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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征服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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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造?」
  文森特冷笑:「说是改造,其实就是诅咒。此后那一族人自出生就会被套上命运之枷,他们的能力只能用来守护或成就命定的某个人,而不能为自身而活,否则将曝尸沙漠。」 
  「……」  
  「但千年下来,这种诅咒渐渐变成了一种本能,无法抗拒地在血液里流淌。他们真的完全蜕变成外人所传言的,守护者的一族。」 
  他停住了,深意的视线,投注在对面那张曾使他莫名震撼过的脸庞。
  终于还是说了,虽然似乎有些为时过早。
  还记得第一次在竞技场看到这个人时,他的目光犀利,神情倨傲,很是不友好。
  又是一个恃势而骄的无礼贵族……
  虽这么想着,心脏深处却狂震几下,然后脑海中有个模糊的声音对自己说:就是他…… 
  好吧。既然宿命让他们遇见,那就不计结果先把人弄到手再说。
  一切都进行得异常顺利。唯一不顺的,就是逐渐发觉对方与先前印象中的巨大反差。他的确拥有天生的王家傲气,却并不盛势凌人。相反的,他非常坦率,不暧昧不伪装,真实得近乎透明。
  既然这样,不妨换一种方式得取他的信任。就当作一次赌博,如果到头来事实证明这个人根本不够资格,只是自己下错注了,那就毁了他,何其简单。
  ……
  承受着对方如此意味的目光,克劳狄胸中一紧,恍然色变。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就是来自那个民族,而我,就是命运送给你的倒霉蛋吧。」
  文森特不置可否。
  「荒谬也得有个限度。」克劳狄发出嗤笑,恨恨道,「因为我?所以把那么多无辜人牵涉进来?哼,这种守护可真是与众不同!」
  「应事而已。」文森特理所当然地摊开掌心,「时间宝贵,你迟迟不肯下决定,我只好推你一把。」
  「混、蛋。」克劳狄怒极咬牙,恨不得现在嘴里嚼的就是对方的血肉,「你一手把那万名士兵推上断头台,难道就没想过他们的亲人、未来……」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文森特蓦然起身,冷眼相视,眉宇间微露不耐,「我做这些都是因为你。其余任何人与我无关。」
  「你一派胡言!!」 
  「我才懒得骗你。」
  文森特的态度也异常地强硬起来,一字一句清晰道:「我知道你不会信,不过我告诉你,我也很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为了你而存在。如果真是那样,你我就必须接受。你不相信我,你会后悔一生。」 
  有那么一瞬间克劳狄被对方的气势压制,但他随即甩头,轻蔑地说:「又来?文森特,你真把我当傻瓜?如果你说的是实情,为什么还用那些交易来绑住我?就算前面两个条件是为你自身考虑情有可缘,那最后一个呢?不是很多余吗?」
  文森特深沉地笑了笑:「你要记清楚一件事。我能给你别人给不了的,与此相应,我也应该得到别人从你身上得不到的。」
  克劳狄没来由心口一凉,讥讽道:「所以说到底,你还是为了你自己。」
  「……你愿意这么理解那就是吧。」文森特被说得莫名有些烦躁,撩着发丝道,「要怨就怨你不该出现在我面前。我也很想知道你凭什么能唤起我。」 
  举止失控的文森特是克劳狄从未见过的,看着对方此刻显露的浮躁,他突然感到一丝困惑与迟疑。
  遗憾的是这份细微的迟疑文森特没有察觉,犹自说道:「我已足够仁慈,给你机会向我证实你有让我服从的资格。告诉你,我也不想为了你而背负更深的罪孽。」
  帮助他人扶助罗马,于他本身就已是不能再深重的罪孽。
  丢下这样一句话,他转身离开房间,留下的克劳狄陷入沉思。
  这是第一次,克劳狄在他话语中触到某种模糊的认真。但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克劳狄始终这么认定,所以对于他所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会信。
  不想信,也绝不能信。

  意外

  每到清晨降临,亚历山大里亚就会渐渐热腾起来。
  这是一个富有生气的城市,曾经罗马也是。但现在的罗马城,必定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一方面是因为长期遭受的压迫,另一方面,则是因不久后无可避免的一场大战。
  (罗马的人民呐,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真的做到保护好你们每一个人?……)
  晨间阳光清淡,别墅里下人忙碌,惟独被把守的三楼即便卡斯珀的人也不能走近。
  克劳狄目向花圃斜靠窗棂,颈上的吊坠被扯落托于掌中。
  这不是普通吊坠,而是一枚徽章。金制圆币上,一剑一弩交迭,标示着罗马武力的强盛。背后镶嵌着罗马国旗水印,煞显威严。
  这种吊坠世上仅有两件,是连胜十场大战后皇宫巧匠为帝国之刃着身订做,象征无上的荣耀。
  如今物仍在,人却沦陷在国外犹如傀儡。再戴着这种东西,只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讽刺。
  (讽刺之极……)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身黑衣的文森特大步走进来,长发洋洋洒洒,额边几缕碎海随着步伐不羁地拂上脸颊。 
  他在克劳狄身旁停下,问道:「提摩西给你送过早饭了?」
  点头。
  「站这儿不累吗?」
  摇头。
  「昨晚说的话,你不想听,就忘了吧。」依旧淡漠的口吻,却多了些平日绝不会有的自嘲,克劳狄发觉了,但置若罔闻。
  文森特视线随他向下,愕然一怔:「这徽章,是帝国之刃特志?」
  「……嗯。」
  文森特赞许道:「不错。配得上你。」
  「曾经如此。」克劳狄嘲弄地笑了笑,「一旦失去本该有的意义,就只是块废铁而已。」
  文森特不认同地皱眉:「只要它还在你手里,总有一天会发挥更大的意义。」
  「是吗?」克劳狄冷笑,「可惜,我已经不需要它了。」甩手,徽章滑落,在空中划出一道看不见的弧线,凄美绝望。
  「你做什么!」文森特大惊,不假思索跃上窗台,长臂追寻而去。
  好险。
  握紧掌心,确认救回了重要的对象后,他放心地轻呼口气,下一秒却听见脑海中有个声音在问。
  '此物深具寓意,拥有者怎能甘愿丢弃?' 
  ……是被他逼的吗?
  目光慢慢沉淀,生平头一次,对自己行事方式的对错与否产生了一丝置疑。
  克劳狄望着窗台上的背影,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人……救了他的『荣耀』。
  他已放弃,对方却奋不顾身。
  (为什么?怎么会——)  
  仿佛有水珠溅落死湖,在唤起了什么的同时,也抹杀了什么。但死湖,从此不再平静。
  狂暴的混乱突如其来,他一扑而去。
  (夺回来!宁可荣耀失去,也不愿被玷污……)
  然而在触到目标之前,他的肩已与对方的背重重相撞。
  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猝不及防。 
  饶是文森特身手再矫健,仍收不住地向前倒去。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及时抓住窗台,身体却已悬空在外。
  克劳狄伏在窗边,面对眼下情景,呼吸竟莫名紧张起来。
  (文森特……)
  文森特抬头,眼眸奇亮,那是凶狠在闪光。他咬着牙,一字一顿:「你就这么想我死?」
  (不。这是……) 
  想这么说,却发不出声音,整个人好似被对方钢网般的眼神勒紧,从身到心,无处不痛。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回罗马自在逍遥?」文森特铁青着脸发出质问。他的手抓牢窗台,却没有就此攀爬而上的意图。
  无言以对的克劳狄下意识按住对方的手,诚恳道:「别说了,我拉你上来。」
  「回答我!」
  被无视了。
  回望对方逼迫的目光,居然有种无法言喻的酸涩漫上心头,挥之不去。
  「不。」他低声说,「我很抱歉,让我帮你……」
  文森特用力冷笑:「得了吧。如果你真有这么仁慈,为什么不想想罗马的平民?他们的水深火热你难道不比我清楚?你不想和我共同作战,但是,我死了,你该做的事永远也做不了。」 
  「……」
  「克劳狄。克、劳、狄……」
  完整的名字,被他切割成一片一片。
  恍然间,他松开了手。 
  「文……」最后两个字湮没在空气中。
  克劳狄震慑地看着他的身影如流星般飞快下坠,眨眼消失在茂密的花丛中。
  一声闷响后,周遭回到死一般的寂静。
  克劳狄又望了楼下很久,没有动静。仿佛迷|药突然起效,他在大脑的轰鸣中转过身,定定盯着自己的双手,表情有种狰狞的茫然。
  ……杀了他吗? 
  不会吧,他那么顽强,在竞技场上怎么杀都杀不死,哪会这么容易死掉?
  可是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花丛里的乱枝有可能救他,也极有可能致他于死地……
  是的,他死有余辜,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惜。
  但……不该是这样。他怎么能死呢?怎能死在这种情形之下……
  ※   ※   ※   ※ 
  文森特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死。
  克劳狄知道自己多虑,否则府邸绝不可能这么平静,但他无从得知文森特是否受伤。
  上午的事件后他就没再见到文森特,不过到了晚上卡斯珀忽然造访。
  那时他正坐在桌前随笔涂鸦,见卡斯珀神情古怪地站在对面,几度欲言又止,便说:「有话直讲。」
  卡斯珀这才开口,不确定地问:「将军和文森特闹矛盾了吗?」
  「没有的事。」克劳狄淡淡道,「难道他对你说什么了?」
  「那倒不是。不过他,咳咳,我知道对你俩的事我不该过问太多,毕竟你们是领导人,要怎么做由你们自己决定。但是在这种时候还有分歧,总归不太好吧……」
  克劳狄停下笔,掀起眼帘扫去:「你在担心什么?」 
  文森特告诉过他,卡斯珀如此支持起义其原因有二。第一,作为希腊人,卡斯珀自然乐意强占希腊的罗马遭受重量级打击。第二,则是商人的本质。与文森特合作,假若事成,『钱』途无量。
  「这……文森特应该和你提起吧?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但是究竟怎样安排船只分配人手,你们还没做出确切决定,再拖下去恐怕会误了时间。」
  克劳狄目光一颤,掩饰性地将视线挪回纸上,故作漫不经心地说:「喔,这件事必须安排周详,我们要好好商量,一有结果会立刻通知你。」
  「那就好。」卡斯珀松了口气,又忧虑道,「不过中午看到他居然受了伤,有下人说那之前他是和您在一起,所以我才担心是不是你们发生矛盾……」
  (受伤?)
  克劳狄心口大震,表情却依旧漠然:「那是个。」他笑了笑,「如果我和他发生矛盾,你觉得会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吗?」
  卡斯珀一愣,细想片刻,也认同点头:「这倒是。没事就好。那么我就不打搅了,呵呵。我可没忘记他经常对我们耳提面命,叫我们不要来扰你清净,实在是很为你着想啊。」
  「嗯。」克劳狄冷冷应声,懒得反驳。反正表面工夫文森特是做足了,就算说自己是被暗算而来的只怕也没人会信。
  不过,文森特居然受伤了?也对,那么高摔下去不受伤才怪。那他伤到哪儿了?该不会缺胳膊断腿吧……
  卡斯珀走后,克劳狄捏着笔失神了半晌,也理不清究竟在想些什么,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低喊:「将军,你睡了吗?」
  是提摩西。克劳狄把笔放回原处,应道:「进来吧。」
  房门打开,提摩西探进小脑袋,见克劳狄还没上床,立即跑到他旁边,对他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直到克劳狄不耐的一瞥投去,他才吐吐舌头跳到后面的凳子上蹲着。
  「哎?」提摩西迷惑地瞪着他,「你没有伤嘛。」
  「我没伤让你很失望?」 
  「不是啦。」提摩西挠头,「我看伊瓦大人那个样子,因为除了将军我想不出还有谁能伤到他啊,所以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你们俩打架了呢。」
  克劳狄啼笑皆非:「你觉得我们应该打架?」
  「才不呢。」提摩西异常认真地睁大眼睛,「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当然不该随便打来打去。而且你们还是伙伴,就更不能不合啊!」
  克劳狄怔了怔,目光不明所以地黯沉下去。
  提摩西又说:「可是你平时看伊瓦大人的眼睛都好冷酷,讲话也凶巴巴的,我才会那么以为嘛。再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伊瓦大人带伤,在遇到你之前可从来没有过!」
  克劳狄突地心内一动,貌似随口地问:「他伤的怎么样?」
  提摩西诧异反问:「你连他伤成什么样都不晓得?不会吧?」
  克劳狄微感尴尬,板起脸严肃道:「不是我造成的我怎么知道?」
  提摩西长哦一声,突然重重叹了口气,听者的一颗心顿时提得更高。
  「其实大伤也没什么,就是他的眼睛……」
  「眼睛?!」
  「嗯。」提摩西指指自己右眼,「就是这里,听有人说上午看到他的时候,这里流的血把这边脸都染成血淋淋的,才吓人呢!不过我是晚饭时才看到他,他已经包扎过了,我只看到从这边到这边……」
  手指从额际中央,滑到右边颧骨下方。
  「这么大一块,全都包着纱布。马汀问他说怎么回事,结果还被他吼了句多事。他的样子好恐怖,我就猜一定是和将军你有关啊。没想到我搞错了耶。」他又挠挠脸,似乎仍十分不解。
  克劳狄的手心随着他的话而时冷时热。
  (眼睛受伤?难道……瞎了?)
  心弦一颤,忽然想起那双狭长的眼眸,时而懒散,时而邪恶,时而深沉,每一个眼神都是他,却又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他。难道他就这样失去了一只眼睛?如果是真的,应该幸灾乐祸才是。
  可是不知为什么,半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觉得有那么一点可惜……真是见鬼……
  克劳狄头痛地按住太阳|穴。
  「将军不舒服吗?」提摩西跳下凳子走到他身后,双手按上他的太阳|穴,「以前我在官人家做奴隶的时候,老爷不舒服了我也是这样给他按摩的,很有效喔!」
  克劳狄感激地笑笑,心口却好似被拧了起来。
  此时此刻这个熟悉的动作,让他格外想念起千里之外正在浴血奋战的另一位帝国之刃,艾伦,他如同亲人的好朋友,若得知他现在正处于怎样的境地,一定会担心得恨不能生出翅膀飞过来吧?
  他们曾经有过共同的誓言,要一生守护罗马。只是现在的自己,已经做不到了吧……
  「其实,伊瓦大人还是很关心将军的呀。」提摩西忽然说,「本来晚上我是不能来打搅你的,因为伊瓦大人对我们下过禁令。可是晚饭时他叫我来陪陪你,我这才敢来。我原本以为是你们吵架,他不好意思来跟你道歉才叫我代劳,谁知道又不是那么回事……」
  「你们大人的事我真搞不懂,既然没吵架干吗不能自己过来呢?而且他说起你的时候样子怪怪的,好象有点生气,又好象有点难过。将军也是的,好象一点都不关心伊瓦大人,可是又不象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哎,我都被你们搞胡涂了!」
  克劳狄只能沉默。
  其实若不是时势使然,他对于文森特这个人,不论是其头脑,能力,本都是会由衷欣赏的。
  偏偏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站在敌对立场,这点不容置疑也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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