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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四海游骑-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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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丢掉剑,冷笑道:“在下手中没有兵刃,你要杀就杀吧。” 
  柴哲冷笑一声道:“老兄,江湖规矩我懂,你吃不住我的。已经交了手,你被制丢剑, 
怎说手上没有兵刃?你如想耍赖,柴某卸下你的右手再说话……” 
  “不!不!在……在下认栽。”大汉急急狂叫。 
  “在下的女伴在何处?” 
  “在……穷家渡。 
  “谁负责看它?” 
  “罗爷龙文。” 
  “你给我滚!滚向南面,不许回劳家度报信。” 
  “在……在下遵……遵命。” 
  “你放他们走?”岷江墨蛟讶然问。 
  “这种人杀之有伤天和,不许他们回劳家渡报信便可,咱们到劳家渡救人,谅他们也不 
敢进回劳家渡送死。”柴哲一面说,一面踏入屋内,扭头又道:“劳驾子建兄,将这三个小 
辈押出南村口,必须监视他们向南逃,不许他们往北走。南荒八魔到了,我来应付。” 
  他重新退出屋外,八魔已到了五六丈外。 
  走在最前面的是毒蛊魔娘和百毒瘴魔,老魔婆怪叫:“喷!又碰上你了。好小子,黄金 
你弄到手了?” 
  八个人像一阵风般飘到,成半弧形排开。百毒瘴魔桀桀笑,拱手说:“小兄弟,你一个 
人独吞,不像话吧?咱们商量商量,分咱们一杯羹,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柴哲呵呵笑,摇头道:“诸位,你们错了。五万两黄金在下怎样带法?昨天湖上夺金, 
在下人孤力单,一无所获,几乎被大火烧死。金宝已被严小奸贼的人夺获,在下如果已将黄 
金弄到手,还不远走高飞作甚,值得再到穷家渡找罗龙文算帐吗?” 
  “小兄弟,你的话当真?” 
  “在下用不着骗你。” 
  “你说罗龙文在劳家渡?” 
  “此处至劳家渡不足五里地,不信你可前往问问。” 
  “你呢?” 
  “在下有一位女伴落在罗贼手中,正要到穷家渡救人。” 
  “咱们结伴,如何?” 
  “不,在下要在此地歇歇脚,光天化日之下前去救人,我可不上当。” 
  “你准备……” 
  “今晚动手,三更天摸清地势,四更未五更初警卫松懈时救人。” 
  “好,咱们也在此地歇脚。”百毒瘴魔怪笑着说。 
  “悉从尊便。”柴哲淡笑着说,入屋在大汉身上取回铁翎箭,命另两名俘虏挟着受伤的 
人,示意闵子建将他们押送出村南。 
  闵子建沉下脸,赶着三贼向南走。 
  八魔叫开右首一座草屋的大门,一拥而人,派了毒蝎三娘监视着柴哲这一家草屋。 
  岷江墨蛟踏入厅堂,大笑道:“柴老弟,你这一手真绝。” 
  金钱豹派了四个人,将恨地无环的子女媳三个人,囚禁在内房中。看管的闻警出外探 
视,恰好看到八魔和柴哲打交道,吓了个胆裂魂飞,丢下俘虏从后门溜走。其实,柴哲已发 
觉监视的贼人出来探视,故意纵走不愿追究,让贼人进劳家渡报信。 
  恨地无环的子女媳三人,只练了些防身的技艺,没见过世面,幸得柴哲相救,不由感激 
万分,喜悦地向众人道谢。柴哲吩咐他们准备启程,出村后抄小径返回刘家市。但三人却不 
肯就道,说是乃父必定率领村中的子弟赶来援救,要在此地相候,如果来了,也许可助柴哲 
一行之力。 
  他们在等待,等待夜色光临。 
  这期间,南湖营并到了三十艘运兵船。对面的九江府风声鹤唳,一千名官军和上百名便 
装兵勇出现在府城各处。另一支大军昼伏夜行,沿南康南下大道,向南昌追赶。 
  运兵船午间到达南湖营,共有四百名官兵和便衣人员。率领这批官兵的人,是徽州府推 
官栗祈。 
  九江府的统军来头大,是大名鼎鼎的铁面御使林润。林大人来自京师,等于是钦差大 
臣。 
  由陆路秘密赶赴南昌的统军,是袁州府的推官郭谏臣。郭推官任职袁州,严世藩的府第 
也在府城内,楼阁连云,名列五府,仆奴数百,养着无数刺客亡命,声势浩大,哪将一个小 
推官放在眼下?去年,严府大兴土木,千余工人进行构工,郭推官因公经过严府门外,被一 
群家奴痛打羞辱,几乎送掉老命。郭推官一气之下,派人将密函呈送林御史,直指严府的工 
人大部份是逃军盗匪。林御史立即收集资料。那时,林御史奉旨巡视江南,要找罪证那还不 
容易?派人上疏奏变,决定了严家父子的命运。 
  南湖营的兵船来自安庆府,到达后立即整装待发,便衣人员先行,向南悄然追赶。 
  从柴哲歇脚的小村至劳家渡,不足五里地,在武林朋友来说,不消片刻便可到达,不需 
提早出发。但在申牌初,柴哲便下令束装准备上路。他将一枝花安顿在另一家农舍中,拜托 
恨地无环的儿子就近照料,带了金钱豹,踏出了大门。 
  接着,邻舍里出来了八魔,见面哈哈一笑,心照不宣,跟在后面十来丈,大踏步奔向劳 
家渡。 
  宫亭湖在这一带,向东伸出一条触角,深入五六里,形成一座相当广阔的湖汊。湖汊的 
最东端,有两条小河汇入。如果不从劳家渡乘渡船渡过南岸,那就得东绕而过,远了十五六 
里。那时,湖中一座小泥洲,靠近北岸,北岸便是劳家村,有一条小木桥伸至小泥洲,泥洲 
以南,须靠渡船往来。春夏水涨,木桥便不能通行,全程皆需渡船维持两岸的交通。 
  穷家渡是一座相当富裕的村庄,居民有一半兼营打渔,共有近百户人家。村北,是村中 
的富豪住地,大部份是土瓦屋,间有五六座高楼耸立其中,那是全村的精华地带。村北中心 
是劳家祠堂,祠堂有三十余栋建筑,清明祭祖期间,内部可摆设三四百桌酒席,足以容纳全 
村的子弟。 
  大道绕村西而过,南面直下渡口,北面十里便是湖口县城,村人进城买卖,往返只需一 
个时辰,相当方便。 
  南岸渡头有一座无名小村,只有七户人家。冬日水浅,渡船只到北岸的小洲,旅客须从 
小洲经过小木桥到劳家村,两艘渡船不断往来送客。 
  南岸无名小材的西南角,有一座树林茂密的小山,山坡向东伸展,伸至小村市面,成了 
一座高坡,小径越坡而过,站在坡顶,可以看清对岸劳家渡的形势。 
  柴哲在坡顶止步。向对岸眺望片刻说:“天色尚早,咱们歇歇脚。子建兄,把金钱豹送 
入鬼门关,以免带着碍手碍脚。” 
  说完,在路旁的树根下落座,向闵子建冷冷一笑。 
  闵子建脸色一变说:“人既然带来了,把他点了昏穴岂不甚好?” 
  柴哲嘿嘿笑说:“这种狠贼如果留在世间,还不知他要造多少孽呢!” 
  “闵兄弟,你知道铁骨冰心的死状是如何痛苦吗?经脉爆裂,骨散肉离,惨不忍睹。如 
果在刘家市以前将他杀了,他便免去了无边痛苦的折磨,等于是成全他。由于你坚持要带他 
走,反而害得他临死还饱受折磨,何苦来哉?你如果不杀金钱豹!我来代劳好了。”岷江墨 
蛟笑嘻嘻地说。 
  闵子建一怔,讶然问:“铁骨冰心死了吗?他……谁看见了?” 
  “没有人看见,但他只能活到申牌左右。目下是申牌初正之间,正是他挣命的时候,世 
间没有人可以救他的命。” 
  “噢!是罗大侠在他身上弄的手脚吗?” 
  “是我。”柴哲冷冷地答。 
  “老弟用何种手法?也许有人能解呢。” 
  “这是秘密,恕难见告。你杀不杀这位姓范的恶贼?” 
  后面八魔到了,毒蛊魔娘问:“你们要杀什么人?” 
  “罗龙文的一个爪牙。”柴哲指着脸无人色的金钱豹说。 
  “咦!好极了,送给我好不好?” 
  “有何不可。”柴哲大方地说。 
  百毒瘴魔说声谢谢,大踏步上前提人。 
  闵子建晃身拦住喝道:“不许动他,这人我们还要。” 
  柴哲脸色一沉,不悦地问:“闵子建,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你老兄近来似乎心肠变软 
了,似乎忘了你在船上含笑杀人的英风豪气,到底你……” 
  闵子建堆下笑,抢着说:“兄弟不是有意和你作对,如果姓范的落在八魔手中,那还得 
了?” 
  “你有何打算?” 
  “杀了他好了,免得他死前痛苦。” 
  百毒瘴魔怪眼一翻,虎尾杖一指,怒叫道:“好小子,因这狗东西不是存心和我百毒瘴 
魔穷开心吗?柴老弟已经答应将人送给我,你却强出头阻拦。你给我滚远些,不然休怪老夫 
心狠手辣。” 
  岷江墨蛟突然抓住金钱豹的双脚,奋力掷出大笑道:“不可伤了和气,送给你们拷问口 
供吧!” 
  闵子建想阻止已晚了一步,金钱豹被毒蝎三娘接住了。 
  柴哲冷笑一声,举步往下走,一面说:“咱们到渡口看看,最好在黄昏前渡过对岸。” 
  从对岸驶来的渡船刚离开小洲的码头,这一面开出的渡船已到了湖中,要等船靠岸方能 
过去,因此八魔并不急于跟踪,就在山坡上开始拷问口供,金钱豹的凄厉叫号声刺耳难听。 
  柴哲无动于衷,大踏步向渡头走。 
  小村内似乎相当安静。鸡犬不惊。从村口的小港转出码头,便看到候船的竹棚中站着三 
个人,两个是村夫打扮的壮汉,一个是头系方帕,手挽洗衣篮的村姑,青帕包得低低的,站 
在棚角向水际凝望。 
  有客人来到,棚中的三个人皆本能地转头眺望,村姑突然举步迎上喜悦地叫:“是哥哥 
和柴爷吗?” 
  柴哲先是一怔,接着惑然忖道:“如果师父的话可信,这又奇了。这鬼女人既然是闵子 
建的妻子,会主的长媳,岂敢再次前来送死?” 
  村姑赫然是闵子康,她已不再易钗而弁,换上了村姑装,显得俏丽而活泼,曲线玲珑, 
浑身焕发着青春的气息,成熟少妇的风韵极为醉人。 
  他却不知,缥缈神龙并未跟随会主从水路到劳家渡,派去禀报会主的人和欧坛主九个 
人,皆被藏身在林中的五位神秘客所制住,消息根本未曾传到会主手中。 
  接着,他心中暗懔,见女人敢于出现,必定怀有更凶险可怕的阴谋,极可能是附近巳布 
下埋伏,他已坠入埋伏中了。 
  他立即运动戒备,但不动声色,欣然迎上说:“咦!闵姑娘,你怎么在此地的?” 
  闵子建抢出,亲热的挽住闵子康的手,激动地说:“谢谢天!妹妹,你怎样脱险的?柴 
姑娘呢?她……” 
  “一言难尽。”闵子康黯然地说,叹口气又追:“在乱葬冈被迷香所熏倒,真算是一场 
恶梦。” 
  柴哲向西一指道:“此非说话之所,走,半里外的竹林十分隐蔽,到那儿再详谈,在下 
有事向闵姑娘请教。” 
  余老大领先便走,一面大笑道:“呵呵!想不到闵老弟好福气,居然有一位出落得花朵 
般美丽的妹妹。哈哈!可借咱们已届不惑。老罗,咱们先走。让他们年轻人亲热亲热。” 
  这番话相当不礼貌,而且语气轻佻,跟在后面的闵子建脸色登时涌现不悦,却又不敢发 
作。 
  这一带没有路,必须沿湖岸转折而行,荒草没径,枯苇籁籁作响。众人排开荒草枯苇而 
行,不久便进入密密麻麻的湖旁竹林。 
  柴哲沿途留心,但并无任何发现。他选择湖岸的隐蔽处商谈,用意是摆脱八魔,和故意 
给棚内候船的两个可疑村夫有机会过湖报信,因为他已看出那两个村夫是武林人,很可能是 
闵子康带来的狗党。再就是他必须找出埋伏的线索,以免予人可乘之机。他的水性不弱,万 
一有变,下湖脱身谅无困难,有岷江墨蛟这位水性天下第一的高手在旁,从水中脱身可说安 
全极了。 
  沿途并无发现,他折山竹林的西北角,在一片近水处的竹丛止步,坐下说:“咱们先歇 
息片刻。闵姑娘可有舍妹的消息么?” 
  闵子康盘膝坐下,苦笑道:“在乱葬冈贱妾被迷香熏倒,醒来不知身在何处,身上软穴 
被制,不分昼夜有人在旁监视,两个艺业不等闲的中年女人,寸步不离,态度恶劣。这期 
间,先后经过五次拷问,有两次曾与令妹对质……” 
  “他们问些什么?”柴哲追问。“问你的下落,与你的学艺经过,我根本一无所知。其 
中最可恶的是罗龙文,粗暴冷酷委实令人痛恨。之后是一连串的追、逃、躲,马不停蹄。在 
紫莲庄起火时,贼人带了令妹从另一条路突围,此后便不再见面。今早在南面的小村中打 
尖,贼人们忙于进食,我便乘机挣断双手的牛筋索,逃出他们的魔手。途中打听出罗龙文到 
了劳家渡,住在劳家祠堂北面的劳六爷家中。我想你们也许会赶来相救,所以化装为村姑在 
渡头等候。不久前,有两个狂鹰的党羽从前面来,在渡头商量引诱你的事。” 
  “他们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跑了一面汕港村?”她反问。 
  “不错。你是不是也在汕港村?”柴哲饱含深意的问。 
  “我还不知汕港村的方向呢,我是一早便逃脱魔掌的。” 
  “哦!那么,汕港村作为诱饵的人,不是你而是舍妹了。也就是说,舍妹在狂鹰手中, 
而不在罗龙文的控制下。” 
  “这个……据我深得的消息,令妹被囚在劳家渡劳六爷家中,而不在狂鹰之手。目下严 
年奴才与罗龙文,皆在劳大爷家中候船赶返袁州。” 
  “狂鹰呢?” 
  “也在劳家渡。” 
  柴哲往地下一躺,冷笑道:“好,咱们晚间到劳六爷府上走走,见一个杀一个。目下天 
色尚早,三更过去还来得及。” 
  闵子建站起抖掉衣上的枯枝落叶说:“咱们就在此地等候,我去找些食物充饥。” 
  余老大在怀中掏出一口大布包,笑道:“不必了,在下已带来不少食物。你再到处乱 
跑,要是引来了大批强敌,咱们可吃不消。”说完,将食物丢给柴哲。 
  柴哲扭头向坐在左侧不远处的闵子康说:“闵姑娘,你见过狂鹰,可知道他的来历 
吗?” 
  “不知道。柴爷,你似乎并不太关心今妹的安全哩!”闵子康巧妙地岔开话题。 
  柴哲淡淡一笑,用手作枕抬起脑袋,无可奈何地说:“咱们江湖人号称亡命,生死等 
闲,不能说我不关心她,而是我正在为她尽力,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冲动焦急无济于事, 
我必须冷静地应付一切凶险危难。” 
  坐在右方的岷江墨蛟附掌大笑道:“对,这才是应付困境的至理名言,咱们今晚将有艰 
苦凶险的恶斗,这时必须尽量放松情绪,将生死置之度外,方能应付瞬息万变的危局。哈 
哈!谁知道能不能活得过今夜,再要是穷紧张那还了得?恐怕等不到天黑,咱们已被忧虑、 
恐惧、担心等情绪拖垮了。咱们来说些轻松的事。闵姑娘,恕在下鲁莽,请教姑娘青春几 
何?” 
  闵子康一怔,粉脸涌上红霞,迟迟地说。“贱妾虚度二十载光阴。” 
  “姑娘绮年玉貌,玉骨冰肌,不知可有婆家?不知道哪一位郎君有福了。”柴哲突然反 
常地说,脸上涌起古怪的笑容。 
  闵子建脸色一变,闵子康却羞得低下了头。 
  余老大恶作剧地呵呵怪笑,怪声怪调地说:“闵姑娘,别害羞,终身大事,没有什么不 
可告人的,说吧!” 
  “余大侠见笑了。”她扭转螓首回避众人的目光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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