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rpg]再叫就把你丢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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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就这样被收留了，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但是那时的伤势相当严重，根本无力回天。
　　它并不会死去，只是会更换一具身体，可能还是一只白雀，也可能会变成一个人类，当然，这都是无所谓的。
　　它是在世间漂泊的灵魂，漂泊的时间是漫长的，漫长得让它遗忘了自己的过去与性别。
　　也遗忘了所谓的感情。
　　
　　只是，明明可以早早抛弃掉损坏了的鸟类的身体，却没有这么做，只是待在少女的家中，仍由少女为自己担心。
　　有人担心的感觉，好到让它觉得有一只气球在胸腔里膨胀，慢慢地充实了狭小的心灵。
　　
　　然后，它看到了一切。
　　染血的双手、腐朽的躯体、无法承受的重担、梦、永远。【※此为《白雀》游戏的各个非真实结局的名字】
　　可是并不是让它能够接受的结局。
　　它想要看到什么样的结局呢？
　　一个……可以让它放心地离开这个少女的结局。
　　于是它运用自己的力量，消去了少女的记忆，将她囚困在一个由混乱的空间组成的房屋里，看着她探索整栋房屋，想要找回记忆。
　　
　　那样不堪回首的记忆，为什么想要找回呢？
　　它以透明的姿态旁观着少女一次次地失败，步入糟糕的结局，再一次次地重来。
　　一次又一次，几乎让它暴躁得想要破坏一切。
　　可是没有，只是因为……每一次在它出现时，少女脸上的惊喜与无意识的欣慰。
　　是因为看到它还活着，所以高兴吗？
　　……真是有够弱小无聊的。
　　
　　它的力量在这一次次的重复过程中衰弱下去，只能再“重启”一次了。
　　然后，它的灵魂就将消散。
　　它希望她这一次可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可是它不知道这是否可能。
　　然后，那两个人出现了。
　　
　　有异常强大的力量打破了它的空间，与它交涉，许诺会帮助它结束这一切。
　　它看着沉睡的少女半晌，答应了这场交易。
　　
　　最后，它看着面前的少女，想要微笑，只是已经遗忘了该如何露出笑容。
　　违心地说自己只不过是少女的内心，并不是那只死去的鸟儿，可是还是为那一句“谢谢”欢喜。
　　欢喜得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
　　
　　其实是要消失了吧。
　　最后，它只是在花园里，与少女告别，转身飞去时，灵魂碎裂，并没有疼痛的感觉，而是像灰烬一样飘散。
　　
　　没想到还有醒来的机会。
　　面前的红发少女冲它微笑，嘴唇开合它却听不到她在说着什么，对方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再说话了。
　　但是贴在了它的额头上的手指却是温暖的。
　　
　　“去找……你想要找的人吧……”
　　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呢喃。
　　它愣了愣，然后点头。
　　虽然还是不记得如何微笑，但是心里是这么感谢的就可以了吧？
　　
　　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它躺在床上，已经获得了人类的身体，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陌生的身体，它抿紧唇没有说话。
　　脑子里的记忆很多也很混乱，但是想要理清并不是困难的事。
　　它是一个高二学生，然后，前天它的班上来了一个新学生，因为以前退学的关系，要重新从高二开始学习。
　　那位新生，是它熟悉的人。
　　
　　这一次，不会放开手了。
　　它靠在卫生间的门上，面前的镜子里映着它现在的容貌，嘴角的弧度很细微，却是真实存在的。
　　它到底是想起了该如何露出笑容，只为了那个想见的人。
　　这种感情，是什么呢？
　　
　　对方不记得它？没有关系，已经是新的开始，就不用牵扯到过去。
　　重新开始相处——以新的身份，朝向新的未来。
　　现在，是白雀归来之时。
　　
　　“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啊。”
　　“该说这句话的是我才对，先不提为什么你会认出我，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阿寒呢？”
　　“他啊，还在休息，我先过来看看。”
　　“来看什么？她现在过得很好，并不需要让她滞留于过去。”
　　“那你也应该相信她不会因为过去的事情而受到牵绊，况且要来这里并不是我的本意。”
　　“那你就尽早回去吧，好走不送。”
　　“真是冷漠的家伙啊，为了让那个家伙放心，还是给一张你们的合照吧。”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你等着。”
　　“多谢。”
　　
　　墨蓝发色的青年看着手中的照片，两个站在一起的人，都带着笑容，灿烂的，清浅的，看起来相当般配。
　　“这样……那个家伙就可以放心了吧？”平淡的声音飘散在空中，消失不见。

☆、乱七八糟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回答是——陆子寒单方面与邹天容冷战。
　　
　　搞什么啊！明明说好到时两个人一起回到白雀的世界里去看看白雀后来怎么样了，为什么等到他一觉醒来，传送阵已经消失不见，更不用说邹天容这家伙居然还站在传送阵原来所在的位置上拿着一张照片了！
　　这个家伙居然敢先走了！不带上他不说，居然还理直气壮地说什么“我醒的时候你还在睡觉我就先去了”！不要说得好像是在照顾他一样啊！
　　陆子寒捏着照片离邹天容远远的，时不时还警惕地转头看看邹天容是不是过来了。如果邹天容过来了……立刻退后十米再次隔绝啊！
　　
　　邹天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嗯，不觉得这个样子的陆子寒很像还没收服的野兽吗？
　　喂喂陆子寒知道了的话会哭的哦……当然赏一个旋风踢的可能性也很大。
　　
　　下一个游戏的标题画面也已经出现在了墙壁上了，这回是日语，游戏名翻译过来就是《狂父》。
　　说起来这个标题画面还挺好看的，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少女的剪影，伴随着细小的闪耀着的星光，如同逆流的流星一般滑过墨蓝的背景。从图上依稀可以认出少女的衣着打扮——头发上似乎戴着一个蝴蝶结。
　　
　　“为什么这些游戏都喜欢用女孩子当主角呢？”陆子寒自言自语，又想起什么赶紧接着说了下去，“不管怎么说，还是开始游戏吧！”
　　然后也不给邹天容搭话的时间，就自己跑去开了门进入游戏了。
　　冷战中！拒绝一切语言交流！
　　
　　“即将传送至RPG游戏世界，狂父。地点设定，主人公所在地；人物设定：陆子寒——主人公，请先旁观剧情开始前的发展。”
　　嗯？陆子寒愣了愣，他是主人公这个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邹天容呢？难道是因为不是同时启动游戏所以不在同一批？
　　不过系统不会给陆子寒多想的时间，黑暗笼罩视线，但是，这一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很快地恢复正常。
　　
　　黑暗渐渐淡化，变成一幕相当壮阔的夜景，银白的满月被云层缠绕，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弥漫开一种冷冷的阴郁感。
　　陆子寒打了个哆嗦，此时响起的背景音乐更是带着一股西方魔幻的韵味，让陆子寒有点毛毛的。
　　眼前的画面渐渐变成了一座阴森森的洋馆，只有少数几个窗户中透出昏暗的光线，陆子寒想更往里看看，却无法移动，只能老老实实等着继续看下去。
　　白色的字体出现在重新变成一片漆黑的背景上——Mad　Father，也就是游戏名的“狂父”。等这两个英语单词过去了，又是几行代表地点的日语。
　　“德国北部、山岳地带、ドレウィス家……等等，ドレウィス要怎么翻译？是德国的姓氏吗？”陆子寒茫然了，他虽然会日语，但是这种涉及到其他国家语言的就不好翻译了。
　　这琢磨着要怎么翻译，陆子寒就听到了敲门声，下意识地扭头才反应过来动不了，而这敲门声，应该是游戏里的情况。
　　
　　“爸爸。”突然响起的还带着稚气的女声吓了陆子寒一跳，接着就看到面前的景象已经变成了……地下室？
　　陆子寒表示由于上一个游戏里被地下室里的假冒日记残页坑到，所以对地下室无爱。
　　黑色长发的蓝眼小女孩轻敲着地下室的门：“爸爸，你还在吗？”
　　好、好可爱！陆子寒看着一身蓝布裙系着白布兜的小女孩，觉得像是看到了爱丽丝——这是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爱丽丝的标准装扮啊！
　　结果下一秒地下室房间的门打开，父亲大人出现了。
　　
　　陆子寒顿时就是一口老血汹涌在喉啊！
　　我擦白大褂就算了啊！无框眼镜就算了啊！黑色衬衫就算了啊！白口罩就算了啊！一头棕毛的父亲大人你为什么印堂发黑啊！
　　你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才会印堂发黑啊！
　　
　　默默等着这段开头的剧情过去，陆子寒发现自己简直就是真相帝！
　　这一家子的情况可以说是相当乱七八糟啊！
　　父亲大人是一个疯狂科学家，什么东西都敢拿来做自己科学实验的样品素材——包括人类啊活生生的人类啊！而且还是用上了电锯这种凶残的工具啊！陆子寒对那个电锯声听得很清楚！
　　快满11岁的女儿アヤ（日语：片假名アヤ读作aya，发音近似“阿雅”，为避免翻译错误，本文中写作AYA）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很清楚自家父亲大人在做什么，但是却相当理解地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理解的！都听到被当做试验品的人的惨叫了居然还可以很淡定地当做没这一回事啊！这何止是mad　father，mad　daughter都不为过啊！
　　另外，故事时间是半夜，而次日就是AYA的妈妈的一周忌日，用中国的理解方式就是头七——没错母亲大人已经死掉了啊！而父亲大人有一个挺漂亮的棕发碧眼的女仆装的助手叫做玛利亚！这两个人很有问题啊！没错就是那种关系！
　　更糟糕的事还在后头……就在地下室里的父亲和玛利亚相拥说着关于女儿AYA的话题时，半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父亲的背后出现了一个棕褐色长发的礼服装的成年女性啊！明显就是母亲大人吧！母亲大人的胸口处还血淋淋的啊！果然母亲大人是被这两人杀掉的吧！
　　所以说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
　　
　　然后、然后……陆子寒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小AYA了……呸呸呸！什么叫做变成！他只是成了……小AYA的背后灵！
　　尼玛这听起来更糟糕好么……陆子寒默默捂脸。这叫什么主人公啊，当时系统不是说他的人物设定是主人公吗？现在只是主人公的背后灵吧？是有多坑爹啊！
　　而且……邹天容呢？
　　陆子寒找了半天没看到邹天容，心里不免紧张起来，一个人面对恐怖游戏实在是有点让人心慌，更不用提这个游戏的设定是有多诡异了……
　　
　　身为一个背后灵，陆子寒没有任何行动能力，只能看着AYA在自己的房间里乱转，似乎是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等等有哪里不对劲。陆子寒莫名地觉得AYA的动作有点……眼熟？
　　终于，在看到AYA抬起右手，垂着头按压着太阳穴的时候，陆子寒沉默了，沉默之后，是大笑！
　　
　　“啊哈哈救命！救命！肚子、好痛！我、快要、笑死了！救、救命！”陆子寒头一次知道原来背后灵也是可以笑到肚子痛、笑得喘不过气的。
　　惹得陆子寒笑成这样的，当然就是——变成了AYA的邹天容了。
　　AYA、或者说邹天容，是听到了陆子寒的声音的，可惜的是他根本看不到他，只能黑着脸原地站着，只不过他现在披着一张可爱小妹妹的皮，怎么看都像是在赌气撒娇。
　　“噗！”陆子寒被萌得一脸血，恨不得找个相机来把照下来——第一个游戏里也是，在掌机里的Q版邹天容也超萌的啊！
　　当然如果真的被记录下来了一定会变成邹大副部的黑历史的……
　　
　　“我看不到你。”邹天容直截了当地说，也不管陆子寒在听到他一口嫩嫩的童音后笑得更欢了。
　　“咳咳。”陆子寒终于是笑够了，咳嗽了几声调整过来呼吸，才摆正了姿态说道：“你当然看不到我，我现在是你的背后灵啊！怎么样，有没有诡异的感觉？”
　　“对于一个二货我无法产生诡异的感觉。”邹天容回答。
　　……一针见血。陆子寒又想捂脸了。
　　“不过，你是这种状态的话，我也比较放心，不需要浪费心神去照顾一个累赘。”邹天容继续说道。
　　……我擦他上一回是怎么会觉得这个家伙有人情味的！陆子寒捏起拳头，考虑要不要对准邹天容来上一拳。
　　问题是对着一张这么可爱的脸怎么下得去手啊！陆子寒悻悻地收回了拳头。
　　“能听到声音就够了。”邹天容不在意地转身，开始检查房间里的事物。
　　
　　在邹天容背后的陆子寒，自然不会看到邹天容微微勾起的嘴角。
　　
　　虽然是变成了背后灵，但是陆子寒可以移动，看着邹天容搜索这间房间，也就好奇地凑过去看。
　　这个房间应该是AYA的，有很多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用的东西，比如说，那只窗台前的洋娃娃。
　　“这是从爸爸那里收到的洋娃娃，现在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了。”邹天容突然说了一句话，让陆子寒有些奇怪。
　　再看时，陆子寒就惊讶地发现，邹天容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以背后灵的姿态。
　　
　　接下来，眼前的场景泛黄，似乎是……AYA的回忆？
　　就是父亲大人当初送AYA洋娃娃的场景回忆嘛……小时候的AYA好可爱啊，没戴口罩的父亲大人稍微正常一点……但是小AYA你在收到洋娃娃的时候为什么要想到“好像是活的一样”啊！
　　再对比一下父亲大人的科学研究行为……尼玛那就是活的吧！
　　陆子寒一脸惊恐，边上的邹天容不说话，只是打量着自己灵体化的身体，还有边上的陆子寒。
　　
　　等到AYA的回忆结束，邹天容伸手，把陆子寒用力往前一推！

☆、峰回路转

　　“你干什么啊！”陆子寒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得差点摔倒，站直了身子扭头就是一声吼，然后……没人。
　　不、不对，是他看不到邹天容了。
　　陆子寒卡机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白嫩嫩的……女孩子的手。
　　“不会吧……”陆子寒说着，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声音也变了，变成AYA的声音了。
　　用不用这么扯……或者说，原来那个系统设定的“主人公”身份是这么解释的吗？陆子寒满头黑线。
　　
　　邹天容的声音在陆子寒的背后响起：“果然是这样啊，你的系统设定身份也是‘主人公’吧？”
　　“我懂了你不用详细说了……”陆子寒在认知到自己变成女孩子之后，就彻底明悟了。
　　简单来说，邹天容和陆子寒都是这次游戏中的主人公，只不过，因为这次的游戏剧情的特殊性，还必须保持主人公本身的意识——就像刚才的回忆一样。所以，陆子寒和邹天容这两个主人公，就可以交换着附身在AYA身上，至于要怎么交换……
　　“只要朝着AYA的背后撞去，就可以把前一个挤出来，交换身体了。”邹天容照着自己说的尝试了一次，陆子寒被挤出了身体，这回又是邹天容附在了AYA的身上了。
　　交换方式已得出结论，完毕。
　　
　　“弄得这么麻烦干什么？”陆子寒被挤出来之后，就继续以背后灵的姿态在AYA——或者说邹天容的身后飘啊飘。
　　“不知道，”邹天容给予了否定的回答，“按理来说，这个游戏完全可以沿用上一个游戏的模式，让我们以协助者的身份，来帮助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