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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苏旷传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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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女人的厉声尖叫忽然传出:“莫要逼我开杀戒——”       
    还是被发现了,那男人也吼道:“臭娘们,交出虫母我饶你不死!”       
    虫母?这已是第二次提及,苏旷心念微微一动,略犹豫了下,伸手牵过马缰来,那个女人神色慌张不失凶狠,逼入绝路不见绝望,显然是还有自恃的绝招,难道说……       
    只是手中缰绳忽然一挣,骏马人立而起,长嘶一声,骤然跪倒下去。       
    苏旷几乎是本能的反应,闪过马头的冲势,只见一道金光一闪,忽然自骏马额头处直冲祠堂内,那金光拖着道血光,回头看去,马首已经多了个碗口大的伤口,竟然似生生揭开额骨一般,鲜血和脑浆一起迸涌而出,那马还没就死,滚在地上生生的哀嚎。       
    苏旷立掌如刀,一掌劈落在马颈上,看着多日风雨兼程的同伴就此死去,心底也不由得神伤。       
    祠堂内,那男人的声音忽然大为恐惧:“金壳线虫……金壳线虫!”       
    苏旷创地一声拔剑在手,转身掠了进去。       
    那一线金光,如同一丝有了灵性的丝线,在男人们的黑袍之间穿梭逡巡,这群男子都是借刀堂杀手,刀法已经极快,偏偏劈在金光身上,金壳线虫只微微一扭,就顺着刀锋直窜而上,男子们显然明白着小金虫的厉害,个个撒手扔刀,匆匆向外退去。       
    领头男子怒叫一声:“擒贼擒王!”说着,手里三枚铁蒺藜凌空飞起,向着额匾后女子打去。       
    女人竭力避过,跳下地来,肩头却还是被一枚铁蒺藜打中,自左肩自左手,顿时黑了一片。       
    她疼地大喊:“杀无赦!”       
    金壳线虫听了主人吩咐,顿时身形一弹一窜,速度之快,几乎肉眼所不能看清,竟然一口咬在男子的断腕上,嗤地一声便不见了。       
    苏旷再也看不下去,喝道:“住手!”       
    只是已经来不及,那男子被金虫噬腕,本来还捏着断腕大叫,忽然浑身一颤,左手用力抓住头发,右手的断腕也不停在额头撞击,好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即将破骨而出。       
    一众黑衣人都是无惧生死的狠角色,但却不自禁地后退几步。       
    祠堂顿时安静如旷墓,一阵“克克克”的细小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苏旷顿时也明白过来,那竟是金壳线虫啃蚀脑骨的声音。       
    “杀了我……”男人一双血红的眼环视,见到兄弟们已经远远避开,就只得瞪着苏旷。       
    苏旷一咬牙,一掌切在他左颈动脉上,那男人顿时软软倒下。       
    只是几乎同一时刻,一道金光破骨而出,和门外的死马并无两样。       
    苏旷杀机已动,冷笑一声,一剑光寒,直刺而出。       
    “快退开!”黑衣人中有人喊道:“金壳线虫刀剑不入——”       
    “是么?”苏旷手中剑锋也是快如流星,正点在金线一端,剑锋正刺在线虫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嘴”里,苏旷内力顺着剑刃狂涌而出,“倏”的一动,一条发丝粗细的金线已经分为两条——莫说一只虫豸,就算当真是精铁,又哪里禁得起如此正面摧残?       
    落地的线虫虽然分为两段,却还是扭动着向女人所在的地方蠕动几步,这才死去。       
    女子面如寒霜:“还要挡我,这回就不是一条了!”       
    她大叫一声“让开”,向门外直冲而去,黑衣男子已经胆寒,又加上群龙无首,竟真的无人出手阻拦她。       
    苏旷望着那女人的背影,沉声问道:“金壳线虫,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子们你看我,我看你,明知眼前人深不可测,却分不清是敌是友。       
     “罢了,我等性命是你救下,告诉你也无妨。”一个年纪略大的男子开口道:“金壳线虫是难得的灵蛊,一旦挑中主人就誓死效忠,只是此虫必须养在鲜血里,一旦听到主人召唤,就逆着血流而上,钻入脑子,破骨而出。这线虫极是难寻,我家堂主找了十年才找到一条,却被这小贱人带走——没想到她已经养出分身来了!”       
    “分身?”苏旷一怔。       
    那人点头:“不错,金壳线虫有一条虫母,却是无论如何都死不了的,只要将身子一寸寸斩开,就能一条长出十余条,头所在的一条是本体,其余就是分身。若不是冯云矜这个贱人——”他看了眼苏旷,不再说下去。       
    苏旷立即明白过来——若不是冯云矜这个“贱人”,不消说,前日镇江一场血斗,他苏某人也别想活着回来了。       
    “上次的生意,是谁的主使?”苏旷回头,声音陡然加了几分严厉。       
    一众人手里齐齐握紧兵刃。       
    “不说也无妨,替我和你们的头儿约个时间,我要见他,如何?”苏旷微笑:“只是带句话而已,不会那么为难吧?”       
    男子咬牙:“若是不带呢?”       
    苏旷微笑:“我每月还领了朝廷一两二钱的俸禄,说不得只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了。”       
    男子犹豫着开口:“好……”       
    那一个“好”字还没说完,破空之声带着硫磺的气息自外打来,苏旷大喝一声“快闪”,只是已经来不及,无数火箭直奔众人招呼过来,箭头绿焰闪烁,火中显然有剧毒,苏旷避气直跃而出,手中剑直取树丛后一道黑影,那人举刀一挡,苏旷正要变招,手中长剑竟生生断了。       
    黑影呼哨一声,数人凌空而去,转眼就没入茫茫的浓黑中。       
    苏旷适才一剑几乎使出十成内力,金壳线虫又坚硬无比,这把寻常长剑早崩了刃口,哪里还能交手?       
    他略一迟疑,回头看时,祠堂中的黑衣杀手已经僵硬,竟是无一活口。       
     他撕下块衣襟包手,细细搜寻起众人的尸体来,寻常的黑袍,无论质地针脚都瞧不出端倪……苏旷又走到那被金壳线虫所杀的男人身边,鲜血已经变成黑紫色,看上去令人作呕——那是个三十上下的男子,中等偏上身材,青色的布条齐齐束起长发,却因为额骨缺损,头发也软塌塌趴在一边。       
    这样一具惨死的尸体,实在没什么好看,苏旷却看得分外仔细——靴底并没有任何扬州城之外泥土,手掌只有长期握刀的痕迹,是的,这是一个老手的杰作,针脚,饮食的习俗,皮肤的粗细,习惯的动作……毫无瑕疵的完美。       
    即使是天下第一名捕铁敖站在这里,也瞧不出什么不对来。       
    苏旷的眼里,却有了越来越深的悲哀。       
    他站起身,忽然深深洗了口气,一手解下那男子束发的布条,大步离开。       
    脑中千头万绪,一时整理不清,只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却是要尽快找些银子,重新买匹马,买把刀。       
    说起来那杀手的弯刀,那真是上好的家伙,百炼精钢,合适的弧度,不轻不重的手感,只可惜苏旷并没有捡死人东西的习惯。       
     很小的时候,师父就曾经教导过他,做男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万万不能没有原则。苏旷一直很庆幸自己有个好师父,或许师父因为他的身世坎坷,怕他走上偏激的歧途,所以对他的训练或许不那么严格,却教会了他许多人生最重要的道理,让他在经历人生各式风雨之后,依然可以坦坦荡荡,开开心心的活着。       
    摸了摸怀里的青布条,苏旷决心去京城拜见一下师父。       
    天色已是微明,扬州城开始展现出特有的活力。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不过对于苏旷这样的穷人而言,这满眼的纸醉金迷就不啻是煎熬了。       
    只是……等一等,扬州城即便再繁华,这一大清早的,人是不是也多了一点?而且更重要的,是人流里,练家子也多了那么一点。       
    好像有什么热闹要发生了。       
    苏旷随手拉住一个青年,长揖道:“敢问兄台,今日莫非有什么好事不成?”       
    那青年上上下下看了苏旷两眼,见他一身装束文不文,武不武,灰头土脸,冷笑一声:“就是有好事也轮不到你,闪开!”       
    苏旷笑嘻嘻道:“都是江湖上混口饭吃,兄弟何必这样?”       
    那个青年仿佛受到极大侮辱,一手已经移向腰间:“我乃是放鹤门堂堂弟子,你胆敢说我是江湖上的混混?”       
    “是是是。”苏旷陪笑:“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放鹤门高弟,久仰久仰,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只是兄台一定见多识广,可否说来听听,让兄弟我也开开眼界?”       
     那青年高高仰起下巴:“也罢,就说于你听。江南七大镖局摆下七座联台,以武会友——”说到“武”字,青年着力强调一下,又接着道:“连七大镖局之首的威扬镖局总镖头吴二爷,也亲自下台出马,只要打到他一拳,便赏五两银子,踢到他一脚,便赏十两银子,若是能在他手下撑过一百招,威扬镖局就礼聘为镖师——”       
    青年忽然说不下去了,只见苏旷眉开眼笑,连连拱手,一溜烟的跑开了。       
    “嗤,世风日下,难不成这种穷酸鬼也要打擂不成?”       
    苏旷从事捕快职业多年,早已练就一身辨识追踪的绝技,几乎毫不犹豫地钻进了威扬镖局的擂台之下。       
     若说当时天下,北国军觊觎中原已久,中原武林人人自危,也少有门户之见,但过了淮河,武学未见如何发达,开山立派自命宗师的倒是随处可见,尤其扬州苏州杭州一带,十步一门,五步一派,闲来无事,最爱以武会友,互相考证高下,又惹出无数事端,彼此合纵连横,不胜其烦。       
    这个威扬镖局的“吴二爷”,倒是真有些修为,那些上场讨教的年轻子弟,不出三五回合,便被打下台来。       
    苏旷本来看得笑嘻嘻颇有性质,但是脸色慢慢就沉下,眼中已有怒意——吴二爷武功明明胜过那些年轻人许多,但下手极是毒辣,一拳一掌,都少不得留下数十年病根,虽说擂台比武,死伤不忌,但做人有失宽厚至此,就不是习武之人的本份了。       
    “放鹤门林东痕,请二爷指教!”人群中,那适才指点过苏旷的青年人一个旱地拔葱跃上擂台,横剑当胸,满脸恭敬。       
    “愚不可及!”苏旷转眼也就明白过来,威扬镖局哪里是以武会友,只怕是拿着江南后起之秀的性命打自家招牌,是以也决不能让他们撑过百招,损了自家颜面。他一念及此,伸手到衣囊里,将最后一块碎银子也摸了出来,捏在指尖,心痛无比。       
    吴二爷年过五旬,连斗数人,也着实有些疲惫,这林东痕一不挂牌二不标号,大大咧咧窜上来就要动手,台下好事者顿时喝彩一片,老爷子脸上便有些不好看。       
    林东痕剑法竟然真非泛泛,三招一过,吴镖头一个失神,胡须竟然被割下一缕来。他目中神色一狠,右手刀架过林东痕长剑,左手已向他肩头拍了下去,口中大笑:“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       
    “住手!”       
    苏旷屈指一弹,一道银光直射吴镖头左腕,吴镖头挥刀一挡,只觉得那暗器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脚,自虎口至手臂,自手臂至胸膛,一阵酸痛,掌中刀几乎落了下来。       
    苏旷冷冷道:“你这分筋错骨手一落下去,姓林的一辈子也别想拿剑了,吴二爷,他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如此?”       
    吴镖头被当场喝破,满脸通红:“你不懂打擂的规矩就莫要乱说!”       
    “打擂的规矩?”苏旷嘿嘿一笑:“不就是一拳五两,一脚十两?可还有更值钱的?”       
    林东痕刚要插话,苏旷已低声道:“还不快走,等人家灭口不成?”       
    林东痕恍然大悟,纵身跳下台子,没入人群之中。       
    吴镖头怒道:“正是,有本事你就来拿吧!”       
    他五指之上,力道满蓄,已是动了杀机。       
    “嗯,一拳五两,一脚十两……果然是练腿法值钱些……”苏旷本来也不是什么刚毅木讷则仁的大侠,存心给他个教训,一脸坏笑又冒了出来。       
    吴镖头按捺不住,一刀已斜劈而至,苏旷肩不摇手不动,只随随便便一脚踢出,正踢在他腕上,钢刀凌空飞起,夺地射在擂台木柱上,刀柄兀自嗡嗡晃个不停。苏旷笑道:“十两了。”       
    他不待吴镖头再度动手,一跃而起,身形徊旋,奔日腿法展开,口中喃喃念道:“二十,三十,三十,三十,三十,四十,五十,五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十,一百两!”       
    念到一百,这一式才勘勘使完,他身子微微一转,凌空落下,衣襟不乱,笑道:“付钱!”       
    他存心给吴镖头一个难堪,腿上几乎不带什么内力,虽然踢得他狼狈无比,但却未曾受伤。只是吴镖头哪里受得了这个侮辱,脸色已是铁青,一掌当胸印来。       
    苏旷不闪不让,一掌也迎了过去。       
    吴镖头自忖招式虽然落了下风,内力总是多练了二十余年,存心要报仇雪恨。       
    苏旷心下微转,比拼内力非死即伤,他只想给这位大爷一个教训,却无意当真伤人。       
    只是台下众人却不依不饶起来,比拼内力虽然凶险,但看起来索然无味,远不如刚才刺激精彩,已经有好事的开始喊叫——       
    “打不打了!动手啊!” 
    “没意思啊,来点真功夫!” 
    “唬人啊?站着干吗?” 
    苏旷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右足一顿,将足下厚实之极的木板踏碎,左腿斜斜挥出:“闭嘴!” 
    那碎木纷落如雨,打得底下人大呼小叫,避之唯恐不及。 
    吴镖头却羞恼之极,苏旷与他对掌还能分心顾得台下气氛,分明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他横心摧动内力,要趁着苏旷分心之时,伤他一伤。 
   毕竟年过五旬,气力总不如年轻人,这一全力出击,吴镖头满脸胀得通红,额头汗珠也涔涔落下。 
    苏旷叹了口气,“吴二爷,就算平手如何?” 
    吴镖头见毕生内力递过去,人家浑似无事一般,知道武学造诣实在差他太远,只得颓然点了点头。 
    苏旷也有些不忍:“我数一二三,你我一起放手。” 
    吴镖头又点点头,无奈之极。 
    苏旷数道:“一……二……三……” 
    数到三时,他生怕这位老爷子再出什么花招,身形猛然向后一退。 
    哪知吴镖头大吼一声,人已委顿在地上。 
    苏旷这回才真的傻眼,他手下分寸心里有数,但吴镖头的惨状明明也不像装出来的。 
    吴镖头用力捂着头部,身子已经在地上翻滚起来,一身团花锦缎的短打排襟,滚得乌黑一团。 
    他猛地惨叫一声,额头上一道金光破体而出。 
    “金壳线虫!”苏旷惊呼一声,原来那镖头适才摧动内力,浑身气血翻涌,那金壳线虫抵受不住,竟不待召唤,自行窜出。 
    苏旷见那线虫飞出的方向竟然是台下人群,一咬牙左手已斜斜劈去,挡住金壳线虫的横冲直撞。 
    那线虫一口啮在苏旷手指上,但好在沈南枝用料考究,那左手不知什么材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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