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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波澜壮阔的前半生 作者:瑭歆(晋江2012-07-02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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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子上阵给他包扎。他也不看我,盯着城楼下,出神地想着事情。
  
  包扎好,我轻声吱了声,萧青莲这才回过头来,淡淡扫了我一眼,道:“早听闻慕郡主蕙质兰心,今日得见,果然传言不虚,犬子一直仗你照顾,费心了。”
  他说得冷淡,我可真没觉得他是在赞美和感谢我,怔了怔,委婉道:“侯爷客气了。”
  萧青莲视线在我的脸上顿了下,拈须沉吟道:“英雄百战成名,少年封侯、壮年称王,临安王每走一步都羡煞旁人,却总差那么一步。”他摇头叹了声,转过身,负手望向远处的青山。
  临安王是慕恒到平城以后的封号,他之前叫辽王,我不晓得拓跋氏在册封时是怎么想的,现在看来,“临安”这个封号倒像是个谶语——临时的安定。
  我顺着萧青莲的视线,也朝远处苍山雪痕望去,过了一会儿,淡道:“侯爷不必伤怀,英雄尽尘土,这是避无可避的事情,可二十年后,又是乌衣年少,戈戟云横,转盼东流水,一顾功成。”
  我说话的时候,不远处有黄沙掀起,抬头看到萧初过正坐在高头大马上回来,我看着他毫发无伤地回来,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萧青莲的视线也被吸引了过去,看了一阵,哈哈大笑。
  
  他笑完就转身往回走了,我则转身下楼,一口气跑到南门,正好和萧初过遇上。
  萧初过看到我,跳下马,牵着马和我并排走着,我问他怎么脱身的,他淡淡说,本来就没打算和他纠缠,我隐约明白了,他刚才追过去不过是使了个诈,算是种撤退的策略,就好比一个街头混子把一群混子赶跑了之后,还不甘心地在后面追着跑,一边追一边骂:“有种都别跑……”
  这样想想,我心里踏实不少,萧初过没有因为萧初瑜的死而失去理智。
  萧初过问我刚才怎么和萧青莲在一起的,都说什么了,我想了想,如实说了,萧初过一下子就沉默了,我琢磨着我刚才是不是不该说那什么“英雄尽尘土”,我的重点是后半句,萧初过说不准就听了前半句。
  正想着,萧初过低声笑了下,笑得惨然,“初瑜的仇我不会忘了的。”
  我也不会。
  分明还是个孩子。
  我记得他的眼睛和萧初过一样,很黑,不过没有萧初过的眼睛看起来幽深,而是清澈如泉,灵气逼人。那是少年特有的眼睛。
  不过我相信,在萧初过的意愿里,他是不希望萧初瑜一个人回来的。
  
  萧初过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闭目养了会儿神,就又出去了。
  自从决定开门迎敌,洛阳守军比先前主动了很多,晚上出去搞个突袭,白天突然开一个城门,和敌人狠狠地打几下,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撤回城内,要不然,就开门放敌人进来,然后来个关门打狗。燕军虽然没出现太大的伤亡,但一定很恼火,一恼火就容易急躁。萧初过最希望看到独孤楼急,就像独孤楼那么想要萧初过急一样。
  
  对三军统帅而言,最致命的错误就是判断错误,如果能引起独孤楼的误判就好了,可这个就难了,我觉得不仅难,简直是件不可能的事。
  想想看,当初被百万王师包围,独孤楼都没有失去应有的判断力,他岂是个容易受到外界干扰的人?
  但萧初过不这么看,萧初过说独孤楼其实还是少年心性,器小,容易偏激,洛阳久攻不下,他一定会沉不住气,剑走偏锋。
  对他的话,我不是太认同,我觉得,像独孤楼这样的人,经历过从云端跌入泥泞的过程,记忆是很惨痛的,个性应该偏沉稳内敛,不至于萧初过说得这样轻浮。我犹豫了下,道:“他能从泥泞里爬起来,本身就是个奇迹。”
  萧初过掩饰不住地冷笑:“他在泥泞里才待多久,就那么急不可耐地爬起来。”
  
  他说这话其实我挺不乐意听的,以独孤楼当初的境况来看,难道不应该反抗么?
  但我没反驳萧初过,独孤楼对我而言,就是路人甲,我用不着为了替他打抱不平,和萧初过争锋相对。
  我想了想,问萧初过:“你是打算就这么跟他耗着,等他自乱阵脚?”
  萧初过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一直盯着舆图沉思,我也盯着舆图看了阵,将洛阳的四周一一扫过,最后不免疑惑,为什么齐州的援兵到现在都没到?
  萧初过看了我一眼,道:“在想齐州的援兵为何还不到?”我吃了一惊,随后便开始相信,他对独孤楼的判断是对的。萧初过在对人心的认知上一直都有极强的天赋。
  我还在怔忪,萧初过淡淡开口,语气有些嘲讽,“我们以为洛阳和齐州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我姑父大概不这么想,人家想到的是‘髀重身轻’。”
  我滞了下,问他:“什么意思?”
  萧初过许是没想到我这么文盲,愣了很长时间,最后也不晓得是不屑解释,还是无从解释,没说话,只微微低头发笑。
  他的笑有些诡异,我被他笑得有些讪讪,没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只知道,我的希望又落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把“髀重身轻”的故事讲一下:
事情时这样的。 
有一年楚国攻打韩国,围攻一个地方将近5个月的时间。 
韩国有点吃不消了,于是就不断派使者到秦国去求助。求助使者所乘坐车辆的盖子都快把道路给覆盖(所谓冠盖相望也),可是秦国一直都不愿意出兵。
后来有一个叫尚靳的使者出使,就对秦王说“韩国以前和秦国关系很好,我听说嘴唇张开牙齿都会感到寒冷(即唇亡齿寒),希望大王好好想想吧。” 
宣太后听了这番话说“操,韩国来了那么多的使者,就这个姓尚的小子说的还有点意思”,于是就召见尚靳。(早在春秋战果时期就有后宫扰乱朝政了) 
宣太后说“以前我伺候先王的时候啊,当他把一个腿放在我身上时,我就感觉快被压死了。可是后来把整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却觉得一点都不重,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舒服呀!” 
“现在你让我们秦国救韩国,一点好处都没有谁干啊?” 
这段不是我翻译的,度娘得来的~

        第二十三章
  有时候明明没有期待,反而有好运降临。
  先是沧州传来城破的消息,接着就听说独孤楼要撤兵。
  这天,长孙云忽然就跟吃了枪药似的,对东门发起一轮又一轮猛烈的进攻。
  我直觉夏成望快要撑不住了,转头去看萧初过,萧初过也是在蹙眉,盯着远方的青山发呆。我说:“长孙云这小子一定要给他点颜色,让他知道疼,不然他总以为咱好欺负。”
  上回我没猜错,长孙云是和柳濛单挑去了,但他不是柳濛的对手,负伤而走,当然,柳濛也没讨到多少便宜,回来的时候脸苍白得我见犹怜,直到现在还被萧初过勒令在府上调养。从当下的情况来看,上回柳濛其实是在拼命,而长孙云则是在保存实力。
  
  萧初过忽然笑了,命夏成望开城门。夏成望正被长孙云打得发毛,一听要开城门,一下子也来了精神:“奶奶的,老子下去和这个小白脸单挑。”
  萧初过笑道:“莫急,先放他进来,他要是敢进来,蕙丛定不会饶他。”
  我听了,先是一乐,尔后便是一忧,这样放敌人进来,是不是太嚣张了?
  夏成望也是一愣,不过他脑子转得快,四下看了看,“鲜于宗周哪去了?”
  “怕是已经到了二十里外。”
  “跑了?”
  我吃惊不小,独孤楼这就走了?
  为什么?
  就算沧州那边腾出手来了,他不想围点打援了么?
  
  夏成望没再多说,当即下令开城门,萧初过则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就跟意料之中似的。
  我想了想,没想到结果,便不想了。
  长孙云见城门大开,显然吃了一惊,不过他也是艺高人胆大,稍一犹豫,就长枪一挺地进来了。
  而柳濛,果然在城内横刀立马地等着他。
  
  燕军人多,一块儿往城内涌的时候,场面真是蔚为壮观,不过夏成望也算是成名已久的老将了,瓮城挡不住就往后退,然后和他们打巷战。两方将领都有些不要命的架势,手下的兵更是不要命,兵器打没了就徒手肉搏,我觉着,他们不是在打仗,而是在打群架。
  对燕军而言,骑兵突围是他们的特长,打群架不是;打群架也不是洛阳军的特长,因为他们人少。我在城楼上看着眼前的混战就忍不住觉得郁闷,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跟人比自己的短板有多短么?
  萧初过在我旁边,一点都不觉得忧心,相反,他看上去还挺悠闲。嘿,成竹在胸啊,主将都不操心,我还有什么心可操的?
  我将视线放在长孙云身上,一下子明白了萧初过为什么不担心了。
  跟对手比自己的短板并不愚蠢,因为对手的短板真的特别短。
  对手的短板就短在长孙云这里。
  
  长孙云看到柳濛后,二话不说就冲着柳濛而去,夏成望见他的目标是柳濛,也不和他纠缠,直接侧过身让他放马过去,我以为柳濛会拍马迎上去——正常情况是该这样的,且不说你们是冤家路窄,你们也是双方将领,一方将领向你挑战了,你有种就别走啊——可柳濛压根就不打算从正常途径走,我看着她微微抬了抬头,然后调转马头往相反方向奔走而去。
  她抬头的动作就是挑衅,这分明就是想激怒长孙云。
  说实在的,我有点懵。
  从洛阳被围开始,我看到的,就是无数人流血的,实实在在的战争,这当中有斗智,有斗勇,也斗意志力。而最让我着迷的,是斗判断力。在我的理解中,像长孙云这种,也算是个备受倚重的悍将,应该是个遇事冷静的人。
  可她着实不是。
  上回被柳濛扯到一边去单挑,以致他所带领的队伍被萧初过打散,然后惨败收场。
  这招叫调虎离山。
  同样的招数这回依然在用,可长孙云依然义无反顾地跟柳濛走了。
  他一走,燕军失去主将,虽然打得依然很勇猛,但完全失了章法,对洛阳城内的布局又不了解,打到后面完全是被洛阳军牵着鼻子走。
  结局如何,可想而知。
  后来我听到有人在评价长孙云时,总说他堪比赵括。
  
  我纳闷地对萧初过说:“这个长孙云是假的吧?不然就是被你收买了。”
  萧初过朗声而笑,“是真的,我先前还真想收买他来着,当下看来,完全没有收买的必要。”
  顿了顿,萧初过又道:“他是长孙云无误,但就是不晓得他是不是鲜于宗周的外甥了。”
  我愣了下,“这个也能有假啊?”
  萧初过摇了摇头,笑着将我拉到他面前,他从后面抱着我,头放在我的肩膀上,侧头亲了下我的脸颊,“苍苍,你有时候真的傻得……”
  谁在你面前不傻啊?
  我伸手就想掰他的手,没掰动,他还收紧了些,又在我脸上亲了下,在我耳边吃吃笑道:“让人忍不住咬你一下。”
  我不晓得,原来萧初过也有肉麻死人不偿命的时候。我当下就不大好意思,手从他手上松开,就不晓得该往哪里放,便在他手背上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萧初过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虽然我晓得,大多数时候你都在装傻。”
  
  他声音很轻,当下气氛又好,对他这句话,我就没怎么在意。
  两个人腻歪了会儿,然后萧初过转身下楼,临走前叮嘱我等城内安稳下来后再回府中,不然就等他回来接我。我点点头,他下楼后直冲长孙云而去,我想着,柳濛虽然没完全恢复过来,但她和萧初过联手,长孙云讨不到便宜,这样想着,也就不替萧初过担心了。
  萧初过后来果然很太平地回来了,他回到城楼上时,两军还在激战中,萧初过也不管,拉着我,一起回了侯府。
  回到侯府后,萧初过将战况和萧青莲讲了下,然后又和我说了些闲话,说得都是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之类的,我心中就警觉了,“你要离开我?”
  
  他将额头抵在我额头上,对我道:“不是离开你,是离开洛阳,独孤楼那厮,将我困在这儿这么久,我岂能让他跑了?”
  “你要去追他?哦对,他怎么忽然就撤兵了?”
  萧初过慢条斯理地解释了一会儿,我了解了个大致,就是第一回开城门时,萧初娴就已经去了郑州,郑州是沈氏故里,独孤楼的粮草也放在那里,萧初娴到那后,就放火烧了独孤楼的粮草。
  我听了忍不住咋舌,此计甚毒啊。独孤楼将粮草放在郑州,大概是没想到郑州有沈家这个地头蛇。
  不过我还是有疑虑:“穷寇莫追,独孤楼可不是善辈。”萧初过笑着拧了拧我的脸,“不相信为夫有这个本事?”
  
  他真是带兵带习惯了,下手可真重,我忍不住将头扭开,萧初过呵呵直笑,揽过我的腰,俯身开始亲我的脸。
  我被他蹭得有些痒,一边咯咯笑着,一边避着,萧初过开始像平常一样假装执着地在后面追着,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了一会儿,我忽然意识到和平时不太一样。我的腰猛地碰到桌边,不疼,因为随即被萧初过伸手护住了,可下一刻我的整个背就贴在桌面上。
  我当然没想过要和萧初过谈一场精神恋爱,萧初过也是成年男子,我们对男女之事本来就没什么好避讳的,可我觉得一直以来,萧初过都在竭力避开这种事,偶尔失控,他也有强大的自控能力将自己调整到正常的状态。
  弄得我一直对自己的女性魅力持怀疑态度。
  今天有些不同。
  我睁开眼,随即双眼被他伸手遮住,触觉变得异常敏锐,一开始只是一个点的热度,如星火燎原般,迅速向全身蔓延开来……脑袋被烧得晕晕沉沉的,我忽然想起,萧初过本来急着要去追独孤楼的。“初过……”一开口,我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住了,萧初过也猛然顿住,将搁在我眼睛上的手拿开。我看着他眼中的欲…火一点点熄灭,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我笑了笑,伸手去拽他的手,还没够着,却瞟见自己上半身衣衫不整,我一个激灵,一下子就从桌上弹了起来。萧初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跟梦游似的杵在原地,一动也没动,然后我刚从桌上起来,就和他撞了个结实。
  我和他均是一愣,然后又同时笑了起来,当然我笑得不是那么自然。他微微矮了下身,将我抱起,在空中转了个圈,然后忽然扛着我往里走,我笑着拍他的背,“你放我下来啦。”
  他是把我放下了,可竟然是放在床上,我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他就欺身压了过来。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他低低说:“闭眼。”我很听话地把眼睛闭上,然后脑子就炸了,整个人被炸得血肉模糊,我一下子记不起来我和萧初过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我甚至记不起我们认识了多长时间,好像很久了,又好像是昨日才相逢。
  
  我只觉得一阵热一阵冷,还带着一阵清醒,一阵模糊,我清醒地知道,萧初过该出门了,他再不去追独孤楼,独孤楼可就跑得没影了。我想开口提醒他,刚想开口,就觉得口干舌燥,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有些搞不懂,是不是天底下所有姑娘第一次都是这样,还是自己一直都患得患失的,终于走到这一步,仍然避免不了怀疑?
  我模模糊糊地,刚有些想法,一次次被咬在身上的疼激醒,最后终于彻底地回过神来。我听到自己的抽气声,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想破口大骂:萧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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