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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草莽芳华-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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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大爷手快脚快,到了社弘身侧,大喝道:“住手!你们要不要银汉孤星?” 
  大乱倏止。可是,地下已躺了八具死尸:绝秀才、向福、鬼面山灵、快活一刀、四名负责动刑的大汉。果真是快速绝伦的疯狂袭击,一照面生死立判。 
  一笔勾消的判官笔,拦住了孟婆。 
  海韵的剑尖,抵在古禄的咽喉上。 
  僵住了,桑大爷要利用杜弘来扭转全局。 
  绿绿冷哼一声,举手一挥。 
  侍女小慈与三位中年人,押入四个俘虏:桑大爷的妻子、儿子、儿媳和桑大小姐。 
  “先把桑大小姐宰了!”绿绿沉喝。 
  小慈一脚将桑大小姐踢翻,剑尖徐降。 
  “饶命!爹!爹……”桑大小姐疯狂地哭叫。 
  桑大爷碰上了硬对头,长叹一声,脸色灰败,丢掉剑厉叫:“不……不要杀我的家小……”他以手搞面,伏地哀号,凄厉地叫:“女儿……” 
  绿绿威风八面,一闪即至,冷笑道:“你饶过了谁?你恶贯满盈……” 
  杜弘突然嘎声叫:“姑娘,子……子玉弟,得……得饶人处且……且饶人……” 
  话未完,他蓦地昏厥。 
  绿绿收了剑,珠泪如泉,手忙脚乱替他解链,颤声泣叫:“大哥,大哥!苦了你了,你……我……我来迟一步……” 
  紫金风赶到相助,将杜弘放上长案。绿绿猛地推开紫金凤,狂野地挥泪叫:“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他为了获得宁宣的三分之一产权而替你卖命,怎会落得如此凄惨?” 
  紫金凤是个坚强的姑娘,也成了个泪人儿,泣道:“我……我……你……你不用对我凶,你……” 
  “我,我是社大哥在巫山历险,在宁州共患难的知交,我不能对你凶?”绿绿理直气壮地叫,扭头又吼:“把那些狗男女全部杀光!杀!” 
  “绿绿姐!”室外奔入的尹琴尖声叫,花容失色。 
  “又是个菩萨心肠的人,罢了!”绿绿无可奈何地说。 
  晓色朦胧,一行人出了桑家的巨大在院,向东扬长而去。           
第三十六章 秋水伊人   
近午时分,赵子玉姑娘穿了一身青儒衫,出现在芜湖码头,女扮男装翩翩浊世佳公子,确是惹人注目。 
  安庆来的船缓缓靠上了码头,下船的旅客中,出现了紫金风与尹琴姐妹俩,带了两名侍女与两名从人,匆匆上了码头。 
  尹琴看到了急步排众而来的赵姑娘,不由一怔,讶然迎上问:“咦!赵公子,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你……” 
  赵姑娘满脸愁容,惶然道:“尹姑娘,天磊哥走了。” 
  “怎么?他……”紫金风惊问。 
  赵姑娘苦笑,幽幽一叹道:“昨晚上走的。他的伤还没好,昨天我有事,离开宁宣一个时辰,他便匆匆走了。” 
  “哎呀!说好了等我们回来接他回安庆,他怎么走了?可留有口信?” 
  “没有。” 
  “不辞而别?熊东主怎么说?”尹琴抢着问。 
  “据熊东主说,我离开不久,有个五十来岁的人,登门求见天磊哥,说是有要事面陈。 
之后,天磊哥打发来人走后不久,便悄然从后门走了。” 
  “老天爷,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伤尚未养好,就不怕人家耽心。”紫金凤焦急地说。 
  “会不会有了意外?”尹琴问。 
  赵姑娘摇头道:“不可能是意外。我知道,他不愿与我久处,上次在九江,他也是一声不响便一走了之。” 
  “咱们得设法找到他。”尹琴急急地说。 
  赵姑娘满怀幽怨地说:“我已经派人四出打听了,迄今仍无消息。” 
  “咱们赶快分头寻找……” 
  赵姑娘黯然地说:“恐怕我不能留下来了。昨日我接到家书,须尽早动身返家,这里的事,只好劳驾你们两位了。我等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走吧,咱们到住处再商量。” 
  紫金风出动了不少人,四出打听银汉孤星的消息。可是,她们失望了,犹如泥牛入海,音讯全无。 
  两月前,河南府嵩县,小地方。 
  地方虽小,却出了一位大名人伊尹,商朝的贤相,助汤伐桀名标青史。伊尹的出身大有问题,事迹近乎神话。据说,有莘氏女采桑于伊川,得子于空桑中,长而相殷;他的性即因伊川而来。据说,有莘氏采桑之地是空桑涧,空桑涧是伊河的一条小支流,在嵩县南北流入伊,目下仍称为空桑涧河。 
  出南门沿小径南行,约八里地便到了空桑涧。这一带全是山,整个嵩县位于山区的一处小盆地内,地广人稀,交通不便,只有一条小官道通向东北一百六十里的府城。另有一条小道至伊阳县。西南,是伏牛山区,走上百里不见人烟并非奇事,生活在这一带,不啻置身化外。 
  距空桑涧的里余,有一座小村庄,地名柏谷乡。这是南入山区的最后一座小市集,也是附近四乡的农产聚散地。北面两里地,另有一座小村叫唐聚。 
  唐聚,顾名思义,便知是一姓村,是姓唐的族人聚居之所。在河南府,以“聚”为名的村落平常得很。在陕西西安附近,则称曲,如韦曲、武曲、樊曲等等,与河南的聚性质相同;凡是冠以姓者,定是一姓村。 
  唐聚由于是一姓村,而且人丁甚旺,因此形成嵩县数一数二的大族,也自然而然地形成可左右地方的潜势力。村位于南北要道,小径贯村而过,实际控制住南面的柏谷乡,控制住柏谷乡的咽喉。很久很久以前,相谷乡进城的小娃娃们,经常与唐聚的小娃娃冲突。 
  久而久之,柏谷乡的人,与唐聚的人便成了仇敌。到底仇是如何结的?恐怕谁也弄不清,也许是上一代又上一代,某一方面的小娃娃吃了亏,然后是报复又报复。小娃娃们长大了,就这么一代又一代地交代下来,彼此势成水火,挑剔报复循环不绝,愈演愈烈。终于,在四五十年前演成了大火拼,开始出人命。 
  总之,柏谷乡在先天上便吃了亏,人不够团结是原因之一,最要命的是乡人进城,非走唐聚不可,除非一二十人结伙而过,不然保证会被打得头破血流。 
  多年前,柏谷乡的人不胜其犹,忍痛改道走西面的大王冲,宁可多走六七里,算是让步放弃路权。 
  唐聚得意了许多年,但这几年又蠢然欲动,似乎仍不满足,不时派人辩说大王冲的人,要求大王冲的人封路。大王冲的人当然并不傻,如果封路,那么,柏谷乡可能以牙还牙,也断绝大王冲的人至柏谷乡赶集的权利,岂不两败俱伤?因此一直就没答应。当然,大王冲的人也看不惯唐聚那些人的嘴脸。 
  唐聚的族长唐柱国,犯了他一生最大的错误,不该恼羞成怒迁怒大王冲的人,两面树敌犯了大忌,竟然不择手段威迫利诱,阴谋难逞终干引起了一场械斗,那会有好处?一动刀枪,难保没有人受伤。 
  柏谷乡当然站在大王冲的一边,虽不曾参与械斗,但送粮送牲口致意在所难免。这一来,三方面壁垒分明,巨变在蕴酿中。 
  直至十余年前,相谷乡萧家竟然出了一位曾经高中进士及第,外放知县的萧宗慈,这件事方冷却下来。 
  唐聚的子弟天胆也不敢与朝廷的命宫作对,仇恨暂且压下静待机会,不时请巫师施术,想降灾萧家除去眼中钉。 
  萧宗慈是个深明大义的读书人,从未想到公报私仇,甚至他派人迎接家小赴任,走的也是大王冲而不走唐聚,可知他的为人了。 
  十余年来,他仕途多舛,不但不曾晋升,甚至曾经闲置了几年,他丝毫不以为意,似乎对功名仕途并不热衷。糟的是他年过半百,膝下犹虚,萧夫人肚皮不争气,只替他生下两位千金。 
  这天,唐聚杀猪宰羊筵开五十席,敦请城内的朋友与四乡的戚朋前来大事庆祝,即席宣布萧宗慈已告老致任,不久便可像丧家之犬般狼狈返乡。一个告老丢官的人像是落水狗,唐聚的人机会来了,十余年的怨气,终于等到这一天。 
  唐聚狂欢了三天,然后是数十天的等待。 
  这天,消息传到,萧宗慈的车马已经到了县城。 
  萧宗慈傍晚时分抵达县城,利用晚上至城中亲友处拜会。次日一早,立即启程返家,归心似箭,自是意料中事。人是势利的,一个告老致仕的小知县,已没有利用价值,因此送行的亲友少之又少。 
  萧宗慈一马当先,他后面一骑,是一位年约三十慈眉善目的壮年人。再后面是四乘山轿,乘坐着萧夫人、次女萧珮芝、仆妇与姑娘的奶娘。山轿后,是乘马的唯一老仆,与请来照料的两名脚夫,四匹载了箱笼行李的健驴。 
  如果走唐聚,只有七里路。如改走大王冲,是十四里。他们走上了大王冲小径,预计一个时辰便可到家了。 
  七八里路到大王冲,这段路很好走,小径绕过五六处小山坡,路旁绿树成荫,暑气全消。 
  走了一半路程,前面山坡下的树林中,突然闪出六七名佩刀持叉挟枪的猎人,拦住去路呵呵大笑。当路拦阻的是唐聚的族长唐柱国,四十来岁年纪,壮得像一条大枯牛,三叉支地拦住去路,大笑着叫:“萧老大,别来无恙,一别十余年,哈哈!还记得唐老大么?赫赫七品知县大人衣锦还乡,宦囊充足,不知刮了多少地皮回家?哈哈!恭喜恭喜。” 
  萧宗慈勒住坐骑,淡淡一笑道:“唐柱国,你还是老样子,气盛得很。至于我是否刮了地皮,恐怕得劳驾你亲自去打听了。我萧宗慈做了两任知县,箱笼中有两把万民伞,却没有带地皮。哦!一向可好?近年来收成不错吧?” 
  唐柱国怪眼乱转,阴阴一笑道:“还好还好,你总算替咱们嵩县人增光不少,咱们嵩县近百十年来,也曾出了不少官,但从没听说他们得了什么万民伞。不过,自己定制三五把万民伞并不难,找几个狗腿子出面起哄不就成了?喂!你那两把万民伞,是不是这样得来的?” 
  唐柱国的话,几乎没有一句不带挖苦。壮年人眉锋深锁,大声问:“宗老,这人是怎么一回事?几乎每句话都带刺,听了委实刺耳。” 
  萧宗慈苦笑道:“这位是老朽的邻村唐聚的族长唐柱国,咱们自小即经常打打斗斗脱略成习……” 
  唐往国哼了一声,不悦地问:“萧老大,这位是什么人?” 
  萧宗慈扳鞍下马,笑道:“是区区的一位朋友,姓盛名永达。哦!柱国兄,可否惜借路?十余年久别,归心似箭……” 
  “你慌什么?路又不是你萧家的。” 
  萧宗慈毫无愠容,笑道:“柱国兄,你们封了唐聚的路,难道连大王冲的路也封了么?柱国兄……” 
  “你少给我称兄道弟,你要走尽管走,可别明说八道说在下封路,路不是我柱国的,也不是你萧宗慈的,你能走我也能走,对不对?” 
  “可是,你们拦住了路……” 
  “咦!谁规定这条路只有你能走?难道说,你就没把路拦住?哈哈!你是不是想摆出县太爷的架子,找人鸣锣开道?” 
  “哈哈哈哈……”其他的人捧腹狂笑。 
  “哈哈哈哈……可惜他已是过去的县太爷,没有机会作威作福了。”另一名猎户怪笑着说。 
  萧宗慈忍无可忍,沉声道:“唐柱国,你知道我可以用一张名帖,让知县惩罚你的,你又……” 
  “哈哈!你一张名帖又能把我怎样?你去县衙递名帖好了,我在此地等你。”唐柱国不屑地说。 
  萧宗慈叹口气说:“柏谷乡与唐聚结怨百十年,平心而论,谁是谁非你心中明白。在下这次返乡,走大王冲远走七八里避开你们,你们依然前来拦路生事,未免做得太过份了。” 
  唐柱国怪眼一翻.沉声道:“姓萧的,告诉你,我准备这百十年的帐,在我这一代手中结算清楚。” 
  “你打算怎样?” 
  “柏谷乡迁村。”唐往国斩钉截铁地说。 
  “你……” 
  “不然,咱们走着瞧。” 
  盛水达跃下马背,问道:“宗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宗慈摇头道:“这是村与村的积怨,百十年来纠缠不清……” 
  “哦!原来他们是有意生事的,但不知宗老与他们有否私人积怨?” 
  “没有,永达,这些事你不必过问。” 
  “可是……宗老,要不要动身?” 
  萧家慈断然地说:“我们转回县城,下午再走。” 
  唐柱国冷笑道:“你如果想利用兵勇护送,日后你将后悔无及。” 
  盛水达哼了一声,冷冷地说:“宗老,这件事不由我不管。” 
  “永达……” 
  盛永达飞跃上马,伸手在鞍袋中抽出一条文八软鞭,策马上前,大喝道:“鼠辈,竖起你们的驴耳听了。阳关大道,你们纠众拦路,逞强恐吓,成何体统?让路!” 
  唐柱国虎叉一抡,怒吼道:“小子该死!狗东西你……” 
  蹄声乍起,坐骑前冲。 
  虎叉一抖,迎住来骑作势扎出。 
  鞭化长虹破空而飞,闪电似的卷出。 
  唐柱国一惊,伸叉便绞,吼道;“来得好……哎……” 
  鞭缠住了叉,叉脱手而飞。唐柱国虎口迸裂,惊叫着向路侧急闪。 
  健马疾冲而过,盛水达手中多了一把虎叉。接着鞭声呼啸,夭矫如龙,卷向后面挡路的人。 
  其他六名大汉见唐柱国跌出路侧,虎叉易主,已吓了个胆裂魂飞,慌忙向路两侧逃命。 
  盛水达兜转坐骑,越野追逐,虎叉破空飞掷,擦过一名大汉的项门,擦落包头,击散发结。大汉狂叫一声,扑倒在一株大树下,狂叫道:“救命!救……” 
  唐柱国心胆俱寒,爬起拔腿狂奔。 
  蹄声如雷,健马狂驰而至,鞭声呼啸风雷隐隐,奇准地卷住了唐柱国的右足。 
  “砰!”唐柱国重重地仆倒。 
  不等他爬起,盛永达已飞落他身侧,一脚踏住他的背心,软鞭再套住他的脖子向上勒。 
  “哎唷……”他厉叫。 
  盛水达松了鞭,厉声道:“狗东西你听清了,今后你如果再找宗老的麻烦,盛某人要你生死两难,你将后悔八辈子,爬起来,你给我滚!慢了卸下你的狗腿。” 
  七位仁兄四面逃散。萧宗慈向牵着坐骑返回的盛水达苦笑道:“永达,你把事情弄糟了。” 
  盛水达欠身恭敬地说:“宗老,对付这种横蛮愚蠢的小人,不可以理喻的,如不以强硬手段对付,他们会更横蛮更狂妄。” 
  “他们不会干休的,我怕他们会进一步报复……” 
  “小侄将尽全力了断这件事,宗老请放心。请上马,先离开再说。” 
  柏谷乡迎近的人,在大王冲迎上了,三十余名年轻人带了刀枪以防万一,接到人欣喜万分。萧宗慈亲热地向戚友们致谢道劳,顺便至大王冲拜望该村的朋友,半个时辰后,方打道回家。 
  两村的人,对盛水达的神勇惊奇不置。 
  盛永达的身份,并未引起村民的注意。萧宗慈替众人引见时,只说他是一位老朋友的次子,因家道中落,前来寄居就学,何时离开尚未决定。相谷乡是多姓村,欢迎外姓人前来定居,因此他名正言顺地定居在萧家。 
  唯一引起村民狐疑的是,盛永达对萧家的男女老少皆执礼甚恭,简直与奴仆毫无两样。 
而萧家的人,却对他相当客气,颇令人迷惑。 
  萧家的宅院在村北,庭深院广,大厦前树了旗竿,门额上高悬进土横匾,赫赫不凡。可是,萧家的人丁并不旺盛。萧宗慈的父母已仙逝多年,目下仅有一位亲弟在家支撑门面。一位侄儿已经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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