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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水域_到你终止,不会再是别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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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秉承有仇必报,以牙还牙,谁欠他一尺,他必让对方以一丈来还。
  所以,谈什么原谅和宽恕,在他这里都是不可能的。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容许一丝一毫的阻碍隔在他们之间。
  她做不到,就让他来好了。
  从今以后,只有他和她,再没有其他。
  他会紧紧拉住她,让她再没有机会犹豫,再没有顾虑和不确定。
  他们还有一辈子要一起走,所以,怎么可以在碰见小小的转弯,就乱了阵脚?
  不可以,不能,他不会允许的。
  整了整清空后的公文包,他掐灭最后一根烟,终于跨出门去。
  我会亲手为你建起一个王国。即便这么多年过去,这么多事情发生,这种想法,丝毫都没有改变。
  所以,你要等我。
  ***
  “那个,咳,你刚醒,先不要关心这些有的没的……那什么,我先去跟大夫打声招呼哈。”温雅眨眨眼,脚底抹油就想溜。
  “……也好。我也想,好好问问。”她哑着嗓子,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让人觉得疲惫。
  “……”温雅这才反应过来,收了步子,讪讪拿手整了整衣领,陪笑道:“其实,大夫这会儿应该挺忙的哈,肯定顾不过来。那什么,你喝水吗?我去打点热水吧。”
  她微微闭闭眼,半天,才低声问道:“……怎么只有你……别人,去哪了?”
  温雅尚不能很好地领会这个“别人”具体的指向,愣了愣,才道:“Mindy被她上司夺命狂呼拉回编辑部了……TING,大概是去照顾一位相识的老人。”
  他抓抓头发,见她恹恹的病态,对他的回答似乎并无甚反应,便讪讪坐下,也不管她能不能进食,拿了个苹果削起来。
  房间里又静下去,只剩他手里的苹果沙沙的被剥皮的声音,他削着削着,听得她似乎是隐隐叹了口气,这才灵光一现,顿时悔悟起自己的后知后觉。
  她嘴里的“别人”,根本就是另有其人才对吧?
  他便低头,假装是不在意地提起,“哦对,你男人回家去收拾些换洗衣服,大概晚些时候就回来了。”
  一个年轻女子,失去了孩子,醒来却发觉爱人不在身边,多少都会有些失落吧。可是又因为是女人,大概对着他这个半生不熟的相识不好意思问出口,才会说的那么隐晦,那么漠不关心吧。
  他见她不说话,只是愣愣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心里也一阵堵,索性放下水果刀,拿起苹果咬一口,闲谈一般笑道:“咳,那什么,你说你要醒了也不打个招呼,早知道就让他守在这里了嘛!呵呵,不过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吧?还是我这张脸让你看不下去?话说我没那么差吧……”他插科打诨,想要缓和缓和气氛,可她却听不到一样,半点回应都不给。
  他顿了顿,半天才没有办法地叹口气,掏出电话,“你给个号码,我让他现在赶过来,总可以了吧?你这样我看着也不好受的……”
  然而,她的表情却并不似他意料中般喜悦和期待,相反,竟微微别过头去,半天,才低低回道。
  “不用……我现在……不想见他。”
  ***
  卢父的状况可谓九死一生,自生死线上走一回,虽然被抢救回来,可是病情却不容乐观。
  卢母听了大夫的说辞险些背过气去,幸好翀霆一直在旁边搀扶着,这才又顺了顺气,揪着他的袖子嚎啕大哭起来。
  翀霆郑重谢过医生,将卢母托付给护理的李婶,前前后后忙着各种缴费取片咨询的事,却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说,自然,也没有安慰。
  卢母哭累了,反过味来,才觉得这个年轻人虽然有些冷淡,但素不相识,人家却忙前忙后毫无怨言,实在让她半个不是都说不出。她便闭了嘴,由着李婶在身边絮絮叨叨地安慰,话都说不到点子上。
  只是,这间隙,她又开始琢磨这位年轻人与瑾汐的关系,如若不是早先知道了沈涉与瑾汐的关系,单从今天的情景上看,难免不会让人误会眼前这小伙子与自家女儿有什么。
  其实,打从知道了沈涉的家世开始,她便禁不住有些纳闷,凭她们家的条件,和瑾汐那闷瓜一样的性子,是怎么就让这么个公子哥看上了呢。对这里面的原因,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毕竟也是件好事,所以,一直以来,她对沈涉和瑾汐的婚事都是极力支持促进,恨不得比他们两人都热衷其中。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却始终没有结婚的意思。她私下也曾跟卢父悄悄试探过,从卢父的态度中,她便知道他们的想法都是八九不离十。那样的人家,毕竟不是他们这些贫寒家庭攀得上的,虽然瑾汐一直捂着不说,但他们俩人其实也把这原因猜的差不多。
  但是,他们却是有苦说不出。只因在几年前,他们与沈家关系还维持着表面上的交好时,卢母曾因一时鬼迷心窍听信谣言拿了给姐妹俩存的学费去买股票,结果鸡飞蛋打,钱没了,学费交不上,走投无路时,是沈母私下给了她一笔钱。她半推半就也就收了,毕竟孩子的学费要交,学要上,她信誓旦旦要立字据打欠条,却被沈母笑着婉拒。
  “都是一家人,别提什么你的我的,多伤情分。”
  她那时是真的以为将来都会成为一家人,哪里想过,就是这么一笔钱,却成了这么多年来梗在他们喉咙的那根鱼骨,之后,即便再有不满再有不甘,却什么都道不清说不出,也不能说,只会眼睁睁看着,把那些黄连闷闷吞在肚子里,苦味自知。
  卢父这次住院,虽说前期都是沈涉在请客吃饭,但自那以后,他却一次都没出现过。她虽嘴上不说,心里也会犯些嘀咕,琢磨着是不是这俩人真的要走到头了。如果俩人真的散了,瑾汐以后怎么办,露露的大学怎么办,卢家以后怎么办,闲暇时,只琢磨这些,已足够她头痛。眼下,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却又生生作出一幕和姐姐争男人的丑戏……
  她不禁觉得胸口有点憋气,大喘几口,才能微微顺过气来。
  这都是命吧。果然,捡来的幸福,毕竟不是名正言顺,所以连老天也在惩罚她,要把这一切都收回去了吗?
  那么,穷尽这一生,她何碧华究竟在争些什么,又争到了什么?
  她按按眼角,苦笑一下,靠着冰冷的墙壁,终于疲倦地睡过去。

  chapter 25…2

  卢父醒过来时,屋里悄无声息,他缓慢地眨了眨眼,似乎是在反应什么,然后,目光在触及到窗边那道被阳光染上金边的身影时,被晃了眼睛。
  那个人凭窗而立,背影淡淡的,似乎不带任何情绪,又像隐着很多不得开口的倦意。卢父重重喘口气,那人听到声响,转过身来。
  几乎是看清他眉目的同时,卢父散漫的目光慢慢聚焦起来,他张开嘴,颤抖着呢喃了句什么,却因为气息不稳,全哑在嗓子里。
  “您说什么?”那年轻人俯下身去,试图听清他的吩咐。
  他重重喘口气,才颤颤悠悠地念到,“越……风。”
  那年轻人似乎顿了一下,抬脸,略有些惊讶,“您……认得我父亲?”
  卢父闭了闭眼,是了,自己已经这般年纪,越风怎会还是年轻时的样子。
  “他还好吗……”他有些费力地问。
  “……他,早些年就去世了。”那年轻人微微低了低头。
  “走了……”他叹口气,像是惊讶,又似感慨。气息一时不稳,他缓了好半天,才能继续勉力开口,“那你母亲呢……”
  那年轻人似乎颇为难,凝眉不知想了会什么,半晌,语调略带寒意,“也走了。”
  他没注意到他话里隐忍的纠结和痛意,闭了眼好半天都不说话,胸口却有些艰难地起伏。
  过了好久,才又听得他混浊粗旧的声音,像风中凋零的枯木一般沉闷,喃喃低语道:“都走了……少贞也走了。我也……”
  话未说完,他便捂着胸口难受地皱起眉来。那年轻人见状,立马起身往门外走,“您稍等……我去叫医生。”
  他却恍若未闻,气息犹自不稳,却仍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翀霆。我是翀霆。”他站在门边,转过脸来,面色沉静。
  “翀霆啊……一飞翀昊苍,雷霆震耳。”他闭目轻声念道。“……原来他,一直都没忘掉……”
  “您怎么会知道……”翀霆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这句诗,是他自记事以来,每次问到父亲为什么会给自己取这样生僻的一个名字时,总会看到父亲信笔写下的诗句。
  一飞翀昊苍,雷霆震耳。似乎是一句孤诗,没有上下句,只单单这么一句,却不知是何来历。
  卢父却不答,似是陷入往事的混乱中,嘴里细细碎碎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翀霆近了一步,才能依稀听到他在含混不清地念叨些什么。
  “……少贞,总算是等到他了……”
  他几步去叫来值班护士,护士又联络大夫,一时间病房里站满了人,他出来,口袋里的手机自刚才就一直在震动,他这才掏出手机,接听。
  温雅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几乎要哭出来:“你快回来吧!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怎么?”他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难道是,她醒了?”
  “要是光醒了还好说,现在可真是……我我我言语不能,你赶紧回来就是了!快啊!”
  “马上。”他匆匆挂了电话,进屋与护理的李婶简单交待几句,就飞快向楼下跑去。
  到了瑾汐的病房门外,他的步子没来由地顿了顿,房门紧闭,听不到里间的声音,但,从门上狭窄的玻璃里,大致可以瞥见屋里零星几个背影。
  心里提了一口气,他故作镇定地开门,几个医生护士转身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又与温雅交代几句,就走出去。
  温雅回头,脸已经累的没有血色,看见他,总算是松口气,“你可来了。我真撑不住了。”
  “怎么回事?”他问话的间隙,目光已飘到床上静躺着的她脸上,她闭着眼,呼吸均匀,不知是不是仍在熟睡,那样子就与他走前无甚异样。可是旁边的柜子,地上,却是凌乱不堪,暗暗显示着刚才的一番乱战。
  “千不该万不该,我打水的时候那大夫来查房,结果……她好像是什么都知道了,然后……”温雅心有余悸地瞥了床上的人一眼,“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一发不可收拾?翀霆愣了一下,“说具体点。她到底怎么了?”
  温雅无奈地叹口气,“先是傻了一样,不说话。完后等人都走了,就开始扯那些针头什么的,也不知道要去哪,总之就是非要走……拦着她她就开始发疯一样地叫,手边有什么就扔什么,还咬人……”他抬手,无奈地给翀霆看自己手上泛红的牙印,“我一个人真是拦不住她,后来大夫他们来了,给她打了针镇定剂,这才慢慢睡下了……”
  他瞥到翀霆越来越差的脸色,识相地及时闭嘴,等着他狠狠责备他两句,可是翀霆却紧咬牙关,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然后,他转过身去,走到床边,轻轻抬手,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薄被,露出她白皙的手。那只手背上,已是一片鼓了针的青紫,在针口处,留有胶布被强行扯下的痕迹,糊着一片将干未干的血迹。他的身影滞了一下,抽手从床头柜里拿出消毒湿巾,动作轻柔,却极其认真地,一点一点,把她手背上的那些血迹擦干净。
  这整个过程,安静,却郑重,似乎还预示着某些情绪的转变。温雅立在一边,被这肃穆中略带凉意的气氛撼住,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半晌,他才终于停了动作,将那块泛红的湿巾放进垃圾桶里,声音略带疲倦地,“温雅,你先出去休息一下。”
  “哦。”他悻悻应道,还想再问句什么,却见他已低了头,肩膀似是有些难以抑制的微颤。
  他识相地适时退出去,关门的间隙,他最后回头瞥了一眼,看见他坐在她的床头,身影单薄,握着她同样力量单薄的手,终于无声掉下泪来。
  ***
  接到瑾汐醒来的消息,苏敏立马屁颠屁颠跑到总编办公室赔笑请假,却被河东狮吼给生生扔了出来。她窝着火,不敢怒也不敢言,虽是身在编辑部,心却早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医院去陪床,万般无奈下,她跑到楼梯间去抽烟发泄,烟圈升起来时,她才突然意识到,好像是没有人通知沈大少,瑾汐醒过来的事情。
  她掏出手机,给他拨了个电话,却一直都是无人接听。都什么时候了还玩无人接听这套?她对着屏幕骂了句脏话,恨恨编辑了条短信发出去。
  上学的时候,她整天看着瑾汐和沈大少腻歪来腻歪去的小甜蜜,不是没有过嫉妒和羡慕。任何一个女人年轻时,总有过那么一段幻想完美爱情的时期,相信幸福,相信天长地久,相信那个对的人,就在下一个转弯,等着自己的出现。
  那个时候,瑾汐和沈涉这一对俨然就是她心中完美爱情的典范,找一个像沈涉这样年轻英俊体贴多金的对象,是她们那一群女孩子的梦想。然而,日子久了,在他们身边看得多了,她也明白,灰姑娘和王子相好的桥段并不是童话里说的那样简单,生活就是生活,再真挚的感情,掺杂了这样那样生活的杂质,就像原本醇香的牛奶加入油盐酱醋,兜兜转转中,就已经不是当初的味道了。
  但她又打心眼里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希望他们能迈进婚姻的殿堂,能够相依相伴白头偕老。毕竟,谁家过日子没个磕磕绊绊的,如果有点矛盾摩擦的就要分手,那恐怕世上不会有真的相携到老的眷侣了吧?
  她还清楚地记得大学毕业的酒席上,因为刚刚失恋不久,心里难受,她借机发泄,抱着酒瓶子满场飞,醉的一塌糊涂,但是虽然说话打弯,头脑却是很清楚。那晚,沈涉中途来接瑾汐回去,她举着瓶子气势汹汹地逮住沈涉的领子,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祝福的话。
  “给我好好对她啊!不然,我可削你!”
  那时候,沈涉回了句什么,她是完全记不得了。但还记得是,她后来揪着他俩的衣服不放,嘴里一直在嘀咕的话。
  “如果有朝一日连你俩都分开了,那谁也别想再让我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狗屁爱情!”
  是真的,一直到现在,都在这样相信着。
  因为你们好好的,所以,我愿意在心里暗暗相信着,总有一日,我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这份安定和幸福。
  所以,即便眼下是一片险滩,也请你们不要轻易放手。
  虽然这样想会有些自私,但是,请你们坚持下去。紧紧拉着彼此的手走下去。不管前路是多么凶险。
  不然,我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连卢瑾汐和沈涉都分开了。
  那么,要我怎么去相信还有天长地久的感情?

  chapter 26

  瑾汐从那之后,几乎陷入自闭。
  每天,她醒来后,就愣愣睁着眼看天花板,谁问话都不理,或者说,已经完全听不到。只是睁着眼睛直直地出神,有时,走着走着神,眼泪就淌下来。
  因为拒绝进食,所以大夫又多开了几支葡萄糖和营养针,除去喝水,她几乎就是靠着每天输液在活着。
  她醒来的第二天,沈涉一脸倦容的赶来医院,手上拎着个旅行包,里面放着瑾汐的换洗衣服和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大概是公司的事务紧急,他待在医院的时间有限,只想好好跟她说几句话。然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在的间隙,她却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沈涉走后,瑾汐总算醒过来。温雅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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