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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草莽芳华-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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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爷伸出的巨爪,距青袍人的胸襟不足五寸,突然停住了,沉声问:“小子,你说什么?” 
  “我说你想找死。” 
  “他妈的……” 
  “这位仁兄复姓西门,名亮,绰号阴魂不散。你那两手鬼画符,不必献宝啦!老兄。” 
  郑爷大吃一惊,脸色大变,伸出的手急急收回,打一冷战,像是矮了半截。当一个小鬼突然发现要勾的是个金刚菩萨,就是这种情景。 
  郑爷胆都快吓破了,他前面这位阴魂不散西门亮,是字内十大黑道巨魁之一,他有眼不识泰山出口伤人,这不啻寿星公上吊嫌命长,找死可找对门路了。他向后退,向后退,想从后门逃走。 
  “你还没给酒食钱吧?”阴魂不散阴笑着说。 
  郑爷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取出两吊钱丢在桌上,扭头往店后钻。 
  阴魂不散并不追赶,转向杜弘问:“老弟,你认识在下?” 
  “认识。”杜弘含笑答。 
  “咱们见过面?在下的记性差。” 
  “我见过你,但你没见过我,那已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好象是在苏州。” 
  “哦!不错,三四年前在下确曾在苏州附近留连。你贵姓?” 
  “姓杜,名天磊。” 
  “没听说过。” 
  “区区江湖末流,阁下怎会听说过我这个小人物?哦!有事么?” 
  “在下来找人。” 
  “找人?谁?” 
  “云中双奇。” 
  杜弘呵呵笑道:“云中双奇腰缠万贯,邀游天下,饿死了也不会到这种小食店进食,你不是白费劲么?” 
  “他们是化装易容来的,与六指怪丐同来。” 
  “哦!这倒是奇闻。” 
  “你认识他们?” 
  “闻名而已。” 
  “你如果碰上他们,告诉他不要躲躲藏藏,光明正大把过节了断,以免贻笑江湖。” 
  “好,在下如果碰上,定将话转告他们。” 
  “谢谢。”阴魂不散阴笑着说。 
  “不敢当。”他客气地答。 
  阴魂不散带了从人出店,杜弘暗自哺咕:“怪事,八方风雨会磁州,恐怕要掀起一场风暴,是怎么一回事?将会发生些什么事故呢?” 
  如果发生事故,对他侦查朱堡主的事可能有利,人多消息的来源也多,他正好浑水摸鱼。朱堡主为了向仇家行刺,豢养死土党羽众多,不可能完全保守秘密,去年在洛阳他便错过了拦下黄泉鬼判的机会。他不相信那些党羽们能守口如瓶,更不相信天下间那许多江湖好汉,没有人知道朱堡主的底细,只要他多加留意,定可找到一些线索,揭开朱堡主之秘。 
  正在想东想西,邻桌一位中年食客突向他挥手示意打招呼,似笑非笑地问:“喂!老弟,你不怕阴魂不散缠上你?” 
  他摇摇头说:“怪事,我为何要怕他?在下不触地的霉头,他没有缠住在下的理由?” 
  “你知道这家伙的绰号叫阴魂不散,骄傲自大,心很手辣,工于心计,阻毗必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挺直脊梁。而你却泰然自若与他针锋相对地谈话,及时阻止他伤害那位租蠢汉子,真是够大胆的。” 
  “老兄,你错了,你以为他是个没有理性的人么?在大庭广众之间,任何人也不至于迁怒不相干的人。在下的话不亢不卑,以你老兄来说,在生气发怒之前,也会想想自己是否可以轻易地对付在下,对不对?” 
  “哦!你似乎颇为自负呢。” 
  “是么?在下还不知道自己颇为自负呢,谢谢你的提醒,哦!老兄,明魂不散的话,你老兄都听见了?” 
  “呵呵!在下一未重听,二没耳背。” 
  “哈哈!那就好,用不着在下传活了。”他豪笑着说,继续进食。 
  “咱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呵呵!很难说,朋友两字范围甚广,仓卒决定,难免含糊不清。在彼此了解之前最好不要言之过早。看情形,磁州定然是非多,最好是明哲保身为妙。” 
  “杜兄在磁州准备逗留多少时日?” 
  “刚到,落脚在左邻高升老店,明天可能就要离开;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出门人哪能保证没有意外?” 
  “能免即免,是么?在下一个江湖无名小卒,担不起意外和风险,不像你老兄云中双奇树大根深,招些风险也无所谓。”他泰然自若地说完,站起拍拍肚皮,招来伙计结帐,杨长出门而去。 
  店门左侧一位蹲着进食的仁兄,突然在他经过时一腿扫出。这一记事先准备的扫堂腿,计算极精,出其不意碎然偷袭,按理断无不中之理。 
  可是,居然落空了。他从容一跳,腿贴靴底一掠而过,危极险极。 
  扫堂腿这一招,必须整整旋转一圈,以一腿为轴,从何处发即从何处收。偷袭的仁兄一击落空,便知不妙,不等收势,便待跳离原地。 
  杜弘更快,伸手一抓,便夺过对方撑在左手五指上方的一碗小米粥,一声长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手法,连粥带碗盖在对方的头顶上。 
  这位仁兄做梦也没料到这一记绝招,小米粥淋头,不但未能跳离原地,反而重重地坐下了,“哎”一声怪叫,狂乱地急抹脸面上的粥液。 
  杜弘闭在一旁,笑道:“哈哈!你饿昏了是不是?连嘴都不知在何处了,糟蹋粮食,罪过罪过。” 
  店中先前与杜弘说话的中年人脸色一变,叫道:“二弟,不可鲁莽。” 
  杜弘脸色一沉,冷笑道:“在下闯荡江湖,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既然存心与在下结怨,那就走着瞧。不过,你们云中双奇最好先把与阴魂不散的过节解决掉,两面树敌,那是最愚蠢的举动,明白了么?”说完,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踏入店堂,他突然心生警兆。 
  一名店伙脸色苍白地向他一指,说:“就是这位客官。” 
  广阔的店堂中,五六名店伙与帐房夫子,皆神色惊煌地瑟缩在柜房,如同大祸临头。大长凳上,坐着一个五短身材的小个儿,年约四十出头,留了鼠须,干瘦熏黑像个病鬼。四周,共有八名打手,各在腰带上插了一把匕首,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一名打手双手叉腰,劈面拦住冷笑一声问:“小子,你姓杜?” 
  他知道是找麻烦的来了,冷笑道:“怎么,姓错了么?” 
  “姓杜没错,杜天磊?”打手大声说。 
  “太爷就叫杜天磊。” 
  打手怪眼一翻,逼进一步厉声问:“你是谁的太爷?” 
  “当然是你的太爷,或者你不妨叫我一声公公。” 
  打手大怒,大吼一声,来一记“黑虎偷心”,拳风虎虎,颇见功力,先发制人抢先动手。 
  杜弘身形略闪,右手一翻,刁住对方的手腕,来一记“带马归槽”,招发一半突然脱手。 
  打手身不由己,惊叫一声,发疯般向凳上的干瘦矮小中年人撞去,势如奔牛。 
  两名打手大惊,抢出伸手急扶。但扶不住,三个人全倒了。 
  干瘦中年人一蹦而起,喝道:“退下去,不许胡闹。” 
  另五名打手本已扑出,要倚众群殴,闻声止步,但仍将杜弘围住,跃然欲动,候命随时扑上围攻。 
  杜弘背着手,冷冷地注视着干瘦中年人,冷冷地问:“你找我杜天磊,有何贵干?” 
  干瘦中年人不住上下打量着他,傲然地反问:“你知道我是谁?” 
  杜弘心中好笑,尖酸地说:“你总不会是我的儿子,我还没娶亲呢。” 
  干瘦中年人气得几乎发疯,猛地左手一抖,一声崩簧响,寒星从油底飞出,是可怕的袖箭。 
  杜弘早有防备,手一抄,抓住了射向心坎的袖箭,身形迅疾无比地欺进,左手一伸,奇准地扣住了对方的脖子,像抓住了一只公鹅的颈脖向上提。 
  干瘦中年人双脚离地,手脚拼命挣扎,仅蹬了三五下,但浑身一软,失去了抵抗力,暴眼伸舌快要咽气。           
第四十九章 磁州风雨   
八名打手大骇,急冲而上抢救主人。 
  杜弘虎目怒睁,大喝道:“谁敢上?在下先宰了这位仁兄,他死了,你们得完全负责。” 
  八名打手谁敢再上?悚然后退。 
  杜弘将干瘦中年人放下,让对方双脚着地,手上松了五分劲,右手的袖箭锋尖,在对方的瘦额与嘴下方徐徐划动,冷笑着问:“老兄,你是谁该说了吧?” 
  干瘦中年人好半天方回过气来,恐怖万状地叫:“我……我叫云……云里飘山志。” 
  “哦!姓山的少见,少见。” 
  “放……放手!我……我喘不过气来……” 
  “你找我有事么?” 
  “你……你打了赵兄……” 
  “哦,那位赵宣威?” 
  “是的,他……他是我妹……妹夫。” 
  “难怪,大舅子替妹夫出头,可以原谅,你给我滚!滚得愈远愈妙。” 
  手一扔,云里飘跌跌撞撞退出房门,被门限一挡,跃出门外去了。 
  “下次别来,知道么?”杜弘叫。 
  八名打手拥着云里飘,狼狈而遁,急急似漏网之鱼。 
  杜弘目送打手们去远,摇头道:“这些地头蛇真是无法无天。委实令人不敢领教,真要碰上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不丢掉脑袋才怪。” 
  掌柜的愁眉苦脸,恐惧地说:“杜爷,行行好,请另外找一家客店投宿吧。” 
  他一怔,问:“你是说,要在下搬出去?” 
  “杜爷明鉴,小的惹不起山家的人。” 
  “让他来找我好了,与你无关。” 
  “山爷已留下话,要是小店留你住宿,他会派人拆了小的这间店。” 
  “我等他来拆。” 
  “杜爷,你早晚是要走的,而山爷却是敝州的地头蛇,谁知道他何时派人来拆店?” 
  杜弘心中冒火,冷笑道:“好,在下搬出去就是,反正磁州不止你一家客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投山府。” 
  掌柜的过意不去,低声道:“爷台最好到偏僻处找地方马虎一夜,在南关,所有的八家客栈,没有人再敢接待你的。除非能进城,可惜城门已闭,进不去了。” 
  “哦!姓山的这样霸道?” 
  “在南关,他的一句话,比圣旨还要厉害。” 
  “有这种事?他住在何处?” 
  “我……我不知道。”掌柜的苍白着脸说。 
  “你不敢说?” 
  “我……我……” 
  杜弘含笑举步,说:“不难为你,在下这就进去收拾行李。” 
  他的行囊只有一个长包裹,卷着剑与百宝囊,一些换洗衣物,简简单单提了就走。 
  出了店,便有人盯梢。 
  连投三家客店,都被店家藉口客满而婉言拒绝了。 
  恼得他火起,离开灯光明亮的大街,进入一条小巷。 
  两个敞开胸襟的泼皮,在十余步后跟来了。 
  他到了小巷转角处,附近没有门灯,没有行人,小巷的住宅家家闭户,只有三两头家犬不住吠叫。 
  他将包裹丢在巷角,闪在壁角脚下仍然有节拍地踏动,足音逐渐放松,像是仍在走动。 
  两泼皮跟到,刚转过壁角,他伸腿一勾,“砰”一声倒了一个。 
  另一名泼皮大惊,扭头便跑。 
  他抢出两步,一把抓住对方的发结向后拖。 
  泼皮大旋身,一肘后攻,但已慢了一刹那,“砰”一声跌了个手脚朝天。 
  先前被勾倒的入已爬起来了,拔匕首奋身而进,他的左肘已无情地撞在对方的鼻梁上。 
  泼皮怎受得了?大叫一声,跌了个仰面朝天,双目难睁,鼻孔血流如注,昏天黑地挣扎难起。 
  先前被拉倒的人尚未爬起,便被他按住了,笑问:“老兄,说说云里飘的住处好不好?” 
  泼皮的手被扭转,再被他的脚掌别实,另一脚踏住背脊,想翻转解脱也无能为力,狂叫道:“哎晴!哎……我……我不知道,我……” 
  他的脚背向前提,泼皮的手怎吃得消,扳力逐渐增加,再向前移,肋骨非被扭脱不可。 
  “你不说无所谓,反正手是你的。”他微笑着说。 
  “哎,……饶命,我……我……” 
  “你不说不要紧,在下会另找人问。南关有百余间店铺,任何人也会告诉我山府在何处,他们并不知在下与姓山的过节,对么?” 
  “我……” 
  “在你口中说出,省事些。” 
  “好吧,我说……”泼皮终于屈服了。 
  南关的正街长仅百步,而横街却长约一里,分为东街与西街。 
  沿西街向西走,近城根处便是街尽头,这里已没有店铺,算是住宅区,最后一栋大宅院,便是本城尽人皆知的山府山大爷的住宅。 
  本城的人,不叫他云里飘,而叫他为干猴,颇为不雅,毫无尊敬的意思。 
  院门半掩,两头大黄犬狂吠迎客。 
  他提着包裹,大踏步走向大院门。 
  大院门高而广,一看便知可供车轿进入,十分气派。 
  两头大黄犬狺狺狂吠,凶猛地向他扑来,张牙舞爪声势汹汹。 
  第一头跃起,意欲咬他的咽喉。 
  另一头贴地窜到,咬他的双脚。 
  “有狗肉吃了,哈哈!”他大笑着说。 
  “噗!”跃起扑来的猛犬,鼻梁骨挨了他一击。 
  咬脚的狗,被他一脚踢翻了。 
  院门内抢出两名大汉,大喝道:“住手!干什么的?” 
  他向前闯,笑道:“怎么?连找你都不认识了?” 
  门灯明亮,看得真切。 
  一名大汉一怔,惑然问:“咦!你……你是……” 
  “大赵镇亲家来的人,来了好几次了,你居然把我给忘了,真是岂有此理。” 
  他一面发牢骚,一面排开大汉进入院门。 
  两大汉真被他唬住了,一愣之下,他已踏上至大厅的花径,似乎对宅中的一切相当熟悉。 
  两大汉当然不是傻瓜,如果是亲家方面来的人,怎会不客气地把两头看门猛犬打得落花流水? 
  一名大汉飞步急赶,大叫道:“站住!你……” 
  他不再客气,突然转身捣出一记短冲拳,“噗”一声正中小腹。 
  大汉嗯了一声,抱着小腹向下蹲。 
  他一不做二不休,伸脚一挑。 
  大汉终于受不了,仰面砰然倒地。 
  另一名大汉吃了一惊,拔出匕首冲上叫:“来人哪!有人上门找岔……” 
  匕首在叫声中凶猛地递出,划向杜弘的腰腹。 
  杜弘一声长笑,伸手急抓大汉的手腕。 
  大汉颇为高明,匕尖一招,拂向他的大手。 
  岂知他这手是虚招,左手的包裹一挥,“噗”一声击中大汉的右胯,大汉向左退,正好被他一脚拨倒,匕首跌出八尺外。 
  大汉果然了得,手脚一撑,贴地扑向匕首,伸手急拾,没有匕首便无法行凶。 
  伸手抓住匕首,掌背却被杜弘一脚踏住了。 
  “哎……”大汉痛得尖声大叫,掌骨碎啦! 
  杜弘跳开大笑道:“别叫,快去找伤科郎中。” 
  这时,大厅中门拉开了,抢出五六个人。 
  两厢也人影闪动,十余名大汉急抢而至。 
  到得最快的一名中年大汉健步如飞,挺根花枪冲到,大喝一声,枪花疾吐,刺向他的胸膛。 
  他侧跳两步笑道:“海碗大的枪花,平常得很……” 
  大汉跟踪来一记“枯树盘根”,攻击极为迅疾凶猛。 
  枪是兵中之祖,长短趁手,中含棍招,长打短打无不得心应手,不易对付。 
  他不躲不闪,不退反进,突然纵起前扑。 
  “噗”一声响,包裹重重地砸在大汉的脑袋上,仰面便倒。 
  他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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