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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波澜壮阔的前半生 作者:瑭歆(晋江2012-07-02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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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得……
  我愣了一愣,花铸似乎也意识到不大好,转开话题:“萧夫人,你现下找个把人,应该不需要我帮忙吧?”
  我垂了眼,“我到现在还没见到阿信和安安。”
  花铸显然知道这事,脸上没什么表情,半响道:“你和公子是不是……”
  他没说完,我已经开始点头。
  他沉吟着问我:“你找长孙玄肯定不是为了叙旧,能告诉我为了什么么?”
  我迟疑着,花铸了然一笑,“我知道了,我会对公子保密的。”
  
  几天后,花铸就把长孙玄带到我面前。
  我和长孙玄把意图说了说,长孙玄问也没问,就答应把曲谱给我。夺人所爱,我觉得过意不去,他却只淡淡一笑,“于我而言,也只是件死物。”
  我只好厚着脸皮收下了。我和长孙玄喝了一会儿茶,我问他有什么打算,他摇了几下扇子,吐出两个字:“燕赵。”
  燕赵现在是独孤楼控制的地区。
  半响,我苦笑,“这就是你把曲谱送我的原因?”
  长孙玄笑着出了茶楼。
  
  又过了几天,长孙玄让人把曲谱送给了我。萧家送礼的时候,管事的来问我送什么,我说以前怎么置办的,还怎么置办。管事的把礼送出去后,我又另派人把曲谱单独送过去。
  事情挺顺利的,当萧初娴又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确认了这一点。
  她睁大了眼睛看我好半天,才开口:“你就这么恨二哥?”
  我支着下巴听她往下说,她又过了半天才说:“你要是想害二哥,你做到了。你送给韶表哥一本《子衿集》,现下洛阳谁人不知?都以为二哥想拉拢我姑父,连父王都这么以为,把二哥叫过去狠狠地骂了一回,说二哥虎狼之心,你是我二嫂,我二哥是你夫君,你就这样算计与他?”
  
  我记忆中,萧青莲对萧初过还算好,萧初瑜死的时候,责罚得那样严厉,后来还给萧初过填窟窿来着。而且,从萧青莲这个人来看,他并不昏愦,甚至称得上挺英明的一个人,就一本曲谱,哪里就能看得出险恶人心来了?
  我只不过恰巧赌赢了而已。这就是人的贪念。当我还是个小财主的时候,我的钱分你一半没有问题,当我更有钱些,我七你三,也没有问题。可当下呢,天下大势,上至耄耋老翁,下至束发青年,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慕氏一败,萧家问鼎北方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也就是说,萧青莲现在和称不称帝没两样。
  正值非常时期,谁出兵燕赵就是个大学问,之前打慕家,萧初过势头太盛,现在他要开始把露出的锋芒都收回去,开始修身养性,做回次子的本分,所以才称病不出。可萧初绽人刚到燕赵地界,后院就有人去挖他的墙角,萧青莲要不发火也是因为修养好,生气是必然的:老子还没死呢,你就开始拉帮结派!非常时期,一只蝴蝶都足以引起一场震动。
  
  我敲着几面,没吱声,算是默认。
  我太过淡淡然,萧初娴终于怒了:“你不会以为二哥的病是装出来的吧?你,你难道至今没有去看过他?二哥新伤旧疾,又染了风寒,这两天才稍好些,可以到外面走走。看你的表情,这些你真不晓得。那你也定不知道,二哥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当初受伤那么重,几乎死掉,还拖着病体,护送你到江南。那次留下的病根,到现在都没有根治,上回还不顾伤口开裂,从凉州赶回来,就为了要选个良辰好迎娶你进门。他对你这样好,你却看不见,还是你假装看不见?他连日夜里站在你门外,你是不是也毫无知觉?他为此染了风寒,你是不是以为,以为他是为了逃避出兵,才使的苦肉计?”
  第四十九章



   萧初娴最后问我:“你怎么舍得,恨二哥?”
  我觉得这话说得没什么逻辑,舍得和恨之间没有这种关系,便没说话。
  萧初娴出去后,我在院子里坐了一个下午,直至日落西山。天寒欲雪,我起身,本来是要往屋里去的,走了半天,忽然惊觉方向不对,正待转身,萧初过清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苍苍,过来罢。”
  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雪庐。
  
  萧初过正盘膝坐在锦墩上,面前支了个小桌,旁边的火炉上白气氤氲。萧初过将铜炉提下,点汤、分乳、续水、温杯,一步步慢慢做来,如行云流水。我在他对面坐好,他倒了茶水递到我面前。
  我轻轻啜饮一口,茶是好茶,咽下后,舌齿回甘。顿了顿,我道:“你还在病中,少喝一些。”
  他顿住,抬头看我,我避开他的视线,“我是来问你要回我的十步的,就是在江南时借给你用的那把短剑。”
  
  半响没有等到他说话,我看他,他的视线还停留在我脸上,见我回头,淡淡道:“对你很重要?”
  我皱眉,“是。”
  萧初过轻轻一笑,从袖笼里掏出一把匕首放到我面前。把剑从鞘中抽开,我道:“这不是我的。”
  “上面的‘非’字被我磨掉了。”他淡道。
  
  “你——”
  我看着他冷峻的脸,闭了口,而且我确实想不到该说什么。继续垂头打量了这把匕首半天,我道:“这不是原先的那把。”
  “哦?何以见得?”
  我笑了声,“你不用这样欺负我,以为我不懂刀剑,十步跟了我好多年了,杀过不少人,这把剑呢,连阿猫阿狗都没杀过吧。”
  萧初过把匕首接了过去,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才道:“想骗你也不容易啊。”他是笑着说的,不过笑得有些冷。他顿了下,又道:“你的那把被我掉到江水里去了。”
  
  跟他要十步,是我临时起意,他既然这么说,我也就没再缠下去的必要。而且,我忽然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聊。我低头啜了口茶,萧初过忽然笑了下,悠然开口:“也不算是无意中掉下去的,是被我扔下去的,扔在了江心,所以想找回来注定是不可能了。我怕你回头跟我要,才找人铸了一把同样的。”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却意兴盎然,顿了顿,又道:“这把剑虽说是个赝品,但杀人的功效应该是有的,你可以试试。”
  
  “我们,为什么要说这个?”
  萧初过怔了一下,我问他:“你身体怎么了?”他没回答,我伸手握住他搁在桌上的手,刚碰到他,就被他甩开,他冷淡道:“没什么大碍。”
  我不好说什么,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只道:“进屋吧,外面太冷,不要在外面吹风。”
  萧初过盯着我看,看了半天,忽然笑了起来,“苍苍,你这样真的好没有意思。想让我不好过,你就要做得绝一点,让我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想关心我,就不要只三言两语地敷衍我,你不会不晓得,我所要的不是这些。”
  
  我想了想,望着他道:“可是我现在不知道什么能令你痛苦,就如同那一年你把我从天牢里救出来之前,我的手指受到绞刑,十指连心那般痛不欲生的痛苦。我总在想,你有过这样的体验吗?你不怕疼,也不怕死,总不爱惜自己的命,什么才能让你觉得痛不欲生呢?有吗?如果有,你告诉我,我一定让你有一个完整的体验。”
  萧初过紧抿着唇,久久不言。
  我叹了口气,“算了,就当我无聊吧,你也可以认为我疯了,我的确是疯了。”我说着,跳下石台,提步往回走。
  
  夜里果然下了场大雪,飘飘扬扬的,濛濛的雪花落在窗台上,煞是好看。
  我伫立窗前,背后忽地被重重一击,随即失去知觉。
  绑架这种事,对我来说,真成家常便饭了。
  我揉着眼睛坐起,看向桌旁那个黑色的背影,问:“这里是哪儿?”
  他转过头,我愣了下,随即不晓得是恍然,还是陷入更长久的怔忪。
  是江城。
  江城淡淡笑了笑,递给我一个杯子,杯子里倒了酒一样的东西,但不是酒,因为我闻不着酒香。我伸手接住,听他道:“这是王爷临终所托。”
  我点点头,想也没想,就将杯中液体倒进了口中。
  
  “你不怕这里面被我下了毒?”
  我摇头,“非哥哥一个人在那边,一定很孤单,就让我过去陪他吧。”
  话音刚落,门忽地被推开。
  萧初过一人一剑站在门外,身上落满雪花。
  我张口想说点什么,刚张口就发现嘴里面很麻,别说说话,连动一下都极为困难。
  下回要见到段天涯,段天涯肯定不再认我这个徒弟,自己一直把麻药当成暗器使,竟然还栽在麻药上。
  不过估计也没机会再见段天涯了。
  
  “萧公子来得可真及时。”
  萧初过冷淡开口:“放人。”
  江城看了萧初过很长时间,回过头看我,“让你过去陪他,确实是王爷的意思。我刚才有些不忍心,当下看来,还是让你过去陪他的好。”说着剑尖就指向了我。
  同时,咣当一声,萧初过手中的剑扔在了地上。
  “你想以命易命?”江城笑,“我信不过萧公子。”
  “如何取信于你?”
  “除非公子自绝于刀下。”
  
  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如第二十二条军规一样的逻辑悖论,于萧初过,这种事不可能会发生,过去不可能,现在也不可能。幻想世界里可能会。
  那个幻想世界就是江城当初的设想。当萧初过真实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发现这只能是幻想,所以他说,还是杀了我比较好,至少这桩买卖没有赔本。
  
  我天马行空地想着,同时很好奇萧初过的反应。
  萧初过捡起剑,笑着往前走了一步。
  我果然没想错。
  江城的剑往上提了提,然后在我的疑惑中,在我身上轻轻地划了下。
  我说“轻轻地”,是因为我确实没有感到疼。
  我忘记自己刚喝了麻药。
  我被绑架的时候,只在中衣外面披了件氅衣,单薄的中衣上很快有血浸出。
  人家不是在开玩笑……
  
  萧初过止住步子,摇着头,似是很无奈,“真不愧是慕小王爷的部下。”
  “要我自尽,这个萧某着实做不到,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虚空,江少侠还是提点其他的条件罢,不然我们今日就要僵在此处。你看到了,你部下的天罗地网,对我没有用,这样僵持下去,没有意义。”
  “人死如灯灭……”江城低声喃喃了句,然后便笑了,“或许我的意义仅在于,郡主需要我护送她走那段黄泉路,可萧公子你,也需要江某的护送么?”他顿了顿,“我听说萧公子身上伤得不轻呢,昔年在长安,那些伤可有痊愈?”
  
  我不知道萧初过身上的伤到底严不严重,光从他和江城二人的脸色来看,江城的身体应该更好些,至少身上应该没有伤。再论他们二人武功,江城应该更厉害些吧,毕竟他是职业的,萧初过是业余的,江城可能不敌柳濛,但和柳濛称得上是同一级别的。再者,如江城所说,他没有活下去的欲望,而萧初过,他虽然不怕死,但也绝不想死。
  就这么耗下去,两败俱伤是肯定,但萧初过肯定更捞不着好。至于我,江城临死肯定要把我捎上,江城要死不了,我也走不了。
  是个死局。
  
  萧初过大概也看明白了,摇头轻笑,一边往外退去。
  江城将剑从我身上拿开,坐回到桌边,继续喝着茶。
  我盯着虚空发着呆,心中也是空荡荡的。
  外面雪停了,天也快亮了。
  忽地一阵风吹来,带来松脂的味道。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江城已经提剑站了起来。
  当我意识到怎么回事时,火光已经很亮,火舌穿过窗户,从外面爬了进来。
  环顾四周,我注意到这个屋子是干草和木头的混合物。
  
  萧初过的思路真的很清晰,千头万绪难以解时,快刀斩掉是上上策。
  比狠,就是比不在乎。
  江城如果不在乎,我和他一块葬身火海,江城对我,或者对自己,但凡还有一丝生念,他就输了。
  江城转头看向我,目中情绪复杂难言,最后只是露出一笑来,似有悯色。
  他开口:“那年你回到长安,萧初过听闻你的死讯,去长安找你,落入王爷设下的埋伏,命悬一线被柳濛救走。王爷临终前说无需惊扰你,要你活着。不过我总心有不甘,你可以嫁给别人,嫁给谁都可以,就是萧初过不行。你若嫁给萧初过,我一定会杀了你。昨夜将你带来,我起先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后来改主意了,杀了你不若杀了萧初过。真是荒谬,大谬。郡主,你说呢?”
  
  若此情此境只是我看到的一幕影像,我会认为,萧初过是在乎“我”的,只是“我”不是他最在乎的,他更在乎那个唾手可得的万里江山。作为看戏人,我只能轻叹,俗而又俗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又落在了俗套里。
  可当下我是当事人,我反而觉得萧初过其实已经跳出了俗套,他的确在乎我,这种在乎没有可比性,因为于他而言,那些算计成了他的本能,已经融入到他的爱恨中。对他来说,世界上不存在求而不得的宿命,他想要的,他一定要得到,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
  这是很难理解的一个人,若是连命都没了,那些身外之物,要之何用?
  又是一个逻辑悖论。但我觉得,我忽然间理解了这个人。
  
  我动了动嘴唇,才意识到自己还不能说话。如果我可以说话,我想对他说:“生命很可贵,我们还是出去吧。”
  我一动嘴唇,就被呛着。
  火苗已经从我身下的床板窜了上来。
  江城把我扛到肩上,刚冲到门口,我身上就从里到外湿了个透,紧接着,我的躯体接连翻了好几个圈,尘埃落定时,我落在萧初过怀里。
第五十章



   眼前是一场混战。
  萧初过抱着我往边上退去,从这个角度看去,我只能看到皑皑白雪。
  过了许久,终于周围安静了下来,萧初过把我放下,我看到了花铸,正拿剑指着江城。
  我看向萧初过,萧初过轻声道:“我知道怎么做。”
  
  花铸带着江城走了,其他人也都走了,只剩下我和萧初过。我不解地看向萧初过,萧初过抱着我,走了一段路,最后来到一个村落。他敲开一户人家,对开门的大婶说:“内子刚刚落水,劳烦给她找一身干净的衣裳。”
  ……这数九寒天的,有水的地方都结了冰,要真落水了,还能活着出来?
  不过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谦和,那大婶也没往深处想,非常热络地把我们迎了进去。
  
  一到屋内,萧初过就立即把我身上的衣服都扒了,塞进被子里,我这才注意到衣服上已经浮了层晶体。
  全身赤…裸地躺在被子下,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大婶敲门进来,送来衣服热水,还生了个火盆在床榻周围,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感激地看向大婶,暗自希望她能看出我在表达感激。
  萧初过在袖笼里翻了很长时间,大概是想翻些银子出来,他这样的人,平常可能还带点钱防身,可这会儿身上能有钱才怪。
  最后什么也没翻出来,萧初过只好充满歉意地冲大婶笑了笑,那大婶领悟能力还挺强,竟然懂了,笑道:“一看你们就是贵人,不用跟我客气,先在这里住着,等夫人身子好些再说。”
  “有劳。”
  
  大婶出去,萧初过用热水给我擦着身子,可真是一场煎熬。虽然我的眼睛紧紧避着,身上触觉还没有复苏,可我能想象得到眼下是个什么情景。稍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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