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被幸村抛弃的女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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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好。她看起来比较不好。”朝实指了指那个瘫坐在地上捂着胸口不断喘息的少女。
　　“喂，你没事吧？”结城琉璃弯下腰，拍了拍红发少女的背。
　　“喷，喷雾剂在包里……”她呼吸看上去很难受，双手攥紧了自己的领口，胸口一起一伏的。
　　朝实打开她的包，将里面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包括一包卫生棉……她彷佛没看到两个男生尴尬的神色，直接在一堆小物品中找出类似喷雾剂的东西，放到她面前。
　　少女吸入喷雾剂中的气体，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慢慢平缓下来。
　　“谢谢你们救了我，我……”
　　她还没说完，就被一声焦急的嗓音打断，“芽衣，你没事吧？”
　　来人是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女子，穿着米黄色的套装，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她冲了过来，将她口中的芽衣上下检查了一遍，随后眉眼焦躁的神色才减缓了几分，语气却仍带着担忧，“我们还是去医院瞧瞧吧。”
　　朝实目光定在女子身上，在好几秒后才转移开来。就连结城琉璃都发生了她的异样。
　　“妈，我真的没事。”女孩说道，用感激的眼神瞅着他们，“谢谢你们刚刚救了我。”
　　她的视线黏在幸村身上，眼睛因刚刚的咳嗽而带上了一点的雾气。
　　“不，救你的那球是柳打的。”结城琉璃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样子，“阿市打的是朝实那边。不过，帮你拍背的是我，给你找喷雾剂的是朝实。”
　　“这次真的很谢谢你们几个，如果没有你们的话……”女子在发表了一通感谢宣言后，顿了顿，将手搭在她女儿的头发上，看着她的眼神很柔和，“芽衣，我们还是去医院再检查一下你身体吧。”
　　后者神情犹豫，但最终还是乖乖地跟着自己的母亲走了。
　　这个时候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
　　“我们也该走了。”结城琉璃扯了扯幸村精市，后者点点头。
　　朝实将放在离开的那两人身上的视线收回，很诚恳地道谢，“这次谢谢你们。”
　　似乎每次她总是在需要的时候遇到他。
　　唔，果然。每次遇到他就不会有好事情（喂）。这难道就是小说中常常提到的来自倒霉星球的人吗？
　　“不用谢。”幸村披着那彷佛永远不会掉下来的外套，仍是一脸温和的笑意。
　　“那你准备怎么答谢阿市的救命之恩啊？”结城琉璃问道，然后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救命之恩，自然应该以身相许，小说中不都这么说吗？”
　　从她眼里调侃的神色可以看出她是在开玩笑。
　　朝实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还是觉得川岛朝实比幸村朝实好听多了。目前没有改姓的打算。”
　　“咳咳——”柳莲二咳了几声。
　　幸村精市脸上笑容加深，但是在场的人却莫名地觉得有点冷。他饱含深意的眼神落在结城琉璃身上。
　　朝实看了看他们，语气很平静，“你们不觉得真田幸村这个名字更好听吗？”
　　她只是单纯地想起上周五日本史所提到的这个人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很明显，有人多想了。
　　结城琉璃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像是一百瓦的大灯泡。她一把握住朝实的手，“朝实，你那本书应该看完了吧？我下周再给你带几本更精彩的。”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变得那么激动，但朝实想起之前的小说确实已经看完了，还是点点头。
　　两个男生莫名地感到有股寒意从背后蹭蹭地上去。
　　“那个，我们跑题了。”最先跑题的朝实再次将话题扯了回来，“作为报答，我请你们喝果汁吧。”
　　两个男生将选择权交给了她们，于是朝实就按照自己的口味，买了四杯的木瓜牛奶。
　　她眯着眼享受自己的果汁。
　　“川岛很喜欢木瓜牛奶？”幸村精市问道。
　　朝实点点头，老实回答：“嗯，木瓜可以丰胸。”
　　柳莲二再次咳嗽。
　　朝实则是认真问他：“你真的不用买咳嗽药吗？”
　　“谢谢，我不需要。”柳莲二勉强保持镇定。
　　幸村脸上笑容依旧，只是果汁的瓶子都快被他捏的变形了。
　　朝实没注意到他，仍是定定地注视着柳莲二，“那你应该也需要眼药水吧？你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习惯了。”
　　“这种习惯不好。”朝实一脸的怜悯，“你一定撞了不少次的电线杠。”
　　柳莲二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某种不太正面的情绪。
　　朝实继续喝木瓜牛奶。喝了一半后，她发现旁边两个少年的木瓜牛奶都没减少，疑惑问道：“你们不喜欢喝吗？”
　　“我想他们两个不需要丰胸。”结城琉璃瞥了他们一眼，好心解释。
　　朝实偏过头，一脸醒悟了的表情，“说的也是，你们两个胸比我大，确实不需要这东西。”
　　“……那是肌肉。”这是忍无可忍最终还是开口的柳莲二。
　　至于幸村，他已经自动屏蔽了一些话。
　　结城琉璃觉得自己要憋住不笑很痛苦，她轻咳了几声，转移话题，“不过朝实你刚刚那一脚踢得真利落。”
　　“我想尝试这个动作很久了。”察觉到气氛的变化，她摆摆手，“放心，我不会对你们练习这个动作的。”
　　这话一出，两个少年都不动声色地远离了她几步。
　　在岔路口分开后，看着少女的背影，柳莲二轻轻呼出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少女他总觉得比记录十场的比赛还要累。

　　传说中的女人被袭胸了

　　“不对的，你应该远离幸村的。”
　　“明明不是这样发展……你的配对是女王或小狼啊。”
　　朝实直直地看着戴着粗框眼镜的少女，“你居然要我百合或人兽，想都别想。”
　　“幸村那个婚外情的人不适合你你会受伤然后穿越的ＢＬＡＢＬＡ……”对方不断开合的嘴巴让她觉得头更晕了。
　　朝实睁开眼睛，房间的窗帘并未拉起，她一转头还可以见到漆黑的天空中零散的星星。
　　房间很安静，只有闹钟滴滴答答的声音。
　　果然是梦啊。朝实的脑袋还淤积着少女的声音，一闭眼就可以想起对方义愤填膺的呱噪声音。
　　她抓起闹钟，上面的时针停留在三点上。
　　于是，她将被子拉高，蒙上头，接着睡。然后又再次噩梦了。这回没被要求人兽和百合，只是反复地提着五个名字——幸村精市、迹部景吾、忍足侑士、真田爱理、柳生奈美。鬼知道这几人关她什么事情。
　　第二天，在和亚美聊天的时候，朝实提到了自己做完做的噩梦，自然也提到了那几个人。
　　“朝实，我看你是那本小说看多了吧。”椎名亚美一脸“我就是真相”地点点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几个人可都是那本小说里必不可少的人物啊。”
　　朝实沉默了一下，她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亚美她对那本小说的了解仅限于开学那天匆匆的一瞥。
　　只是，没怎么看过小说的她为什么会突然梦到这几个人物？
　　在纠结了一会儿未果后，朝实很果断地抛开这个暂时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将心思放在即将上课的数学老师……牙齿间的韭菜。嗯，他今天早餐绝对是在吃韭菜包子。
　　大概是因为昨晚噩梦的关系，导致她一整天下来，人都没精打采的模样，时不时地打下哈欠。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彩排的时候。
　　在见到文艺委员为话剧表演小组准备的衣服后，朝实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之前的那些懈怠立即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丸井文太，对方在领悟了她的眼神后，立即炸毛，“我死也不穿那衣服。”
　　朝实义正言辞地教育他，“为了班级的荣誉，你应该将集体利益凌驾于个人利益上。”
　　仁王雅治眯着眼，不搭腔也不阻止。准确来说，他是在看戏来着。
　　“反正我不穿。”丸井文太涨红了脸，嫌恶地瞥了眼那华丽的裙子。没错，丸井文太这次的角色就是最悲剧的台词最多的灰姑娘。台词多并不是悲剧，最悲剧的是他还得扮女装。
　　“你确定你真的不穿？”文艺委员阴森森地出现在他身后，身上笼罩着一层诡异的黑雾。在众人的注视下，丸井文太被她拖到小黑屋中解决。
　　当两人再次出现的时候，丸井文太已经认命了，他可爱的脸庞满是纠结。朝实很好奇文艺委员究竟是使出什么方法说服他的。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朝实拿起自己的那件戏服，开始试穿。然后发现……她没有足够的身材撑起这件礼服。她低下头，前面是一片的平原。不，比平原要好一点，至少多了两个葡萄籽。
　　其实对于１３岁的朝实来说，她这样的身材其实不算什么，但和周围人一比……差距立刻就显出来了。
　　不，她们才是不正常的，１３岁发育得像是１８岁。朝实默默催眠自己。她想起书包中还有两颗没吃完的李子。于是打开书包，找出李子。在盯了大小不一的李子好几秒后，拿起李子打算往某个部位塞。
　　在她即将做出傻事前，椎名亚美制止了她。她揉揉太阳穴，“朝实，我帮你做个蝴蝶结吧。”用蝴蝶结可以掩饰某人平坦的胸部。
　　朝实思考了一下，勉强同意了这点。她将李子放在了桌上。旁边是生活委员特地给他们买的一些饮料和水果。于是悲剧就此发生了。这件事情导致丸井文太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对李子这样水果敬而远之。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水果都吃完了后，朝实终于想起了自己的那两颗李子，问了句：“谁把我的胸部拿走了？”
　　原本还在热烈讨论剧本的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她的意思是谁拿走了她原本要用来当胸部的李子。”椎名亚美友情为大家翻译一下。
　　正在喝水的丸井文太立即呛到了，众人齐刷刷地看着他。
　　他举起了手，一脸恨不得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的表情，“李子我吃掉了。”
　　“哦。”朝实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那就负责吧。对我负责。”
　　负责这个词语不能乱用。在这种场合下，大家不由猜测起川岛朝实究竟怎么想让丸井文太对她负责？难道她也要“袭胸”袭回来吗？
　　注意到众人目光诡异地集中在自己的胸膛上，丸井文太感到一阵寒意。
　　朝实却没理会大家的想法。她从一堆道具中，找出了一对相当可爱的猫耳朵，对着丸井文太说：“戴上吧。戴一天我就原谅你。”
　　见对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朝实又补充了一句：“不然我就说你袭胸。”
　　这句话的杀伤力不可谓不大。原本还想辩解的丸井文太立即消音了。他的耳根泛起了红色，脸上腾起了一片红色。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被气着了。当然，大家更偏向于后者。
　　同情归同情，该有的眼福大家还是会享受的。不少人甚至偷偷拿出手机拍了几张。
　　“朝实，其实，你只是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吧。”椎名亚美忍不住同情起不得已戴上猫耳朵的丸井文太。
　　“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爱吗？”朝实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眯起了眼睛，喝着绿茶。
　　插科打诨过后，大家还是认真地排练起了这次的话剧。换上女装的丸井文太一脸别扭地念着台词。
　　台词不多的朝实偶尔和亚美聊天，她指着丸井文太说道：“你看，从身高上来看，他们还是挺相配的。”两人身高差了十余公分，换上裙子的丸井文太加上一身优雅王子装扮的仁王雅治，画面看起来十分的美好。
　　朝实说这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叙述而已，但却无意中又踩了一直苦恼自己身高的丸井文太一脚。
　　“你明明就比我矮！”在彩排过后，丸井文太愤愤不平说道。
　　“女生个子矮一点不要紧。我这叫小鸟依人。你那是鸵鸟依人。”朝实反驳道。虽然她国语成绩不怎么样，但在损人这方面上却天赋异禀。
　　“好了，都安静一下吧。”作为话剧的总负责人，文艺委员在悠哉地喝完饮料看完戏后，总算出来主持场面了，“大家的问题不大……丸井，你得再投入一些感情，川岛，你表现不要干巴巴的，要有当反派的自觉。以及，在话剧表演过程中，会有舞会。我们中不会跳舞至少要学会基本的舞蹈。”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朝实身上，“川岛，你会跳舞吗？”
　　“会啊。”朝实点点头，在对方松了口气的时候，继续说道：“我会跳夏威夷草裙舞。”
　　“＆％×＠＃”此为文艺委员此刻难以用人类言语形容的心理活动。如果简单翻译的话，可翻译为“川岛朝实你怎么不去死一死”。
　　几秒后，朝实被扔到了学跳舞的那组，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里。
　　终于扳回一城的丸井文太则是露出得意洋洋的模样，在她面前吹着泡泡，甚至让人产生了他头上的假耳朵也在耸动着的错觉。
　　朝实自认为是成熟人，不和小孩子计较。她只是轻飘飘地来上一句：“你会跳女步吗？作为灰姑娘，你总不能跳男步，而让扮演王子的仁王跳女步吧。”
　　丸井文太再次哑口无言，口里的泡泡马上破了。仁王雅治在旁边看戏看得很过瘾，此刻还不忘落井下石：“丸井，你放心，大家一定会让你学会女步的。”
　　他脸上明晃晃写着“幸灾乐祸”这几个大字。
　　丸井，你一路走好。
　　椎名亚美简直不忍心看他此刻的表情了。真是太可怜了。
　　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能得到双倍的快乐。于是朝实很欢乐地开始练起了舞蹈。仁王雅治友情客串她的舞伴。
　　一场舞学下来，不知道是被迫学女步的丸井文太比较可怜，还是被不断地踩到脚的仁王雅治比较凄惨。
　　回去后，被踩脚的对象则是换成了圭人。至少他该庆幸自己妹妹是光着脚踩的，杀伤力并没有那么大。
　　在练完舞蹈后，川岛圭人状似不经意地问起，“你在学校应该和别人练过舞吧？”
　　“嗯，和仁王一起。怎么了？”
　　“没什么。”川岛圭人在心底给偷吃自家妹妹豆腐的某人记上了一笔。
　　没什么才有鬼吧。

　　传说中的女人脚崴了

　　朝实看着自己胸前的蝴蝶结，满意地点点头。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在后台，作为第二个出场表演的节目。朝实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丸井文太上跳下窜的，她真担心他会被自己的裙子给绊倒。
　　“川岛，你很紧张吗？”虽然前些天被这个女生气的半死，但丸井文太也并非那么小气的人，他很快就忘记了那档事。更重要的是，那天后，班里同学时不时就拿出那张照片在他面前晃，然后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相比较于恶劣的同学，朝实的没有趁机落井下石的举动便被丸井文太提到一个比较高的境界。他不知道朝实已经默默将电脑上的某个按键换成了他猫耳的图像。
　　朝实看着即使在这种状态也不忘记吹泡泡的他，摇摇头，“还好，我不是主角，大家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为什么要紧张？”
　　“也是，我台词比你多。”这下子郁闷的换成了丸井文太，由于口里嚼着口香糖，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青苹果的香味，在空气中若有似无地挥散开来。
　　朝实将身子微微前倾，吸了口气，“青苹果味的。”
　　丸井文太怔了一下，然后掏出好几条口香糖，“要吃吗？”
　　朝实想了想，选了蓝莓口味。
　　“好了，大家准备开始吧。”文艺委员风风火火地出现，在叮嘱了几分钟的注意事项后，朝实听到甜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