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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父与罪--vega-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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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那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妈妈吗?这是我能够得出的唯一答案。
前面又是另一阵狂叫声,我抬起了头,看见他已经脱去了上身的衣服。




“衣服买来是给你当众乱脱的啊?!看我下次不把你的衣服全剪烂了!”




“你说什麽?!!”张楚没有听清我的嘀咕。我抬高了声音道:




“我说我最TMD看不惯这种为了骗取女色,出卖色相的家夥!”




不是的,我不是这麽想的,我捂住了耳朵,我不恨他,他是我的父
亲,我怎麽会恨他呢,怪就怪我也许非常喜欢这个父亲。




抬头看著他的样子,汗水凝著长发,漂亮而结实的身体,就算在家里,他也不会上身脱掉了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对於他的身体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父亲的身体有那麽漂亮,那麽结实,那麽迷人。




“喂,喂!我说!我说瑞草,你哭什麽啊!”




张楚摇著瑞草的身体。




这场LIVE真是看的张楚心惊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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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一开了门,就看见我一个人呆坐在大床上发呆。




“草儿,怎麽了,这麽晚还没睡?”他脱去了外衣,里面的演出服看来是早已换了下来。




“今天在台上蹦了一晚上,累不累?”我抬起头,忽然问道。




“累,当然累。”他似乎察觉出了我的不正常,饶到了我的旁边,摸了摸我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之後,又在我身边坐下。




“草你说句话啊。”他伸出手,拉过我的手,我感觉到他手上因为弹吉他而造成的茧。




“你让我好好看看你行不行?”这是我看完LIVE之後最大的愿望,我要把眼前这个我唯一的亲人好好看个清楚,看看他到底有几个侧面是我不知道的。




他听了,没说什麽,就真的坐在我面前,老老实实地让我看。我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和今天在台下看见的一样,只不过没有那麽犀利的表情。




“爸……”我的声音有如梦呓:“你真是我爸,还是,你是RAY,那个我一点都不认识的男人呢?”




“说什麽傻话呢?我不是好好在这儿吗?”他笑了,这样的笑他是不会给别人的,这是专属於他儿子瑞草才能得到的笑容。




那瞬间,我简直觉得自己有恋父情结。




“爸!”我搂住了他的脖子,似乎想跟他说什麽,却一句话都吐不出来,亏我平时那麽能说。




他就那麽把我抱起来,带著我在整个屋子里转圈,像小时候那样,用对孩子的口气哄著我,我记得自己曾经对他说过,爸爸的抱著转圈比游乐场里的木马还有意思。




忽上忽下,他笑著看著我,我也同时回望著他。




“爸,你以後别结婚,我们父子两个相依为命吧。”我突然道。




“你说什麽?”他对於我的话有点惊异:“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以後就两个人一起生活,谁都不要结婚。”




我发现他的眼睛有些湿湿的,抱著我就开始吻,从脸颊到嘴唇,当时虽然心里感到异样,但是却顺著自己的意思去想,把这个当成父子的正常交流。




“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草儿。”




我当然也想过,这个男人要是不是我老爸的话,那会怎麽样。





塌陷,天国塌陷。





当然,那天之後,我还是我这个瑞大少,并未改变很多,那场魔力般的LIVE居然让我觉得我们班的陈籽大小姐索然无味,就像是清汤里的面条,固然秀气,却淡的没有一点内容。




於是我发起了第一个喊她“剩面条”的运动,这个名字非常的风行,
她又更恨我一分。听她的朋友说,陈籽背後骂我的时候说:再没见过瑞草这麽混帐的男人,仗著自己有张好看的小白脸就不知道几斤几量重了。




也有人说,陈籽大小姐也拿我跟那个RAY做比较,人家那是天字第一号的好男人,与我这种人比起来,那好比清汤比猪油。我奇怪了,就问,这是怎麽比呢?他们笑说:




“哟,你瑞草总算也傻了一回啊,她们女孩子最恨高热量,你那猪油是不是比清汤要可恨数倍?”




这回我被骂了反而开心,觉得是领教到一种後现代主义艺术,能把人这麽比的,也只有那位“剩面条”了。




我也不忘记和家里那位长辈分享心得,我就问他:




“你说人和人之间这要怎麽比才能比成清汤与猪油?”




父亲大人大为不解;笑著敲著我的脑袋说:




“想什麽呢;草儿;你怎麽每天都能弄这麽新鲜的事儿跟我说啊。”




“不是,”我一把拍掉他的手:“你再好好想想,比如你是清汤你儿子我是猪油。”




我这麽一说,他更加云里雾里,我不免得意:好啊,终於也有你被我难住的一回。




於是我顾做高深的露齿一笑,摇摇手扬长而去。




“草,你说半截算是怎麽回事啊!”




你让我说,我偏不说,嘿嘿,看你拿我怎麽办!




後面听见他在那里嘀咕,嘀咕什麽?什麽!小妖精?!居然敢把我这个正值风华正茂的少年比成妖精!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说什麽?!!!”我杀了个回马枪奔向我那个老爸:“你再说一次!再……诶哟!”




他把脚伸了出来,我很自然很优美地摔进了他的怀里。




“爸!你欺负你儿子!!”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跑过头了。”他笑著捏住我的脸:“每天说要长大,结果还不是跟孩子一样。”




“不是孩子,我在我们班那可是大哥级的人物,要是那帮小子敢这麽
对我,我早就揍地他连他祖宗都认不出来了!哼哼!”




“瑞草,你再说一遍?”他脸上明显已经变色了,我颤抖。




“不是,爸,你听我说,我就偶尔打那麽一架!”




他把我整个抱起来,而且是抱去了阳台的方向,如果有神明一定听地到我的呼救,因为我几乎是把能拜的神全拜了一遍。




“爸!你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我够冷静了!平时宠的你都没边了是不是!”他冷笑著看著我,我猜著自己这时候应该是够可怜的了,按照平时他一定会心软,但是今天偏就不管用了!所以我下了定论,他肯定在回家之前吃了火药!




“爸!为了顾及你乐团好队长的形象!你可千万不能对你儿子我行凶啊!这是要坐牢的!你吃牢饭我是要心疼D!”




“你还跟我贫!”




於是乎,本少爷终於被自己的父亲大人架到了阳台边缘,一半身子在阳台外面了。




“说,以後还打不打了!”




“爸,男人不打架是活不成的,你多少体谅你儿子我一下嘛,再说我最多打断别人一跟肋骨……哇哇哇!爸!我知道错了!!要掉下去了!!”




他还真不心疼我,现在我的状态是大半个身子在外面。




“说!以後不打架了!”




“瑞泽杀人啦!小报记者快来啊!瑞大团长杀人了!!”




“再叫!”身子有被放出去了一点!我一仰头就是自己家楼下的蔷薇丛,蔷薇啊!同学们!掉下去死是死不了,那个刺要是刺脸上,我瑞大少爷这辈子就没女人了!何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看人家勾践卧薪尝胆的胆识!我下了决心!




“爸!饶了我吧!再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打架了!不打架就不打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可从没觉得我家草儿是君子!”他也是,这个节骨眼还能戏弄自己儿子。




“我不是君子行了吧!爸,我恐高!你就放我下来吧!”




声音已经带哭腔了,他这才猛地一收手,把我收回他怀里。我也奇怪自己是不是在他面前泪腺特别发达,一委屈就哭。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老爸现在傻眼了。




“草儿,又哭了,别哭,爸爸刚才不好!不该吓你,不哭不哭。”
我发现自己开始扳回比分。




“爸!你都不心疼啊!你都不心疼我,我还指望谁心疼啊!我不活了我!”我作势又要往阳台外面爬,虽然我知道自己这叫给脸不要脸,但是我现在满脸眼泪,按照瑞泽定律第N条,他儿子瑞草在哭的时候,瑞泽是绝对不能招惹的。




“我不心疼你?”他把我拖回怀里:“我比谁都心疼你,你知不知道,你打架受伤了以後都疼谁身上,从小就这样,身上全是伤,我知道你气盛,我告诉你自己当心自己的身体,说几次你听进耳朵里去了?”




他用他磁性沈稳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我身子一软,停住了哭声。我知道他心疼我,只要我一打架受伤,他就整个晚上不睡觉的握住我的手,我也知道,我巴望著自己受伤,这样他才能推掉别的工作,一个晚上的都留在我旁边。




“爸,以後我少打架,尽量忍著好不好?”我的口气也软下来,现在这样子谁都看不出来我们刚才吵过架。




“恩,听话。”他拍著我的後背,虽然这是对待幼儿园小孩子的方式,我却依然喜欢这样的感觉。




“以後我改吵架,其实他们不知道,比起打架,我还是吵架厉害,我可是向来最没口德的那种…………爸,我错了,你别罚我了!爸!!!”




终於,我又把他弄火了,如果把自己老爸惹火是一种特长,那我不用深造也能拿证书了。




“好!瑞草,下个月生活费再减一半。”




他干脆扔下了我径自走回了房间里,我这种劣徒想来已经坏进骨子里,轮回转世也挤不完坏水了。




可是,生活费……一半,又一半,也就是相当於以前的四分之一,也就是说……瑞大银行开不下去了!!




“啊啊啊啊!爸!!你再把我扔下去吧!只是这个钱千万不要扣啊!!”




难得明媚的一个晴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屋子里鬼哭狼嚎。




邻居阿婆甲:这孩子怎麽又惹他爸生气啦?




邻居阿婆乙:那个坏小子,我家小孙子小时候还被他打过!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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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我老爸发的那个誓,没几天就破了。我,也就是在下瑞草,被活捉去了校长室,这事的起源还是我老爸。




请不要问我为什麽,倒霉的事情总是能扯上我父亲大人,这辈子做他儿子,也算我栽在他手上了。




我们学校那帮混小子们从某个日本网上得知了合成照片的种种好处,於是潜心钻研PHOTO SHOP7。0,听说还颇出了些成效。




成效是有了,於是就开始犯案。比如把这个学校校花的脸安在日本某个AV女星的身上,又把这个老师的头安在了那个健美明星的身体上,然後私下传阅的非常热闹。




当然,我们的“剩面条”小姐,自然以她独有的殊荣,有幸与饭岛爱合体,照片复制了很多张,其中有一张就就夹在了她的数学作业本里。她完全被蒙在鼓里,正常去交作业,然後走回坐位。不一会,我们那位纯情的数学老师,脸色就开始一阵白,一阵红,於是抬头猛盯著“剩面条”看。




“剩面条”不知情,遂与老师对视,场面颇为壮观,下面我们已经笑成了一片。只见老师伸出兰花指夹住小照片:




“陈籽同学,这是怎麽回事。”




陈籽的脸先是白,再是红,之後渐渐发紫,也不管现在是上课时间,众目睽睽之下给了我一个火热的巴掌,我刚想喊冤,陈籽小姐高八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瑞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暗恋不成,你现在明目张胆的开始报复是不是?你手段也太卑劣了一点!你是不是男人!我喜欢RAY招你惹你了!”骂痛快了之後,又是一巴掌。




“我……”这个“冤”字还没说出来,老师就徐徐走近了我:




“瑞草同学,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爱的教育固然是免不了了,只是他们也太抬举我了,我的PHOTO SHOP程度,只到能载入图片文件而已,去年电脑不及格的全校就我瑞大公子一个,这个全校的电脑老师都能作证。




也幸而是这个原因,在众多老师的作证下,我勉强逃出了嫌疑,但是“剩面条”见了我依然一副仇人般的态度。




中午我正生著闷气,周围一群小弟帮著扇扇子。




“我跟她又没有国仇家恨,她算什麽啊,仗著以前我有那麽一点点喜欢她就不把我放眼里了?!”




“是是,瑞老大说的极是!看小的们给你出气!”




“好!帮我出气我请你们哈根达斯!随便吃!”





早知道他们是那麽报复,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欧洲占卜师说:切忌不可诅咒别人,诅咒别人的人,自己也会有报应的。




那个报复计划第二天就出台了。




陈籽午休的时候好好进的教室,突然一声尖叫,我们这群看热闹的一边起哄一边朝她那里看过去。




他们只说要替我报复,这具体什麽内容,我就不得而知了。




“说!谁干的!!!”




陈籽的眼泪已经下来了,当初拿她做原形做照片的时候也没见著这个场面,我更开心了,这就是招惹本少爷的下场,有的她遭报应的。




“说!谁把RAY的照片弄成这样的!!”




她说什麽?!RAY?我老爸?!!啊?这是怎麽回事?!




我回头看著策划者,他一副奸计得逞的小人之态,我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了,一股血从脚底冲向头顶,飞起身跑到陈籽桌子上看那张照片。




我老爸的一副俊脸被电脑扭曲,还被安在相扑选手的身体上。




“谁TMD这麽混蛋!谁让你们这麽干的!!”




我抓起照片撕碎,使出浑身力气,给了那个一脸奸相的小人一记老拳,这回连陈籽都不闹了,愣在那里像是见了什麽不得了的景观一样。




“老大,不是你说……”那家夥被打了一脸鼻血还想要申辩。




我被张楚死死地拉住了:




“瑞草!你发什麽疯呢!当初说要整她的不是你吗?”




“你放开我!我揍死他!我就说看他一脸秦桧相!”我用力挣脱张楚的手,扬手又是一拳,之後干脆坐在他身上揍。




“快拉开他们两个!!”张楚忙著安排人手劝架,他知道我这是真火了,所以事情才有危险性。这会儿,陈籽也过来假惺惺地劝慰著:




“瑞草,我错怪你了,我知道你还是特喜欢我,你为了我这麽拼……可是打伤人就不好了,瑞草快别打了。”




不打?我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而身下的家夥,就成了这个世纪最可怜的倒霉蛋。




闹剧一直到了教导主任和校长到场才算告一段落。




於是,我就灰溜溜地站在了校长室。




“刚才,我们通知了你父亲,他说他暂时来不了,回去会教育你的。你的处分刚下来,全校通报处分,然後当众宣读检讨书,再承担被你打的小何同学的所有医药费。”




校长长的很可爱,很像是肯德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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