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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草莽芳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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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抓住机会调息,希望能恢复一部分真力,以应付即将到来的劫难,举目打量这四个早年横行天下的凶魔,只感到一道冷流从脊心向上爬,透心而冷。 
  四灵,指龙、凤、龟、麟。龙帮主身材高大,白发如银,雷公嘴,眼似铜铃。点着一根精钢的盘龙杖,重量大概不下六十斤。凤帮主是个老太婆,披着一头灰发像个僵户,佩着的飞凤宝剑宝光四射。龟帮主是个驼背矮子,佩了一把沉重的九环刀。麟帮主赤髯及腹,挟了一根三叉鹿角棒。 
  四灵一字排开,龙帮主向气喘如牛的黑衣手下举手一挥,示意三人退走,方冷冷地死盯着少女主婢,阴恻恻地问:“我这些手下,都是死在你的剑下的?” 
  少女深深吸入一口气,沉静地说:“本姑娘也损失了三个人。” 
  “你是为老夫四宝擂台而来的?” 
  “就算是吧。” 
  “小辈,你姓甚名谁?” 
  “不必问,不需问。” 
  “好,不问也罢。老夫等设四宝擂台,预计三天后便可正式开擂,没想到居然有人假借老夫的名义,四出截杀前来与会的人,不知是何居心。可恶的是无耻小畜生七星太保,事先表示开诚与老夫合作,却居心叵测,也乘火打动赶杀老夫的贵宾。他罪该万死。你,是不是七星太保的爪牙?” 
  “你去猜好了。”少女冷冷地答。 
  龙帮主嘿嘿笑,怨毒地说:“听说七星太保被一个神秘蒙面女人所收买,要捉一个叫银汉孤星的小辈。说吧,你是不是那位神秘的蒙面女人?” 
  “本姑娘不知你说些什么。” 
  “好吧,等你上了吊架,你就会哀求老夫成全你了。哼!你是跪下投降呢,抑或是要老夫亲自下手擒你?” 
  少女吁出一口长气,沉着他说:“本姑娘要求公平决斗。” 
  “老夫答应你,你上吧。” 
  盘龙杖尾一伸,以雷霆万钧之威,排空点到,老家伙居然抢先动手,可知已是怒极。 
  少女向侧一闪,不敢硬接。岂知龙盘杖像是灵蛇,跟踪而至,风雷声骤发,势如排山倒海。 
  少女真力未复,身法不够灵活,百忙中挥剑自卫,“铮”一声架住了枝,却被震飘八尺,几乎摔倒。 
  老家伙一声怪笑,须发皆张,轻灵地闪即至,“泰山压卵”兜头便劈。 
  少女尚未站稳,侧闪,挥剑,“挣”一声拨开剑,斜撞而出。 
  杖属轻拂,一掠少女的右胯骨而过,虽未击实,但无情秋风已经及体。 
  少女“嗯”一声惊叫,终于震出丈外。 
  婢女大骇,飞抢而出。 
  盘龙杖一挥,沉叱震耳:“你也给我躺下!” 
  婢女连人带刻被杖风所震飘,直飘出丈五六。 
  盘龙杖再起,点向少女的右膝。 
  两侧的草丛高及肩头,人影暴起,喝声如天雷狂震:“打!” 
  褐影一闪即没入老家伙的右肋。 
  “哎……唷……”老家伙狂叫,上身一晃。 
  人影闪电似的近身,架住了老家伙,取回暗器,再将老家伙推开,向婢女叫:“快将人带走。” 
  变生仓卒,发生得快,结束得快。“砰”一声响,老家伙摔倒在地。 
  凤帮主先是一怔,接着大吼一声,拔剑冲上叫:“小辈,你该死!” 
  救人的是银汉孤星,他用暗藏在靴底的孤星镖,击倒了龙帮主,救了少女主婢。他火速拔剑,厉声道:“站住,在下不为己甚。” 
  老太婆怎听得进耳?飞凤剑幻化长虹,夺目光华急射而至,势如奔电。 
  银汉孤星早早打定了主意,他必须速战速决,如不能一举震慑对方,便无法掩护少女主婢逃生。他一咬牙,以毕生精力行雷霆一击,剑发如惊雷,人化龙腾,从左上方飞跃而过,不但避开对方的猛袭,也回敬了对方一记神奇妙着。 
  “哎……”老太婆惊叫,侧冲丈外,右肋下血如泉涌,几乎跌倒。 
  银汉孤星一跃两丈,沉声叫:“不要追来,在下的暗器是要命的追魂令。” 
  龟帮主驼背矮子不信邪,飞跃而进。 
  麟帮主不糊涂,大叫道:“穷寇莫追,退!” 
  少女在婢女的扶持下,已稳入林中。银汉孤星身形似电,三两起落便无影无踪。 
  “咱们老了!”站起的龙帮主悲愤地仰天长叹,大有英雄末路遗恨难消的感慨。 
  银汉孤星一阵急走,不久到了一座山崖下。蓦地,他听到崖上传来的隐隐木鱼声,心中一动,忖道:“上面有庙宇,饥渴交加,我何不找僧侣讨食物填五脏庙?” 
  他觅路登崖,绕出崖壁,便看到雾中花孤零零的身影,正吃力地沿蹬道向上走。他急走两步,跟上叫:“姑娘,要觅食么?” 
  雾中花大喜,粉脸酸红,娇声道:“是啊,杜……赵爷,脱离险境,渴得慌。谢谢你云天高谊,临危援手……” 
  “别提了。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谢谢你,赵……赵大哥。”她羞笑着说,这时,她已不是叱咤江湖的女英雄,而是天真活泼的娇羞小姑娘。 
  银汉孤星泰然地扶着她向上走,到了崖顶,不由一怔,小小的草屋依巨崖而建,门振上的木匾,刻了三个大字:断肠庵。好怪的庵名。 
  正迟疑问,木鱼声倏止,庵门开处,出来一个鬼怪般的老尼姑,脸上疤痕密布,暗红色的肉结凸凹不平,如在夜间,不吓死人才怪。 
  “施主们请进随喜。”丑老尼数着念珠欠身垂首招呼。 
  “打扰大师了。”银汉孤星客气地行礼说,挽了惊惶失措的雾中花随老尼入室。 
  室内是佛堂,但不是在茅屋内,而是深入石壁开凿而成。两人按俗礼入室,首先在神案前礼佛。 
  刚站上拜台前,轰然一声大震,一道巨型铁栅,闭住了佛堂。 
  “咯咯咯咯……”栅外的五老尼狂笑,声如果啼,笑完说:“你们是这几天来,第八个第九个两个枉死鬼。”说完,用巨锁扣实了铁栅。 
  两人大骇。银汉孤星惊问:“大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咯咯咯,……这里是断肠庵,入者必死。你们要死了,让你们死得明白。看见供桌匣么?那里面是敝师姐莲华使者的人头。三-十余年前,我师姐妹修真莲华庵。我与一个叫谭人风的人相爱,我那恶毒的师姐不仅横刀夺爱,更将我毁容。我一气之下,暗杀他两人于南京清凉山,将负心汉的头丢入东海,师姐的头带来此地供养。三十年,我就是这样度过的。 
任何入进了我的断肠庵,必须留下性命。听完我这些往事,消我心中的怨恨,你们便可死了。稍等等我将崖下刚到的两个人杀了再来收拾你们。” 
  老丑尼一走,银汉孤星注视着脸色怪异的雾中花说:“三十年前清凉山血案,我曾有耳闻。谭人风是君山四秀士的老四谭人龙的师弟,迄今仍不知凶手是准。咦!你的脸色怎么……” 
  “我是天琴秀士的孙女彭洁如,家祖是君山四秀士之首。天!我得逃出去回家禀告爷爷,想不到这件三十年前的无头惨案,竟被我无意中查出来了。” 
  雾中花惊骇地说。 
  “我也要出去。”他沉着地说,取过炉中的一根香,伸手出外抓住了巨锁不住挑拨。片刻,一声怪响,巨锁扣解。 
  两人全力拉开铁栅,喝声“走!”悄然从崖侧走了。 
  午后不久,两人到了神女词前的小码头。神女词的群魔,已经走了个干干净净。一艘小舟泊在码头,舟子似乎在等人。 
  石旁出现了绿衣少女的俪影,苍白的秀脸绽起动人的笑容,向银汉孤星微笑道:“谢谢你。今后,我不再伤害你了。” 
  说完,闪入右后崖畔翩若惊鸿一闪不见。 
  银汉孤星在发怔,喃喃地说:“怪事,她这些话是何用意?” 
  “杜大哥,我们走吧。也许,她曾经是你的仇敌呢?”彭洁如柔声说。           
第十八章 清官赴任   
船一靠上九江钞关码头,小伙子李琪一跃上岸,匆匆扑奔东面的汾浦港。 
  钞关距府城两里地,中间隔着汾浦港,但并非是无人地带,而是城外三条大街之一。自钞关至城根码头,中间有汾浦口(龙开河口)和小港。最有名气的瑗琶亭,就在汾浦口。这两里地形成一条长街,中段的花桥气象万干,附近栈埠林立,店铺鳞比,极为繁荣。 
  他抬头看看日色,已是近午时分,拍拍脑袋自语道:“但愿罗分局主在家,不然就白跑一趟了。” 
  花桥以东第六家店面,便是川远镖局,九江分局的所在地。镖局占了两间店面,规模不算大。对面江堤前的码头,泊了不少轻舟,桅樯林立,这都是自用的游艇,货船是不准停泊的。 
  川远镖局的镖旗颇为别致,绿色的八尺三角旗,饰以流苏,中间绣的是一艘天蓝色双桅船,船中间是一个尺大的朱色蓝边行书“熊”字。 
  只消一看镖旗,便知该镖局完全是专走水路的镖局。看局名镖路,也全然是经三峡走四川。 
  他走近店门,向一名伙计抱拳施礼笑道:“老表,你好,在下姓李名琪,从南京来,求见罗分局主,烦请通报。” 
  店伙回了礼,颇表惊讶地问:“从南京来?请问,你找咱们分局主有何贵干?” 
  “在下奉家兄之命,面呈家兄的手书。” 
  “令兄是……” 
  “家兄李珏。” 
  “哎呀!是韦陀李珏李大侠?失敬失敬,请里面坐,请。” 
  “客气客气,兄台请。” 
  店伙肃客入店,说:“兄弟曾略,匪号称飞鱼,本局的镖师,请稍坐,兄弟进里面去请分局主出堂相见。” 
  “有劳曾兄了,感激不尽。”李琪客气地说。 
  不久,飞鱼曾略随着一位方面大耳,相貌威猛的中年人出堂。 
  李琪离座相迎,行礼道:“这位想必是罗分局主了,在下李琪,专诚前来向分局主请安。” 
  中年人呵呵笑,回了一礼说:“在下罗衡,幸会幸会。请坐,老弟是韦陀李大侠的亲兄弟?” 
  “谢坐。在下兄弟三人,李珏是兄,在下排行二。” 
  “区区与令兄交情不薄,可是一直就不知珏老哥的家世,惭愧惭愧。” 
  “这也难怪,咱们在外闯荡的人,对出身家世大都讳莫如深,平常得很。” 
  “老弟此来……” 
  李琪在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上前呈上说:“家兄要兄弟向分局主请安,同时呈奉手书,请分局主过目。” 
  “谢谢,谢谢。”罗衡客气地说,接过书信立即拆展。 
  只看了一半,罗衡的眉心已锁得紧紧地。看完,摇摇头苦笑,吁出一口长气。 
  李琪颇感困惑,问道:“请问分局主……家兄的信……” 
  罗衡吸了一口长气,伸手示意说:“老弟稍候,我想想看。” 
  李琪看对方神情凝重,颇感不安。 
  久久,罗衡说:“令兄的信,老弟知道内容么?” 
  “不知道。家兄交代,到达九江,立即前来探望分局主,并面呈手书,如此而已。”李琪泰然地说。 
  罗衡脸色颇为不安,说:“令兄这封书信,颇令在下为难。” 
  “分局主是说……” 
  “令兄要兄弟照顾你们,要本镖局保你们这趟镖,送你们到宁州。” 
  李琪笑道:“家兄就是不放心我在外闯荡,其实他太多虑了。兄弟这次护送余大人赴任宁州,余大人所带的盘缠行囊,全部都变卖也值不了二百两银子,即使有强盗,谁又稀罕他这个穷官的一堆破烂?我想,不必劳驾分局主了,兄弟一个人也就够了。” 
  罗衡猛摇头说:“老弟大概还不知其中内情,令兄恐怕也不知近来的变故。” 
  “分局主是说……” 
  “令兄与令妹,信上说可能在三天后偕同三五位朋友赶来因此兄弟知道他明白此行颇为凶险,但也猜想他并不知近来的形势。” 
  “咦!分局主好像认为此行极为危险呢。” 
  “何止危险?这……” 
  “兄弟不明白分局主的意思,可否明示……” 
  “这好比是睁着眼睛往火坑刀山里跳。” 
  “什么?有这样严重?” 
  罗衡吁出一口长气,苦笑道:“你所护送的人,是前南京宁国府的铁面推官余星海,对不对?” 
  “是呀!如果不是所谓忠臣义士,兄弟才不做这种毫无代价的护送人呢。” 
  “余大人在于国府三年任内,把南漪湖的霸王贺霸绳之于法,把青戈江附近的五庄三集的几处黑道秘窟扫除,把六山寨四隘头的十余股大盗肃清,扳倒了南陵、太平两县的两个贪赃枉法知县,送他们上了法场。” 
  “对,所以称为铁面推官。” 
  “后来调任卢州,两年来群盗远避,土豪劣绅—一远走他方避风头。” 
  “对,这是可敬可佩的好官。难得的是他迄今仍然两袖清风,也因此南京方面的那些贪官污吏对他极端厌恶,视为眼中钉,必欲杀之而后快,将他调回南京置闲。最后又将他赶离南京,调宁州山区任州判,降一级任用,他却毫无怨言,欣然就任。” 
  “老弟,余大人降任宁州的消息,上月便传到九江了,宁州自不必说。” 
  “咦!不可能吧?余大人半月前方接列任命……” 
  “你不知道这是南京那些狗官们,早已安排下的借刀杀人毒计?” 
  “什么,这……” 
  “你知道宁州附近有多少股悍贼?” 
  “这……” 
  “不要说贼,说黑道巨霸,九龙山与龙泉山的金翅大鹏丁搏九与九龙头程潜,皆是名震宇内的黑道之雄。那金翅大鹏与霸王贺霸是金兰兄弟,贺霸五年前被余大人擒获,罪名是强抢民女,谋财害命,反牢劫狱,窝藏大盗,判了个秋后决,刑死法场。” 
  “天!金翅大鹏……”李琪抽口凉气叫。 
  “余大人降调宁州,据兄弟所知,全是金翅大鹏在捣鬼,他与那些赃官勾搭上了,余大人这次……唉!你明白处境么?恐怕走不了百十里,余大人的性命便……老弟,你还是……” 
  李琪脸色苍白,说:“我得等兄长前来之后再说。” 
  “你要知道,一进九江,你们便等于是一脚踏入鬼门关了,那些凶悍的刺客与凶手,早在半月前便在等候余大入前来送死啦!” 
  “分局主的意思……” 
  “老弟,脱身事外,还来得及,最好你立即动身转回南京。” 
  “可是,余大人全家……” 
  “他是朝廷命官,你犯不着替他担心,他可以请九江的知府大人保护。” 
  “这……”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九江的知府大人他不是聋子,想必早有风闻,他将借口宁州属南昌府管辖,推给南昌挑这付重担,必定拒绝派人护送。” 
  “那……” 
  “你的意思……” 
  “为人谋而不忠,那算是大丈夫?我要等兄长前来再说。”李琪断然地说。 
  “这……” 
  “分局主,贵镖局有的是英雄好汉,能不能请分局主派人……” 
  “老弟,不是兄弟不够朋友,而是……” 
  “凭家兄的交情……” 
  “老弟,敝局的镖师,皆保的是水路镖,至宁州是陆路……” 
  飞鱼曾略义形于色地接口道:“分局主,咱们江湖朋友讲的是道义,敬重忠臣义士节妇孝子,余大人这件事,咱们岂能袖手旁观?咱们放舟鄱阳,换小船走建昌,沿修水上宁州,名正言顺……” 
  罗衡苦笑道:“曾师父,这不是咱们的镖路,这一来,不仅坑了余大人,也毁了咱们的镖局,你想到后果么?” 
  “分局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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