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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皇后出墙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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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家公子是不是给身边人都取以兰名呢?” 
  雨墨帮锦曦披上衣衫,细心地为她挽起男子发髻:“小姐何时才会女装示人呢?男装潇洒,女装肯定更漂亮,雨墨给小姐收拾好,就把药喝了吧。” 
  锦曦见雨墨不肯回答她的话,眼珠一转又道:“想必李公子府中所有的侍女都是以兰为名吧?” 
  “只有公子信任喜爱之人才会赐以兰名,公子身边最信任的侍从叫银蝶,那也是兰的名字呢。”雨墨骄傲地说。 
  “哦,这样啊,那你家公子最爱什么兰呢?” 
  雨墨目光转向几案上的那盆素翠红轮莲瓣兰,叹了口气道:“小姐不知道么?自然是几上那盆兰了,公子以前犹豫不决,前些日子突然为那盆素翠红轮莲瓣兰取了名字叫非兰。” 
  锦曦的脸又红了,雨墨在她身后没瞧到,自顾自笑着地说:“公子常说,他喜欢兰,所以只要是他身边亲近之人,都冠以兰名。以前啊记得公子从山中得了一盆仙荷青兰,取了名叫落影,后来就送人了。” 
  落影?锦曦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那是不是只要是你家公子赐了兰名的人都是他的亲信呢?” 
  “那当然,府中一百多侍女,能赐兰名的不过五人。”雨墨想起临走时公子叫上自己,让府中侍女们全嫉妒死了,忍不住就乐。 
  门突然被推开,李景隆出现在门口,他似笑非笑地瞧着雨墨道:“雨墨与锦曦一见如故,锦曦,我把雨墨送来侍候你可好?” 
  锦曦分明感觉到雨墨手一抖,木梳已卡在自己发间扯着头发生痛。她吸了口气,见李景隆脸色一变,已步入房中:“怎么了?” 
  “伤口有点疼。”锦曦含笑解释,“多谢李世兄救命之恩,锦曦应无大碍了。” 
  雨墨福了一福,轻声道:“雨墨告退。” 
  李景隆慢慢走到床边,端起药碗温柔地劝道:“把药喝了,会好得快些。” 
  锦曦轻皱了下眉,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李景隆正欲递过甜果,见她没事人似的,不觉奇怪:“锦曦不怕药苦?” 
  “怕啊!” 
  李景隆看看手里的甜果,还是觉得锦曦的样子不像想要吃似的。 
  锦曦笑了笑说:“山上常无甜果,遇着生病吃药,便习惯了。对了,李兄,想问问在救锦曦之时可见到锦曦身边之人?” 
  李景隆惊诧地瞪大眼:“还有人么?我这就吩咐下去,好好找找。” 
  锦曦见状不觉叹气,她暗运内力,觉得没有大碍就要下床。 
  李景隆伸手阻止她:“锦曦不用着急,再养上几日再说。” 
  “我有急事在身,不能耽搁。” 
  “再急的事,你现在伤还未好,也不宜出行,有何事,景隆自当效力。”李景隆淡淡地问道。心里已紧张起来,若是锦曦担心朱棣,他还不如现在杀了她。 
  “府中同行侍女被掳,锦曦着急想探听她的消息。”锦曦暗自盘算,朱棣遇刺兹事体大,不宜宣扬,不管他是否平安,自己心中还是珍贝更为重要。便随口编了个谎言告诉李景隆自己与侍女同行,结果遇到贼人,那人武功高强,射伤了自己还掳走了珍贝。 
  李景隆松了口气,目光看向锦曦,心又跳了起来。他心念一转已明白锦曦不欲张扬朱棣遇袭一事,她的侍女被掳又确有其事。李景隆嘴边掠起一抹笑容,眼前这个女子遇事不慌不忙,说话真真假假,她一如当日效外比箭时给他的印象,心机不浅。 
  想起锦曦先定钟山之约,再失约背信,他心里的火腾的就升了起来。想起太子两度亲赠玉佩,李景隆明白太子在徐辉祖的鼓吹下看上了锦曦。他不惜用落影去转移开太子视线,生怕燕王立她为妃,着急请人上门提亲,魏国公拒绝和曹国公府联姻,偏在这时让锦曦去凤阳。徐达心意已明明白白,锦曦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他的。 
  “为什么,锦曦?为什么定下钟山之约,又端午送兰回来?”李景隆只想知道锦曦心意。锦曦大窘,没想到李景隆这么直接,低着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为何我们说话这般自然?锦曦?你夜入兰园,又知我送兰与你,知道我托媒人去府中提亲,你也知道景隆的心意。在你面前,景隆不曾掩饰过自己,我一直在外以浮浪风流面貌出现,想必锦曦并不这样认为,能告诉我,为什么?” 
  李景隆转身望着锦曦,她肤如青瓷,眉若修羽,垂眸时两排蝶须似的睫毛,微翘的鼻子,浅粉色的双唇,他突然想起藏身魏国公府树上时见到她的如瀑长发。一冲动走到床边,抬手便拂散了刚梳好的发髻,黑发倾泻了满肩。 
  锦曦微张着嘴吃惊他的举动。 
  他猛地站起,眼中露出伤痛之色。他连她都可以杀,他本以为他的心已硬逾铁石,可是见她跳下山崖却为她心急,为她心疼,为她生恨。李景隆痴痴地看着她,俊脸板着,双瞳颜色渐深,像两粒晶石闪烁着忧伤的光。他一字一句地说:“锦曦是这般心意反复之人么?竟然戏耍景隆?” 
  “不……不是!”锦曦想告诉他前因后果,又不便开口说明,心一横道:“锦曦惭愧,李兄见谅!” 
  她低着头,李景隆不知道太子夜探绣楼,也不知道玉棠春当晚自己遇险被救,不知道自己夜入兰园的原因,也不知道在明白蒙面人是太子后她纠成了一团乱麻的心思。锦曦感觉脸上热辣辣的印着李景隆带着怒意的视线。“对不起……但是,李兄,锦曦并非有意。这是个误会……”话一出口锦曦又愣住,这不是越描越黑么? 
  良久才听到李景隆长叹一声道:“既然无意,景隆也不愿勉强,再养几日,便送你离开。” 
  李景隆走后,锦曦才感觉房间内压力一松,她抬起头,目光触及那盆素翠红轮莲瓣兰,所有的误会都来自于兰。想起雨墨所说已命名为非兰,又叹了口气,说不出是喜是忧,是酸是甜。   
  正文第20章 凤阳出行(五)   
  再过得几日,船行进淮河。锦曦伤势渐渐地好了。也不知道李景隆用了什么秘方,右肩处只留淡淡的红痕。 
  雨墨再来侍候她,已变得沉默,服侍完她便告退,再不多说一句。锦曦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也不再多问。 
  偶尔步出船舱再遇到李景隆,他淡淡地问问锦曦伤势如何,再不谈别的。 
  船不大,处处布置精巧,锦曦闲来无事,时常四处走动。李景隆也没告诉她哪儿能去哪儿不能去。锦曦闲步便进了书房想找两册书消遣。 
  她翻着书听到舱外有脚步声朝书房走来。便站了起来想打个招呼,突听到两人一前一后走至舱门前正说着:“燕十一掳走一女子,据说是魏国公府千金……” 
  锦曦一惊,自然地隐在了帏幔后面。 
  舱门被推开,进来两人,一人道:“公子,接下来要怎么做?” 
  李景隆想了想道:“消息可属实?” 
  “绝对属实,只是不知燕王为何要掳魏国公府千金,且在第二日,有线报说镇外松坡岗燕王被袭,小姐也是那时受的箭伤。” 
  “燕王掳走了珍贝?没道理啊,珍贝顶着我的身份,好歹也是魏国公府的大小姐。”锦曦心一急掀开帏幔走了出来。 
  “你先下去。”李景隆吩咐下属退下。抬步走到锦曦面前道:“下人探报,掳走你同行侍女的是燕王标下亲卫之燕十一。至于为何就不得而知了。” 
  锦曦再镇定也为这个消息感到震惊。如果是朱棣掳走珍贝,那么房中的书信又是怎么回事?这一切都只是朱棣的苦肉计?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锦曦想不出朱棣这样做的原因。回想当日情景,松坡岗一战绝非演戏。 
  她沉思的时候,李景隆突寒着脸道:“锦曦原是这般不信任景隆!” 
  锦曦脸涨得通红,自从知道李景隆并不是表面上的浮浪公子,她总觉得他很神秘,总想探知他的秘密。“不是,只是想燕王遇袭是大事,所以才隐瞒,对不起!” 
  她瞧到李景隆隐忍地笑了笑:“算了,锦曦心中没有景隆,不说也是自然。” 
  “不是这样的,你,一直待我好。这条命也是你救的,锦曦实在惭愧。” 
  李景隆怔了怔,温柔地说道:“原本是景隆自然而为,不应图报的,只是,我……” 
  他目中似轻轻燃起了一点火焰。锦曦心中一动,头埋得更低。 
  一抹笑容从李景隆嘴边飘起,他伸手抬起锦曦的下巴,喃喃道:“锦曦,我怎么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他的声音沉沉的如海底的香木,发出醉人的味道,锦曦觉得头有点重,思维如煮开的浆糊,慢慢地变黏稠,慢慢地转不动。瞬间,一个轻轻的吻如羽毛般抚过她的唇,带着一点凉意,微微的痒。 
  她睁大了眼看着他,看着他双眸中自己的影子如水波荡漾。 
  “非兰,只做我的非兰可好……”带着蛊惑的声音与他的唇正要印上她的。 
  雨墨的话在耳边响起,落影原也是他的兰,锦曦一抖,突然推开他,夺门而出。 
  李景隆呆住,恨恨地一掌拍在书案上,俊脸上闪过一丝怨恨。手拂过书案上的机关,地板上翻出一道暗门,他闪身而入。 
  下面是底舱密室,雨墨跪着,见李景隆进来,轻咬着唇拉开身服,雪白的背上密密印着鞭痕:“公子!” 
  李景隆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我的雨墨几时变得这么多嘴了。”说着已取鞭狠狠的抽上了雨墨的脊背。 
  雨墨低头伏地发出一声闷哼,痛得浑身发抖,背上再添一道血痕,印在雪白的背上分外夺目。 
  李景隆挥过三鞭停住手,问道:“心里可怨恨于我?” 
  “雨墨不敢,是雨墨多嘴,雨墨再也不敢了,”说着,两行泪无声流下。 
  “哼!是我带你出来让你得意忘形了么?你忘记怎生得来雨墨之名的?” 
  雨墨一震,顾不得上身赤裸,膝行扑到李景隆脚下抱着他的腿放声痛哭:“雨墨知错,公子,饶我这一回,雨墨再不敢多嘴!” 
  李景隆一脚踹开她,狠狠地说道:“若不是锦曦见到了你,依兰园规矩你早没命了,每日三鞭便宜了你,回去之后,再把剩下的三十鞭补足了!” 
  雨墨捣头如蒜,知道已逃过一劫,连声呼道:“多谢公子开恩,雨墨一定将功赎罪。” 
  将功赎罪?李景隆眼里露出一线讥讽,伸手抬起雨黑的脸瞧了瞧,突笑道:“雨墨,你喜欢徐家小姐么?你就跟了她吧。三十鞭也就算了。你,还是公子喜爱的雨墨。” 
  雨墨不明所指疑惑地看着李景隆。 
  李景隆露出笑意,语气变得温柔:“非兰不喜欢呆在我的兰园,生在野地公子怕别人采了去,雨墨,你好好护着她。” 
  “是,公子,雨墨定不负公子重望。” 
  “过来。”李景隆轻柔地唤道。手一翻掌中多了一瓶伤药,用手指挑出一团抹在雨墨的背上,用手掌细细揉化开。他悠然说道,“我家兰园之中,从未有带伤的兰。以后不会落下痕迹的。” 
  一股兰香在舱房中飘散开来,背上一凉,雨墨只感觉一双带着热度的手力度适中的抚过脊背,带来阵阵热力与酸麻的感觉,口中不自觉地溢出细碎的呻吟声:“公子……怎么担得起这么好的伤药。” 
  “担得起,魏国公府大小姐的闺中姐妹,自然是担得起的。”李景隆不紧不慢地说。 
  雨墨一惊:“公子可是要送走雨墨?” 
  “怎么?你不情愿?” 
  手在她背上停了下来,雨墨身子一僵,回身扑到他腿上哀声求道:“公子别抛弃雨墨……” 
  李景隆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当年便让你选了一回,你愿意做雨墨时便清楚兰园的规矩,既是我的兰,生如此,死,亦如此。” 
  雨墨眼中爆出光彩,忍不住伏在他腿上哭了起来。 
  李景隆轻抚着她的黑发,发如绢纱带来丝滑的手感,他伤感地看着雨墨道:“从前我的雨墨可从来不敢怀疑,唉!” 
  雨墨哆嗦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道:“但凭公子安排。雨墨只求公子……” 
  话未说完,李景隆已俯身吻住她,雨墨微喘着气热烈地回应着,两只玉臂已绕上他的脖子。然而李景隆并未继续,停住这个吻,叹道:“好一个梨花带雨,海棠含春。”轻轻把衣衫给她披好,站起身道:“你是明白人,公子得不到的,绝对会毁了,也不会留给他人。” 
  雨墨失望地看着他离开,突然间明白了一切。魏国公府千金的闺中姐妹,那位小姐,那位受伤后被公子从水中救出的人,原来就是非兰。她一闭眼,晶莹的泪顺着脸颊淌落。苦笑着想,谁说兰气度高洁不与争春,兰也分凡品珍品。比起素翠红轮莲瓣兰,雨墨落影都不过是草罢了。 
  水天一色,两岸青山隐隐,远处一列船队正在缓行,眼尖如他俩已瞧到旗帜招展处黑色的燕色迎风飘扬。 
  锦曦穿着玉色长衫,头发高束结以玉冠。立在船头衣袂飘飘,气度从容。 
  李景隆瞧了半晌才走过去:“锦曦……” 
  “李公子。”锦曦含笑一礼。 
  “你一定要和我生分么?锦曦,落影是很早……” 
  “李公子,锦曦对兰只当是花的一种而已,资质愚钝,无法了解兰之品性。以非兰之名男装行走江湖,非兰,不是兰的意思!”锦曦含笑打断了李景隆的话,目光澄明,不带丝毫情绪。 
  李景隆被锦曦的有礼与平静险些气成暗伤,明明见她情动,此时的锦曦面带微笑,仿佛那天书房之事没有发生过似的。止住胸膛内那股子不舒服,李景隆眼珠一转展眉笑道:“锦曦,你是吃醋么?” 
  锦曦平平地道:“李公子,上次钟山之约是误会,我以为你是另一个人,因为,他也送了我兰花。” 
  李景隆笑容瞬间僵硬,恍然大悟,心里一个声音反复念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那个人是谁?会是谁?他蓦然想起太子对非兰的态度,若非太子知晓非兰的身实身份,他怎么慷慨送出东宫行走的玉牌?这一瞬间李景隆心如死灰。一个燕王,一个太子,锦曦居然误以为太子是他?心口掠过一丝不甘,他盯着锦曦,双眸转冷。“你是误会了,景隆却没有误会。你说,该怎么赔我呢?” 
  锦曦一愣,低下头道:“对不起……” 
  见她小脸上挂着愧疚,嘴微微抿起,李景隆心里一叹,“扑哧”笑了:“原来是误会啊!怪不得我一直郁闷不结,呵呵,说出来就好了,景隆可不是胡搅蛮缠之人!” 
  锦曦秀眉微挑,见李景隆满面笑容望着她,眼神温暖如春,心一松:“李兄大度不介意,锦曦更感唐突。” 
  “呵呵,介意,其实还是介意的,因为,”李景隆一本正经地说,“锦曦,我喜欢你。”不待锦曦反应,李景隆已恢复了平日的样子,笑嘻嘻地说:“燕王若知道非兰是女儿身,你说他会不会被气死?” 
  “你想让他知道吗?”锦曦一惊,她已经被李景隆瞬息万变的情绪弄头晕头转向,前一刻怒气冲冲,转眼情意绵绵,这会儿嬉皮笑脸。 
  “不,不想,我就盼着瞒着他一生一世才好,这样他就永远不会立你为妃。”李景隆毫不犹豫地说道。 
  锦曦以为李景隆要拿此事要挟她,听他这么一说便侧过头瞧他。顿时陷入一双乌黑的双瞳内。李景隆坦荡地让她盯着看,半晌戏谑地笑道:“看够了么?我说的可是真话?” 
  锦曦轻叹口气移开头,久久不语。 
  “锦曦,我是认真的,可是你父亲与你大哥一人中意燕王,一人中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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