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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重生之渣夫不渣.市井琐事手札+番外 作者:蒋小韫(晋江2014.1.8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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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那个人说:“跟我走吧。”
  
  对于西陵鹤的到来,柳寄生和梅氏两个倒没甚不欢喜,反倒尽了地主之谊,在他们的宅子里的一个院子里治了酒席,请了小唱来为他接风。
  
  当小唱们的箫管声响起时,我直皱眉,始知白居易的一句“呕哑嘲哳难为听”是为何种情景。其实这女子的箫吹得倒不是不好,只是听过了西陵鹤的箫音在听她们的,真真儿的是。。。。。。这就如同一个人先吃过了珍馐美馔再去吃咸菜窝窝头一样。
  
  好在她们并非只是弄箫管线索,还要用她们那清脆的嗓子唱戏的,是以也不算不能熬得过。
  
  当下我、西陵鹤、柳寄生和梅氏在桌前坐下时,西陵鹤的疏离之意已是十分明显,只是他的一举一动都不曾失礼。柳寄生示意丫鬟往我们各自面前袖珍的小酒杯内斟满酒后,端起一杯对着西陵鹤道:“这一杯我敬西陵贤弟,你一路劳苦,来至寒舍,望西陵兄在寒舍能身心愉悦。”
  
  说完我们四个人都起来一起喝了杯,柳寄生又说了些场面话,大抵是以后大家图个好相与,相互多多顾看的意思。梅氏也时不时见缝插针,说些话来逗得大家笑一笑。
  
  西陵鹤举止有度地应付着,却不应柳寄生的话。在柳寄生和他寒暄完后,他对我说:“雅娘,我们两个当一同敬柳举人才是。”
  
  我闻言便和西陵鹤一同将酒杯举起,听西陵鹤道:“多谢柳举人在雅娘危难之时能出手相助,不致雅娘再陷虎穴狼窝。这一杯,乃是些柳举人相助之恩。”
  
  我和西陵鹤并柳寄生一饮而尽。我站在这里,心中依旧醒不过闷儿来,如何就成了现在这样呢?柳寄生口口声声说对我说他对我如何的深情,今日我却是和另一个男子站在一处,谢他收留我之恩。
  
  我因他而到如今这步田地,最后得救还是因为他的缘故。其实这般的场面我是极不喜的。吃饭么,和亲人熟人在一处都使得,和两个虽救过我却依旧让我心中堵得慌的人在一处,当真的叫我不舒服得紧。
  
  然而此时我的心中是喜悦的,是以还能坐得住。此次接风宴之后,西陵鹤遣跟来的小厮买了个好屏风并着一尊玉观音送往柳寄生府内,权作相谢之礼。
  
  我自然也跟着西陵鹤离了柳寄生的宅邸。
  
  我们暂时住在西陵鹤典来的三进小院。我因此笑对西陵鹤道:“我原以为你这就要带我回去见爹妈的。”
  
  西陵鹤眼眉间皆是一片柔软的笑意,他轻笑道:“不急,前事未了,如何就要急着走?”
  
  我闻言颇是不解,此话应是何意?然心中转过千百个来回也没能想出来。只能看着房内几案上一架上好的古琴并正升起缕缕香烟的香炉。
  
  西陵鹤是坐在我对面的玫瑰椅上的,他一身儿白色云纹的直裰和后边儿烟青色的帐子相互衬着,倒是极为好看。
  
  是以我开口道:“你如何知晓我在柳寄生的宅字里?”
  
  西陵鹤道:“除开他的宅子,你还有去处么?”
  
  一针见血。我默默垂头,他复杂而深邃的眸光直胶在我身上,叫我不大自在。我在这不自在中又强自做出自在的模样:“我的爹妈如今怎样了?身体可还康健?他们的近况你知晓多少?可否与我一一分说?”
  
  “令堂令尊皆还好,现如下就住在松江府的乌溪镇,是乌溪镇乃至松江府内数得着的富商。因当初将将从苏州府搬去了乌溪镇,你便走失了,二老很是伤情了一回,每常叫人往各处去找寻,只是找寻不着。是以常年下来二老就形成了一块心病,每年逢年过节都要亲自或者遣人去些有好名望的寺庙里与你做功德。自你被拐走的第三年,令堂又有身孕,第二年产下令弟。令弟的学名,亦唤作息夫益。现如今他已是五岁有余。”
  
  西陵鹤清朗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说的正是些我从不知晓的事。乌溪镇,我小时并不在乌溪镇住,而是松江府的另一个小镇。这次回松江府我要想见到对我极严的父亲以及我那总是伤情的母亲还得费些周折。
  
  既然这息夫雅已有一弟,那她现年几岁?
  
  我这般想着,一时不防就问将出口:“那我如今芳龄几何?”
  
  西陵鹤闻言轻笑出声道:“若是我算得不错,你该是十七岁,正是嫁人的年纪。”
  
  我听见他这般说话,顿时有些不知该如何答言。这人前一阵儿还好,后边儿便和一个女子说起这种打趣的话来,当真的叫人心中不悦。
  
  是以我登时就拉下了脸道:“我还需收拾收拾,足下还请先出去。”
  
  对我出其不意的变脸,他还不大能反应得过来,是以立时就愣住,脸上的笑都是僵的。我无意和他多说,只是面无表情,无声地送客。
  
  西陵鹤怔怔地看着我,而后竟是苦笑三声,道:“我当你是认出我的,竟是我自作多情。罢罢罢。。。。。。”他饱含了痛苦的声音听在我的耳里,落寞的模样看在我的眼里,直叫我的心都揪了起来,只是疼得慌。大抵这是一种唤作心疼的玩意儿。他起了身,将背对着我,低沉而含着无限失意的声音又传入了我的耳朵:“没买得丫鬟,先将就着住几天,有甚要力气的活儿,或是找我或是找小厮们都是可以的。”
  
  他说完也不等我搭话就径自走出去。我看着他的模样,本是好久不伤情的,现下又伤情了一回。
  
  想来我是那天煞孤星的命,不然为何会从小儿就历着些伤情的事儿,没人管没人理的呢?好不容易遇到柳寄生,不想他在两年的好之后便变了心肠,让我险些送掉性命。后来成了息夫雅吧,只当是总算再有个家了,却不曾料到全是一个骗局。现下呢,现下仍旧是我一个人。
  
  我能回得到松江府么?既是回去了,息夫雅的爹妈能对我好么?他们能看将出来,我并不是息夫雅么?若是回不去,我是否又要一个人漂泊如萍呢?
  
  我在洗澡后换上西陵鹤送过来的包袱内的衣衫时,把穗子被缝在衣襟内的玉玲珑从衣襟内掏将出来,剪断穗子,放在手中把玩细看。
  
  想来就是这个东西,一直随我经历了生死存亡并还陪伴在我的身边。玉身流转的光晕在透过雕花的窗子照进来的太阳光下,甚是好看。
  
  或许,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有苦难了吧?
  
  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乌发红唇的姑娘,伸手触及镜中人细长的眉、眼尾微微上翘的桃花眼并小巧玲珑的口鼻,心中竟有些微的害怕。
  
  不是对别个的,而是对自己。
  
  我强自镇定,望向我的身后,并没有见着一个人,蓦地转身,入眼的就是玻璃镜中的五官细致美丽的姑娘。心中顿时大骇!
  
  这!这!这!
  
  我微微地张开口,震惊地看着镜中人。镜中人亦微微地张开口。我抬起手臂,捂住自家差点因惊骇而惊呼出声的口!怎会如此?我看着镜中,镜中人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衣裳,梳着和我一模一样的流云髻,她的身后没有人。我却觉着我的身后好似有人在看着我一般。
  
  这却是为何?我复又猛地转头,看向我的身后,指望能看出些端倪。但我能见到的,依旧只是房内的家具摆设,几缕透过雕花窗子的光线。
  
  我不甘心,又猛地将头转回看着镜面,终究吓得瘫坐在凳子上,动弹不得。
  
  我就这样坐在凳子上,看着镜中人,镜中人亦看着我。
  
  每常在生活中,我们总会遇见些不可思议的物事,或者不愿相信,或者恐惧,或者欣喜。然而不管我们是相信或者不相信,恐惧或者欣喜,所能做的,只是接受。
  “雅娘,该用午膳了。”是西陵鹤无奈中带着的声音。
  我不知道在镜子前坐了多久,连西陵鹤走到我身后都不曾发觉。
                      
作者有话要说:  蒋小韫:收藏君迟迟躺地不起,那个什么西陵鹤息夫雅,乃们看窝怎么修理乃们这群小妖精们。
  息夫雅:相公,那老妖婆要修理咱。
  西陵鹤揽住妻子肩头:娘子莫要多虑,待为夫使出七十二般武艺,杀她个惨绝人寰!
  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蒋小韫愤愤,指着俩奸夫淫妇:“反了乃们了!乃们再不给力窝就,”阴笑“灭了乃们。”




☆、冰山一角

  
  我闻言转头,看见西陵鹤的面色依旧如常,并未因我的脸而有所惊诧。可是镜子里的那张脸,分明就是之前我还是林氏时候的模样!除开左边眼角下那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脸蛋儿的大小、眉毛的粗细长短、眼角上翘的风情、樱桃一般的小嘴,无一不和我还是林氏的时候相合。只是面相看着更白皙细腻了些。
  
  我抬起手,手指轻抚着自家的脸,向西陵鹤问道:“这;是我的面相么,你不觉着有些怪么?”
  
  西陵鹤轻嗤道:“怎么自家的面相倒不认得?”
  
  西陵鹤是见过我还是林氏的模样的,现下他这般说话,却是和我的容貌还是息夫雅一样的意思。若是我的面容真的改换了回去,他必然是要吃惊的。
  
  这般想来,这原是我自家心里作怪罢了。
  
  我摇了摇头道:“晃了神儿了,西陵公子担待些则个。”而后便随着他去饭厅吃饭。吃过饭后,我们坐在桌前用些点心,西陵鹤端起盖碗,用茶盖轻轻摒开茶水面上的浮沫,呷了一口,慢条斯理地放下,问我道:“那些个人,你想要怎么处置?”
  
  我睁眼,不解地看着他,随后便会意过来,他是说那些个骗我差点让我丢失性命的人。
  
  我的手绞着手中的手帕子,咬牙道:“我要他们全都去黄泉路上走一遭儿。”
  
  西陵鹤点头道:“也好,就是这样吧,也不好做得太过。”
  
  其实我本是想说我要他们都家破人亡的,但若是其家人不曾作恶,我便是枉害人家性命,却是不该。
  
  是以我只能报在他们身上,只是要怎么个报法还有待商榷。是以我问西陵鹤:“你问这些个作甚?”
  
  西陵鹤瞟了我一眼道:“令尊令堂既然将此事托把我,我自然要善始善终的,只将你带了回去,他们依旧逍遥度日,却不是便宜他们?”
  
  我闻言讪讪,尔后想起一事,便问他:“既然你不合他们一伙儿,当初如何能叫他们请你进去?”
  
  “我刚到苏州时就放出消息,说我是息夫家的世交,只是不曾见过息夫家的叔叔叔母,他们是见着人有钱财要榨一榨的,自然要请我进去。”西陵鹤说的很是轻描淡写。
  
  我估摸着也是,想是他放出了这般的消息,那些个人叫人去哨探了,觉着有利可图便作为起来。他们欲要在我不知晓实情时利用我去骗他的钱财,又要将局做下去,是以息夫益才有请他的“逸之哥哥”来府上做客、顺便教他功课这样一说。我见那老贼头有将我许把西陵鹤的意思,想来就是要骗他的彩礼,银钱等物一到手就是要翻脸不认人的。
  
  这般说来,西陵鹤能顺利进入那个宅子,必定还有个缘故。他这法子能生效,想来是息夫家当真的有这么个世交,而西陵鹤当真的是息夫家的世交之子。那他们,必定是知道息夫家的人并且识得息夫雅并息夫雅的父母的。
  
  我的背脊骨又发起凉来。我抬起手虚撩了撩发,又问西陵鹤:“这些个人和息夫家可是有什么渊源?”
  
  西陵鹤以“孺子可教也”的眼神儿看着我,又点头,不紧不慢道:“自然是有的。”却又不说是何渊源。
  
  我再一想,能将息夫家的时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想必就是息夫家的下人了,是以他们才充作息夫雅的双亲,做下这个局。他们并无必要拐走息夫雅为他们骗钱谋利,引发他们这么做的,应该有个因由。我又想了想,定是他们和些不伶不俐的人做了些不伶不俐的事被赶出了息夫家。
  
  而今息夫家并不在苏州府,而是在松江府的乌溪镇住,息夫太太在息夫雅被拐的第三年有孕,又一年生下息夫益,息夫益现年五岁,息夫雅如今十七岁,那么息夫雅被拐走的时候当只有八岁。九年前他们必是识得息夫雅才顺顺当当地将之拐走。是以他当是在九年前左右的时节搬往乌溪镇的。
  
  我扶额,息夫雅的父母万万不会想到,拐走他们家女儿的,正是他们从前的下人,更料不到,他们家的女儿被拐走后就住在他们原先的宅子里。
  
  他们的宅子并不是当初的那些拐走息夫雅的人能买得起的。这般一推,那当初息夫家的宅子必是卖把了一个有钱的人,这人又不住,便租把了那些贼们。
  
  我会意过来,当初西陵鹤走了之后,并无多大的风波,想来是我不曾看见。是以我问西陵鹤:“你怎地现在才来?”话语中颇是含了些幽怨。
  
  西陵鹤那好看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长长的眼睫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颤一颤的,煞是好看:“我当初见你时,你似是前事不知的模样,哪能晓得你能这般快就看出其中的端倪呢?更不曾想到,你这般急性子,识破了就立马逃将出来。”
  
  我扶额。想起那整个秋夜呆在外边儿时候的凄楚,眼眶有些湿润。
  
  我听见西陵鹤继续道:“我原来进苏州时并不知晓你被拐在那里边儿,不曾带得人,后来你和柳寄生。。。。。。我才知晓,叫人送信回松江府,叫了这帮小子们过来。我离开就是道苏州城外引他们进来的。”
  
  我的双脚紧并着,头亦低着。他好听的声音就想起在耳边,那一句“是,我来了”犹自在我耳边回响。清朗声音叫我心咚咚咚地跳得欢快。
  
  我已是许久没有这般模样了。
  
  我想了想,收拾了那欢快地跳动着的欣喜羞涩,镇定矜持地问他:“那你待要如何行事?”
  
  西陵鹤道:“此时么,不过就是要他们去黄泉路上走一遭么,却是好办得很,不消你操心。”
  
  我摇头,咬牙道:“这事我却是要知道的,你想啊,他们将我害得这般凄惨,我若是不看见他们不得好下场,我如何能消得下心中那口气?”
  
  西陵鹤收了脸上的笑,定定地看着我:“你当真想知道?”
  
  我点头。西陵鹤那好看的眸子看着我,我依旧挺直着背脊坐等,无声地诉说我的坚持。
  
  结果,结果,结果那厮居然只说了一句将我堵得欲吐血的话。那句话是:“我不告诉你!”他说话时还洋洋得意地将头一转,又去喝他的茶!
  
  我凝了凝眼神儿,盯着他,就是盯着他,不曾挪动,然而他依旧不为所动,不动声色。我无奈,只得打消了再要问他的念头。
  
  而后我的手指又绞了绞手中的手帕子问他:“那你家现如今是住在松江府还是乌溪镇呢?”
  
  西陵鹤道:“自然是松江府了,不然如何得知你被拐走之事?”
  
  我默然无语。这个,这个,“那你如何中了苏州的解元?”
  
  西陵鹤听见这句话,愈加笑起来:“我哪里中了什么苏州的解元呢?我中的自然是松江府的解元,也没人见我赶苏州的乡试。不过知道我是个解元,才白叫我一声罢了。此次苏州的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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