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末世]笛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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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人，从一开始便将曲无垠那周身的冷漠认作单纯。就算他身上沾染了再多的血腥，也始终认为他心中有一方净土。
只是，老人不明白，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也会因为污水，再难有芳香的味道。何况曲无垠从一开始选择的便不是光明。
应素拉了拉向庆国的衣袖，对上一双带着慈爱中带着执着的眼神，微微叹气。视线转向白潜，眼中多了几分威胁，“希望你们能与我们同行。”
“潜哥。我们没有什么目的地，要不就和曲少一起吧。”李磊挠了挠头，眼中依旧带着一丝未散的单纯。可见，有些人的淳朴是刻在骨子里的，很难改变。
应素听到‘曲少’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片刻消失不见。认识无垠的人吗？
“以后，请多多指教。”白潜摘下眼镜，一双眼睛中，七彩的光芒流转。当得起流光溢彩一词。
眼睛看向的是清秀的女子，印入眼帘的却是一株巨大的花朵吞食丧尸的场景，甚至依稀可以听到咀嚼的声音。
从老人身上，他看到的则是一个···试管？带上墨镜，眼前的场景又恢复了正常。
“多多指教。”应素微微一笑，一样客气的话语，一样完美的表情。
只是不知，其中有几分真心？
☆、39·圈养
两辆车子一起前行；直到傍晚时分，白潜几人才再一次见到了曲无垠。
想过很多次面对面的场景，却没料到只是得到一个轻轻的点头，算是打招呼；之后便不再理会。自始至终；他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秦戮看白潜的眼光闪了闪，红色的眼眸时满满的兴味。应素对他的评价可是很高呢，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吗？
要知道，领导者与领导者之间，只有臣服或者消失一个，两种结果。
只是；这个白潜；还没有做他对手的资格。
现在应该在意的是那个精神系异能者。
他可是想把体质强化剂作为垄断行业；如果他不老实，就只能动手了。
明明心中想的是极为狠辣的事实，眼中却闪过一瞬间的迷茫。
只是一秒钟，也足够他警戒。居然，已经可以和他抢夺身体了吗？
没有太大的能量波动，却可以轻易地与他抢夺身体的控制权，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生物是什么。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他已经得到的东西，就别想从他手上拿走。
更何况，现在这具身体，可关乎着他的生死。
他不知道离开这具身体，还能不能继续呆在这个世界，呆在无垠的身边。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离开，他也不能赌。
他可以确定，在刚开始占据这个身体的时候明明没有任何波动。但是现在出现的这个神智，却已经可以对他产生影响。
看来，在他成长的时候，他也在成长呢。或者是，是他无意间促进了它的成长？
“戮。”曲无垠点点秦戮毛绒绒的脑袋，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也一如既往的隐藏下所有的温柔。
秦戮用爪子拉了拉他的衣袖，没有开口言语。低下的眼眸中，单纯与深邃来回闪耀，最终定格。
“队长，前面就是u市了。”缠绕在方向盘上的藤蔓缩成一根线的长度，围着钟起的手腕转了两圈，仿佛是一个绿色的手镯，更为他平添了几分颜色。
钟起做到驾驶座上，乖乖的人工驾驶。用藤蔓驾车太过显眼，作为初入一个地方的外来者来说，还是应该低调行事。
曲无垠从地图上清楚的看到了红色聚集的区域。
与其他省不同，这个聚集区周边并不是荒无人烟的景象。红色点的区域对面是与之相比毫不逊色的黄色点区域。
这儿的人类抵御下了丧尸的进攻。这样看来人类的进化速度也不慢。
越来越靠近目的地，便发现了事情的诡异。有晶体出现的地方，明明应该是高级丧尸聚集的区域。但是这里，却只能看到一些低级的丧尸。
虽然是数量很多，但是数量毕竟，弥补不了质量的差距。
再看一眼地图，u市的基地依偎着悬崖而建。这种建基地的方法，在前两个月前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但是现在只能说是奇葩。
最大程度的避免了丧尸围城，建造者当初，应该想的是在围城时通过滑翔机之类的飞行仪器逃生。
只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现在的情况。鸟类丧尸现在可不少，而且更加的危险。建在悬崖边上的基地，等于自己将自己送上了绝路。
只能说，这个基地的建设者没有长远的眼光，绝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身为半尸人的钟起，担下了打探讯息的重任。对于他这个被丧尸当做是同类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张开碧绿的翅膀，深入丧尸群，直到再也看不到曲无垠等人，才在地面降落。
喉间响起古怪而嘶哑的声音，原本寂静的丧尸群中同样的声音起伏着。
六级丧尸的威压，让他们几乎没有任何隐瞒。虽然以丧尸们简单的思维，传来的也只是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但是也足够他整理出事情的真相。
钟起脸色变得越来越古怪，制止了那些想要跟随的三四级丧尸的脚步，转身，向来时的方向飞去。
“圈养？！”从印记中听到这个消息时，秦戮呢喃出声。
就算是已经知道在这个地方人类必将出于弱势，但是没想到会被当做食物圈养起来。
自以为聪明的人类，却等同于末世前的牲畜，在主人想到的时候随时可以咬上一口。而且自己还欢天喜地的将‘囚笼’搭建起来。
没想到，这里的丧尸格外的聪明，食物一次吃掉便要寻找下一个狩猎地点。
他们圈养起来，不仅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提高‘食物’的质量。
或许还会因为这‘安全’的基地吸引更多的人。
“什么？”震惊于大型犬类的说话声，白潜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一群被圈养的可悲人类。”秦戮这句话说出来，倒真有几分他本人不是人类的样子。或许是做哈士奇太久了的缘故。
反应过来的几人，脸上都有几分震惊，几分同情，还有几分感同身受的悲哀。
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人类的未来在哪里？
“要救他们吗？”李磊想的比较简单。在丧尸与人类之间的选择，定是选择人类。这个淳朴的孩子，要是没有白潜一直带着，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在了哪个角落。
或许，与其说他淳朴，不如说他傻。智力永远停留在儿时的人，又怎么会长大。这是他们军队的一个秘密，只因为李磊身上流转的血液。
可惜，在这个时代，那所谓的豪门世家都已经成为泡影。
如果不是，在几人中他的战力最强，或许他在异能觉醒之前就被抛弃。
“丧尸是要杀的。”应素没有说救人，也没有说不救。只是说了他们的目的，杀丧尸捡晶体，然后赶往下一个目的地。这是他们这段时间的计划。
“走吧。”压下｜体内能量的躁动，秦戮从曲无垠肩上跳下来，向前方跑去。那里有东西吸引着他，什么东西，自然就毋庸置疑了。
秦戮的身形快速的掠过，让周围的丧尸反应不及。没有任何气息的曲无垠更是不需要任何掩饰，在空中留下潇洒的残影。
“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等等老人家。”向庆国显然已经将秦戮看做人类。虽然这样说着，却没有任何责备的含义。看了已经将花朵召唤出来的应素一眼，花香味开始在空气中蔓延。
几人在丧尸迷离的眼神中走了过去。这种只能让人类短暂失神的香气，对于丧尸来说便是强效的迷药。体力发达头脑简单的他们，就这样忽视掉了眼前的一群人。
“不错的收获。”曲无垠完全忽视了周边的丧尸群，看着并排而立的两只六级丧尸，声音中带着几丝愉悦。
“嗯。”秦戮眼中浮现一丝隐忧，但是依旧坚定的向两只丧尸冲了过去。
迎着两只丧尸几乎同频率的疯狂攻击，冰与火，一冷一热，就如同他身上的两种能量。
秦戮快速的闪过两人的攻击，引两只丧尸离开丧尸群，虽然火系异能与冰水异能相克。但是秦戮依旧释放出了冰层，空气中染上了冰冷的温度，足够让普通人颤栗。
如他所料一般，火系丧尸快速的将冰系异能融化。六级的冰系，对上六级的火系，说不上谁强谁弱。火能化冰，水亦能灭火，两者的相拼似乎只会是一场持久战。
但是对方还有一只与秦戮同属性的丧尸。
曲无垠悠闲的跟在后面使用攻击技能，完全没有因为秦戮陷入这种弱势的情况而担心。
秦戮依旧不厌其烦的释放着一个个的冰球，一边躲着冰系丧尸的攻击。在这种胶着的状态下，突然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
火系丧尸的脑袋上，出现了一个碗大的洞，已经可以看到里面闪烁着火红色光芒的异能珠。
一颗包裹着天策能量的冰球爆破，效果极为可观。
冰系丧尸看到自己的同伴受伤变得十分焦躁，放弃了继续攻击秦戮。向火系异能跑去，青紫色的手拍了拍火系丧尸的肩膀。
火系丧尸抬头，两只丧尸目光相对，火系丧尸倒了下去，一颗红色的能量珠飞到了冰系丧尸的口中。
曲无垠与秦戮对视一眼，想要阻止丧尸要做的事情，但是似乎是徒劳的。
曲无垠因为心下的危机感，将手中长笛微微转动，装备与武器切换成了补天。用空间异能将丧尸禁锢住。
终于，那只丧尸还是变成了所谓的冰火丧尸。一只眼睛是水色的莹光，一只眼睛是火样的红。血液和蓝条都变成了双倍，曲无垠脸上染上了几分凝重。
空间的禁锢摇摇欲坠，曲无垠给秦戮挂上了【凤凰蛊】之后，便将目光聚焦在丧尸身上。
一层层的空间禁锢，似乎没有尽头，这让本身就有些急躁的丧尸眼中的色彩越发的耀眼。
晶莹的光芒闪过，空间禁锢形成的结界碎裂。丧尸将目光放在了曲无垠身上，反而没有理会在身前的秦戮。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秦戮身上那属于天策的能量气息，对于丧尸们来说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冰与火的异能交织着向他发起进攻，曲无垠身前的空间结界也变得摇摇欲坠。
秦戮不断地骚扰着丧尸，只是，无论他给丧尸造成了多少伤害，那只丧尸依旧紧紧追着曲无垠，没有转换目标的打算。
第一次，秦戮有些恼怒，自己修的不是铁牢而是傲血。只是，这完全解决不了问题。眼中浮现出暴躁的情绪，那一丝丝迷茫也越发的清晰，却被忽视。
与秦戮的暴躁不同，曲无垠淡定的一层层的给自己加空间结界，技能转换回毒经。脚步不断地交错，在这有些狭窄的空间里瞬移。
不是没有想过使用玉蟾引召出蛤蟆，只是，在这个世界，玉蟾的拉怪技能在面对六级丧尸时只不过是拖延几秒钟。已经拥有了智慧的丧尸是不会被它强行拖住的。
丧尸忙碌的跟着曲无垠转来转去，眼睛也有了一些迷离。
☆、40·依赖
突然；丧尸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青黑色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意。这不知何时被空间异能牢牢圈住的地方，充斥着冰与火的气息。
封闭的空间，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在冰与火出现的时刻；那些空间壁垒便已经碎裂。曲无垠又怎会傻到让一只刚刚学会思考没多久的丧尸利用。
既然是他铸造的结界，他自然也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撤除。
满意的看着丧尸头上已经开始的１０秒的倒计时。
这种结合的状态本就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却被它浪费在了与自己跑圈的行为上。
丧尸看了一人一犬一眼，向远方遁去；一瞬间提升的速度；让他们有些反应不及。或许是习惯了丧尸对血肉的执着；他们没有想到居然有丧尸会拒绝‘美食’的诱惑；选择逃跑。
曲无垠快速的设下空间结界；阻碍了丧尸的脚步，秦戮也在地面上铺了一层层冰。
几秒钟的时间转瞬即逝，惨叫的声音响起，丧尸的身体仿佛裂开一样，分成了两只。
火系丧尸的血条血条要比结合之前少上不少，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一瞬间变得强大，付出的便是永久的代价。
只是，在丧尸之中居然有这种牺牲吗？曲无垠有些狐疑的看了丧尸几眼，但是没有任何发现。
秦戮则是敏锐的发现了火系丧尸身上的印记。天策府的印记自己明明在上一块晶体中学过，为什么还会被这只丧尸使用？
两块拥有同样记忆的晶体？
思绪浮动，手上却没有任何停顿，曲无垠和秦戮，一人一只，快速的将两只丧尸解决掉。
水与火的色彩闪耀，还有那红色的晶体气息，让周边的丧尸开始躁动，曲无垠伸手，将两颗能量珠装入空间。
看了秦戮一眼，原本对晶体十分在意的他，此时却无悲无喜，神色难辨。
踌躇也只是几秒钟，用爪子触碰晶体，目视着它们融入身体。
两枚红色晶体被他吸收，体内能量的躁动已经无法忽视。抓住曲无垠衣襟的手收紧，对上他的视线。
毅然的将心神沉入体内，站在几乎沸腾的红色空间里，忍受着灵魂被灼烧的疼痛，秦戮看向灰色的光芒。依旧平静淡然，但是他却不会再将其忽视。
靠近灰色的能量团，指尖接触，第一次，那能量没有排斥自己的接近，秦戮挑了挑眉。
只是良久，没有任何现象出现，在他的耐心即将告竭的时候。
一只小型的哈士奇光影从灰色能量中显现出来，远远的看了他很久，然后小心翼翼地接近。但是刚刚接触到他的指尖，它本就不凝实的影子变得更加的浅淡。
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变得有些透明的影像，哈士奇身上散发着满心的愉悦还有淡淡的满足感。
秦戮身上的温度让在冰冷的地方呆了许久的他十分的向往，正因为此每一次红色能量的波动他就会变得异常的活跃。而这样做的的后果便是，这具身体的主权自动的回归。毕竟，它才是身体真正的主人。
如果不是秦戮的灵魂太过强大，说不定在这丝意志出现的时候便被它驱逐出身体。
秦戮伸出手掌，准备将它捉住。纵使它看起来对他没有任何恶意，但是已经对他产生了一定影响，那结局便只有死亡。
指尖刚刚碰触到哈士奇的尾巴，红色的能量便将他席卷了进去。那随之而来的数据流让他只能静下心来。这些能量，真是该死的不会挑时间。
秦戮完全沉浸在数据流中，他不知道身体的眼眸已经完全变成了单纯的色泽。虽然是相同的身体，但是一瞬间气息的改变，让曲无垠发现了不对。
对上眼前犬类陌生的视线，不是熟悉的水色或者是火红，而是属于这身体本身的茶色。完全陌生的感觉，更甚者连系统显示的名字也从秦戮变回了哈士奇。
握着长笛的手渐渐收紧，克制着自己想要给眼前犬类一个持续伤害的冲动。这就是他隐瞒的真相吗？附体，亦或是夺舍？如果它才是真正的哈士奇，那戮现在在哪里？
“曲少。”钟起背后的翅膀消失，稳稳地落在地面上，眼神落在大型犬类的一瞬间便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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