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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草莽芳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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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位天外来鸿,却是一个好管闲事,武艺平常的二流好手而已。银汉孤星竟未能将一个二流好手一举击毙,是否另有隐情?” 
  银汉孤星哼了一声反问道:“像天外来鸿这种好手,贵崆峒门下弟子中,能有几个?” 
  “哼!车载斗量,平常很得。” 
  “大言不惭,哼!尊驾当然比天外来鸿强了。” 
  “贫道有此自信。” 
  “那么,你也比在下高明罗?” 
  “哼!贫道……” 
  “好,在下向尊驾叫阵,看你凭什么敢如此自负,亮剑!” 
  卢吉祥手急眼快,一阵暴响,将三桌酒席全拖至一旁,拨开所有的木凳,叫道:“地方宽敞,正好动手。哎……哟!” 
  叫声中,手按在右大腿根,无缘无故摔在地下,哎哟哎哟狂叫。 
  屋角独酌的任和急急抢出相扶,关心地问:“卢爷,你怎么了?你……哎呀,有血,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倒地处距众老道所立不远,卢吉祥受伤,老道们的嫌疑最大。卢吉祥大叫道:“大哥!有人暗算我。” 
  银汉孤星勃然大怒,拔剑出鞘向白石道人吼道:“好杂毛老道,你们竟先动手?拔剑!” 
  他第二次叫拔剑,白石道人委实受不了,泥菩萨也有土性,这口气怎咽得下?鹰目中杀机怒涌,手一抄长剑出鞘,厉声道:孽障你好狂,贫道只好慈悲你了。” 
  银汉孤星等对方剑已出鞘,立即发难,抢制机先进击,先下手为强,招发“七星联珠”,无畏地走中宫切入,剑上风雷骤发,势如狂涛怒涌。 
  白石道人失去先机,只能采守势封架,人影急剧飘掠挪移,连封十余剑,换了八次方位,在险象环生中,总算有惊无险地封住了对方狂野绝伦的七剑急袭。 
  另一名老道神色一变,喝道:“师弟退!交给我。” 
  声落人动,撤剑从斜刺里横截而出。 
  银汉孤星一声长笑,左手一挥,饮誉江湖的星形缥发似奔雷,向老道射去。 
  老道竟不敢用剑拍击,向下一伏,星形镖从顶门上空呼啸而过,“啪”一声把九梁冠割了一条大缝,把老道吓得魂不附体,向侧一窜。 
  人影倏止,银汉孤星威风八面,冷笑道:“下一枚镖,必定有人尸横八尺。这一枚只是警告,老道,如果你误以为这是在下失手,下一枚便纠正你的错误念头。” 
  楼梯急响,奔上巨熊般粗壮的主人皮五爷皮川高,惶急地叫:“且慢动手,有话好说。” 
  卢吉祥已一把推开好意相扶的任和,切齿叫:“没有什么。说的,拼了,在下的血不能白流,贼妖道不该无耻地用暗器偷袭,这笔帐必须算清。” 
  白石道人大叫道:“这厮胡说八道,崆峒门下弟子,没有用暗器偷袭的人,你血口喷人到底是何居心?” 
  另一名老道拔剑叫:“高川师侄,你就不必管了,咱们八剑连金锁,分了他两个的尸。” 
  银汉孤星傲然一笑道:“在下如果怕你们倚众群殴,岂敢到崆峒的地盘来做买卖?你们上吧,看在下是不是浪得虚名的江湖大豪。”说完,退至厅中徐徐举剑,左手露出闪闪生光的星尖威风凛凛。 
  其实,他心中却有点怯意,万一八个老道真的一拥而上,他怎吃得消?双方的艺业相差不太远,他知道绝对接不下八老道的剑阵,但情势逼人不得不硬着头皮赌运气。 
  卢吉祥更是心中雪亮,装腔作势地说:“大哥,小弟仍可再战,敞开来干。除非他们道歉并赔偿损失,不然咱们翻了十二连城。” 
  一名老道大喝道:“上!咱们还等什么?” 
  八剑齐举,恶斗一触即发。 
  皮高川急得满头大汗,万一胜的一方是银汉孤星,那么,遭殃的该是他的十二连城皮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赶忙插入中间急叫道:“师父请息怒。杜爷是师叔请来的人,目下为了一时意气闹翻,不管结果如何,徒儿也无法在师叔面前交代,请师父三思。” 
  白石道人心中也有顾忌,慑于对方的名头与实力,确也没有必胜的把握。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侥胜,也将付出可怕的代价,如果死了三两位师兄,他如何回山向掌门人交代?又如何向师弟炎阳雷徐旭东解释? 
  在始字辈这一代道俗门人弟子中,炎阳雷是极为突出的一个,为人工于心计,聪明绝顶,智勇双全,而且阴沉机警,雄心万丈,学艺时又肯下苦功,在所有的师兄弟中,艺居第一。出师后在江湖创业,论成就也以他为第一,虽则他干的都是些不光荣的黑道勾当,数天下黑道英雄,十六巨孽中,他荣居第三;提起炎阳雷其人,不论黑白道朋友,莫不提心吊胆。 
  在始字辈弟子中,炎阳雷固然艺业出类拔革,甚至在上一代宏字辈门人中,那些师叔师伯们,修为比他深厚高明的人,也屈指可数。因此白石道人虽是他的师兄,对这位师弟也颇敬畏。 
  老道心中为难,问道:“高川,依你之见,又待如何?” 
  “请师父交由徒儿全权处理。” 
  “好!你警告这姓杜的,他如果妄想在本门的势力范围内称雄道霸,必须趁早打消这愚蠢无比的念头。” 
  银汉孤星也乘机下台,但嘴上仍然强硬,冷然道:“不是强龙不过江,杜某既然来了,谁不愿意,杜某就让他心服口服。敝拜弟受到暗算,你们必须拿出五百两银子养伤。” 
  白石道人一惊,愤然道:“五百两?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又不是贫道的人所伤,你休想乘机讹诈……” 
  皮高川赶忙接口道:“杜爷,一切都可以商量,咱们回去后再说,好不好,一切包在兄弟身上。” 
  “那就好,今天还去不去辛家?”银汉孤星同意了,见好即收。 
  有了五百两银子赔偿,卢吉祥心中狂喜,似乎伤口也不再痛了,说:“得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们不去,咱们自己去跑一次,把人抓出来交给五爷,咱们拿了赏金,回关中快活去也。” 
  白石道人冷冷地说:“咱们这就走,看看声震江湖大名鼎鼎的银汉孤星,有何本领把九叶灵芝追出来。” 
  本来这场风波该可以结束,双方皆不想节外生枝,应该可以顺利解决,却未料到突变又生。 
  并未听到脚步声,梯口突然有人冷哼一声说:“好,你们都在。” 
  众人一惊,转首看去,梯口共站着三个人,一个花甲老人,一个中年肥胖和尚,一个中年妇人。三个人皆面目阴沉,带了兵刃。 
  花甲老人手中,握了一张大红纸。 
  “你们是什么人?说!”皮龙劈面拦住三人去路大声问。 
  “啪!”耳光暴响。 
  “哎……”皮龙惊叫,踉跄急退,手掩住左额,立脚不牢突然仰而坐倒,吓得全身都软了。 
  花甲老人这一掌捷逾电光石火,看清他揍人手法的人确实不多,皮龙更是莫名其妙,只打得他眼前发黑昏天黑地。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老夫面前放肆?”花甲老人阴森森地说。 
  白石道人心中一惊,戒备着问:“施主出手伤人,未免欺人太甚。贫道始基……” 
  “老夫知道你是白石道人,城中有人认识你。” 
  “施主贵姓大名……” 
  “老夫里百维。和尚是天风和尚。那位大嫂是丘三娘管大嫂。” 
  一名老道脸色大变,骇然叫:“岷江三……三圣……” 
  百里维降了一声,冷冷地说:“你就直说好了,邪与圣并无不同,老夫三人不以氓江三邪名号为耻,你大可不必顾忌。” 
  白石道人心中忐忑,问道:“施主远道而来,请问有何见教?” 
  百里维大踏步走近,将红纸向前一扔。红纸长两尺宽尺余,上面有字迹,相距丈五六,纸像一把利刀,以奇快的速度,旋转着向白石道人飘去。 
  白石道入不甘示弱,伸手便抓。 
  抓住了,但连退四五步,方止住退势,脸色泛灰。 
  百里维重重地哼了一声,大声说:“怎没回事?念给老夫听听。” 
  白石道人久久方恢复平静,念道:“九叶灵芝已被强徒劫走,后到者希勿再来打扰,辛文正启。” 
  百里维沉声问:“是你们取走的?” 
  白石道人摇摇头,苦笑道:“如果是贫道取走,便不必在此商议如何前往辛家逼取了” 
  “你否认?” 
  “贫道乃是为此物而来,尚未见过此物。施主这张红帖,从何处得来的?” 
  “在辛家的大门上撕下来的。老夫已向左右邻打听清楚,昨晚你们曾经入侵辛家豪夺,定是老夫晚到一步,被你们捷足先登了。” 
  “决无此事。在下昨晚反而丢了八位弟兄,九叶灵芝并未得手。”皮龙急忙接口解释。 
  “你是什么人?”百里维问。 
  “在下皮龙。” 
  “你们昨晚去了,老夫唯你们是问。” 
  白石道人心中叫苦,硬着头皮说:“施主恐怕被辛家愚弄了这样吧,施主请在此地相候,贫道带人前往仔细查问,有消息再前来面告。” 
  百里维哼了一声说:“好,老夫就在此等你的回音,你吞没了九叶灵芝,老夫会到崆峒山捣了你的山门。你们走吧!” 
  白石道人举手一挥,鱼贯下楼而去。到了门外,他向皮高川说:“高川,你快亲自骑快马趋一次祁山,你师祖伯正在那儿与山灵鲁世群炼丹,你必须在日落之前赶回。如果你师祖伯与山灵老前辈不能如期赶来,你只有到九泉之下方可找到我们了。” 
  皮五爷神色大变,战栗着说:“日落之前赶回,恐怕太晚了……” 
  “这岷江三邪吃软不吃硬,为师可以设法稳住他们,日落之前不要紧,为师用缓兵之计绊住他们。” 
  “好,徒儿带三匹马尽量飞赶。” 
  “快去快回。” 
  走在后面的银汉孤星叫道:“皮五爷,你怎么走啦?” 
  白石道人扭头冷笑道:“杜施主,你能对付眠山三邪么?” 
  “这……” 
  “小徒去请救兵,因为你两人不是三邪的敌手。” 
  银汉孤星嘿嘿笑,说:“杜某不怕任何人,问题是杜某该不该为旁人的事强出头冒风险。杜某只协助皮五爷追出灵芝的下落,至于灵芝谁属,杜某概不过问。” 
  “你过问得了?” 
  银汉孤星抓抓脑袋,若无其事地说:“这得从长计议,在下不想仓猝作决定。” 
  “贫道知道你阁下靠不住。” 
  “笑话,你等着瞧好了。” 
  卢吉祥神色不正常,附耳低声道:“大哥,我看,大事不好,咱们得设法开溜。” 
  银汉孤星淡淡一笑,也附耳道:“傻瓜,只要你我能忍口气不节外生枝,岷山三邪决不会找上我们的。咱们把九叶灵芝弄到手,再溜之大吉回关中卖给终南怪叟,谁奈我问?千里奔波,九叶灵芝没到手,罗老大失了踪,怎可不捞一笔再走?” 
  “大哥,我看情势不对,闻风赶来的人,不止你我兄弟俩,来的人一批比一批狠,咱们……” 
  “咱们不露声色,斗智不斗力,见风使舵见机行事,何所惧哉?不要三心两意了。” 
  一行到了南大街.辛家在望。 
  辛家的广场前,有两个中年男女不住向宅内张望。 
  酒楼上,老道们走了之后,百里维召来店伙.命店伙赶紧准备饮食,安好桌椅三人落座,低声商量九叶灵芝的事。 
  任和已酒足饭饱,但却赖着不走,故意取牙签剔牙。料想老道们已离店十步,该动身了,向店伙叫:“伙计,会帐,一并算在店钱内,别忘了。” 
  离座从客走向梯口,经过氓江三邪的桌旁,三邪天风和尚突然右手一伸,便闪电似的扣住了他的左手脉门,桀桀怪笑道:“施主留步。” 
  “大师有何指教?”他沉着问。 
  “看你目朗鬓丰,骨格清奇,身材雄伟,定是位内家高手。” 
  “夸奖夸奖。可惜大师走了眼,小可只练了几天防身拳脚而已。像小可这种人,如果也可称之为高手,高于未免太不值钱了。哎唷……大师重啦……” 
  原来和尚用了三分劲,痛得他失声大叫,浑身皆在战栗,脸色大变。 
  和尚用左手在他手臂、腰间、靴统各处摸索片刻,方卸去劲道,怪笑着说:“不错,你不错,可是你撒了谎。” 
  “撒谎,大师……” 
  “你练了几年,而不是几天。” 
  “大师,练几天是客气话。” 
  “出家人面前,最好不要说客气话。问你,你姓甚名谁?” 
  “小可姓任。名和。” 
  “人和?见鬼,你为何不姓天时地利?” 
  “大师笑话了。” 
  “滚!下次不要偷听别人说话,除非你活腻了。” 
  “是,小可记住了。” 
  “回去告诉杂毛们,不要再派眼线跟踪监视。” 
  “是的,小可依命把话传到。” 
  “还有,叫他们不必打歪主意要花枪,崆峒门人那几手鬼画符,不登大雅之堂,少献宝藏拙些,对大家都有好处。” 
  “小可必定将话传到。大师还有何吩咐?” 
  “没有,滚!” 
  他仓惶奔下楼,神色立即回复平静,含笑自语道:“见鬼!这三个老魔竟走了眼,把我看成皮五爷的爪牙啦!岂有此理。” 
  辛家的大院门外,两位佩剑的中年男女,不住向辛家打量,似有所待。 
  大门悄然而开一出来了两位健仆,一个手拿红纸,一个捧了一碗米浆。 
  米浆刷上院门的神图案上,仆人一面刷,一面向同伴低声说:“那位暗中相助的高人,昨晚留了一张怪帖,要主人写这张红招子贴在门上,不知是何用意?一早便被人揭了两张,岂不奇怪?” 
  米浆刷妥,另一名仆人将红纸向上贴,低声道:“兄弟,少废话,看到那一对男女么?” 
  捧米浆的健仆惶然叫:“那两男女已逗留许久了。糟!皮家的人来了。” 
  大门砰一声关上了,八老道与皮龙十余名打手,恰好踏入广场。 
  皮龙这次不叫门,举手一挥,十余名大汉撒腿狂奔,起势发劲—一越墙而入。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越墙入侵。 
  里面呐喊声传出,刀枪的震鸣暴起,动手了。 
  院门被拉开,八老道一拥而进。 
  健仆支持不住,退入大厅。 
  后厅、内厅、内院……皮龙领先抢入,直趋内堂而去。 
  健仆们一退再退,退入了内堂。天外来鸿神色灰败,他一手支杖,一手仗剑当门而立,独当一面昂然屹立,抱宁为玉碎的决心,要拼死阻止贼人入侵。 
  众凶徒在院子里列阵,皮龙叫:“这家伙就是天外来鸿。” 
  白石道人嘿嘿笑.叫道:“叫辛施主出来答话。” 
  银汉孤星含笑而出说:“老道,你这是白费劲。你们在外等候,在下进去拖他出来。” 
  天外来鸿长剑徐伸,切齿叫:“恶贼,你上吧,有你无我。” 
  银汉孤星拔剑笑道:“你这病猫,闪开!” 
  “铮!”双方相交。 
  天外来鸿立脚不牢,背部刻口被牵动,发不出三成劲,痛得冷汗直流,斜冲三步一跤跌倒,痛昏了。 
  银汉孤星一声怪笑,立即抢入内堂,卢吉祥也随后跟入。 
  健仆们刀枪齐下,拼死拦截。 
  银汉孤星一声长笑,剑影翻飞,架开刀荡偏枪,从中勇悍地突入,一照面问,便震飞了三把刀两根枪,震倒了四名健仆,沉声道:“再不退去,太爷要杀光你们。” 
  健仆不退,重新列阵。 
  他杀机怒涌,举步迫进。 
  内堂口一点青影出现,辛姑娘泪痕满脸急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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