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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草莽芳华-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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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妇在门日命玉萧客退至一旁,囊中取出香烟纸钱等物,焚香烧纸念念有词,久久方推开柴门。 
  玉萧客看得一头雾水,问道:“大嫂,你这是干什么?” 
  仆妇淡淡一笑说:“解禁制。” 
  “开门也要解禁制?” 
  “是的。”仆妇似乎不想多说话。 
  “推开不就成了?麻烦真不少。” 
  “任何不懂禁制的人推开门,便会中煞,不死也得脱层皮。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进去推开任何一扇门。但你最好不要试,你如果被吓死,老奴可担待不起。因此,进去后千万不可胡乱走动,更不可移动任何物件。”仆妇一面说,一面领着仲孙秀进入。 
  玉萧客仍然有点不信,暗中留了心。 
  厅中没有木凳,只有两个蒲团。仆妇指着左面的蒲团说:“李爷,请坐。” 
  一面说,一面扶着仲孙秀在屋角的壁根坐下。仲孙秀双眼发直,坐下寂然不动。 
  玉萧客盘膝坐下,举目四顾。厅门窄小,三面无窗,屋外古林蔽天,因此厅中虽是大白天,仍然幽暗。潮湿,不但霉气冲鼻,更有各种异味流动,令人有点发晕受不住,显得阴森可怖,不是人住的地方,倒像是处身在坟墓里,窒息感,压迫得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在有百不远的小木梁上,放着一根人的大腿骨制成的人骨笛,一个骷髅头骨,一只猫头鹰的脑袋,一只干猴爪。 
  仆妇提起壁角的大茶壶,用一只木碗倒茶。 
  玉萧客手一伸,便抓向骷髅头,说:“这是仇人的头骨么……哎呀!” 
  骷髅头白森森的牙床一分,像在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虎口,眼眶与鼻孔喷出一阵青烟。 
  玉萧客被骷髅咬住虎口,已惊得魂不附体,想松手丢掉已来不及了,惊叫声中,鼻中嗅入一丝青烟,人便躺下了。 
  仆妇一惊,放下茶壶抢救。 
  玉萧客醒来,发觉自己躺在厅中,感到头脑昏沉沉,四肢无力。仆妇不在,仲孙秀仍然呆呆地坐在屋角。他撑坐而起,沉沉地叫:“老天爷,怎么一回事。” 
  仆妇在房内高声说:“老奴救了你,你不该将老奴的警告置于脑后。幸而有老奴在旁,不然你早就死了。” 
  “好厉害。”他惊魂未定地说。 
  “你知道就好,以后千万不可乱动东西。” 
  “你的意思是,要在下在此枯坐等待么?” 
  “大概是的。” 
  “不行。如果贯主人明日返家……” 
  “你只好委屈些了,食物我会替你张罗。” 
  “这不是坑人么?不,我要一间房休息。” 
  “抱歉,不可能。”仆妇一面说,一面出房。 
  “我要一间房.你听清了没有?”他大声叫,意极不悦。 
  仆妇脸一沉,冷笑道:“闭上你的臭嘴!竖起你的驴耳听清了,老身对你客气,你不要不知好歹。得了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啦!你该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凭什么在老身面前大呼小叫使性子?想当年老身在冷魂谷,像你这种人,趴在老身脚下叫娘,老身也不睬呢。你给我安静些,不然我要你生死两难。” 
  鬼怕恶人蛇怕赶;老仆妇一发威,他变成见了猫的老鼠,垂头丧气地说:“好吧,你凶,等老巫婆回来,我再找你算帐。” 
  仆妇冷哼一声说:“我警告你,主人回来之后,你最好放乖些,主人对你已容忍够了,她早就想宰了你,用你的魂入煞役使。主人也是舍不得这处练法道场,不然你哪有命在?惹火了主人,大不了宰你,放弃此地远走他方另建道场,你没有什么可恃仗的,阁下。” 
  说完,冷笑一声入内而去。 
  他悚然而惊,一阵寒流从脊梁向上爬。老仆妇说得不错,老巫婆躲在此地练功练法,如果不是特殊原因,随时皆可放弃远走他方,他没有什么可恃的。 
  不想倒好,愈想愈心寒,邪术是无法抗拒的,他像是俎上之肉。老巫婆凶残恶毒,如果也有仆妇同一想法,那么,他的处境岂不危如累卵? 
  当然,老巫婆已经中了他的圈套,答应了他的条件,而且已将仲孙秀弄来,当然不会有仆妇这种想法,但万—……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显然他已得罪了这该死的老仆妇,万一老仆妇向老巫婆进谗…… 
  他愈想愈心寒,为自己的处境担上了无穷心事。 
  老仆妇已看出他外强中干的底细,太可怕了。只有一个办法,可避免老巫婆转这种对他不利的可怕念头。 
  他的目光落在屋外,眼中涌起了重重杀机。后面响起碗盘声,他知道仆妇在治食。 
  肚子真也饿了,时光不早啦! 
  “吃饱了再说,我会想办法对付这个老虔婆的。”他心中在转恶毒的念头。 
  有酒菜香飘出,他想:酒足饭饱后并未为晚。 
  肚子在唱空城计,但仆妇并未端酒菜外出,后面毫无声息,酒菜早该弄妥了。左等不来,右等还是不来,他等不及了,大叫道:“老大娘,有吃的么?” 
  仆妇应声叫:“你叫魂么?等老娘吃饱了,自然有你一份。” 
  他无名火起,心中暗骂:“这该死的老虔婆翻脸无情,她居然自己在进食,把我这主人的贵宾撂开不管,岂有此理?” 
  他忍不下这口恶气,大叫道:“你这是待客之道么?” 
  “强宾压主,你算是哪一门子的客人?” 
  “你……” 
  “你再穷嚷嚷,准有你好看。” 
  他心中一凉,乖乖闭嘴。 
  久久,他机火中烧,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酒菜来了。”他心中欢叫。 
  仆妇出现了,手中没有托盘,当然也没有酒菜,只用那双肮脏枯瘦鸟爪似的手,抓着两角又冷又硬的烙饼,冷冷地向他一抛说:“你吃吧,可别胀死了。” 
  他接住一蹦而起,大怒道:“这是什么?太爷人辈子也没吃过这玩意。” 
  “你不吃?” 
  “吃?喂狗狗都不吃……” 
  “恐怕你得吃了,就算你是狗好了。”仆妇阴森森地说,接着不怀好意地咯咯笑,笑得像刚生过蛋的得意老母鸡,也像夜猫子在叫。 
  他气得发昏,将烙饼丢出门外,恨恨地说:“我宁可饿死。也不吃这恶心反胃的玩意。” 
  仆妇停止怪笑,说:“不吃就拉倒,你可以到城里找酒食。老娘可没工夫伺候你。要不就等主人回来,她也许会赏你一顿酒食,看天色,也许她快要回来了,你等着吧。”说完,掉头不顾而去。 
  他怎敢离开?万一老巫婆恰在他离开后返回,这该死仆妇在老巫婆面前烧上一把火。他岂不完了? 
  他愈想愈不是滋味,也愈想愈恨,眉宇间杀气更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厅中危险,他不可能动手搏杀仆妇而能全身。据仆妇说。任何物品皆有禁制不可移动,动则有不测之祸,万—一击不中,自已碰动这些鬼玩意,那就惨了。 
  既然动手搏杀风险太大。他只好利用上他的绝技,悄然取出玉萧,徐徐举萧就唇。 
  奇异的萧声袅袅飘散,怪异的旋律在空间里索绕,充溢在天宇下。 
  不久,仆妇双目发直,幽灵似的缓缓出厅,一步步循萧声向他走来,神情与先前的仲孙秀一般无二,像是失魂落魄了。 
  迷魂魔音,他将仆妇催眠了。玩弄巫术的人,迷魂术可说是必修的看家本领,居然反而被他的萧育所迷,可知他的萧上造诣是何等高明了,玉萧客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 
  仆妇渐来渐近,一丈、八尺、五尺,终于举手可及。 
  “噗!”仆妇倒下了,血腥触鼻。 
  他一蹦而起,踢了尸体一脚,骂道:“你这千刀万刚的该死老虔婆,竟敢在太爷面前撒野,死有余辜。” 
  饥火中烧,他想到厨房找食物,却又心中害怕犹豫不决,万一里面设有禁制,岂不自取杀身之祸? 
  左思右想,最后只好挨饿。他将仆妇的尸体拖出门外,藏在草丛中。再小心翼翼转回,且喜大门的禁制已解,他松了一口大气。 
  眼看黄昏将临,厅中幽暗,他感到汗毛直竖,坐立不安。最后亮了火折子,小心地点起神台上的蜡烛,火光一亮,他心中的恐惧逐渐消退。 
  他的目光,落在壁角的仲孙秀身上。仲孙秀坐在那儿,不言不动,神情木然。他感到奇怪,美丽的旧情人,怎能支持这许久? 
  五六年前,他占有了仲孙秀的身子,那时的仲孙姑娘,仅是个未开脸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黄毛丫头,三夜销魂在他来说,并无情趣可言。小姑娘失身少不了哭哭啼啼,春风二度依然娇啼宛转。他是强行施暴的,小姑娘哪能不害怕?毫无情趣乃是情理中事。而眼前的仲孙秀,却出落得娇美如花,摩天岭断魂谷遇上杜弘之后。想开了,丢开情孽愤怒仇恨,心情开朗饮食正常,回复青春自然娇艳可人。 
  他在想:“真是女大十八变,我做梦也没料到她变得如此美丽动人。老天!她比郝寡妇何止强一万倍?” 
  想起郝寡妇,更联想到其他的女人,也想到与仲孙秀的巫山云雨情,只感到欲火上升。 
  他呼吸一阵紧,本能地向仲孙秀走去,毫不迟疑地出手制了对方的气门穴,然后取出她发心压着的符囊。 
  囊中确有符,也有一块药饼,该是迷魂药物。 
  大茶壶中有的是冷茶,正好派上用场。 
  冷茶淋在仲孙秀的头脸上,姑娘猛地惊醒。“咦!”她惊叫,想挺身站起,但久坐血滞。没站起却倒了。 
  玉萧客一把将她拖起,大声说:“伸腿坐好,活活血方能站起来。” 
  她大惊,看清了对方,再次跳起。 
  王萧客按住了她,冷笑道:“小亲亲,你给我放乖些。” 
  她惨然长叹,悚然地说:“李起凤,我落在你手上了么?” 
  他呵呵笑,得意洋洋地说:“你不糊涂.这是比青天白日还要明白的事。” 
  “哦!这是什么地方?”仲孙秀懒洋洋地问,先前的惊容与恨意,似已消褪净尽。 
  他大感诧异,困惑地说:“怪事,你的神情令人困惑。” 
  仲孙秀虽经过断魂谷的劫难,经过杜弘的疏导,虽说假意已除。但毁了她一生的薄情负义人就在眼前,面目狰狞地威胁着她,要说心中不恨,那是欺人之谈。只是她机警万分,暗中运气,已发觉气门被制,目下她已失去使用内力的机会,只能保持平常人的力道,仅具有比常人强不了多少的普通身手。要想与恶贼拼命,不啻以卵击石,那是不可能的。身陷绝境,她必须沉着镇静,希望能制造机会脱身,任何冲动激愤的举动,皆可令自己走上绝路,没有任何好处。因此,她抱定逆来顺受,等候时机。久走江湖,她已不是十七岁的仲孙秀,也不是被仇恨蒙蔽灵智的恨海幽魂了。 
  她脸上闪过一抹苦笑,掠过些许无奈的淡淡哀愁,问:“我的神情,为何令你困惑?” 
  “呵呵!这几年来,你不是走遍了大半壁江山,走遍千山万水,在茫茫人海中找我报仇么?” 
  “是的,任何一个像我一般遭遇的人,也会刻骨铭心难忘这奇耻大辱。” 
  “过去三四次,咱们一见面,你便像疯子一样咒骂着向我递剑么?” 
  “难道说我不应该?” 
  “今天你怎么了?转变得判若两人了?” 
  “我回家快一年了,人总是要变的。我看开了,虽不至于大彻大悟.但总算逐渐淡忘那过去的伤心日子了。”她幽幽地说,神情显得十分落漠,似已真的忘却往日的惨痛记忆了。 
  “不对,三天前你……” 
  “你又在糟蹋女人,任何人也会气愤填膺。” 
  “哦!你真变得讲理了?” 
  “我们之间,已没有什么可讲了。” 
  玉萧客冷笑道:“你变得判若两人,委实令人起疑。如果你气虎虎与我拼命.我会放心些。” 
  她冷冷一笑,目光落在手边不远处的门角,那儿放着一只泥偶,像是土地神,高约一尺左右。她伸手欲抓泥偶,说:“那我就找趁手的兵刃与你拼,这泥偶足以打破你的头……” 
  “住手!”玉萧客变色大叫,伸手挡住了。 
  “咦!你怎么啦?嗓门都变了……” 
  “这屋中的任何物件,皆不可移动。” 
  “怎么?这是……” 
  “这是独臂巫婆的鬼窝,摆设的物件皆定下禁制,除了咱们的坐处附近外,动了任何物件,皆有不测之祸。” 
  “哦!那巫婆呢?” 
  “我就在等她。” 
  她凤目一转,问道:“你准备怎样对付我?” 
  玉萧客嘿嘿笑,亲眠地说:“秀秀,不瞒你说,不管你怎样恨我,我仍然对你未能忘情。过去我也是被你逼急了,不得不一走了之。你知道,我对结婚毫无兴趣,我不是个愿被妻子儿女拴上脖子的人。哦!秀秀,你我郎才女貌,该可以再续前缘。” 
  她淡淡一笑,笑得有点凄凉,说:“你既然不想成家,又何苦糟蹋别人?再续前缘?你认为我是郝寡妇一类荡妇淫娇?像你这种喜新厌旧的人,总有一天你对我感到厌倦,又将我送给别人做情妇?亏你说得出口,你敢说,我不敢听。” 
  王新客突然凶暴地将她抓起,况声道:“小女人,你听清了,我的话已说得够明白,不许任何人反抗我的意思。” 
  她不加反抗,冷冷地问:“你就是这样对付所有的女人么?” 
  “对,完全正确。我答应你,今后不将你送给别人,但你也不要干涉我与别的女人的事。” 
  “你……” 
  “放明白些,不要不识好歹,不然……” 
  “不然你又怎样?” 
  “你自己去想吧。”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由你不得,你给我放乖些,不然我再将你送给别人……” 
  “啪!”她猛地给了玉萧客一耳光,骂道:“无耻!你这畜生!” 
  玉萧客骤不及防,挨了一耳光,不由羞怒交加,火往上冲,一把将她推倒,怒叫道:“贱人!你敢打我?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她重新镇定下来了,激愤的浪潮退去,沉着地问:“你要将我怎样?” 
  “等我厌倦你之后,再将你送入青楼。”玉萧客暴怒地叫,接着厉叱:“把衣服脱掉。” 
  她一惊,羞愤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闭嘴!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你……” 
  “五六年了,今天看到你,你像是换了一个人,比往昔美多了,我等不及啦!就在这里与你重拾旧欢,以后再决定将你留在身边。快!” 
  她心中恨极,但却不显词色,木然地说:“我看,你已经不是人了,而是衣冠禽兽,低贱得像头富生。这里是人家的厅堂,且有神案,更有这些稀奇古怪,人骨兽尸等等异物,你居然要在此地向我施暴,可知你……” 
  玉萧客毫无怜惜地踢了她一脚,大声说:“我喜欢,我不在乎。该死的,你还不宽衣解带?” 
  她深深吸入一口气,冷冰冰地说:“不然,老巫婆撞回,我脱不了千连,一切责任由你负。” 
  玉萧客悚然而惊,万一老巫婆回来了,岂不糟透?想到老巫婆,欲火与愤火登时便熄了一大半,咬牙道:“暂且放过你,你给我滚回壁角去坐好。” 
  她心中颇感失望,本来想乘对方替她宽衣解带时,出手掏出对方的眼珠,或者抓取门角旁的泥偶以引发禁制,拼个两败俱伤,没料到这畜生真怕老巫婆返回,失去了大好机会。 
  但她并不灰心,机会并未完全失去。同时,她突然想起了杜弘,只觉心潮汹涌,不由心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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