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无痕(鬼畜渣攻x傲娇女王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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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子瞳不禁开始第一次怀疑自己十年来的信仰。
“梨血然么？哈，他是你的救赎，可未必是天下人的救赎！”那个人，他的父亲，临死前的话语不由开始回荡在耳边。
那时听到这样的话语，自己是很不屑的。如今为何开始动摇？是因为，拓宸豪，么？
想到这里，子瞳不禁用双手将头抱住，深深埋在膝间。
“公子？你真的在这里？” 一个女子的声音脆脆的响起。
子瞳抬起头，发现王柔儿正俏生生站在他面前。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子瞳道。
“别，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听说这里出事了，你当时也在。所以就跑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这儿。” 王柔儿有些喘，显然是刚刚跑来的。
“你找我有事？” 子瞳问。
“恩，我急着告诉你。我爹他要在明日早朝上参你，说你手里还握着拓宸国重臣受贿的证据，可以控制他们，可你却迟迟不肯拿出来。。。。。”
说到这儿，王柔儿看了眼子瞳，发现他没有特别表情，不禁奇道：“你不担心么？你真的有证据？”
子瞳侧头看她，笑道：“有是有，不过却是很不重要的，拿出来也没有意义。你爹不过想借此夸大，挑拨我与梨血然的关系罢了。不过我更好奇你为什么帮我？”
王柔儿低下头，轻轻道：“被赐婚的时候，我爹怪姐姐自作主张，说我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所以我就成为了弃子。我在家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人关心我的死活”；她抬头看着子瞳：“你不一样的，我知道你也有别的目的，我也明白你对我就像对待妹妹，可不管怎样，你都是真心对我好的。所以，就算是被当做妹妹，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有多久没有听过这样真挚的话语了。子瞳俯□，深深看着柔儿的眼睛，道：“我答应你，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没有算计，没有欺骗，只是两个同样寂寞的人找到了彼此的温度。
梨血国，王大人府。
身着官服的王大人刚刚烧掉云海王的密信，信上告诫他不要将子瞳逼得太急。
他很不理解，刚刚出了逆魔天一事，此时再参奏不是更能打击冷月山庄么？当然他也不知逆魔天是云海王的人。他只是觉得逆魔天无形中帮了他们大忙而已。
忽然，一阵风猛的吹过，吹得灯影一闪，王大人回过头，发现子瞳赫然正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正慢慢品着。晕黄的灯光下，那个身影竟是说不出的优雅柔美。
“你怎么进来的？夜闯本府，你，你想干什么？” 王大人惊道。
“不干什么，就是来看看你明日参奏我的折子写的怎么样了。” 子瞳面带微笑，语气平和的说。
王大人先是一愣，随后讽刺道：“冷月山庄探听消息的能力，果然不同凡响。”
“多谢王大人夸奖”，子瞳依旧笑眯眯的道：“不过王大人恐怕忘了，冷月山庄可不止是收集信息的组织啊！”
经他这一提醒，王大人想起了冷月山庄的杀手们，不由惊出一身冷汗，道：“你，你想怎样？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放心，王大人身居要职，又是当今皇后娘娘的父亲，我岂敢妄动？只不过，别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子瞳安慰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大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声：“大人，刚刚传来消息，李大人在府中遇刺身亡了。”
还不等王大人反应，就听子瞳道：“他是子时死的，当丑时的钟声响起时，你们的人就会再少一个，同样，寅时，卯时，辰时。。。。。每次的钟声一响，就会有人死去，直到明日的早朝。”
“你疯了，你这样谁都知道是你的人做的。” 王大人怒吼道。
“那又怎样？你以为我在乎那些虚名？” 子瞳挑了挑眉毛，“那些大臣在梨血国不是身居要职的，即便死去，也不会当做大案。可他们都是辛辛苦苦潜进来的，不知道云海王会不会心疼。”
“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人全部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我手里。最好别有什么举动，否则别怪我大开杀戒。” 子瞳站起身，虽然他的语调和目光都非常沉静，身形也孤独而清瘦，但是通身却散发着摄人的气势，“要么，把奏折交出来，要么等着钟声敲响。怎么？云海王难道没教过你什么叫舍弃么？”
赤…裸…裸的威胁，却十分有效。王大人确实不能轻易舍弃属下的性命，更何况就算参奏子瞳，也未必会对他有什么影响。而一旦他大开杀戒，还是自己这边损失更大。有时候武力比其他一切更有说服力。
他苦笑着将奏折递给子瞳。
子瞳拿过奏折，想要离去。忽听背后的王大人道：
“子瞳，你是个优秀的人才，而梨血国只会将你埋没。其实梨血然真的不是好的选择。若是他真的圣明，岂能混进这样多的奸细，你不会只认为我们云海国混进很多人吧。当年前梨血王在世时，梨血国内部就已经腐败不堪。梨血然继位后，愈加优柔寡断，你不在的时候，情况更是糟糕。这个王朝，已经从内部腐烂了。而你又能将他们全都杀干净么？”
子瞳没有回头，孤寂的背影在夜空下显得更加落寞。其实王大人的话没错，无论是拓宸豪还是云海王，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君臣都上下一心，极难发现裂痕。子瞳在拓宸国那样久，亦只掌控了几个不重要的官员罢了。
但是，他又能怎样呢？
只听他缓缓道：“那就慢慢清除，只要我活着，早晚会清除干净的。”
“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子瞳远远离开，王大人轻声道。
云海国，王宫。
“下杀手了么？呵，都说了不能逼得太急，他们当子瞳是吃素的不成？” 云海王道。
“那我们是否还要继续？”
“不，先这样吧。拓宸豪那边怎样了？”
“据我们的人报告说，拓宸豪此番不光外伤严重，内心亦颇受打击。已经多日居于深宫，日日饮酒享乐，还下令各藩国大量进贡美女，无暇政事。拓宸国虽重臣焦急担忧却毫无办法。”
“不是吧，为了一个子瞳颓废成这样，难道朕高估他了？” 云海王怀疑道，“不过，若真是这样，我们筹划多年的计划，可以提前发动了。”
“陛下，难道您想？”
“不错，传令各地的人，开始准备吧。”
“是。”
33
33、出征 。。。
梨血国，王宫。
“急报，楚燕国紧急调军，集结二十万，向我梨血国边境大举进攻，楚燕国亲王亲自领兵挂帅，所到之处大军挥斥，一夜之间，战线吞进三百里，几座城池相继失陷，我国边境岌岌可危。”
打着为楚燕世子复仇的名号，楚燕国出其不意的进攻梨血，一时令守边将士措手不及。
梨血国群臣们立刻开始商议对策，有人说应该将逆魔天交出，以换其退兵；也有人说如今梨血国元气已经恢复，不如立刻发兵迎战。
争论不休之际，逆魔天突然出列，道：
“臣愿带兵迎战楚燕。”
沙哑的嗓音仿佛有穿透力般令整个朝堂霎时安静下来。逆魔天亲自带兵最好不过，胜了固然好，若是败了，战死沙场，亦刚好解了楚燕国的怒火。
众臣互相对望片刻，都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梨血然道：“既然众爱卿没有异议，那么朕现在封逆魔天为天魔将军，领兵三十万，驱逐楚燕贼！”
“臣领命！”
。。。。。。。。。。。。。。。。。。。。
子瞳接过梨血然递来的边关急报。
上面大致写着逆魔天用兵如神，率军连续攻陷十余座城池，在短短不足月余的时间之内，就将原本失陷的地方尽数收了回来，随即兵临潭滨城下，日夜猛攻，旦夕且下。
潭滨城乃是楚燕军事上极为重要的城池。能够兵临城下，逆魔天已经取得大大的胜利。
“真是恭喜陛下了。” 子瞳说。
“子瞳，这次朕没让你带兵，你会不会觉得不痛快？”
“不会的”，子瞳摇了摇头，“我理解你的难处，让我出征的话，朝上大半臣子都不会同意的。再说，逆魔天确实是一代将才，派他出征也是对的。”
梨血然似松了口气的样子，回答子瞳说：“这下你不再怀疑逆魔天了吧？”
子瞳回头看着梨血然：“没有，我还是怀疑他，并且努力的找出证据。如果你还信任我，那么请听我一言，逆魔天为人阴险诡异，实在不值得过分信任。”
梨血然看了子瞳半响，轻轻的说：“子瞳，其实无论别人怎样说，怎样看，我始终是最信任你的。我希望你知道这一点。”
梨血然此时的神情无比认真，脸上的线条愈加柔和。
“恩，我知道。我也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 子瞳也同样认真的回答道。
距离第一封捷报已经过去月余。其后，逆魔天先用反间计令守城的将帅不和，参将在奸细唆使下竟暗杀主帅，夺得兵权。谁想事迹败露，全军大乱。
趁此机会，逆魔天大举进攻潭滨。失去主帅的潭滨城已经危在旦夕，潭滨向来有楚燕的门户之称，边陲重镇，距离的楚燕的国都不过三五日的马程，而且都是平原乡村，无险可守，一旦攻破，大军便一马平川。
楚燕王大急，亲自带兵奔赴前线支援，逆魔天利用楚燕王报仇心切，以身作饵，诱敌进入埋伏，将楚燕军尽数歼灭在潭滨城外。楚燕王一气之下重病不起，由太子临时摄政。
一旦潭滨被攻陷，楚燕的都城就全无遮掩，完全暴露在梨血军的势力之下。梨血国曾经数次攻打楚燕，都没有一次像这样的接近过成功。
“子瞳，我想御驾亲征。” 放下又一封捷报，梨血然坚定的说，“如今的乱世，各国国主无一不是戎马天下。我梨血然也应该亲临沙场，不落于人后。逆魔天刚刚送来的奏折也说过，如今我军士气正盛，最适合我军出战，这一战按照逆魔天的估计，等到明年夏季来临之前就能够结束。”
“楚燕虽然现在处于劣势。可是它立国长久，民心稳定，国脉绵长，就算逆魔天武功盖世，谋略无敌，如何能够在短短的半年之内就……” 子瞳不由皱眉。
“半年之内想要完全的平定当然不可能了。” 梨血然笑道：“不过这半年之内集结兵力，将都城攻陷还是不成问题的。”
“罢了”，子瞳叹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不会过加阻拦，只是，我希望你能带上我。”
梨血然摇头：“你若也去了，谁替我守卫皇都呢？我始终最信任你，所以我的家靠你守了。” 他笑着拍了拍子瞳的肩膀。
“可是”，子瞳有些着急，“逆魔天他实在不值得信任。而且他这一仗未免打的太过顺利，不知道有没有云海国的阴谋。”
“子瞳，你也信我一次，好么？” 梨血然认真的说，“放心，等我半年，半年后我就会回来的。”
望着梨血然无比认真的神情，子瞳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半晌，他终于叹了口气道：“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战场瞬息万变，你一定多加小心。” 他看着梨血然深邃的眼睛，“我一定帮你把都城守好，等你回来。”
梨血然御驾亲征的消息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众多的朝臣一个个捶胸顿足，哭天抹地的，好像梨血然是去送死了一样。而另一派的人当然明确地看出了梨血然此举的意思，赶紧上表歌功颂德，马屁不断。无论是怎样的反对或者赞成，丝毫无法撼动梨血然此番御驾亲征的决心。
很快，新近召集的增援前线的十万大军已经整装完毕，等待着这份由帝王亲自领军出征的荣耀的降临。
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天气里，梨血然御驾亲征的车驾终于启程了。在众将士震耳欲聋的声势中回头望向城楼，子瞳站着的地方，相视一笑，转身策马离去。
此时的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竟成了诀别。
。。。。。。。。。。。。。。。。。。。。。。。。
梨血然已经离开半个月了，这期间，子瞳除了偶尔陪王柔儿外出，基本足不出户。
这天，天上下起了雪。开始疏散细微的小水晶，渐渐变成了轻柔的鹅毛，扬扬洒洒飘落下来。于是王柔儿一大早就跑来找子瞳缠着他看雪景。
子瞳一袭白衣，站在雪地里，更衬得人清冷如玉。他正面带微笑的看着王柔儿跑来跑去，不断地将雪厚厚的堆起，玩的不亦乐乎。
即使天色冰冷，亦掩不住青春鲜活生命的活力与美好。看着那个灵动的身影，子瞳也觉得周身充满了温暖。
突然一个雪球猛的朝子瞳飞过来，子瞳下意识侧身闪开，谁想，没等他回神，无数雪球竟接二连三的朝他飞来。子瞳连忙急着躲闪，风姿气度一下子消失殆尽。王柔儿被逗的哈哈大笑，可还没等她得意多久，一个超大雪球迎面朝她扑了过来。王柔儿哪有子瞳的身手，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哎呦”一声直接被砸中。雪花散开溅得她满脸，还有少些雪花渗入脖子，冷的她打了个冷战，狼狈至极。她随后反应过来，看着笑眯眯站着的子瞳，依旧风姿翩翩，丝毫不见狼狈，不由大为恼怒，急忙蹲下来快速团雪球。子瞳一把拉住她，笑道：“别闹了，不是晚上还要进宫的么，还不快回去换身衣裳，这样小心会着凉。”
“哼，还不是拜你所赐！” 王柔儿脸蛋冻得红扑扑的，此时气鼓鼓的样子很是可爱。
“你要实在气不过，就打我一下好了，我这回保证不躲。” 子瞳掐了掐王柔儿的小脸，笑道。
看着子瞳的绝美笑颜，王柔儿不禁咽了咽口水，讪讪道：“还是算了，你整个人就跟玉雕的一样，不，比玉雕的还好看，谁忍心砸呀！”
子瞳不由“扑哧”一笑：“傻丫头，哪有那样好看。”
“是真的，我从来没见过比你还好看的人呢！” 王柔儿侧头说，随即又笑道“呵呵，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有这样俊的相公。”
“傻丫头也不害臊。” 子瞳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对了”，王柔儿忽然想到什么，拉着子瞳的袖子说：“今晚我姐姐在宫中摆宴，也请了很多大臣，你也和我一起去吧。”
看见子瞳犹豫，王柔儿立马撒娇道：“求你了，不然我自己一个人又要被忽视了！你就当陪陪我好不好？”
子瞳对这样的王柔儿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点头答应。
王柔儿乐的一蹦三尺高，兴冲冲的换衣服去了。
晚上，依然如同寻常的晚宴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