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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黑白来颠倒+番外 作者:舒衍(晋江2013-11-24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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襜oss自己造的孽自己收拾去吧。
  
  米米扯着苏起的领带把人拽进电梯后立刻手脚麻利地按了停止键。
  苏起好心提醒她这是高层专用电梯,而今天顾承莲闹失踪,剩下的两个高层一个被她关门外,一个被她拽进门里,也就是说不按停止键也没有人会来打扰。
  米米只当他蚊子叫,拽着领带又把他往下拉了几厘米,“你还真回头帮你老情人啊!”
  苏起心情很好地摊摊手,“我又没说过我是闹着玩的!”
  “你就是在闹着玩!”米米气得直接踩了他一脚,“小心我捏死你的猫。”
  手术用软底塑料鞋,这脚踩下去,苏起不痛不痒,“苏六一最擅长的就是卖萌,你下不了手的,换点实际点的威胁我。”
  米米“你”了半天就蹦不出第二个字,论口才,她本来就不是他的对手,今天也是急火攻心,一冲动就杀过来了,根本什么计策都没准备,这会交手不过两招已经有节节败退的趋势了。
  要不,索性勒死他吧。
  当然这是气话,不过有人倒是顺杆子往上爬,她手上还没使劲呢,他又往她面前凑近了几分。
  这个距离就有点不安全了。
  米米只能往后退了一步。
  苏起笑笑,很不要脸地又往前凑。
  米米只能再往后退。
  如此再三,最终,发飙地给被发飙地逼近了电梯角落,被发飙地两手撑在发飙的颈侧,很无耻地提了要求,“你亲我下,我考虑下改变主意。”
  米米目瞪口呆。
  梦中情人竟然是这种卑鄙、无耻、下流地死德性,幻想太破灭了有没有!
  苏起勾着嘴角追着问:“怎么样?要不要亲?”
  米米眯细了眼睛,“要,当然要,我要咬死你!”说完就张嘴对着苏起的左脸颊咬了下去。
  苏起“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伸手去挠米米的腋下。
  这是米米的死穴。米米立刻松了口,下一秒被苏起压在墙壁上。他清秀俊雅的脸即使近距离了放大了这么多倍来看,还是和本性相当不相称地……迷死人……
  米米最早就是被这张脸给迷惑了,现在终极武器上场,没当下卸甲投降已经是很有骨气了,只能偏过脸不去看他。
  苏起得寸进尺地靠过去诱惑她,“亲不亲?我说话算话,你亲我下,那个把米可安拱上去的提议我可以作废。”
  米米在心里权了下利益得失。自己今天最失败的是没有做好十全的准备就冲了过来,不过事已至此,总不能空手而归。亲……就亲一下吧,床单都滚过了,还装什么清纯白莲花,不过保证还是要的,便宜不能被白占,“你说话算话。”
  苏起“嗯哼”了声。
  米米磨了磨牙,对着那张线条很好看的唇亲了下去。她这边是想亲一下就闪的,但苏起到底是苏起,素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沾到的肉末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就放过。一只手依旧撑在她脑侧,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贴近他,反客为主地回吻回去,潮水一般,不给任何空隙地掠夺了她的呼吸。
  但这个吻,其实充满了想念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58、59、

  58、
  米米高二那年,米祖光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孩,只比她大了一岁。秦叶气得当场晕倒,醒来后家里就再无宁日。秦家是传承了好几代的书香世家,教出的女儿自然也做不出寻常妇人那般一哭二闹的事情,但要想和以往那样温馨笑语的过日子那也是不可能了。秦叶开始很少说话,而一开口,就能让米祖光恼得掀桌子。
  父母间的不和谐对孩子往往影响极大,尤其是十六七岁花季的孩子。米米那时时常躲到靳方舟那去,贪求一刻的宁静,对此,靳方舟理解,却不赞同,他主张她应该帮助秦叶走出魔障,离婚也好,释怀也好,问题还是要尽早解决。米米常常烦不胜烦,只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自己家庭和睦,哪能体会得到秦叶心里刀割一样的疼。
  她负气跑出靳方舟的公寓,不想回家,又无处可去,只能在回家的路上蜗牛爬。磨磨蹭蹭直到天空变成了橙红色,才走到小区前的那个T字路口,看到绑着两条辫子的受气包米可安。
  估计是受到苏玲的提点,米可安进了米家门后格外谨慎,说话不敢大声,吃饭不敢同桌,一样是米祖光的亲生女儿,却住在佣人隔壁,还要给佣人打下手。米可白那时骄傲任性,倒不觉得有什么,说白了谁让她硬要挤进来的,自作孽不可活。秦叶却是讥诮地笑,“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会叫。”
  米米没听懂,就觉得米可安就是活脱脱一个受气包。这样在家里连笑都不敢的受气包,现在脸上都是轻松的笑意。米可安本就长得漂亮,再加上毫无保留的笑容,那张脸简直明媚得让人移不开眼,一如她身边那个男孩子。
  米米看惯了靳方舟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看其它任何帅哥都觉得不过如此,这男孩子是好看,也没越过靳方舟去,可他望着受气包时是那样温柔,那样宠溺,让她好不羡慕。她的小舟哥哥就不会这样,他只会说可白,不可以这样,不可以那样。似乎在他的眼里,她总是做不好。
  晚上,她去叫受气包洗澡,门开的时候,米可安正好慌慌张张地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藏到身后,她只看到一个雪白的爪子。
  “那个男生送你的?”
  米可安愣了一下,怯怯地点点头。
  米米又问:“你同学?”
  米可安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他大我一岁,在上大学,我们学校的大学。”
  米米没有再问下去。
  
  隔天靳方舟就来接她下课。他们的战争从来没有持续很久,每次先服软的也必然是他。但是,无形中一条条裂隙开始蔓延,直到交织成网,碎成粉末。
  他们照旧手拉着手走再回家的路上。她说今天学校发生的事,再说说功课,他嘱咐她不要和同学闹矛盾,要认真听讲,不懂得要及时问,比米祖光还要像她爸。然后拐个弯,还在那个路口,那个地方,看到米可安和那个男孩子手拉着手过来。
  “那就是你爸在外面生的女儿?”
  米米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她怎么会和苏起在一起?”
  “苏起?”
  靳方舟抬了抬下巴比比那个男孩子,“刘书记唯一的亲外甥,苏家的金孙,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她倒是没想到这个浑身上下都再普通不过的男生会有这样显赫的身世,也会有这样温柔的神情。
  他们这样的人家或是因为金钱或是因为权利,性格再平和,总也是习惯了高高在上,他身上却完全没有那样的感觉。
  她开始不自觉的留意他,他喜欢穿衬衣休闲裤和帆布鞋,他脖子上总是挂着耳机,他很瘦,腿也很长,还有,他的皮肤很好。
  有天上学,她先米可安一步出门,在门口撞上等米可安的他,他冲她笑了笑,道早安。她面无表情。他把背包抱到胸前,摸出了一个巴掌的玩具熊递向她。
  她愣了下,问:“给我的?”
  他咧着嘴笑,很单纯地笑,典型的大男孩模样,“谢谢你照顾可安,你们家人真好,收留了可安。”
  “收留?”
  米可安正好出来,听到这个词匆匆忙忙拽起他的胳膊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他脾气很好地任米可安拽来拽去,走不前却不忘回头冲她道别。
  她手里还拿着那只熊,看着他越走越远。
  
  后来她对靳方舟说:“米可安撒谎了,她对苏起说她是我们家收养的孤儿。”
  靳方舟叹了口气,摘下眼镜说:“她这样的身份确实尴尬,你让她怎么对喜欢的人坦白。”
  “喜欢一个人就该对对方坦白。”
  靳方舟点点头,“那好,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苏起。”
  她噎住,然后说:“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靳方舟笑笑,把眼镜重新架回鼻梁上,低下头继续看书,“可白,别再看着别人了,你就要高三了,要好好准备考大学。”
  但有些事,不是你说不看不想就可以不看不想的。
  米米总是会碰到那两个人,亲亲热热地拉着手,很开心很幸福的笑,青涩却满足的亲吻。她觉得秦叶是对的,米可安一点都不可怜,她始终有个人真心的疼惜她。
  但是一年后,无论是真实的还是虚妄的,通通被颠覆。
  挨饿受冻的人只求温饱,吃饱穿暖的人却要求山珍海味、华服美衣。米可安有了单纯美好的恋情,就进一步要求名正言顺。米米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一直甘作外室的苏玲理直气壮上门逼迫秦叶退让,米祖光却干脆出了远门让两个女人自我解决。
  一道惊雷撕裂所有被小心铺展开的和平,骤然而出的矛盾尖锐压抑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拿着把伞避到门外,只觉得听雨声也比听那女人的哭骂哀求声要顺耳得多。
  又一道闪电劈下,她看到角落阴暗处的他,没有伞,浑身湿淋淋,一双总是浸漫温情的眼冷咧地瞅着亮着灯光的窗子。
  她打着伞走进,“你为什么不打伞?”
  他缓缓转过眼,问:“可安到底是谁。”
  她扁了扁嘴,答:“我爸在外面生的女儿,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她骗我。”他又看了一眼窗子,嗤笑了声,再看向她,“你也骗我。”
  “我没有……”她走近一步,被他一手推倒在地。
  雨伞不知道滚到哪里,瓢泼一般的雨打在身上都有点疼,让她都睁不开眼,她只能横过手臂抹去眼上的雨水,看到他冰冷的目光。
  他说:“你们姓米的都该死。”
  她低下头,视野处那双帆布鞋一转就再也不见。
  米可安的野心里,他们都是受害者,只是他只知道他的伤害,不知道她的,而她却知道了两个人的。
  
  苏起捧着她的脸颊,额头和她紧密相贴,“可白,我记得你的,那天你穿着白衬衣和格子裙子。可白,我没有忘记你。以前的都让它过去了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59、
  米米的脑袋轰地一声炸了开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现在必然有个人脑子不正常,不是他就是她。
  他愉悦地笑:“我脑子很正常,也没有诓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头发很长,扎着个马尾,走起路来就在背上扫来扫起的。”
  米米目瞪口呆了,“你真的记得……”那时靳方舟的话比米祖光的份量重多了,他说她留长头发好看,再扎个马尾,要多精神有多精神,她就照做了,再也没剪过,直到他和米可安订婚,她半瞎了眼睛躺在医院里,听到这个消息后就跟护士借了把剪刀,一刀下去,干干净净。
  “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米可安说她妹妹眼睛直瞅着我送她的毛公仔,迟早很让她让出来,所以我又去买了一个,想说一人一个总不会抢了吧,没想到那个姑娘呆呆的,十块钱一个的熊能让她愣半天,一点都不想是排挤姐姐的人。现在想来,米可安就是从那天开始对我撒谎的。”一点一点,从小到大,最后把他坑得差点永不超生。
  米米的心情激荡起伏,汹涌澎湃,最后好不容易恢复平静,她把他推远了点,说:“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最多证明了你记性不错。”
  苏起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去,真想把她脑袋敲开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或许还是我的问题。”米米叹了口气,伸手解除电梯的启动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是我杯弓蛇影了。”
  苏起被气得脑门疼,“毛伯伯建国前就说连坐是封建产物不可取了,何况我和靳方舟还没半毛钱关系呢,不带这样殃及无辜的吧?”
  米米本来都有点心存歉疚了的,听他说自己无辜火就又窜上来了,“你还无辜?你报个仇把我扯里面你还无辜?”
  “我不就是动了这个心思而已吗?所到底我到底哪一点扯到你了!”
  “动了心思就是卑鄙无耻!”
  “你还知道唯心主义不可取啊!”
  电梯门一开,等着看十八禁场面的众人被扑面而来的火药味直接呛翻掉。
  “苏起我告诉你,三天之内把你那只破猫拿回去,不然我让它变成猪!”
  苏起不甘示弱地冲着某个腾着火气的背影嚷回去,“我也告诉你,三天内连人带猫乖乖回来,不然我让米氏原来怎么样就变回怎么样!”
  卓方非捏着眉心掉头就走,只道这人是脑袋被驴踢过没得救了。
  
  米米怒气冲冲回了医院,欧阳葵看她神情就知道有人这趟跑出去只带嘴皮忘带脑子了。不过还好,有架吵就说明还有戏,两个人见面要是穷打太极你爹妈好不好我爹妈好不好的,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颇为放心地收拾了东西下班回家。
  欧阳枢听完兄长的最新实况报道太阳穴就是一抽。
  那两个都是太乐观了。苏起此人闹起脾气来根本就是一疯子,不然还能陪着顾承莲空手把顾氏一砖一瓦地垒起来吗?这场仗有得打了。
  而事实还真就如此,有了苏起的扶持,欧阳枢死投反对票也没人看,米可安蹬着恨天高娉娉婷婷地站上了主席台,纤纤玉手一抓,米氏小半个已经算还到了手里。
  这边欧阳葵的实验正好到了收尾阶段,米米忙着给他整理数据,平日里还要坐门诊上手术台,陀螺一样忙的团团转,等到转完了,欧阳枢出现了,两手一摊,表示木已成舟,他无能为力了。
  米米掀翻了办公室里的茶几,病急乱投医地抓了朝阳过来出谋划策。
  朝阳听得云里雾里的,脑神经都要打结了,果断比出一个拳头,“直接武力解决吧。”
  “……”
  欧阳葵正在看论文,头也不抬地插了一句,“暂时妥协如何?”
  米米张了张嘴就要说“我不”,那边师兄大人悠然翻过一页纸,“勾践不过卧薪尝胆三年就翻了盘,你为何不能来个潜伏。早先也和你说过,苏起那样的人看着精明,其实简单得可以,把他唬住了,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米米认真考虑起这个提议。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次更的有点少,这两天亲戚到访,大家体谅下血流成河的我吧。
  捂着肚子的舒打滚经过。
  ps,接下来是带着吵吵闹闹的甜蜜小生活,乃们就没看出来这两人其实已经在慢慢和好了吗




☆、60、

  60、
  其实那天米米跑掉的时候苏起就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连自个儿脾气都控制不好,明白米可白现在是鸡蛋里挑骨头地跟他闹,还不经挑,一挑火气就上来,火气一上来就不欢而散,这怪圈子循环得他头都疼了。他这边兀自头疼,那边智囊团没收到指示就一切照旧运行着,等到苏起某日想起来好像那么件很重要的事被自己给漏了的时候,已经木已成舟,于是,彻底地悔不当初,几天下来就上了火,嘴里一圈都是泡。
  卓方非是下定决心放弃他了,早几天就自我发配到犄角旮旯去拓展业务,只有顾承莲本着兄弟义气,发挥百分之百的耐心看着苏二在自己面前左三圈右三圈地转,嘴里还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反复来了几回就控制不住地走了神,苏起猛地趴过来时他还真吓了一跳。
  苏起是纠结地狠了,完全没注意到自家老大已经被他反复念到神游太虚了,“你说女人就这么善变呢?明明开始是个呆萌的小绵羊,现在怎么就是装了二硝基甲苯的重磅炸弹了呢?简直就是说爆就爆!她其实也就是在演戏吧?卓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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