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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三国异侠传-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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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慧心思灵慧,她口齿伶俐,先大赞了关羽一通,满足了关羽的傲气,然后作出委婉的请求,关羽心中大乐,很喜欢孔明这一位胞妹,对她的请求,怎会不答应?只见关羽呵呵笑道,伸手一拈长须,欣然道:“诸葛姑娘,莫说你是军师先生的胞妹,就算是你独自请求,我亦无不答允。”他一想,又热诚的说:“但时近傍晚,不宜下水,待明日一早,我即派一艘战船,一百精兵,护送你等入川吧。我今晚设宴招待各位,幸勿推辞。”诸葛慧一听,格格笑道:“多谢关将军,我等风餐露宿,久已不闻人间温热烟火,既有此机缘,美酒佳肴,我等又怎会推辞埃”关羽一听,大喜道:“如此甚佳。平儿,你代我先送诸位到府内休息,再传令下去,设宴为诸位洗尘。”关羽因喜欢诸葛慧,连带管辂、左慈等人亦沾光,蒙受关羽的盛情款待。
  当晚,关羽在府中设宴,亲自款待,关平亦出席作陪,犹如一席十分亲切的家宴。席间,关羽又频频向管辂、老左慈二老敬酒,又亲自从府中取出一瓶百年荆州佳酿,让众人品尝。管辂与老左慈不由相视,会心一笑,暗道:“关羽的傲气,竟然被慧儿的娇野抚平了。
  荆州百年佳酿果然是一等的酒中上品,管辂本来不大嗜酒,也忍不住连饮三杯,老左慈酒量如仙,自然不在话下,他也不必与人家相敬,自顾痛饮起来。管辂不觉已有三分酒意,他目注关羽一眼,只见关羽命宫之中,有一道赤气涌起,于寿上直冲隼头,更于隼头盘旋不乞十分牢固,……管辂心中不由大感骇然,暗道:此乃命犯血熬,且有断头凶劫之兆呀。
  管辂已有几分酒气,又感关羽乃忠义之人,又蒙他盛情款待,不忍坐视他遭此凶劫,便忽然问关羽道:“关将军,今年贵庚呢?”
  关羽拈须笑道:“大丈夫三身处世,三十当建功业;我今虚庚四十有八,幸助大哥刘备得成基业,我受封为虎威大将,我愿足矣,虽死又有何憾也。”管辂一听,心中又不由突突一跳,暗道:关羽今年四十八岁,命宫位恰位于隼头,如今恰遇隼头血煞,而他又口出死字,皆应验于四十八岁之年,乃凶兆呀。……管辂心中转念,便向关羽说道:“关将军于四十八岁之年,恐有一场血煞之劫,务请小心在意。”不料关羽平生已不信这等所谓“江湖术士”之言,此时又已带三分酒意,热力上涌,不由呵呵的傲然大笑道:“将军百战沙场死,但求轰轰烈烈,无愧于心,岂惧这等宿命凶煞之言。”
  管辂一听,无奈的微叹一口气,不再作声。
  第二天,关羽派出一艘战船、一百精兵,护送管辂等二老三少,从小路西上,直入蜀川。
  这是一条从三峡逆流而上的长江水路,古往今来,历尽艰险重重的入川之路。
  从湖北江陵的荆州南郡下船,沿长江中游一路逆流而上,经宜都、宜昌,抵乐天溪,便进入西人蜀川水路的第一个关口——西陵峡。
  西陵峡是由东面荆州入川的第一道险峡,亦是最长的长江峡谷,达二百三十里。沿途经过兵书宝剑峡、牛肝马肺峡。
  亦是最长的长江江峡谷,达二百三十里。沿途经过兵书宝剑峡、牛肝马肺峡、崆岭峡、黄牛峡、灯影峡、青滩、泄滩、崆岭滩、虾蟆碚等名峡险滩,千古名胜。
  峡中峰峦夹江壁立,险滩密布,水急如奔马,浪涛如狮跑。云雾升腾,气象万千,却又令人惊心动魄。过了西陵峡,便进入如梦如幻的巫山灵峡,巫峡以西称金盔银甲峡,以东称铁棺峡,山奇水秀,风光如仙景,为三峡之首。巫山十二峰,巴水三回环,神女会楚王,朝为云晚作雾,恍如仙神境界。
  穿越巫峡,便抵翟塘峡虽在三峡中最短,仅约二十里,但雄奇险峻,却是三峡之首。此时,仙灵老人左慈、神相管辂,以及诸葛钧、笑猴儿、诸葛慧等一行二老三少乘坐的战船,驶入峡中,但见两岸崇山峻岭,高耸入云;临江一侧如千仞壁立,直如刀削;仰观碧空,云天一线,岸似双屏,天如匹练,天公造物,鬼斧神工,惊心动魄,叹气观止。
  战船如箭,西上急驶一段,忽见前面两岸断崖壁立,高数百丈,宽不及百米,犹如一扇巨门,横竖于江峡之中,当真是天下第一险滩。
  船上二老三少,一时间被如此雄峻天险迷住,谁也忘了说话。
  忽然,诸葛慧遥指断崖上面,一座隐于如城墙山壁间的庙宇,叫道:“管前辈,你见多识广,未知那是什么神仙居所呢?”管辂的目光,此时亦落在那庙宇四周,但见白雾迷蒙,掩冉庙宇,四周山峰,形如九龙吐气,遮蔽仙地。他心中不由一动,暗道:“莫非这便是地脉学中的九龙吐珠的龙脉地么?又九龙吐珠,得珠者可贵为帝王,未知日后谁可盘踞?……管辂心中转念,便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听说这翟塘峡中,隐有西方白帝踞盘之地,依此推断,莫非那便是‘白帝城’么?……此地龙气飞腾,乃地脉学中奇贵龙脉之聚,得之必贵为帝王。……可惜诸葛兄弟不在此,不然可详加指点川“管辂精干人间神相,但是对于这地脉之学,却仅是略懂皮毛,因此不由思盼起天机传人孔明来了。
  诸葛慧听管辂话中“诸葛兄弟”四字,立刻便知他所指的是她的二哥孔明,心思不由一阵神往,竟怔怔的连白帝城的疑谜亦忘却了。
  但笑猴儿却心思古怪,他忽然问管辂道:“管前辈精于人间神相,未知在关将军府中,对其运命之判,是否当真如此呢?”
  管辂道:“猴儿,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笑猴儿道:“关将军英明一世,猴儿正打算以他为榜样,创一番功业,因此不想见关将军英年早逝。”
  管辂微叹口气,道:“我遥隔数十里,于魏王宫中,尚且可以算出许都有火灾之危,何况我与关羽仅咫尺之隔呢?猴儿以为,我的判断是否有误?”笑猴儿心性亦极灵巧,他深知玄学之道,当确证之时,以有其根据,不容怀疑。他不由亦叹了口气,道:“若然如此,那关将军危了。……管前辈,若关将军肯小心防范,是否可避过凶劫?”
  管辂沉吟道:“天命已定,只怕已避无可避矣。……除非……”笑猴儿忙道:“除非什么?”管辂道:“除非有人可以劝服关将军,于此关口急流勇退,隐避山野,或可化解其血煞戾气。”管辂一顿,又续道:“但关将军乃三王鼎立天机势格中人,只怕已避无可避。”
  笑猴儿急道:“关将军平生所服的,是汉中王刘备,以及诸葛大哥,若由他二人出面劝谏,关将军或会心动,肯急流勇退,避过此劫吧?”
  管辂尚未管话,老左慈已接上道:“猴儿。这等玄秘运命之事,你不问也罢,管老弟就算知道,也大概不肯泄漏天机的了。”管辂却微叹口气,道:“正因为是事涉天机大势,关将军才难于避过此劫也。……试想关将军既然是天下三分天机势格中人,他已辅助刘备成了天下三分中的其中一分,目下尚须他稳固此三分势格,亦即尽力保住荆州。因此关将军又怎可于此时急流勇退,置刘备的命脉不顾?……若然如此,他岂非逆反天机,同样须受天谴么?天机大势如此,只怕已无法挽回了。”老左慈一听,不由亦惋惜的说:“关羽虽然心性偏做,但他忠肝义胆,倒不失为一条英雄好汉,不幸却命运凶劫,英年夭逝,令人叹惜。……”老左慈一顿,忽然又认真地问管辂道:“管老弟,我这徒弟猴儿,意欲效那建功立业的英雄好汉。
  愿请为其一相,看其是否有此运命?是否因此而夭折也?“
  管辂一听,不由目注笑猴儿一眼,忽地欣然道:“呵呵。
  猴儿不但有建功立业之志,且有将相之份呢。……不过,这恐怕是百年之后的事。“
  老左慈不由失笑道:“管老弟,若百年之后,这猴儿岂非百岁挂帅吗?届时谁来验证?他又是否有如此长寿?”管辂却断然的说:“依我所判,猴儿命宫中耳轮现紫气之贵,主贵可达将相之份;而此紫气又一直延伸至猴儿命宫中的无名地带,耳轮主人之九十九,若出耳轮,则其寿无可限量也。因此足证,猴儿之贵,必在百年之后,而且他亦必获长寿。”诸葛慧在一旁听了,不由又羡又喜,格格笑道:“好埃猴儿师哥……你竟然是一位百岁将相……到那个时候,你还记得有我这小师妹吗?……”她一顿,又有点不舍,忙问管辂道:“管前辈,请问我诸葛慧是否可以亲眼目睹笑师哥,届时百岁挂将相印呢?”笑猴儿若有所思的喃喃道:“笑猴儿一无是处,学无所长,又怎会有此富贵运气?……就算有,我又怎会忘记师父和小师妹呢?……”管辂一听,不由呵呵笑道:“慧儿乃仙灵之命,高贵无比比俗世的富贵更强百倍,又怎会不能目睹百年之后的天下演变呢?……呵呵,届时,只怕是你等年轻一代的天地啦。
  ……“管铬说到此处,忽然一顿,也不知为什么,又感触地微叹口气。原来管辂自知天命,判断自己”额上无生骨,眼肿无守睛,鼻无梁柱,脚无天跟,背无三甲,腹无三壬“,此乃年寿不永之形格。因此百年之后的世事,他自知已无法亲自验证了,这不免有所遗憾。
  战船飞越长江翟塘峡最险峻的菱门,再前行一段,便抵达扼翟塘峡西面关口的长江北岸白帝城崖下。
  管铬等人决定在此地靠岸,再入巴都,然后西赴成都。
  关羽派来护送的一百精兵,见管辂等人已抵安全地带,便不再随行,乘原船回返荆州去了。老左慈、管辂二老,以及笑猴儿、诸葛钧、诸葛慧三少等一行五人,在白帝城的山崖问向西面行进,山路十分险峻,一面紧靠山崖,另一方面便是水急浪高的江峡,稍一不慎,摔跌下去,立刻便有粉身碎骨之危。幸而二老三少的功力,均已臻极高的境界,山路虽然艰险,却丝毫不惧,依然健步如飞。不一会,五人便已奔离江岸二十里外,抵达一座古柏参天的山林前面。笑猴儿一见,心中便觉痒痒的情难自禁,几乎忍不住跃上树去,重过儿时的猴子跳树生活。但他忽然醒悟,师妹诸葛慧此时正在他身傍,不由又猛地抑止住,因为猴子的树上生活虽然快活,却比不上小师妹的迷人有趣。……就在此时,一直停驻在诸葛慧肩上的那只五彩云雀,忽地吱吱喳喳的一阵呜叫,其音短促,似乎是道出二字话语。
  老左慈笑道:“喂。徒弟孙女,你那鬼雀儿叫什么鬼意思来了。”
  管辂与左慈并肩而行,闻言并向诸葛慧含笑不语。诸葛慧眨了眨眼,忽然格格笑道:“云雀儿。云雀儿。你叫什么‘猴子、猴子’了?……我这师哥并非猴子,他叫笑猴儿。诸葛慧话音未落,在一株老树的根部土洞中,忽地钻出一头仅高一尺的小猴儿。这小猴儿浑身漆黑,双眼如火灼灼生辉,从鼻子到脑袋,又到肩部,直达尾巴之尖,有一道细如丝的金色小线,其状十分怪异。
  老左慈目力惊人,立刻便发觉了,他不由奇道:“这是什么怪猴子?”管辂微一沉吟,忽然道:“此乃‘金线黑猴’,性极黯慧,更已通灵,可与世人互通心曲。……此物不出犹可,甫出必对世人暗生好奇,因而对世人有所助益……但不知它对谁人暗生好奇心呢?……”管辂说时,却见笑猴儿已将身子一闪,抢到众人前面,目灼灼的盯着金丝黑猴,与它默默对峙,一猴一人,似在暗中交流心事。
  诸葛慧心中好奇,正欲出声询问,却突听管辂以腹音传话道:“慧儿莫惊动猴儿。……我料他们必已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就在此时,只见那金线黑猴却忽地一跃而起,快如闪电,肯上的金线被阳光照着,闪出一道黄光,逼人眼目,令人目眩。
  笑猴儿一见,身形疾掠而起,向那金线黑猴扑去,他的身法迅捷如猴,两者不遑多让。不料那金线黑猴却十分灵捷,飞射的身形猛一回旋,避过笑猴儿的飞扑,反而向诸葛慧电射而来……吓得诸葛慧肩上的五彩云雀吱喳的一阵惊鸣,诸葛慧虽然甚喜猴子,但她怕猴子吓坏了肩上五彩云雀,只好向后疾退闪避,她的身法亦快如闪电。
  笑猴儿一见,不由大骇,大叫道:“猴于。莫伤了我师妹。
  ……否则猴儿与你拼命。……“说时,他如箭般向金线黑猴扑来。老左慈因相信管辂判断,金线黑猴对人有所助益,便静立一旁,不加相助,亦不加制止,诸葛钧深知其妹诸葛慧的功力已臻仙灵境界,小小一只金线黑猴,又怎伤得了她?因此也不加理会,任由笑猴儿和她与猴子相戏。
  管辂因此判断,这金线黑猴对笑猴儿必有助益,因此更不会贸然出手阻止。眼见笑猴儿的身法如电,右手疾伸,差点便攫住那只金线金线黑猴的尾巴了。不料就在此时,在金线黑猴前面闪避的诸葛慧,正当慌乱之际,一脚踏上一块石板,石板突然翻转,诸葛慧身如滚地葫芦,呼隆一声,掉入石板下面。石板又翻转过来,把诸葛慧扣在里面。……她肩的五彩云雀吓得冲天而飞,一面伤心的悲呜。
  笑猴儿在后面见了,心中不由如遭电硕,他又恨又痛,形如疯子大喝一声,身如箭矢,向那金线黑猴射去,他在心中发誓,若小师妹诸葛慧有甚损伤,他必定将它撕裂。不料那只黑猴却似乎自知闯了祸,吱狐的一声尖叫,毫不犹豫,亦向石板跃下,石板又翻转,恰好此时笑猴儿已射临石板上面,石板猛地翻转,顿时呼隆一下,将笑猴儿和那只金线黑猴反扣在石板下面,石板依然完好无缺,笑猴儿、金线黑猴、诸葛慧二人一猴,却失了踪影,犹如忽然掉入地狱中去了。……这一切如电光闪过,发生得太快大突然了。因此就连功力如仙的老左慈,亦不及出手救援……诸葛钧亦只能在后面惊叫:“不好。……”其他话也说不出来,管辂倒依然十分镇静,凝视地上的大石板,沉吟不语。老左慈却不由顿足三下,又恨又痛的大叫道:“不得了……若我俩位徒儿有甚闪失,我老左慈必教此地天翻地覆,鸡犬不留……”凭他的功力,倒绝非虚言,他若疯狂般怒施他的仙灵神功,来个乾坤大挪移,当真可令这白帝城地域天翻地覆以至鸡犬难存。管辂深知厉害,忙向老左慈道:“左老哥稍安毋躁。”依我所料,那金线黑猴已然通灵,乃仙猴一类物,又怎会诱人入陷井去伤人呢?它不但并无恶意,相反大大有益于笑猴儿和诸葛慧呢。“
  老左慈瞪了管辂一眼,没好气的说:“管老弟。这鬼猴子分明令我俩位徒弟掉入地底,生死未知,你还说它大大有益于他俩人吗?”管辂微笑道:“我早判料,白帝城一带地域,柴桑弥漫,此乃吉祥之地气也。上结既如此吉祥,猴儿和慧儿又怎会有凶险呢?……左老哥切勿鲁莽行事,宜静观其变,免破了他俩人的千古奇缘。”老左慈一听,不由惊喜各半,喃喃的说:“但愿如此吧……否则我将如何向那诸葛兄弟交代?慧儿乃其至亲的胞妹碍…慧儿若有三长两短,我老左慈便唯有远走天涯海角,以避开诸葛兄弟的脸面了。……”管辂微笑道:“放心。放心。依我观察,猴儿和慧儿均是仙灵一类的人物,其天命悠长,不下二三百载,又怎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哉?……他二人日后还会去闯创一番天地呢。”
  老左慈将信将疑,又不敢轻举妄动,免万一真的坏了两位徒弟的天大奇缘,无奈只好静观其变,在大石板旁默默的守候、等待。
  此时,因为金线黑猴的诱引,先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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