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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综]百次人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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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其中,给这里添了些清爽的味道。

    背对着外面而坐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精短的碎发在清辉的沐浴下闪现着金色的流光,英挺的眉毛仿若一道凌厉的剑,黄金颜色的双瞳则是一片平静的镜面。他沉浸在阳光里的身姿有些模糊;但是看得出来是一个挺拔的人。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那人翻动书页的声音;空气中也浮动着静谧的因子;处于其间很想安坐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男子从书中抬起头来,淡淡地道了声:“进来。”

    来者是一个年迈的老者,花白的头发、死水般的灰眸、整齐的燕尾装,特雷斯完美地做了一个欠身礼,对着自己效忠的家主恭敬地提醒道:“主人,召唤的仪式已经准备完毕。”

    “嗯。”

    男子应了一声就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座椅,颀长的身姿围绕着清冽的朝晖,向前的迈动的步伐沉稳之极,举动之间仿若古老画框中走下来的贵族。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被称为沉默的谋略家和杀伐者,阿其波卢德当之无愧的第九代家主,其实也就是一个总也死不透的死老头子而已。

    话说当三爷在那场世纪之赌上绝地反击,终成为无可超越的神者后,就和自家马大厨归隐了。结果还没享两年福呢,就和前辈子似的吃肉吃多了患上了心肌梗死,在一次啃螃蟹的时候不幸病发,就次驾鹤西去了。

    再次醒来是就是一个金毛的小鬼,身上全是丑陋的伤口,密密麻麻的刻痕。忍了一年后他才搞清楚这是个多么不靠谱的世界,魔法、刻印、英灵还有什么圣杯,了解后老爷子对自己这身坑坑洼洼的肉也就知道缘由了。

    一出生下来就携带着比之常人多出一倍的魔术回路,这个孩子理所当然地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为了让其融合先辈的魔术刻印,肉体和精神的锻炼一直在成倍数增长,说之为惨无人道也不为过。

    三爷来的时候这个叫做肯尼斯的孩子刚刚遭受完肉体改造,完全无法承担如此恐怖的训练,他的精神已经崩溃。这才给了三爷这个空壳,虽然已经濒临破散,但是有个身体能再喝酒吃肉已经是件不错的事了,他完全没把自己前两辈子的死因当个事。

    当然这一路必定不好走,既然已经成为什么劳什子的魔法继承人,老爷子就淡定地朝着炼体炼脑这条道路前进着。

    他的确对这个世界的构成体系有些兴致,以强悍的肉体力量承担着庞大的魔术回路,利用这套诡异的纹路连接所谓的世界基盘,进而行驶魔法,他对这套类似神经分布的东西好奇。

    这种力量融合他的武道会有怎样的后果,他想知道。

    十年的时间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能够承受家族的魔术刻印,当他开始融合自己的武道时,身体内部犹如电子内芯的纹路清晰地投象于视网膜上,大脑同时像投影机似地播放着一个个古老的研究画面。

    随着绕口的咒令吐露而出,指尖慢慢地升起一道黑色寒气,即使风吹拂而过也不曾飘动一丝一毫,甫一接近身边的钢刀竟然将其瞬间湮灭了。

    三爷平静地凝视着空落落的刀鞘,体内的回路犹如通了电的管道一般电流迅疾地朝着某一点汇合,最终冲向了无法窥视的界面。恰逢此时古铜色的大手上缓缓凝聚起一道模糊的影子,随着这个物体渐渐凝实,男人无甚表情的脸上已然布满了汗水。

    内部的光芒越来越亮,手中的东西也越发清晰,当三爷的身体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后,那道影子已经露出了原本的轮廓——一把黑色长刀。

    从来都是沉静的双眸罕见地划过一道清澈的流光,乌黑刀身隐隐围绕着薄薄寒气,握在手中一如从前的熟悉。三爷凝望着这把刃上缺口斑斑的黑刀,感受着它周身所带的压抑,不一会儿就将它收了回去。

    按照刻印所流传下来的资料,这并非固有结界的真正风景,目前来看他的身体和魔力还不能承担这项魔法。果然是位于传奇系列的成果,将自己的心象具现化出来,老爷子可是颇有兴致,他那把柴火堆里的黑刀不知弄出来是什么样的场景。

    就这样,三爷为了把自己那把坑坑洼洼的破刀具现化出来,可劲地玩着体内的魔法回路、钻研着家族的刻印,不知不觉又是十年。在他还猫在自家的黑不隆冬的地窖里放着黑气时,就被他老爹给拽了出来。

    一看到儿子两颗大金眼泡子盯着自己,下面吊着长长的黑眼袋,费若昂的眼角直抽筋,扔了句“圣杯战争开始了”就一个转身走了。

    心理却在泪水长流,这货到底是不是他儿子,阿其波卢德家族的优雅底蕴全都让这个混账给糟践光了,他多么想将这小子抽一顿,让他有点德性啊。想到那个画面,英俊的魅力中年男人苦大仇深地撇了撇嘴角,恐怕他还没摸到鞭子毛呢,自己的老娘就先把他给抽死了。

    没有理会那老男人抽风的心理,三爷转手开始筹集圣杯的事。以master和servant的组队形式,七个小队对战争夺那个杯子,终极目标是实现任何愿望。

    说实话老爷子对愿望什么的不感兴趣,想要什么他会自己拿到手,至于金灿灿的大杯子除了当个大酒杯外,三爷想不出它还有什么作用。

    你说既然没什么愿望干嘛要参加这个比赛,老爷子用新得来的金色眼泡子盯着你,妈的,谁知道这是怎么个混账情况。手上让人突然给烙上一幅诡异的图案,还得跟一群丫头、小子玩抢杯子游戏,也就是三爷涵养好才能淡定对待。

    然而时常出现的违和感以及违逆本心的选择,许三不会认为这是自己吃肉吃多了、一时抽风干的事。有什么东西在试图控制他,让他进入某种固定的程序。

    低眉垂首间眼神冷彻寒骨,仿若两块冰冷的黄金。谁想把老土匪当个木偶,他就送它去见它老妈。

    就在三爷发狠时,跟在旁边的特雷斯出声了:“主人,已经到了。”

    这是个宽敞的地下魔法厅,四周辉映着魔法石所发出来的魔幻光芒,在这等光的照耀下,一个庞大的阵法在距离他们几步外安静的存在着。暗红色的纹路仿佛一道道流动的血液,混合着复杂的符文,散发着强烈的气势。

    “主人,这是您召唤英灵的咒文。”

    “无需,特雷斯。”

    老者收回了手中的书,没有说什么,作为增加回路效率的咒文,他的主人的确不需要。二十年的非人锻造,肯尼斯已经将生命力、魔力的转换融入了本能,明明是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他的主人已然习惯。

    宽大的魔法厅,赤红色的光芒开始闪耀,随着男人衣摆的飘动,纯正的血之红色爆发出最为炽烈的回应,冲天的气流形成螺旋形席卷了周围的物体,强大的气压甚至强制特雷斯的脊背一点一点地弯下。

    气流越来越狂放,旋转的螺旋已近爆裂的边缘,许三平静地注视着壮丽至极的魔法阵,体内的魔术回路强迫、凶残地抽取着生命力,骨骼、神经被碾压地发出了悲鸣,他甚至听到了牙酸的“嘎吱”声。

    “碰”地一声,气流轰然炸开,绘制阵图的地面随之尽然碎裂,在浅淡的红色魔法光线中,一个男子单膝跪地望着他。

    忧郁色泽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精致的双唇,这个有着“光辉之貌”的男人此时以虔诚的臣子之礼仰望着他,在古老的传说中视为忠诚的誓言。

    手持双枪、凛冽的杀伐之姿,即使是最为危险的绝境,只要有一线生机必然能够杀出生天的冷静战士,他今后的servant——迪卢木多。奥迪那。


 32二 fate zero

    迪卢木多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沉默到这种程度;他从被召唤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御主竟然只和他说了一句话;就是在他宣誓效忠时那一句“嗯”。不过这作为主上的习惯他也没有权利去置喙;但是你倒是给他点任务啊;或者是见见他行不,自从到了冬木市就消失不见把他扔给索拉大人;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枪之骑士抱着一颗被冷落的心独自在钢铁大桥附近徘徊,寻找着能让他酣畅一战的对手。既然暂时没人管他,他就自己找点事干吧;如果能够引来一两个英灵;还可以帮御主估算一下对手的实力;也不失为一种效忠的方式。

    孤零零的迪卢木多全然释放着自己的战意,身为传说中的英雄之灵,他渴望着有人能够回应自己的挑战,就像在远古一样双方手持刀剑、秉持着骑士的高尚准则,尽情挥舞。

    尽管等待了一个长夜,尽管黎明就要来到,他终是迎来了自己的对手。

    纯金色的长发整齐地盘卷在脑后,如同蔚蓝天空的双瞳清明凛冽,身穿蓝色裙甲,手持一把隐藏在结界中的宝剑,这个女子说她是骑士的象征也不为过。

    以saber职介降临到尘世的剑之骑士,迪卢木多看着她,久违的战意从胸腔迸发,手中的双枪随着主人的挥舞,在夜空中划过两道锐利流畅的轨迹,直指前方的英灵。

    “那,saber,一战若何?”

    狂野的眼神,全身的肌肉恰到好处地展现身体的魅力,在清冷的月光下好像一道道滚动的铜金色,saber看着这样的对手,凛然高洁的面容浮现一丝笑意,带着满满的兴致,回应着前面英灵的战意。

    “枪兵,以骑士的荣耀,接受你的挑战。”

    手中的宝剑散发出凛冽的剑气,英气飒爽的女子迎向了枪之骑士。

    我们自远古而来,承载着人们千百年来的寄托,创造了跨越时间的辉煌,即使躯体已经腐烂,灵魂却仍在燃烧,以英灵之名坚定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不为名利、权势,只为自己决不放弃的理想。

    漆黑的港口,除了几声远处传来的鸣笛,终于再度有了声音。剑戟相击的清脆之音,水泥板地碎裂的震耳轰隆,斗气相撞泄露出来的刚劲之声,属于两个英灵的崇高武道和精神在这一刻尽然绽放。

    旁边观看的爱丽斯菲尔难掩身体的颤抖,这就是英灵间的战斗吗,完全脱离了人类能够追逐的范围,一招一式皆是充满了杀伐的意志,这种经过无数战斗所沉淀出来的气场绝非他们所能比拟的。

    尽管这是属于两个骑士间的光明比拼,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理解他们的追求,以圣杯为名而开启的争夺战,早就注定了肮脏的阴谋也会一同出现,毕竟只有一个人能得到那万能的许愿机。

    隐藏在暗处的人观看着这场战斗,同时伺机找到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局面,越早得到其他六组的实力资料,就能有机会发现他们的弱点,自己这方的获胜几率也就大了。

    对于阴险的谋略有着独特爱好的卫宫切嗣,就是这方面的典型代表。其被称为“魔术师杀手”,就是来源于这小子贼不择手段地去达到目的。只要是他认为正确的决断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实行,包括为了救村民而杀掉自己深爱的父亲,包括为了阻止食尸鬼祸害更多的人,将那架乘坐着娜塔莉亚的飞机轰炸,即使她是自己深切爱着的家人。

    现在他想要圣杯,他想要利用这个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许愿机许下世界和平的愿望。以杀戮为生的男人却是在梦想着拯救世界,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讽刺,然而他走在这条血腥的正义之路已经过了半辈子,除了继续下去没有别的出路了,所以必须拿到圣杯。

    只不过令他非常不满的是以自己阴险狡诈的特性竟然真的将亚瑟王给召唤出来了,望着saber那道凛然高洁的身影他只觉得胃疼。让她阴人,她说骑士绝对不能在对手的背后拔剑;让她搞暗杀,她说这有违崇高的骑士之道。你妈的,老子就是专门在人背后捅刀子的,现在却弄来这么一个从者,这绝逼是大宇宙的恶意吧。

    内心郁闷地骂着,阴险的男人手上却精准地操作着华瑟,利用枪身上的热感应仪认真地观察着战场和周围的环境。本着能阴死一个是一个的理念,扫描着一切可藏人的死角,背后放冷枪一直他最爱干的事。

    此时港口内的交战已经白热化了,墙皮、地砖、路灯纷纷呈现天女散花的模式砸向四周,侧腹飙血的saber皱着眉头审视着枪兵,那把红色的长枪竟然可以破除她的魔法铠甲,直接伤到里面。

    与若无其事的亚瑟王不同,旁边的爱丽斯菲尔一见到她受伤立马发动了治愈术,担忧地看着骑士。

    “谢谢,爱丽斯菲尔,我的伤没事了。”

    简单地安慰了声女人,saber看着前面笑得肆意的迪卢木多说道:“那把枪能够破除我的风王结界和铠甲,是具有切断魔力的作用吧。既然我已经看穿,lancer,你就做好接下我的剑的准备吧。”

    说着,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身上的铠甲倏然间变作光点闪进体内,女子一身束身蓝裙持剑而立。

    与之相对的是枪兵狂野地舞动手中的长枪,低沉清朗的声音不乏赞赏之意,“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发现,不愧是saber。不过我还是要说,这次是你错了。”

    “那就试试看吧。”

    语音未落,女子就堪比喷气式飞机的冲击力冲了过去,狂暴的风压中,迪卢木多嘴角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右脚向后悄无声息地移了两步。

    两人即将交错的瞬间中,一把黄色的短枪从地面乍然出现,枪身上的符咒尽皆化作飞灰消散。面对着这把棕黄色的枪,亚瑟王明知危险却已经无法改变自己的攻势,只能尽最大的力量避开要害部位。

    时间仿佛被无限的拉长,变得无比缓慢,saber的鬓发在枪尖之下落下了几根,近在咫尺望着锋利的短枪从面上扫过,逼人的压迫感数倍不止。

    对于观看的人来说不过一秒的时间,对近战的两个人来说却是漫长的过程。随着一道血花飞溅而出,亚瑟王在地上滚了几遭才躲过致命的攻击,而这时迪卢木多已然再次袭来,短枪砸下之时被saber用宝剑格挡住。但是看得出来她很勉强,单膝跪地的位置本来就不利于她,更遑论她右手的肌腱在刚才被砍断了。

    两人比拼着、相互倾轧着,直到saber全力运剑才将枪兵打了出去,待她站了起来,右手在不断颤抖。

    爱丽斯菲尔立刻施以治愈,却惊骇地发现毫无作用。

    远处,手持双枪的男子露出了笑容,整齐的银牙在月光下闪着晶亮的色泽。

    然而纵使是如此不利的局面,亚瑟王的剑气依旧凛冽,秀丽的面容丝毫不见败意,警戒着前方的对手,头脑思考着破局的策略。

    “我说过你错了,saber。”

    望着迪卢木多狂野的眼神,女子勾起一抹英气的笑容,蔚蓝的双眸中战意高昂,“能够废我一只手臂,你很厉害,能和你这样的对手交战是我的幸运,现在就把这场战争进行到底吧。”

    “saber,”男子的眼中毫不掩饰激赏,低沉的嗓音透露着兴奋,“能和你交手亦是我的幸运,来吧。”

    剑戟之音再度充斥着这个宽敞的港口,不同于自家从者充大头的行为,卫宫切嗣对于如今的局面非常咬牙切齿,那个枪兵的御主并不在这里,这就说明他根本无法枪杀他。

    除去这个,他对于突然出现在塔楼上的Assassin也感到棘手,黑色披风、骷髅假面,很明显是昨夜应该死于远坂时臣家的暗杀者。现在竟然安好地出现在了这里,那么昨天的袭击和杀绝,一定是某人布置的阴谋,为了展现远坂时臣从者的实力还是为了其他。

    今夜的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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