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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民国奇案演风雷-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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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四德子来到路障前,张口就骂:“哪个王八蛋,挡,挡老子的道儿,给我……搬开!” 
  刘二狗怕惹事,赶紧上前哀求老铁,“他喝多了,让他过来吧。” 
  老铁让到一边,刘二狗搬开路障。小四德子一脚踹在刘二狗的屁股上,“没、没看见老子,回来了!” 
  老铁忍无可忍,吼道:“小四德子,你给我站住了!” 
  小四德子迷迷糊糊地,“好大胆子,谁敢叫爷的大号!” 
  老铁抡起巴掌,使劲扇在小四德子脸上,“奶黄子还没褪干净,你给谁充爷!” 
  这一巴掌,把小四德子扇恼了,将手里的东西一扔,跟老铁使开了醉拳。 
  说起拳术来,行家们会有一套说法,至少要有南拳北拳之分。其中又有各种流派,譬如 
  少林派拳术,就有罗汉拳、小洪拳、大洪拳、老洪拳、少林五拳、五战拳、昭阳拳、连环拳、功力拳、潭腿拳、柔拳、六合拳、圆功拳、内功拳、太祖长拳、炮拳、地躺拳、梅花拳、通背拳、观潮拳、金刚拳、七星拳、练步拳、醉八仙、猴拳、心意拳、长锤拳、五虎拳、伏虎拳、黑虎拳、大通臂、长关东拳、青龙出海拳、翻子拳、鹰爪拳、护身流拳等。 
  各派拳术又有各自的风格和特征,还拿少林派拳说,讲究刚健有力、刚中有柔、朴实无华、讲究使用,一招一式非打即防,没有花架子,有拳打卧牛之地一说。其风格体现一个硬字,攻防兼备,以攻击为主。拳势不强调是不是好看,打着人就行。步法要得是进退灵活,拳打一条线。身段与出拳,做到曲而不曲,直而不直,进退自如。步法要求稳固灵活,眼法讲究以目视目,气沉丹田。只有这样,耍把起来才叫迅如闪电,转似轮旋,站如立钉,跳似轻飞。少林拳也分南北两派,南派重拳,北派重腿。每派还分许多小派,就不展开细说了。 
  单说醉拳讲究也不少,八仙醉、水游醉、醉溜挡、醉八仙、醉罗汉、文八仙、武八仙、大八仙、混八仙、清八仙。另外还有,少林醉拳、形式八仙拳、罗汉醉酒拳、太白醉酒拳、武松醉跌拳、燕青醉跌拳、石秀醉酒拳、鲁智深醉打山门拳等等。 
  若问小四德子打的哪类醉拳,行家也看不出来,就跟德旺教徒弟迷踪拳一样,他赞同这样的说法,拳本无法,有法也空,一法不立,无法不容。练功夫练得是精髓,而不是单纯的招式,真正的招式是无招式。招式人人会练,内心的东西就看造化和心气,这两样东西不是练出来的,是德性与修行。打醉拳绝非真醉了,而是要似醉非醉的神态。说实话,小四德子这时并非借酒撒风,内心再明白也有八分醉了。只见他拳拳啃肉招招致伤,正像歌里唱得那样:“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说他不明白那是假的,出手叫个狠,专打别人不打自己。老铁岂是他的对手,没有几个回合,就让小四德子给撂在了地上。 
  刘二狗喊叫着扶起老铁,“快住手吧,这是老铁副队长!” 
  小四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刘二狗一块打,“不管他是老铁,还是倒骑毛驴张果老,统统不在话下,”竟然打得刘二狗和老铁口鼻窜血。保安队员和王警长闻声拥出屋来,保安队员企图架住小四德子,结果上去一个倒下一个。王警长见小四德子越打越兴,只好亲自出马使出擒拿术,三下五除二把小四德子反背扔在地上,“把他抬到屋里醒酒去,等我回来再收拾他!” 
  老铁爬起来,“这小子的功夫真行,我敌不住他!” 
  王警长看老铁满脸青紫,感叹道:“这是德旺的真传,没有十年八年的,炼不到这个火候。这小子得了势不好收拾,弄不好就是祸害!” 
  老铁和王警长说着,推着车子踏上通往二十一里堡的官道。 
  到了村口,王警长止住脚步,“小德子在煎饼秃家等着了,把了解的情况说完,赶紧到德旺这儿找我。今天这事,先别让德旺知道,省得他堵心。” 
  不知老铁想的嘛,冷不丁冒出一句:“人家何太厚想事就是周到。” 
  王警长借机启发他:“别净说没用的了,知道做人有把尺子就行了。” 
  这些日子,德望的院子显得很安逸,这工夫白蝴蝶跪在炕上,正在屋里为德旺柔拳捶背。德旺哪里享受过这个,他眯糊着两眼颇为陶醉,陶醉的浑身上下不得劲儿。 
  白蝴蝶跟他讲:“爷,像你老这练功夫的人经常捶打几下,对身子骨可有好处了。你老靠一靠,俺再给捶捶腿。”德旺顺从地倚在被垛上,“你知道的真多,像个读大书的人。” 
  白蝴蝶不由得实话实说:“念过几天私塾,识了些字倒是没撂下,后来为了给爹治病,自学了几天日语,俺还上学校教过学生呢。” 
  不论认嘛字,德旺认为识字就好,他说:“识文断字儿就比睁眼瞎强,你看乡下女人大字不识一个,有谁像你这么贤惠。咱村那些老娘儿们,跟自个的当家人说话,也是张口满嘴的臊气词儿。” 
  白蝴蝶“噗哧”乐啦:“爷,你老又夸俺,能盼着给爷生个五男二女,那才叫贤惠呢!” 
  德旺幸福地憧憬着,“是呀,盼着吧!我就稀罕孩子。” 
  白蝴蝶捶打完了左腿捶右腿,“就怕俺不行,等爷雷霆一怒翻了脸,别再把俺休了。” 
  德旺猛地坐正了身子,“不许这么说,我德旺不是那道号的人!” 
  白蝴蝶忽然伤感起来,“我可跟爷说好了,不论怎么对不起爷,也不许揈俺走。” 
  德旺认真起来,“你这是从哪儿说起,好好的对不起我干嘛!” 
  白蝴蝶百感交集地把脸贴在德旺的宽大胸脯上,掉起无名泪来。 
  院子里传来小二德子和小三德子对练的拳脚声,德旺推开白蝴蝶,“我得看看这两小子有没有长进。”说着穿鞋下地。 
  小二德子、小三德子在院子里练的是花枪对单刀,小二德子使枪,小三德子使刀。 
  小二德子使的这杆枪,称得上一杆好枪,枪杆子可不是普通白蜡杆的,而是上好的黄杨木心做成的。其硬度与韧性天下无比,可以抵抗刀剑的砍斩,其耐用性比铁制枪杆还要好。德旺曾讲,庚子年间这杆大枪随他七出七进鬼子营,枪子儿打在上边都给弹回去。练器械没有不先学枪的,枪练不好,别的你也别学了,什么青龙刀、方天戟之类,连碰也别碰。枪可以群战也可以单挑儿,它灵活多变而且因长度的关系,枪中还夹带着棍棒法,在兵器中相当的霸道。 
  然而,枪的克星就是单刀,劈斩速度快,招术灵活,一般来说,如果一枪不中,往往就会被单刀所乘,所以用长枪面对单刀最为凶险。小二德子小三德子耍弄起来不分上下,刀光枪影让人眼花缭乱,简直是杀得难解难分。德旺站在门口看得心花怒放,待二人告一段落,高兴地走上前来,“不错,长进不小。咦,怎么没见你师哥和你们一块练呀,是不是觉得自己傻不错了?”小二德子、小三德子低头不语。 
  王警长一步跨进院子,“走遍天下没见过耍中幡的玩刀枪,你德旺生把徒弟们个个调教出,全武行的好功夫。” 
  其实德旺对小德子最放心,看见王警长立马把问小德子的事,扔到一边去了,“唉呦嘿,王警长,有些日子没到村里来了。屋里的,快烧水,来贵客了。你们俩怎么还愣着,弄点茶叶末去!”小二德子、小三德子齐声应道,“是喽!”放下刀枪跑出院子。 
  白蝴蝶从屋里出来,“爷呀,这是哪来的贵客呀?” 
  王警长忙问:“莫非这位就是新过门的德旺嫂子?” 
  德旺喜上眉梢,“给王警长拜个晚年吧!” 
  白蝴蝶娥眉高挑满脸堆笑,“王警长大年吉利,出门见喜,抬头见喜。” 
  王警长大大咧咧地朝屋里走着,“不假不假,不过走了一路,到了德旺这儿才进门见喜!” 
  德旺和王警长盘腿上炕,德旺递过烟袋,白蝴蝶划火点烟。王警长抬眼看着白蝴蝶,“嫂子是哪儿的人呀?” 
  德旺抢着说道:“杨柳青街里的,姓吉,吉鸿昌吉大胆的吉。头两年经媒人说合嫁给警备队的杨磕巴,就是在西河讨伐失踪的那个杨磕巴,结果死啦。在挂甲寺捞上来,李元文那个王八蛋,不但不给抚恤,还差点把她卖了。” 
  王警长感叹道:“噢,知道知道,看来也是个苦命人呀!” 
  德旺心疼的说:“可不呗,要不是小四德子从雪地里背回来,早没命了。” 
  白蝴蝶识举的说:“人家都说我的命,是先苦后甜,遇上德旺爷,让俺转了运。” 
  王警长觉得这个女人跟德旺很般配,就说:“这叫缘分。德旺是个仗义人,跟着他吃好吃赖不说,准保舒心。” 
  白蝴蝶一百个赞成,“真让你老说着了,跟着爷这样的人,即使吃糠咽菜,心里也香甜。” 
  王警长以他警长的敏感问道:“嫂子,听你说话没有杨柳青的口音,满口天津话呀!”               
正文 三十七回四德子醉打老铁;小赖五勇探虎穴二         
  煎饼秃家屋内,老铁正跟小德子接头,赖五守在外屋烧着水,瞅着外面望着风,不时扭过头,听老铁和小德子说话。 
  老铁说:“杨柳青有这个人,没有发现对不上号的地方。只是自吉半乳去了天津,再也没有人见过她。她怎么一下子跑到这儿来的,没有对证啊。” 
  赖五在外屋插话:“是我和石头哥给指的道儿,那天后头有人打枪追她,这是真的,这里边没有参假的地方。” 
  小德子说:“你说的我都信,就怕……” 
  老铁抢着说:“冒名顶替!” 
  小德子担忧的说:“要真是那么回事,危害可就大了!王警长怎么看?”老铁没言声。 
  德旺见了老何王警长这俩人,总是舍不得让走,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这时候,白蝴蝶正跟王警长念叨自己的身世,自然是吉半乳的身世。德旺听不出来哪儿有不得劲的地方,可是王警长却听着跟背书一样,嘴里吐着浓烟,只是“嗯、嗯”的随口答音,再也没有问别的嘛。 
  小二德子、小三德子,不知从谁家弄来茶叶末和花生和葵花籽,白蝴蝶赶紧沏上茶,捧着大碗放在炕上。然后回在德旺身边,“你们哥俩儿去玩吧!大人们在这儿说话呢!”待小二德子、小三德子出屋,白蝴蝶继续说:“杨柳青是天津卫最近的镇子,往天津送的菜,拉出来的脏土大粪都在杨柳青转手。做小买卖的、倒卖粮食大盐的,人来人往,所以杨柳青大部分人随静海县的口音,也有一部分人天津口音重,像石家大院的人,就说天津话,人家在外面混事由的,还会说国语呢。兴许我的口音受人家的影响,再说,我时常下卫走亲访友,也有意学着天津调说话。” 
  乡下人说天津话,有隔色、背叛乡土之嫌,德旺便插话:“京腔卫调在咱乡下炸耳朵,以后慢慢改了吧!” 
  白蝴蝶答应着:“俺听爷的,以后慢慢改了,要不也显得不合群。” 
  王警长是个开通人,便说:“不改也罢。京腔卫调显得雅致,听着就是比咱这儿的口音好听。我入关这么多年了,就是不改口,东北话有劲,我就不想改。” 
  白蝴蝶端起碗来,“喝茶吧,都快凉了!” 
  王警长整整武装带,“不了,该回去了,县里头三天两头的总出事儿,猪饭不乐意我出来,他把我当成他的保镖了。” 
  德旺听这个开心,“那好,这是好事。” 
  外头传来老铁的喊叫:“队长,走吗?” 
  王警长赶紧告辞,答应着“来了!”站起来出门。 
  小德子、赖五送老铁,到了村公所大门口,正好德旺也送王警长出来了。 
  德旺问:“老铁队长不进来歇会儿啦?” 
  老铁忙着说:“刚才在秃子家坐半天了,不进去啦。” 
  德旺发现老铁的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凑过去仔细看,“这是醉拳打的,怎么回事?” 
  王警长一看瞒不住了,只好苦笑着说实话:“嘿嘿,让小四德子给练了一顿!” 
  德旺闻听火了,“这话是怎么说的,小兔崽子反天了,我非收拾他一顿不可!” 
  王警长劝着德旺,大度的说:“算了吧,儿大不由爹,看住了不走歪道儿就行了。”说罢二人骑上车子扬长而去。 
  德旺为小四德子的变化忧心忡忡,悔恨地对小德子说:“我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初这个差让你去就对了,小四德子怕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了。” 
  小德子宽慰师父,“别这么说,小四德子还不至于坏到哪儿去,找时间我嘿唬他几句。师傅,我和赖五要到天津去一趟,你老知道就行了,别跟外人提。” 
  德旺知道,小德子有些行动是老何布置的,斜了小德子一眼,“这也用你嘱咐我,进屋吃饭吧,吃完饭早早收拾着。” 
  赖五扯住德旺的衣角,“德旺爷,我想给爹上坟烧纸去。” 
  德旺抚摸着赖五的脑袋百感交集,赞许地点点头,“好孩子,呆会儿爷爷跟你一块去。” 
  煎饼秃是德旺亲自掩埋的,说起来也着实让人辛酸,一领破席挡黄土就这么直接埋了。好在德旺有心,坟头竖了块榆木板子作墓碑,上面依稀可见煎饼秃三个字,那是略通文墨的悦来酒馆老板的墨笔。别看木板上的这几个子,德性大了去了,普通百姓死了人就是黄土一堆,哪有立碑留名的? 
  找到墓碑,赖五跪在坟前,烧纸一磕头,弄得德旺忍不住鼻子发酸,解下腰上的酒葫芦,绕着坟头滴了几滴酒。小德子上前拉赖五,“行了,磕个头咱该上路了。你再没完没了的,连我也忍不住了。” 
  赖五再次给爹磕头,“爹,光腚孩儿长大了,能给你报仇了,你老等着我的信儿吧!”拿袄袖抹抹眼泪,往腰上扎牢裹着随身衣物的小包袱,如同壮士出征一般,跟随小德子叔,慷慨激昂的踏上征程。 
  伙房老白挎着篮子朝大门口走去,张树桐一声吆喝把他叫住了,“嘿,老白头,哪儿去?” 
  老白止住脚步,“这还用问,我上街还能有别的事?这么多人吃喝,不买作料能行吗?”说着继续朝外走。张树桐从他呆的屋子出来拦住他,“队长有令,采买的事不用你管了。强子,过来!” 
  强子正在花筱翠房门前扫地,听见招呼抬起头来,“嘛事?” 
  张树桐夺过篮子扔给强子,“问问他买嘛东西,你去办!” 
  听到外面嚷嚷,花筱翠在屋里扒着窗户朝外张望,不由顺口念叨出声:“老白,吉半乳、白蝴蝶……”一时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工夫不是很大,花筱翠看见强子挎着篮子,提着肉、拎着菜回来了。花筱翠隔窗喊道:“强子进来,给我把洗脸水倒了!” 
  张树桐拉门进来,“太太有我了!” 
  花筱翠拿起一个花瓶扔过去,“谁稀罕你,我就让强子倒。告诉你,强子不是你随便支幻的,你少跟我的人发号施令!” 
  张树桐退了出去,迎上强子接过篮子,骂骂咧咧地到后院去了,强子啐了他一口进了屋。强子一进门,花筱翠马上就迎上去,欲言又止,强子见状只好端起脸盆出去了。 
  花筱翠翻出一件小褂,看到强子倒水回来在收拾摔碎的花瓶,便说:“强子,过来,这块料子年前给你,你不要,我给你缝了件小褂,试试合适不。” 
  强子似乎享受到母爱,不由得孩子样流下泪来,簸箕里的碎花瓶玻璃“哗啦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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