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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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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光寺建在城东一处清静地带。因是皇家寺院,还时常会有后宫嫔妃及大户人家犯错的女眷前来修行,是以防卫森严。

    那车夫知道地方,却不敢进去,只在路口就将车停下,指着那隐隐露出的一角飞檐道,“就是那儿了。”

    蕙娘连道谢的时间都没有。跳下车操起一根扁担就往前冲。

    谁要是真敢剃了她闺女的头发,她就敢跟人拼命,天王老子也一样!

    阿姚姑娘手不方便,腿脚尚可。但施家人怕连累了她,只让她在这里看守行李,但她却不肯,“走吧,都一路走这么远了。念福姐姐又没做错事。我就不信皇上家的娘就能这么欺负人!”

    施家二老很感动,不再多说的拍拍她的手,带着她和施贵一起相互搀扶着跟上了。

    可走到宝光寺前还有一百来步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被戒严了,根本不许老百姓靠近。

    蕙娘试图强冲。却被人推到了地上,正急得大嚷,“我要见我女儿,你们让开,让我去见我女儿!”

    可那些守卫如何肯听她说话?眼见她情绪激动,又持着扁担,反要对她动粗。可就在此时,忽地有辆马车过来,车中贵妇听到叫嚷,疑惑的掀起了车帘,在看清蕙娘的容貌后轻轻咦了一声。

    而她身边的管事妈妈却是在见到蕙娘后,瞬间面无血色的白了脸,只听那贵妇吩咐道,“卢妈妈,你去把那个妇人叫上前来。”

    卢妈妈心头狂跳,恨不得立即晕厥过去!天啊,那不是施蕙娘么?她虽不曾跟她搭过话,却悄悄见过她好几回,对她俊俏的容貌,尤其那双眼睛印象极深。可她怎么上京城来了,还追到这里?要知道,平国公可就在里面!

    勉强镇定着声线,卢妈妈推诿道,“夫人,咱们已经送了瑞安过来清修,就先回去吧,何必在此多生事端?”

    谭夫人奇道,“这怎么叫多生事端?将她送到太后跟前去,可是大功一件呢。那丫头不是闹着见不到亲娘就不肯出家么?眼下人都来了,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因想讨好沐劭勤,给自己减些罪责,谭夫人今日一早就押着不情不愿的瑞安来宝光寺了,却没想到居然遇到沐太后押着祝家姐儿来出家,倒是让她看了一出好戏。

    只那姐儿倒是倔强,一直哭闹着不肯剃度,非要见着亲娘不可。沐太后气坏了,几度让人用强,可这丫头身边有只很厉害的白色大狼狗,抓伤了不少人,更重要的是,平国公死活在那护着,闹得太后无法,谭夫人怕被迁怒,也不敢太靠前,远远的看了会乐子,就先离开了。

    却没想到出门就遇上了祝姐儿的娘,这还用怀疑吗?母女俩生得极为相似,尤其那双眼睛几乎一模一样,断不会弄错。

    谭夫人一心想立大功,也不等卢妈妈叫唤,直接就出声了,“那妇人,你过来。”

    这下卢妈妈再也难不住了,两眼一闭,脸若死灰。她只盼望沐劭勤瞎了眼,认不出他们来。可这,有可能吗?

    谭夫人不明就里,倒是很幸灾乐祸的把蕙娘及一大家子往里带,而大殿里,沐太后简直快要气疯了。

    看看看看!看看眼下是怎样一副胡闹景象?

    念福披头散发,挂着未干的泪痕爬上了佛龛,居高临下的扒在大殿之中供奉的高大佛像身上,旺财眦牙裂嘴的守在下面,摆出随时准备攻击的姿势。而沐劭勤护在最前,不许任何人接近。

    宫人们既怕伤了沐劭勤,又怕被那大白狗抓伤,畏手畏脚的不敢上前。有几个机灵的,欺沐劭勤眼盲,想从侧面分化包抄。可旺财跟他们斗了几回,都有经验了。每回看到他们稍有异动,立即冲着他们想要攻击的方向,呜呜叫上几声,沐劭勤听到动静就堵上前去了,有国公爷在前头,谁还敢动手?

    沐太后气得不轻,难道就为了抓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还要她去出动皇宫高手不成?

    其实高手不是没有,已经埋伏在外面了。

    欧阳康都不知道,杜川居然这么厉害,真的找了个高手来,大白天的就提着他飞檐走壁的进了宝光寺,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大殿后头,躲在了佛像后面。

    眼看着跟他家念福近在咫尺,欧阳大少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将苏澄给他的*药交到那人手里,然后看了看佛前供奉的大香炉。

    聪明!那人会意的接过笑了笑,摸出两粒蜡丸,示意欧阳康堵住鼻孔,然后倒出一堆红色的小药丸,在手心团成一颗龙眼大的药丸,想弹进那只大香炉里。香炉里满是热灰,很快就能把药力融化,等到人都倒下了,他们再想救人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可他才要动手,却见一个民妇打扮的小妇人提着根四指宽的扁担,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快把我的女儿交出来,否则我拆了你这座庙!”

    好彪悍!

    太后面前,她也敢如此放肆,当真让人高看一眼。可旁边的欧阳大少却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天!那不是他家丈母娘吗?

    而在听到这个妇人的声音时,站在佛像前的沐劭勤就象是突然被人隔空点穴一般,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沐太后,当这妇人骤然闯进她的视线时,沐太后象被人当头打了一记闷棍似的,整个灵魂都快出窍了。

    怎么会?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象的人?!

    只有念福,高兴的扒在佛像身上又哭又笑,“娘!娘你们没事吧?我都快担心死了!”

    旺财不明所以的看看上面的主人,又看看拿着扁担的妇人,长得好象哦,那应该是个好的吧?所以它很乖巧的没有乱叫乱动。

    “我没事,都好着呢,你……”蕙娘才想问问女儿,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到底是谁欺负了她。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在女儿身前那个男人身上时,同样的,呆滞了。

    谭夫人从后面走上前来,望了太后一眼,邀功的道,“祝姐儿,你不是要见了你娘才肯出家么?你看,这不就是你娘来了?国公爷,您也不必护着了,太后让她出家也是抬举……”

    “你闭嘴!”

    忽地,沐劭勤和施蕙娘同时吼向谭夫人,然后彼此对视着,呼吸急促,表情是如出一辙的震惊。

    好象有什么看不见磁场突然就被激发出来了,那磁场是如此强大,强大得如决堤的洪流,喷发的熔岩,瞬间就把他二人罩在其中,然后将这旁边的所有人,所有事,所有的一切一切,全都隔绝成了摆设!

    这是什么状况?念福扒在佛像上,有些发懵。

    她娘干嘛那样看着她叔?念福心里有些没底,半晌才弱弱的叫了一声,“娘——”

    可就这比小猫还轻的一点声音,却象是一根会消磁的小针,轻易的就把那强大的磁场给扎破了。

    场中的二人同时望过来,躲在佛像后面的欧阳康没注意到丈母娘的表情,却清楚的看见,平国公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欧阳大少糊涂了,又不是不认识,他惊喜个啥?

    可是忽地,蕙娘冷着脸发话了,“念福,过来!”

    听出娘话语的怒气,念福老老实实的答应了,手脚并用的从大佛身上爬下来,想往对面走,可在经过沐劭勤身边时,冷不防被他一把抓住!

  

 ☆、300章 我的,女儿

    念福被他抓得极紧,沐劭勤似是生怕她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一般,紧紧的抓着她,然后轻轻的问,

    “你爹……到底是谁?”

    他问得很温柔很小心,好象手里的女孩变成了一片最细小的羽毛,稍微大些的一口气,就能把她吹到无边无际的天际上,再也遍寻不着了。

    念福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沐绍勤啊。”

    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

    欧阳大少忽地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一件要紧事!也顾不得隐藏行迹,就在佛像后高嚷起来了。

    那人脸色一惊,迅速将他扔下。虽用了内力,可欧阳大少到底摔了个趔趄。没时间计较,他激动万分从殿后闯了出来,冲到念福跟前,语无伦次的道,“你爹不是沐绍勤!他的绍是丝召绍,可婚书上写的是召力劭!”

    那是——写了错别字?念福呆呆看他一眼,脑子突然有些短路,不明所以。

    可欧阳康在惊喜过后,再看看沐劭勤,再看看蕙娘,再看看念福,慢慢张大了嘴巴。

    天哪,不会吧?要是这样的话,他的婚事要怎么办?

    看着他的神色,念福更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些人一个个都变得这么奇怪?

    谭夫人终于看出点不对劲来了,怎么国公爷看向这个民妇的表情,不象是不认得,反而象是很熟?可他们怎么可能会认得?

    忽地,蕙娘看向谭夫人,问,“你是什么人?”

    谭夫人被她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道,“我?我是平国公夫人。”

    蕙娘又看向半天没出声的沐太后,“那她又是什么人?”

    谭夫人道。“她,她就是太后娘娘,也是国公爷的长姐。”

    终于。蕙娘把目光再次落回到沐劭勤的身上,长长的扁担指向他。“那他,就是平国公?”

    谭夫人点了点头。

    蕙娘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站在那里看着沐劭勤。那样一双丹凤眼里象是在酝酿着什么,一点一点。

    欧阳康形容不出来,只是本能的觉得那眼神实在有些恐惧。如果蕙娘这样看着他,恐怕他立即就要落荒而逃了。

    可沐劭勤却没有动。

    他只是异样的沉默着。甚至都没有辩解上半句,就那么一直站在那里,紧紧抓着念福,迎向蕙娘的眼睛。

    大殿之中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很奇怪。就连谭夫人也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象是盛夏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前夕,沉闷,炽热,让人喘不过气。

    沐太后一直没有说话,自蕙娘走进大殿后。她的眼睛就挪不开半分了。一直那么看着她,却又不是在看着她。而是透过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欧阳康莫名的站在那儿,左右看了一会儿,犹豫着该不该上前把他家念福拉回来。不管要发生什么事。都是大人间的事,跟他们这些小辈无关吧?

    可是,匆匆赶至的一行人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平静。

    “阿沐?!”施老爹站在门口,一眼就瞧见了那个紧紧拉着外孙女的男人,不由得一声惊呼。他使劲揉了揉眼,还怕自己看错了。可是再看一眼,他才试探着叫出声来。

    这是这一下!

    就在他话音落地的一瞬间,蕙娘似是得到某种确认一般,大踏步的走过去。双手高高举起手中的扁担,几乎是拼尽全身的力气,重重的,带着凌厉的呼呼风声,对着男人砸下去!

    “娘!”

    念福吓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蕙娘生过这么大的气,会这么愤怒。她这一下子,要是打在人身上,会把人打坏的吧?

    正当她想把沐劭勤推开,挡上去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动了。

    不是躲闪,不是退却,而是上前半步,反手把她护到了身后。

    啪!

    欧阳康目瞪口呆的看着丈母娘挥起扁担,就那样重,那样实在的打在了平国公的身上。

    这一扁担真的没有半点保留,打得男人身形一晃,差点跌倒在地。就算他身上衣裳穿得再厚,想必这也是极疼的吧?

    可沐劭勤挺住了,不仅挺住了,他紧紧抓着念福的手也没有松开半分,只是咬着牙根,擦去嘴角渗出的一点血沫,低低的问,“蕙儿,真的是你吗?”

    “蕙儿不是你叫的!”蕙娘显然怒极,目眦欲裂,高举起手中的扁担又想打下去。

    “娘!”

    “蕙娘!”

    念福和施家二老都冲了上来,挡的挡,拦的拦,连欧阳大少也急得傻乎乎的跟着念福一起叫了一声娘,把人拦开。

    施老爹把女儿手中的扁担夺下,急道,“你这是干什么呀?小心伤到念福!”

    “伤到也活该!”蕙娘瞪着女儿,两眼冒火,“念福,你给我走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可这是为什么呀?眼看着沐劭勤给娘那一下子打得面无血色,轻轻颤抖,念福急得都快哭了,哽咽着道,“娘您这是干什么?干嘛打人呀?”

    施大娘也劝,“就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你们让我怎么好好说?”蕙娘浑身气得直哆嗦,劈手指着眼前的男人,又指指被他一直抓着的女儿,“你这死丫头到底过不过来?过不过来!”

    念福就是想过去也过不了啊,沐劭勤一直紧紧的抓着她,象生怕她跑了似的,“蕙儿,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有气就冲我撒,别打孩子!”

    谭夫人在一旁越看越不对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忽地,一个女孩冲了进来,“你这泼妇,好没有道理,凭什么打我爹?来人呀,快把她拖下去!”

    是瑞安。

    她原本一直躲在旁边看好戏,可此时也觉得不太对劲了,心头象积聚着一片越来越浓重的乌云,她觉得自己非得做些什么,撕开这片乌云不可。只是在蕙娘动手时,她不敢出来,直到现在,才冲了出来。

    “你是他女儿?”蕙娘周身的怒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涨大了一圈,这回,连施老爹和施大娘都怔住了。

    再看沐劭勤一眼,再看看瑞安,将信将疑的问,“阿沐,这是怎么一回事?”

    沐劭勤动了动唇,还来不及说话,蕙娘就指着谭夫人愤然道,“那个就是他现在的媳妇,那个太后是他姐,现在的他可不是从前的阿沐,而是什么劳什子国公!爹,您现在明白了吧?”

    什么?施家二老也震惊了。

    上下再次打量沐劭勤一眼,施老爹左右看看,忽地抱起旁边香案上的大木鱼,对着沐劭勤就劈头盖脸的砸过来!

    “你这个死小子,你敢忘恩负义?老子揍死你!”

    施大娘也抓起地上签筒里的一把硬竹签抽打起来,“沐绍勤,你好样的!当年你没饭吃,穷得快饿死的时候是怎么对我们说的?这女人是哪来的?这女儿又是从哪儿来的?念福,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你想气死你娘吗?”

    念福直听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姥姥姥爷这是在干嘛?他们这是在说什么?她怎么突然有点听不懂了?

    虽然看不见,可身边的男人一直把她很好的护在身后,不让人打到念福。而他自己,也不辩解的就用自己单薄的身躯默默承受着一家三口的熊熊怒火。

    “住手!住手!”

    瑞安在旁边尖锐叫嚣着,企图表现得象一个维护父亲的孝顺女儿,却只敢喊喊,而不敢上前一步,“我爹可是平国公,他是平国公!”

    “他就是皇上我们也打得!”施大娘狠打了几下子,力气用尽,自己反气得哭了起来,“沐绍勤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你娶蕙娘的时候,我们可贪图过你什么?不过是要你这辈子好好待她,不要辜负了她。你答应得好好儿的,可你现在在干什么?枉蕙娘这十几年来跟个傻子似的一心守着你,等着你,辛辛苦苦的又当爹又当娘替你把女儿拉扯大。可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

    他娶蕙娘?她替他拉扯大女儿?谭夫人震惊了,看着蕙娘脸白得说不出话来。

    瑞安更加震惊。女儿?平国公的女儿不是她么?那老大娘为什么要这么说?可要不是的话,为什么她爹会任由他们一家三口打得鼻青脸肿也不还手?

    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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