冻得坚硬如石。不出三五日,这江面上就会出现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房子,各行各业的店面也开了张,江面上也有八匹马拉的大车,在这里往来穿梭,好不热闹。
  
  花满楼刚到这里的时候,正是晌午,阳光照射厚厚的冰面上,反射出一道又一道耀眼的光。他来这里,是为等一位故人,这位故人,曾经说过,『花满楼,你是我生命中出现的,第二个人』。
  
  其实,那人生命中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只是那人从未将这些生命当成与他同等的『人』来对待。当花满楼第一次见到他时便知道,这个只将旁人看作一般活物的人,生命全被另一人握在手心,逃脱不得,却是心甘情愿的被束缚,被拘役,被抽筋去骨。
  
  他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纵然此时温度已经很低,北风吹过,人脸被刮得生疼,但他只穿了一件藕荷色的素袍,外罩一件浅灰色对襟披风,在穿着棉服将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的老屋人群中,显得分外单薄。走过他身旁的人,都不禁多看几眼这个异乡人,更有圆脸的小姑娘,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手中抱着老屋男人常穿的厚袍。
  
  就在一个脸被北风刮得发红的小姑娘,准备跨过冰面,走到花满楼身边时,只听『啪嗒』一声,一个人被从酒楼的窗户中扔了出来,落在冰面上,又沿着冰面滑去七八丈,正好滑到了花满楼脚边。
  
  这人反穿着一件皮袄,头戴着羊皮帽,帽子上居然还有两只山羊角,配着他又干又瘦又黄又老的脸,和那几根稀稀落落的山羊胡子,活脱脱正是一只老山羊。
  
  花满楼蹲□,一只手循着那人破烂的羊皮帽探向他鼻下:『这位兄台,你可还能……』他还没说完,那人就抬起了半张压在冰面上的脸,骂骂咧咧道:『妈了个巴子,老子不就是没带酒钱嘛,那帮小兔崽子居然对他家祖爷爷这么不孝敬!呸!』说着,他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冰碴,朝路上吐了口唾沫。
  
  花满楼听他话里中气十足,知他身体无碍,便转身欲走。这时,那人突然拉住他,开了口:『小子,你从哪儿来的,看着面生啊!』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在下路过此地,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江上风景,便决定逗留几日。』
  
  老山羊摸了摸自己稀稀拉拉的胡子:『看你这样子,倒不是来生事的。』刚说完此话,他突然把花满楼扯到一条小巷中,悄悄道:『你可是来做买卖的?』
  
  花满楼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老山羊又神神秘秘道:『我手里有一批货,正准备出手,你要不要?』
  
  花满楼不动声色道:『哦?』
  
  老山羊把那歪到一旁的羊角帽扶正,又啐了一口唾沫道:『要不是那个死女人整天缠着,我也不至于……』,说到一半,他转了话头,『你要是要货,就跟我来。』
  
  花满楼道:『若是上等的货色,我自然是要的。不过在这之前』,他朝那人略略施礼,『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老山羊漆黑的眼珠转了转:『老山羊。』
  
  花满楼轻笑道:『兄台的名字真是有趣。』
  
  老山羊摆了摆手:『老屋的人都这么叫我,你要说是老山羊,他们都知道是谁。』
  
  花满楼道,『那山羊兄』,话出口他觉得有些不妥,正欲改口,老山羊却不在意道,『别老兄台长兄台短的,酸不溜秋好生没趣,你若真心想跟我做生意,也叫我老山羊好了。』
  
  花满楼微笑道:『那好,不知老山羊你,此番想卖的,是什么货物?』
  
  老山羊又贴近了花满楼几分,一只手挡在嘴边,凑到花满楼耳旁:『一个宝贝牌子。』
  
  花满楼道:『什么样的牌子?』
  
  老山羊又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我知道,这一个牌子可值十二口箱子的黄金!』
  
  花满楼道:『此话当真?』
  
  老山羊朝四周瞧了瞧,道:『你若真想要,我便带你去找那知情的小子。』
  
  花满楼道:『那人叫什么?』
  
  老山羊撇了撇嘴道:『大家都叫他李神童』。
                          
作者有话要说:此卷重剧情。。。老瑬得再理理大纲去。。。




☆、银钩罗刹之五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窄缝射进屋来,在发黄的书页上投下星星点点。陆小凤只觉眼前一晃,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那三本书睡前被他随意的摊在一旁,只是不知他睡梦中如何动作,现在那本被登徒子眼馋觊觎的『素丨女丨经』被他踹到了脚边,另外两本则是一本掉在了地上,一本被踢到了床的那一头。
  
  他将双手枕在头下,看了看屋子中央桌上摆着的残羹冷炙,不由心思一动。
  
  等陆小凤走到五福客栈门前时,他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一直萦绕在心间的疑惑,此时已被眼前的五福客栈消除的无影无踪,还有什么能比一顿丰盛的饭菜,一间安逸的客房,还有一个暖洋洋的热水澡能让现在的陆小凤更动心的呢。
  
  他快步走进五福客栈,冲小二招呼着要了一间上房,便径直朝客栈后院的澡堂走去。
  
  温度适宜的热水从头浇,将陆小凤心中的疑虑和不虞消了大半,再加上这热水不仅是从此地山中的温泉引下的,而且加入了不少舒筋调息的药物,一个澡洗完,陆小凤摆了摆湿漉漉的脑袋,好生舒爽!
  
  他哼着小曲儿推开客房的门,想着里面一桌上好的酒菜正在等着他,心情不由又好了几分。可惜,门刚推开,便已有几样家伙主动上来招呼——两柄剑,四把刀,七杆红缨枪,一条铁链子,齐齐架在了陆小凤颈上。
  
  陆小凤从那锃光瓦亮的武器上移开视线,抬眼一看,屋中站着一个捕头,还有十几位带着红缨帽的官差,这阵势,似乎是想要将他就地处决一般。那捕头见他衣衫随意的走进屋中,头发还湿漉漉的不曾打理,大吼一声:『大胆刁民,官差在此,举止轻慢,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陆小凤理了理衣衫,咧嘴一笑拱手道:『这位官爷,小的初到此地,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要官爷亲自跑一趟?』他虽嘴上恭恭敬敬,但脸上挂着的,全是调侃的笑意。
  
  其中一官差见他态度如此不恭,上前一步道:『大胆!见到杨捕头,如何不跪!』
  
  陆小凤道:『恕小的失礼在先。不过,小的确不知道,这城中的规矩竟是见到捕头也得磕头行礼的。小的以为,只有对着公堂上的那位大人,才得行此大礼。』说完,他就势一掸衣衫,竟是要跪下了。
  
  杨捕头脸色一变,冷哼一声道:『你倒是口齿伶俐。现在你不跪便罢,过不了多久,在公堂上可就由不得你不跪了。』
  
  陆小凤笑了笑:『不知在下犯了什么事需要上公堂?』
  
  他们说话时这客房的门并未关上,再加上方才这官差和捕头动静极大,旁边便多了不少窃窃私语围观的客人。只见一人从这围观的人中冲出来,揪住陆小凤的领口不放:『杀人越货,□民女,你说你该不该上公堂!』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哗然,看着眼前这风姿潇洒的年轻人,都没有想到他会干出这般勾当。陆小凤也是心中一惊,道:『我何曾做过这等事?』
  
  杨捕头懒洋洋的开了口:『那你便说说,昨晚子时,你在哪儿?』
  
  陆小凤道:『我在一间铁屋里。』
  
  杨捕头嗤笑道:『哦铁屋?我倒想知道,城里何时多出个铁屋。』
  
  陆小凤道:『确实是一铁屋。在永乐巷金钩赌坊旁边。』他这话一出,众人的议论声更大了,不时还传出几声嗤笑以及几声叹息。
  
  陆小凤见众人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道:『怎么?你们不信?』
  
  杨捕头慢慢走到陆小凤面前,冷笑道:『就算这城里真有这永乐巷,还有那个什么劳什子的金钩赌坊存在,你说你在那里,可有人能证明?』
  
  陆小凤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一个冰山似的美人带他去的那里,说美人给他留了书信让他在那里呆几日,可是,他连美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还未回答,捕头又开了口:『你拿不出证据没有关系,有人能拿出证据就行。』
  
  陆小凤眉头一皱道:『谁?』
  
  方才那揪住陆小凤领口的人又跳了出来:『自然是我!你这个禽兽,我昨夜亲眼见你将老吴家的冷大娘……又将他家房子烧了才离开!你自以为夜深了做的又隐秘,没人看见,但你忘了,老吴家虽住的偏,但打更的每日都会从那里经过,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老吴,老吴……』说着说着,他红了眼,要不是官差拦着,恐怕他就要扑到陆小凤身上厮打起来。
  
  陆小凤环顾四周,噙着冷笑的官差和捕头,双眼发红怒目而视的证人,还有那面带鄙夷之色的看客,他突然明白了,有人正在下一盘棋,而他,就是那傻不愣登的棋子。
  
  正当他准备再次申辩时,客栈楼上突然有人开了口,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不过是杀人越货,□民女,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让人吃饭也不得安生!』
  
  众人抬眼望去,那客栈二层靠栏杆的一桌,坐着三位穿着墨绿绣花长袍,头戴白玉黄金高冠的老人。两个在吃菜,一个在喝酒,说话的,正是那喝酒的老人。
  
  陆小凤闻言扬声道:『杀人越货,□民女都不算大事,那什么算大事?』
  
  那老人双目一翻,眼中精光一闪,放下酒杯道:『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不打紧,不过你不该惹到我们身上来。』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道:『你们是何人?』
  
  那老人一只手紧紧抓住酒杯,陆小凤这才发现他的手不仅干枯如鸟爪,而且长着四五寸长的墨绿色的指甲:『你不认得我们?』
  
  陆小凤摇了摇头:『不认得。』
  
  那老人冷哼一声,道:『九天十地,诸神诸魔,俱入我门,惟命是从。』
  
  陆小凤脸色微变道:『这下认得了。』
  
  那老人道:『那你可知道,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陆小凤道:『恕在下愚钝。』
  
  那老人翻掌一拍桌,站起身来:『要你的命!』
  
  *
  
  老山羊带着花满楼穿过几条热闹的街道,一边走一边道:『你可将这路记住了!下次若是再来,我可不带你来了。』
  
  花满楼道:『这是要去何处?』
  
  老山羊道:『刚才不是说了嘛,去找李神童那小子。』他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厌恶。
  
  花满楼道:『这李神童,住在何处?』
  
  老山羊指指前方道:『前面那间屋子,挂着钩子那个,看见没?』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老山羊,有一件事在下似乎没有跟你提起过。』
  
  老山羊停下脚步,回过头道:『什么?』
  
  花满楼嘴角含笑:『在下的眼睛,是看不见的。』
  
  老山羊闻言惊道:『怎么会!那这,这……』他想说,之前二人行动也没看出花满楼有多少不便,可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说合适。
  
  花满楼道:『你不必太在意,虽然看不见,倒是不影响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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