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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女配不是人! 作者:关于款款(晋江vip2012.11.22完结,强取豪夺)-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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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女配不是人!
作者:关于款款


☆、1第一章 杜弯弯

  花影缤纷,灯光相映。细乐声喧。
  纱绫扎成的各色宫花和宫灯,她的房前也有一个八角的宫灯,以细竹木为骨架,镶以绢纱和琉璃,附着复杂精致的竹木雕装饰,并在骨架上的纱绢上绘以彩色的图案,绢是白色的,因为离得远,看不清楚,隐约是大朵绽放的牡丹。
  这里是赵国,赵国人大多喜欢牡丹富贵。
  灯光从宫灯绢布中露出来,一点点散开去,光晕柔和,驱散了夜的阴暗。
  柔和的宫灯光下,映照的是少女白玉般姣好的脸庞,枕在床头,被子掩去了大半张脸,只留出红肿的双眼,睫毛很长,密密地阖起,眼下一片阴影,有明显哭过的痕迹。
  她的父亲为官以前,是一个篾匠,所以她很清楚这宫灯的制法。
  她是杜弯弯,赵国最尊贵的几个女子之一。她是长公主的二女儿,封号为昭阳郡主。
  她的母亲长公主赵翎二嫁,第一任驸马姓谢,是一个赵国的兵马大将军,在对匈奴的战争中据说战死了,和长公主只生养有一女,就是大女儿谢云书。第二任丈夫就是弯弯的父亲了,是杜侍郎,贫苦家境出身,先前是做篾匠的,中举为官,官至侍郎,入赘为驸马后,官运也到了头。
  长公主二嫁,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特别是先前为了笼络大将,让长公主下嫁,赵国皇帝一直过意不去,加上长公主没有儿子,皇帝就将两个郡主宠到了天上,连公主都不及她们风光。
  然后——就算这样的风光,也有很多不如意的事。
  幽静的内殿之中,杜弯弯本来已经睡着了,又被这细乐声吵醒,东南角上还传来嬉闹、喝酒、礼乐的声音。这才想起来今天是长姐云书的婚礼,这细乐音自然是从那边传来。
  长姐云书和他的婚礼。
  他是太子赵瑜,就在今天和她的姐姐成亲了。
  她不愿意醒过来,睡梦里,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是个很要强的人,这时候,也只能躲起来哭。
  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穿着青白的衣服,有几片花瓣落在身上,看着很纤弱,像是一个长得不好的丝瓜,纤弱得像是她后院栽种的一藤萝的丝瓜,她当时就想了,这个人怎么长的这么瘦呢?
  然后他站在一片花海前,而自己因为贪玩摔倒在花海里。他回过头来看着她笑,他说,我知道你,你是弯弯,对不对?他的眼睛比花海还美丽。风吹过的时候,他肩头的几片花瓣落下来,
  他伸出手扶起弯弯,他的手指修长有力,美到了极致。弯弯当时就想,这么美好的手,她一定要守护他,珍惜他。
  原来都过去那么久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不是不可惜的。
  她当时是怎么回他话来着,时间太久了,不记得了。
  ……
  弯弯吸了吸鼻涕,不顾仪态,也没多想修仪容,心有不甘。
  “赵瑜成亲,你也不用哭成这样吧!我认识的杜弯弯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眼前这个人是赵玦,她的二表哥,也是赵瑜的弟弟。面色讥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靠在门边,苍白着脸,难掩病态。
  赵国成年的两位皇子:赵瑜贤妃之子,而赵玦是仙逝元皇后的儿子,这两位皇子奇异地都苍白纤弱,不知是巧合还是诡计。依据赵国立长的制度,皇长子赵瑜为太子,赵玦为景王。
  赵玦很瘦,脸色苍白,像是长年不见阳光,下巴很尖,一双眼睛深邃又凌冽,五官精致,脸部线条完美,嘴唇很薄且苍白,这是他寡情的体现。一袭玄色的长袍,拢着深色的大麾,整个人像是从暗夜中走出来。不说话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抿着嘴,整个人看起来深沉且多疑。
  意料之中锋利的小爪子没有朝他扑来,这倒让赵玦颇为意外。若在平时,这两个人必定会吵的不可开交。弯弯必定会瞪着眼睛:“看什么看!赵玦你来干什么!”
  而此刻,杜弯弯配合地擦了眼泪,那双灵动的眼睛此刻哭得比核桃还肿,不复往日的半分俏皮。
  她杜弯弯单恋太子赵瑜在赵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五岁的时候,溜进赵瑜的东宫。
  七岁的时候,偷看赵瑜洗澡。
  九岁的时候,爬上赵瑜的床,差点被当成刺客抓起来。
  连当今皇上也知道这个色|色的小郡主。说她小小年纪就知道好色。杜弯弯挺着圆滚滚的肚子,那个时候她还有些婴儿肥,嘟着小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我只好色瑜哥哥一个人!皇帝舅舅……”她讨好地爬上皇帝的膝盖。
  那个时候,皇帝的笑声连宫廷的琉璃瓦屋顶都快掀去了。
  “好!好!好!昭阳啊……等你长大了给你瑜哥哥作妃子好不好?”皇帝连说了三个好,抚着胡须大笑着。
  “皇兄……您不能这么宠她,女孩子家的,一点矜持都没有。”长公主赵翎语气责备,眼神却温柔。
  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皇帝是开玩笑的,有的觉得她年纪尚小没有当真,有的就算当真也觉得她年纪小,谈婚论嫁为时尚早。只有她自己却牢牢地记住了。
  可是后来,她还没有长大,婚书就下来了。
  不是她。
  而是异父的姐姐谢云书。
  ……
  杜弯弯从床榻中支起身来,锦衾顺势滑落,露出鹅黄色的寝衣,领口、肩头露着白瓷般的细嫩雪肤。芙蓉帐里,苻蓠香味的烟薰缭绕,据说可以祛风散寒、到达安神的作用。
  弯弯失神的抱着被衾,尚不自觉自己的失态,眼中水雾弥漫,茫然地看着深夜突然造访的赵玦,带着刚睡醒时候的恍惚和不清醒,呆呆的样子叫人心疼:“我梦见云书和他成亲了,他们都在那里笑,看见我就笑得更加灿烂……哥哥,我从来没有这样这样狼狈过。”
  她叫他哥哥,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从小到大她和赵玦明争暗斗,明里暗里不知道使了多少绊子。
  “哥哥……我做梦了对不对?”她歪着脑袋,一双迷茫的眼睛望着赵玦,想要确定自己又再做噩梦。
  然而——
  赵玦不说话,饶过火齐屏风,慢慢地走近,但是悲悯的目光已经明确的告诉了她——她不是在做梦!她的长姐真的和赵瑜成亲了。
  赵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解下大麾,挂在一边,内殿十分温暖,他的脸上带着病态的殷红。然后伸手拉好弯弯的衣服,掩好了她的身体,又将锦衾拢在她身上,不忍心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时半分嚣张的样子?
  “哥哥……不怪别的,只是我这么努力,为什么云书什么都不做却可以这么轻易的得到?我就是怪这个!”
  三声“哥哥”叫下来,饶是赵玦,也软下心来,在她床榻边坐在,伸手揽抱着她,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是,哥哥也承认,比起那么努力付出的你,云书得到的太容易了,相比之下,我倒是觉得,你天生就适合那个位置。”
  这一次他们两个没有再互相诋毁,这个夜晚杜弯弯哭得像只哀鸣的小兽,伏在赵玦肩头。
  赵玦真的很瘦,肩膀都磕疼她了,然而她却像找到了一方安宁的乐土,小心翼翼地靠在赵玦怀里,觉得这辈子都没有哭过这么多眼泪,像是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干了。
  “弯弯,我只准许你哭这么一次,从明天开始,你要继续做那个和我作对的弯弯,那个目中无人,骄纵妄为的昭阳郡主!”赵玦的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语气不容置喙,小女孩身上香香柔柔的味道,让他说不出狠话来。
  “哥哥……我没有那么勇敢。”杜弯弯肿着眼睛,红着鼻子,鼻尖红红的,难得的显得柔弱无助,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赵玦没有被那份软弱无助所打动,知道这个时候任何温柔的话都安慰不了这个固执的小丫头,只有下猛药:“跟自己的亲姐姐抢男人就那么有意思吗?”
  “她不是我亲姐姐!”杜弯弯摇着头否认着。她不是!
  “你可知道为什么陛下赐婚给云书,而不是你?”赵玦在她耳边低低地问,像是情人间最亲密的耳语。
  “为什么!”她的眼神一下子锋利起来,像一把出鞘的匕首,划破了夜的沉寂。她是昭阳郡主!柔弱和可怜相,她一向不擅长!
  良药苦口,比良药见效更快的是猛药,天家的郡主不怕直面伤口,天家的郡主应该要有有那份勇敢和气度。
  “为什么?”杜弯弯逼问着,眼神冰冷若霜,又急切地想知道,显得热烈,看起来却并不矛盾。优雅谨慎得像伏击的豹子,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直觉又警觉。
  赵玦知道,自己下对药了。


☆、2第二章 顾夕朝(一)

  这一觉弯弯睡得并不踏实,醒过来的时候才四更天。赵玦不在身边,他今年就要分府成家,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同她顽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就像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一样。
  她走下床来,披了一件外袍,脚步很轻,走到窗口,窗棂边泛起刺眼的白光,推开窗,眼睛很疼,肿的厉害。
  天空是青黛色的,宫灯还亮着,微弱地亮着,但在冬日里看着挺温暖,有小仆已经起了,在院中扫雪。
  原来昨夜下雪了……杜弯弯幽幽地想。
  原来自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输的,原来赐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本以为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自己输得一塌糊涂啊。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篾匠,哪能和那人相比?原来一开始就输了。
  昨夜赵玦的话在耳边响起。匈奴……女汗王……投降……谢将军……一句一句地钻进耳朵里来。
  昭阳郡主木然地站在窗口,看着窗外雪景,小仆扫到费力,然,一副雪地红梅图却被破坏殆尽。
  像是想到什么,她快步走了出去,惊动了睡在外间的贴身侍女。
  顶着红肿的眼睛,甚至没有穿上华服,郡主就这样跑了出去。侍女实在想不明白了,这实在不符合郡主一贯的作风。侍女不知道的是,有时候示弱不是真的弱,退一步是为了更进一步。
  “郡主要去哪里?”侍女半夏穿好衣服,匆匆赶上:“郡主好歹多穿些在出去。”拿起衣橱里的貂绒披风,就这样一缓,追出去的时候只看见昭阳郡主站在冰天雪地里,衣衫单薄,背影纤细,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一样。
  侍女半夏将披风拢在弯弯身上,叮咛着:“郡主这么不仔细自己的身子,下次小顾太医又要责罚婢子了。”说着抿嘴一笑。
  “就你多事。”杜弯弯淡淡地说了,瞥了侍女半夏一眼,松了一口气似的,“还好这场雪没压坏了我的花草。”
  内院之中,盖着一层雪,所幸的是那些花草均安好,没有被压坏,郡主最喜欢的一藤萝丝瓜,也安好。
  一走进内院,便闻到淡淡的梅花幽香。弯弯站在梅枝之下,不由停下脚步,望了望着院中初绽的早梅,踮起脚嗅了嗅,脸色不明,情绪不显:“这里梅花已经开了。”
  半夏适才被郡主扫了一眼,不敢再乱说话,只低声应个“是”。忽觉颊上一凉,原来这天又开始下雪了。她忙命身后的小丫头张开了油纸大伞,替郡主遮蔽着风雪。
  弯弯没有心思再看雪景,一双红肿的眼睛,清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油脂伞,这伞骨是用长到第五年楠竹做的,这青竹要经历浸泡、药煮、刮青、劈撑骨等二十几个步骤,才能算伞骨,然后这伞骨被制成伞还需要五天,经过打孔、穿线、分边、穿花、胡伞面等八十几个过程才算完成,她从小看父亲制伞,很清楚这油纸大伞的制法,她小时候最喜欢看的就是制伞,尤其是用桐油刷伞面……
  “这伞做的不好。”想必不是父亲做的,也是,如今父亲做的伞全被母亲珍重而珍重地放在书房橱子里,放在上好的松香,就怕坏了,哪里会拿出来供人使用……杜弯弯摇了摇头,鼻尖上落了一片雪,鼻子酸酸的,这感觉是……想要落泪一般。
  “是。”半夏还是应了一声,不敢胡乱说话。
  “回去吧……咳咳……”杜弯弯望着那把纸伞,突然像被抽空了力气,脸色更加苍白,咳嗽了起来。
  “婢子就说,郡主实在穿的太少。”半夏拢了拢郡主的外袍,拥着她往屋里走。
  扫雪的小仆退在走廊边,等郡主走过了,才敢继续扫雪。
  “是谁叫你们将雪扫了的!?”杜弯弯冷冷地看着小仆,“往后院子里的雪都不准扫。”
  小仆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可是郡主,一会儿太子和太子妃路过的时候,奴婢担心地滑……”
  “住口!”杜弯弯眼中寒意凌人,心里像是有什么裂开来,真的痛。不由分说,“拖下去,掌嘴。”
  早有管刑事的嬷嬷站在一边,面上没有什么神色,躬身问:“郡主要掌这贱婢几击嘴?”
  那管事嬷嬷说的是“击”,乃是用腿般粗细的棒槌击打。
  “打到她说为止。”杜弯弯嫌恶地瞥了扫雪的小仆一眼。没想到这样院子也有这样的下人,弯弯有些心冷。
  “不知道郡主以什么理由打?老奴觉得光扫雪这一项的话……”管刑罚的嬷嬷摇了摇头,扫雪只是一个名头,郡主是担心这个丫头是被人安插|进来的,就因为看穿了这个缘故而要责打的话,如何避人口舌呢?
  “李嬷嬷……”杜弯弯想了想,笑了出来,果然宫里出来的老人,就是比自己想的多,“至于是什么名头儿,李嬷嬷应该会有法子。”她笑得动人,一个回身,拂袖走了。
  “郡主……”半夏跟上,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你是想说我手段狠毒?”杜弯弯冷然看着半夏。
  半夏心下一惊,知道郡主不悦,忙跪下:“不不……婢子没有这么想,郡主大雪天的担心花卉压坏,只身站在这冰天雪地里,再菩萨心肠没有了。”
  杜弯弯笑出声来,那是一个真切的笑:“起来罢,莫玷污了菩萨,这世间哪有我这样的菩萨心肠。”
  “是。”半夏依言站了起来。
  “我知道,你必定觉得我不该,但是……只是她一个小小下人,做着最下等的杂役,连品级都没有,如何知道太子他们走那条路?”说到那人的时候,杜弯弯脸上还是不由露出了哀伤的表情,“长公主府道路何其多,太子他们从东宫而来,走哪一条路,哪里是她能够知晓的?”
  “……”半夏听着,说不出话,郡主心思愈发难测。
  “如果不是有心人告诉她,或者又是她自己有心,我想,她是不会知道这些的。”杜弯弯冷笑着,伸手接下一片羽毛般的雪,“不管是哪一种,我的院子里最容不得的就是这些有心的人!”
  “所以郡主觉得那小丫头是被安插|进来的是吗?”半夏终于明白过来。
  管事的李嬷嬷一眼就明白了,而自己的侍女却才看明白。半夏又道,“李嬷嬷也知道安插这名头不好听,故而才问郡主要以什么名头置办。原来是这样……”
  杜弯弯不说话,只是看着手中的片雪。然后才道:“是啊……深宫老嬷果然不一样。这深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心思深沉的人。”
  片刻间,片雪在掌心融化。
  杜弯弯又道:“我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有时候示弱不是真的弱,一味的倔强全副武装的伪装自己是没有用的。”
  半夏若有所思,那么今天郡主憔悴着脸,肿着眼睛走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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