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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酷木逢春 作者:竹心酒(晋江vip2013-06-05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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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越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幅情景,沈陌坐在高案上,整个人都唯恐要垂进桶内,脸上的青丝遮不住白如纸片的脸。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容越冲过去一把将沈陌的手臂从桶中拉出,用力按住刀口。
  军医第一次见容越如此暴怒的神情,惶恐地抛下手中尚在取样记录的纸笔,忙跪下道:“容……容大人,您这位亲兵果真是神仙转世啊,体内刚好可与士兵的毒素中和,若是把这些血水……”
  “住口!”容越盛怒之下见沈陌的献血已沾染地自己满手都是,又吼道:“还不过来止血。”
  军医看了看桶内,点点头,“这些应该也够了。”这才拿着药物颠颠地跑来,完全没看到容越听到这话后愈黑的脸。
  待处理完,军医看了看容越的手,犹豫了几番,终是道:“大人您若要洗手就去桶里洗,倒也不至于浪费。”
  这句话终于点燃了容越的怒火。
  “来人!”这两个字叫得有些嘶竭,以至于外面的人以为出了什么状况,帐内瞬间冲进来一大群人。
  军医眨眨眼睛看着他们,仍不知死活道:“大人,不需要这么多人抬,四五人足矣。”
  “将这庸医给我杀了!”
  这下连士兵都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们的容大人怪异地抱着自己那个瘦弱的亲兵,带着满脸反常的神色让他们杀了这军中公认最负责的军医。
  一时谁也没有行动,僵持了良久。直到一声虚弱打破了僵局。
  “把我带来这毒菌遍染的军营,目的不就是想要我如此。”声音细如蚊呐,但在这安静的帐内却听得格外清晰,沈陌定定地看着容越,“是也不是?”
  容越却在此刻避开她的眼睛,迥然地看向一旁的军医。
  沈陌自嘲一笑,“何故拿军医作怒,他牺牲我,为的是他的病人,而你,甚至更可恶,为的是你自己的前程。”
  “你也给我住口!”
  沈陌听着容越对自己的吼声安然地闭上眼睛,脸上的自嘲渐渐隐去,是有些累了……

  第二十三章 表白了

  “沈陌?”容越拍拍她的脸颊,却再无动静,“你醒醒!”
  “大人!”一旁的军医叫他,却换来满眼的怨恨,只是方才沈陌的话也让他听懂了一二,此时并不怕容越会杀他,直说道:“您的这位亲兵这是失血过多所致的昏厥,我方才已给她止了血,只是大军扎营数日,已没有充血之物,大人应速速派人将他带回城里才是上策,可不能白白在这里……”
  军医话还没说完便愣愣地看着容越迅速起身,将怀里的人抱起,倒让人产生像抱女子般的错觉,挤在门口的士兵忙挥去脑中的想法,闪至一旁让容越过去。
  “你们!来几个人,将桶里的药水搬到隔离区,让他们分三次喝下去。”
  行至帐外,听到帐内军医的吩咐,容越脚下顿住,猛地往回走了几步,然而却摩挲到手上已经干了的血水,煞是难受。看了一眼怀里苍白的可怕的女子,容越终是定了定眼神,转身离去。
  何故带她来军营?有了她认定的那个残酷的理由,好像其他理由都变得牵强,在容越都不知道自己‘所想为何’的情况下,沈陌却替他决定了。
  黑马似是明白主人的急切,一声嘶鸣,立刻扬起一片尘土,载着两人朝宁城方向奔去。
  从此,军中留下容越好男风的传言,且有知情人士对比他二十四年来的无艳史经历,此传言日盛。
  这边在路上,容越到底不懂得如何照顾人,马在皮鞭的催促下疯狂地奔跑,加上郊外颠簸不平的道路,生生地把沈陌颠醒了。
  “究竟是穿越来给你折磨的。”沈陌费力地攀住他的腰。
  “吁!”容越听见声响立即勒住马,伸手往怀里一捞便提了上来。
  “你还活着!”
  沈陌脸上仍是没有血色,皱着眉睁不开眼睛,“少爷,痛,你轻点。”
  容越这才意识到碰到了她手臂的刀口处,忙放开,“现在觉得如何?”
  “颠、痛、还冷。”沈陌难得抓住机会释放感官。
  听罢,容越继续赶路也不是,下马行走更不可能,一时有些烦躁,“你到底是要怎样?”
  沈陌的手掌缓缓滑入他的衣襟,冰凉的触感似是让那颗热跳的心极不适应,甚至漏跳了几拍,沈陌全然看不到容越怔忪的表情,舒服地往他怀里窝了窝,“唔……现在暖和多了,可是手上没有力气,如果少爷不介意,空着的那只手借些力道给我。”
  “沈陌,你不要得寸进尺!”明白过来沈陌是在拿他的愧疚揶揄他,容越恨得有些牙痒痒。
  “……”
  怀中的人不再出声,但手却倔强地不肯拿出来。容越叹息一声,也不再与他置气,空着的手犹豫了几轮终是托住她的后背。
  “两位这是要去哪里?”
  就在容越准备继续赶路的一霎那,突然出现的声音生生让他压下马鞭。面前不足两米处横着一匹马,马上的男子戴着半截面具,抱拳的姿势格外闲适,倒像是坐在自家长廊上。
  怀里的人一顿,方要转过脑袋,却发现后脑勺被容越牢牢定住,动弹不得。
  容越微眯起眼睛,自信启口:“萧寅!”
  “呵!容少爷的鼻子果然灵敏,下次外出定不带这该死的铃香了,倒凭白泄露了我的身份。”
  “殿下如无其他事情,恕在下有事在身,无法奉陪。”容越说罢便策马拐弯准备离去。
  萧寅的马亦上前一步,准备挡住,“其实容少爷你有事可以一个人先走,至于其他人,我倒愿意替你帮衬一二。”
  “你怎知是她。”
  萧寅听罢颇具自信地扬起脑袋,“这说明你的军政内部要整整了。”
  容越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有硬闯的架势,“她不是造血工具。”
  “哦?可是据我所知,她就在方才,成了你容越的造血工具。”
  这话挑唆意味十分明显,但沈陌却似没听见一般,窝在容越怀里一动不动。
  良久,没听见他们的声音,沈陌才试着转头,才发现容越的手已挪开,他费力地转头找了找,发现已无人影,茫然地看着容越道:“走了?”
  此刻的沈陌连平日里嫣红的唇上都青紫一片,毫无血色,容越摇摇头,“就你现在这模样,他看不上。”
  后背被托住,牢牢的固定在怀里,不颠;双臂不必使力,不痛;沈陌复又把手掌塞入他衣襟,不冷。
  沈陌在梦中清晰地回忆着十二岁被绑架的那年,沈越也是这样将她抱回,一切都那么地相似,若是两世线行将重合,那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咳……咳咳!”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沈陌被一阵血腥味呛醒,睁开眼睛便见一只□滴血的手臂,而这血正滴向……自己的口腔!
  沈陌一把推开那只手臂,歪着头想要呕吐,却立马被人拎回,献血随着呼吸一激动便咕噜一声吞进了喉咙。
  “少爷,你!”沈陌吐着舌头一阵干呕,却无奈被他钳制着无法动弹。
  谁知他却淡然点头,“吃什么补什么,果不其然。”
  知道能让他这么做实属难得,沈陌极力咽下口中的腥甜,示意自己不再呕吐他才把自己放开,待坐起来发现是一间整齐的屋子,自己躺在榻上。
  “到了?”
  “没这么快,这是途中的旅店。”容越轻揉眉心,片刻放下手看着她,“我是疯了才会亲自把你送回来。”
  沈陌此时已不知从何处找来布片,就这样就着他的手细细包扎起来,“少爷若是后悔了,现在还可以走,奴婢不怪你。”
  包扎至最后,沈陌替他打结,手上本没有什么力气,此时一个用力便牵动了伤口,额上生生冒出了些冷汗,但她却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容越见此,扒开她的手,“够了!”也不知是对沈陌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噔噔”“公子?公子?”
  门外适时地响起了敲门声,打破了一室静谧。
  容越站起身来背身行至窗边,“进来吧。”
  一个小二模样的人探进脑袋,放下东西便热闹招呼起来,“这是公子你方才吩咐的补血的东西,我都一一寻来了,还有着碗红枣贵羹,可是我们镇上药剂师傅口中的补血圣品啊,公子放心,有了这些东西,小娘子的身子定当尽快复原的。”
  “嗯,出去吧。”容越淡然应道。
  “哎好嘞!”小二快活地走出门去,然而却在一只脚刚跨出门槛便听得哐啷一声。
  沈陌看着两人同时转头盯着自己,略带歉意地低下头,本来想自食其力尽早复原,抓起碗的时候才发现手上根本毫无力气,一失手,便摔在地上,碎个干干净净。
  “重弄一碗来。”倒是容越最先启口,小二听见金主放话,倒也放下了可惜地上珍品的心思,悠然离去。
  容越一把将门踢上,坐回原处,惩罚式地抓起小二送来的红枣一颗一颗往她嘴里塞。
  “唔……少爷!”沈陌一时跟不上他的速度。
  容越停下来,幽幽地看着她,“怎么?还要让我替你嚼碎不成。”
  沈陌再不言语,费力地嚼着口中不知名的东西,直到小二端来第二碗羹她才长松一口气。
  入夜
  虽然曾经作为书童的时候不止一次跟着容越熬夜至很晚,但那都是在书房,然而此刻的卧房,孤男寡女,在古代生活久了,沈陌也开始觉得不自在了,特别是两人已陷入数个时辰的沉默。
  看着就坐在离自己不远处打坐的容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动静。沈陌摇头,她相信他还是醒着的。
  已入秋了,窗来还在不时地飘进寒风。平日里把他服侍地妥妥帖帖的沈陌此时像犯了综合症一般扯下自己身上的棉被便一点一点地朝他挪过去。
  “少爷。”把棉被盖在他腿上的同时沈陌轻轻唤他。
  一股温暖顿时袭来,容越突然睁开锃亮的眼睛,沈陌被他眼里的温度摄得往后缩了缩却还是逃离不了他的视线。
  对视片刻,不期然眼前突然一阵风袭来,棉被被腾空掀起,继而双臂一暖,一个大力将她推倒。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这才发现自己此刻正被容越抱着共享一张棉被,一个床榻。
  耳边有齿风,似是有些犹豫,容越终是拉紧她,道:“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这个表白格外突然别扭,沈陌愣住,还没从拥抱中回过神来便又陷入一个惊局。她一时说不出一个字来,更何况是“要”或者“不要”。
  沉默,又是沉默,只不过这个沉默比方才的要温暖许多。
  良久,沈陌试着开口:“我选爱情。”
  “选什么爱情,”容越已露出了些许笑意,“我是问你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少爷?”
  “别叫我少爷。”
  “容越。”
  “大胆!”

  第二十四章 针与芒

  “那我唤你什么?”
  “唤我作甚?你只告诉我要或不要。”容越仍是执着于答案。
  “要!”沈陌此刻毫不忸怩。
  “没见过这么不矜持的女人。”还不忘揶揄一番,容越哂然一笑,随后似要拆骨入腹般将她搂入怀里。
  “唔……抱太紧了。”沈陌在他怀里低喃。
  “自己的女人,想抱多紧便抱多紧。”语调中藏着一股异样的满足。
  察觉到腰上有微凉的手指在轻抠,容越一把捉过包在手心里,手上的力道松了些,盯着她黑亮的眼睛道:“怎么了?”
  “抱得太紧,弄疼我手臂。”
  容越叹口气将她拎着转了个身,胸膛贴上她的脊背,空出她一双手臂轻抚伤口,“现在好些没有?”
  “嗯……可是很不习惯。”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容越言语中似是有不耐烦,但是身子却未挪动分毫。
  “也没硬塞给你要。”沈陌也犟了一把。
  “翅膀硬了?”贫血之人身子似是格外易凉,容越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不停地给她捂着左右手,此刻索性一把抓全部塞入怀里道:“我告诉你,做我的女人,以后不准跟我犟嘴,不准未经我的许可再做出诸如献血的傻事来,更不准朝三暮四,不准忤逆我,不准……”说了半天却发现她安静如斯,毫无反应,顿时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手掌上移,捏了捏她的脸蛋,气冲冲道:“亦不准说话走神。”然而手指下触及的滑腻感顿时让他的手掌徘徊不去。
  沈陌抬手挥了挥脸上的手,无果,道:“要求真多,我能反悔么?”
  “不能!”容越顺势埋入她的颈窝。
  “少爷,你喜欢我吗?”一段沉默之后沈陌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不喜欢的女人我要来做什么。”
  “那是从何时开始的?”
  良久,就在沈陌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耳旁传来热热的呼吸,听得容越轻轻启口:“阿陌,这是个秘密。”
  沈陌沉静下来,也不再追问,只是颈上的胡渣硌得她有些痒,不自禁地挪了挪,却立刻被他捉回来圈住,“别动!”
  “还禁锢我的人身自由不成?”
  “不怕禁锢你的自由,是怕禁锢你的人身,”容越的嘴唇有意无意地碰到了她沁凉的耳垂,“我可是个正常男人。”
  沈陌脑中白光一闪,明白过来再不敢动弹,也着实虚弱,就这样任由他抱着睡了过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向地面的时候,容越早已睁开了眼睛,收了收手臂,怀里的人软得像团泥,吐温交错间有一股别样的温情。
  “天亮了。”
  “……”
  “起床给我宽衣。”容越狡黠地眯起眼睛。
  “……”却是毫无反应,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几不可闻。
  “沈陌!”容越猛地拉开棉被,将她转过来,带进了她本来放在外面的手,冰凉的触觉使他一顿,忙拍着她的脸蛋,“阿陌,醒醒!”
  冷得一个哆嗦,沈陌烦躁的挥开脸上的手,便要去够棉被,可是哪里能够的着,棉被早就被容越扯出老远,沈陌摸索着面前有个温暖的东西,便钻了过去。
  看着不住往自己怀里钻的沈陌,容越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僵住,“咳,我还以为你……”却又停住,眉头蹙了起来,“没见过能睡得这么死的人。”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还处在睡梦中的沈陌,还是空气。容越常年习武,身边之人大多警觉,确实没见过这般在耳边唤好几次仍没动静之人。
  有人说,若是被人盯着,无论是在远处还是在睡梦中都会有所察觉,沈陌现在便是这般感觉,眉头皱了皱,缓缓睁开双眼,不期然猛地对上一双黑眸,顿时睡意全无,咻地坐了起来。
  “少爷。”
  “嗯,若是好了些,该起身赶路了。”身上没了她的手挂着,容越顺势站起来,恢复了往常的气度,放佛昨夜的温情与他无关。
  昨夜原是和衣而睡的,容越的衣裳处折出好几条明显的折痕,而且绣扣也散开了,整个人看背影倒有些萧寅的不羁感。
  沈陌不禁爬过去,习惯性地替他抚平褶皱,扣好绣扣,然后顺势蹲下,拿起一只鞋,手还没碰到他的脚却突然被拦腰拎起,顿时对上一双深眸,就在沈陌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容越扭过头去夺过她手里的鞋,道:“这个我自己来。”
  “哦。”
  “上次行军为了避免扰民全都绕开了村镇,这次我们回去倒可以走这些村镇捷径,顺道在路上替你养伤。”容越穿好一只又拿起另一只道:“军队行进慢,一时还赶不上我们,接下来的路我们倒是可以慢慢走,若你……”
  容越猛地顿住,瞪大了眼睛看着方才还活生生站在面前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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