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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 作者:肥妈向善(潇湘vip2014-06-30完结)-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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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老爷在屋里疯狂地转悠时,院子里响起刀具干净利落地咔嚓一声,紧随之,一个人提着带血的刀进来回报:“宫大人,犯人已斩。”

    林老爷两眼一黑,直直晕了过去。

    林夫人倒在地上,口吐狂沫,不省人事,已经连条命都不剩了。

    齐云烟始终躺在床上,避也避不过,看着他果断干净地处理掉林家的人,心头某一处,慌的很,难受的很。想那时候,她娘对他妹妹都做出那样的事来。若不是她在关键时候大义灭亲,想必她家,现在就像林家这个样。

    他,究竟是一个怎样冷血心肠的男人。

    六叔果断地指挥人清完场,回头,朝躺在床上的齐云烟深深地叹口气,带了其余人先退下。

    齐云烟咳嗽着,头靠枕头,一阵阵大力地咳嗽,嘘喘,一口气,又是差点儿提不上来。

    宮相如的手在她背上拍打,轻轻地拍打,在她耳边说:“齐小姐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今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因为,本官不会娶你。你也就不用在心里再难受,再犹豫,再痛苦和折磨自己了。哭出来,好好发泄一场,你这病,也就好到七七八八了。”

    听到他这话,齐云烟抬头看他,见他白皙斯文的俊颜,一如既往,像抹青竹,发着清雅的清香,那双温柔的眸子,此刻只是忧郁而担忧地看着她。

    齐云烟眼睛眨一下时,眼角一颗豆大的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大人——”

    “哭吧。本官很惭愧,很内疚,让你年纪轻轻的,得了这病。这心病不治好,落下病根,本官再是神医,也救不了你的命。”

    眼泪不由自主地,又落下两颗。哭音从喉咙里发泄出来的时候,她心头的郁结,一下子松懈开来,喘是喘,但是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的急,那么的夺命。

    他的手,是那么轻柔地拍着她,比她爹她娘的手都要温柔,让她不知不觉中闭上眼。他这样放开了她,让她自由,再好不过。

    被子轻轻拉起,盖住她稍微蜷缩的身体,见她睡梦中的眉头已经轻轻舒展开来,宮相如心头不免一松。她若再这样在心里折磨她自己下去,正如他之前和她说的那样,会把她自己害死。

    她内心的折磨,可能连她自己都看不清。他却看的很清。哪怕她真的很想嫁给他,只要想到她那死去的娘,她心头那坎儿,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化去。嫁给他,她不会开心的。

    仔细帮她再诊了下脉,见脉搏趋于平稳后,把她手,掖回被坑里。

    宮相如起身,走出了房间。

    六叔在门口早等着他了,见他出来,连忙跟在他后面,略有些忧心忡忡地对他比了比手势:少爷,这么做好吗?

    宮相如一刻只是深长的叹息。想到他妹妹很久以前,就和他说过的话:哥,你真是害人不浅的东西!你还是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吧,好让其她女人死心,你看看你,不知道还要害多少女人。

    以前,他总是不信,以为妹妹这话乃危言耸听。如今看来,这事儿的罪魁祸首其实还得算是他。他才是那个最罪大的。可是,他这老婆要上哪儿找呢。

    轻轻地蹙眉,先是问六叔,将林夫人押上路没有。

    六叔点头,为防林家抢人,已经将林夫人押上路了。可这样一来,等林老爷醒来后,知道老婆女儿都没了,林老爷岂不是要更发飙,把他宮相如弄死。

    宮相如只是清冷地道:那刚好。内务府那块,皇上正等着清理呢。他林老爷去告,是自投罗网到本官这儿来。

    六叔心头一寒,是没想到原来自家少爷这是配合宫中,打算清剿林家。

    两个人,直走到院子里最偏僻的一间房里,这间房位于暗处,几乎没人发觉它的存在。守门的提大刀的护卫,向宮相如拱手行礼之后,用钥匙打开门上的锁链。

    六叔持着灯,因为这屋里没有阳光进来,很黑,给宮相如照明。

    宮相如提袍,跨过门槛。里头的人,听到响动,微微的动作声,好像老鼠一样,充满心惊胆战。

    六叔的人,照出了蜷缩在墙角里的女人。却见原来是那本来该被在院子里被割掉了脑袋的林慕容。

    林慕容周身不停地打摆子,好像患了大病的病人一样,回想刚在院子里,那一刀对她砍下来时,她以为,她这条魂要阴阳隔绝了,那一瞬间的绝望,将她以往所有的骄傲一并击垮击碎。

    原来,她林小姐不也就只是一条人命,什么都不是。以前,她实在看得起自己了!

    刀子落下,砍掉的鸡头,从断成两半的鸡脖子里头喷出来的血,溅到她满脸满头发都是,让她如今像个疯婆子害了大病的病人似的。她这有半条魂,是被那刀,给惊到阎罗王那儿去了。

    悉悉索索的衣袍擦响,沉稳轻盈的脚步声,林慕容从抱着的膝盖头里睁开一双小眼睛,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有一瞬间,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一阵湿濡。想她之前,最后死的那刻,还在想,她死在这男人手里,究竟自己算啥来着。可能在他心里头她这条贱命一点都不值吧。可她现在竟是没有死。

    他没有真的杀了她?

    为什么?

    “你——”刚睁开的眼睛,在触到他眼底那抹无波无澜的深影时,心头蓦地一寒,是回想起他在那会儿如何面无表情地对着其他人说把她拉出去斩首了。既然刚他都能那么做,说不定这会儿他又一念之差,可以将她再拉出去斩了脑袋。

    “林小姐知道怕了吗?知道自己也只是条人命吗?”他清雅的声音,显得无比高贵,在她头顶上盘旋。

    她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依旧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不杀她。

    “本官需要林小姐。但是,既然林小姐已经被本官割了脑袋,以后,林小姐不能再姓林了,改名叫小青。如果林小姐愿意认这个名,重新做人,本官给你一条活路走。”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是深深地不解。他要她做什么?她能为他做什么?

    “六叔,给她一身丫鬟的衣服和一颗易容丹,以后,她是宫府的丫鬟了。”

    六叔点头。

    说完这话的他,面无表情拂袖淡然出屋。

    林慕容是惊魂未定,他要她在宫家当丫鬟,这是为什么。有了刚那次他要割了她脑袋后,她已经不信他这是因为对她怜悯对她动情。那么,只能是,想到自己身上唯一剩余的价值。她心头猛地一个寒战,打到了牙齿都在发抖,双膝重新软倒在地上:

    是林家,林家全部要完了吗?

    只有她因为常年陪伴父亲,甚至代替父亲处理户部的日常,如果户部洗牌,她掌握的户部资料,无非对于朝廷清剿户部,或是以后朝廷派人重新掌管户部,都是最好的一张牌。因为户部里,大多数人,都是林家的亲戚。所以朝廷才一直对户部和她父亲迟迟没下手。不过,圣上是哪个时候知道的,知道他们林家,其实与胡太后的胡系,有瓜葛。

    她相信,这事儿,肯定不止他知道,肯定是那个叫皇帝的男人知道后,才一路让他这样办下来的。她和她娘该有多蠢,给他们机会,给了他们给林家的毁灭最后一击的机会。

    她这是别无选择了吗?除了活着,试图给林家留下最后一滴血脉?

    永宁殿里,花夕颜边打呵欠,边拿着磨块,在端砚上无力地磨着。

    体内几乎被掏空,她脚底的浮虚,几乎站都站不稳。

    执笔在批复奏折的男人,在她身体略微倾倒的瞬间,一只手圈住了她腰肢,不会儿,把她拉近到了自己胸前。

    花夕颜鼻头抵着他结实的胸,感觉他身上龙涎香的香味益发浓烈,沁入到她鼻孔里,沁入到她心肺,她胸口里的那颗情魄,扑通,扑通,似乎有了些动静。

    在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刚要挣开时,他的指尖从她背后插入她心窝,掏住她那颗想逃脱的情魄。同时,他冰冷的唇,厮磨她的鬓发。

    “圣上——”她轻轻呻吟,感觉自己的身体虚到像是在飞。

    在这样情动下去,难保她真的会死。

    她觉得自己会死。莫非情魄脱壳的时候,人都是那种要死的感觉吗?

    两只手,不禁怀抱回他身上,他身上的龙涎香,沁入心扉,能让她那颗情魄动了又动,欲仙欲死的感觉后,稳定下来。

    此刻她偎依着他的柔软身躯,让他益发温柔。他轻轻抱着她,说:“槿汐,槿汐从没有这样对过朕。”

    她哪儿没有?她对他向来比对她自己都好。

    但是她这话他是绝对不信的,因为他会觉得她是虚伪,是作假。只有,把她那颗心在他掌心里紧紧攥着握着,永不放手。不然,他内心有一刻的不安,都能化成黑色的火焰。

    他体内磅礴的气浪传至她经脉,都能让她心头无比惊骇,震惊不已。他这修炼的是什么,好像是很可怕的东西。

    他喉咙里低醇,醉人,带着戾气的笑声,厮磨她的耳际:“槿汐怕朕。槿汐知道的,从很久以前就知道,怕朕会吃了槿汐。”

    她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怕他,那时候,总以为只是因为他贵为天子,却忘记了他体内纯正的东陵皇族血脉。所以潜意识里的东西往往才是最真实的。

    他一把将她抱紧,搂紧了,带着些霸气道:“即使如此,槿汐不可以离开朕。朕如果死了,一定要带槿汐一块死。不能让槿汐一个人留在这世上,那会让槿汐被别人得到。”

    这男人真混蛋!她都可以为他死过一回,他竟然只想着如果自己死了,她却是必须陪他一块死。只担心他死了如果她活着她会被别的男人霸占,这是什么变态心理。

    秀眉蹙紧半截,突然想到他说的这陪葬,貌似历代东陵皇帝,叫皇后或爱妃陪葬的皇帝少之又少,史书上记载的,似乎只有两个皇帝这么做了。一个是开国皇帝,一个是那明诚皇高祖。这两个皇帝都是死了必须让自己最心爱的人陪着自己死。由此,突然想到念慈死之前,对她说的那句话:你一定要陪在皇帝身边,绝对不能离开!

    原来,念慈说的这话是这意思。

    念慈已经预料到了,他死了也必定会拉了她陪葬。只因为,他和那开国皇帝以及明诚皇高祖一样,对女子动情了。

    如果不拉着心爱的女子一块死会怎么样?

    花夕颜越想心里哪处越隐隐不安。

    他低头亲吻下她,对她说:“朕看槿汐身体虚弱成这样,只好让内务府的人过来,由朕亲眼看着,让槿汐主持内务。”

    怕她支撑不住晕倒了?

    花夕颜弯弯唇角,她哪里真是虚弱成这个地步,只是在他身边,闻着他体内的香味,有些心悸和虚脱。

    所以他这话,不过是借口想看内务府的事罢了。因为之前他公布了要她当月室殿主子全部掌握后宫权力,他不能轻而易举插进来,让她在后宫的威信减弱。

    与他坐在了高椅上,让人,将内务府一干等候发落的人进来。

    人,密密麻麻地跪满了房内地上。暂且没有一干穿上囚服的,因为都还没有被正式治罪。

    内务府总管面上神色尚好,跪在地上陈述,自己并不知道大宛人乔装宫女混进皇宫里一事,自己是被人陷害的,都是底下某些人贪图小钱,瞒着主子,欺上瞒下干出来的事。责任这样踢皮球的,踢了一串,最终落到了一个刚进宫不久的小太监头上。

    小太监哭喊着自己冤枉,被那几个公公一吓唬,又说是自己刚进宫不懂规矩,贪图点银两,才干出大祸来,希望娘娘饶命。

 【101】端了

    对于查内务府,早在胡太后死后,她回中宫即开始着手了。只因她很清楚这里头的利益链条,既然能得胡太后赏识基本一手遮天的内务府,甚至威胁到皇帝的眼皮底下,只能说明,这里头的官官相卫,绝不可能只是内务府而已。与胡太后有关的,定是牵涉到一个派系——胡氏。而这正是黎子墨处心积虑许久要给予铲除的。

    其实只要想想当初的棉花事件,花夕颜对此还记忆犹新,虽然证实那是一件冤案,但是告状的人有一句说的对,户部只要能干出做假账的事儿来,什么贪污腐败案件,几乎变成死无对证。

    想那会儿他把孙家给除了,安的罪名也绝不是贪污腐败,只是,见机插缝,逼孙家自己起来造反,才得以借机铲除。

    同理,要除掉这些胡系留存下来的顽固的钉子,相当于钉子户一样的钉子,实在是需要太多考虑在里头。尤其一些手握朝廷秘密的,一旦资料销毁或是将东陵国库诸如此类涉及国家重大机密的资料流泄于天下,东陵国早是周旁邻国的眼中钉,那么多国家对东陵是虎视眈眈,东陵的安全岌岌可危。

    花夕颜把思路重新梳理一番,很快明白他为什么坐在这儿看着她审案了。这是审内务府,同时又不是审查内务府,是审查与内务府有关的各个朝廷部门。其中,每年按照计划要拨大笔银子给皇宫消费的,全部需先流入到内务府手中的关系部门,是户部。

    查,这内务府有人贪污腐败,私下拿人银两办事,必须先查其内部资金。户部作为各部收入支出的审查部门,负有相关责任。

    花夕颜思定,茶盅往那桌上一放。大喊饶命的小太监息了声音,全身发抖,像只小耗子一样畏惧地看着她。

    “你说你收了大宛人多少银子?”

    “娘娘,奴才没有收他人的银子,真的没有。”

    “可他们都说你收了,你如何解释?怎么,让本宫派人搜你家当或是家里头?如果搜到你家里头同样有受贿的钱财,你家里人与你是同罪,死罪难逃。”

    小太监听说自己家人一样要被砍头,魂都吓出来了,又喊着:“娘娘,奴才做事一人当,望娘娘不要把罪牵连奴才家人身上。”

    “这可难办。本宫已经派人去你老家搜查了。”

    把这个案子整整晾了这么多时辰,为的即是去搜找证据。可他们这些人都不知道,只以为花夕颜真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或是忌惮于什么不敢对他们真动手。

    内务府的总管公公抬袖管轻轻擦下额汗,心想:花夕颜她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做假账,是早有的事了。和户部那边,早通过气了。不需要临时抱佛脚,都可以应对得当任何突击检查。

    要说衰,只能说是听信了那大宛人,信以为真了那大宛人说的话,说是了不起绝对不会出事,出事也绝不会牵连到他们内务府,结果,栽,正好栽在这大宛人手里。真不知这大宛人怎么干事的,勾引个男人都做不好。勾引不成,还赔了老本。这样的女人,还号称大宛族美女,呸,给他这个太监他都不要,尽是干赔本生意的。

    如今临时推出了个小太监来顶罪。栽赃的功夫之前全准备好了。包括那小太监的家里。想必花夕颜派人去查,也绝对是查不出来的。

    在等了一会儿之后,有人奉令办完搜查任务回来了,抬回来了两个大箱子,称,是在小太监家里附近的田地里挖出来的。

    小太监望着那两个大箱子,两只眼全懵的。

    花夕颜道:“你知道这里头装着什么吗?”

    “不知道。”小太监答。

    “受贿不就是银子吗?两箱银子。”

    这么多银子?小太监从没有看过这么多银子,而且还据说藏在自己家里,都懵了。“娘娘,奴才真没有收过这么多银子。奴才哪有这个胆子收银子。奴才家里只有一个偏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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