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加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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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亚和其它如尼纹蛇没什么区别，颜色是鲜艳的橙黄加黑色的斑纹，有三个脑袋，只不过尼亚的三个脑袋不会吵架，相处得很和睦。
　　哈利感知到尼亚虽然三个脑袋各自有不同的意识和性格，但是灵魂却只有一个，哈利得出了一个结论——如尼纹蛇是三重蛇格。
　　负责讽刺吐槽的左边脑袋毫不留情地向哈利喷洒从地窖蛇王那边学来的语言艺术。
　　正在和小左——尼亚左边的脑袋——聊得正欢的时候，门口的美杜莎传来信息——安德莉亚找他。
　　因为蛇佬腔的便利，所有和蛇有关的地方都拦不住哈利，就算西弗勒斯禁止了很多次，美杜莎依旧我行我素执行着蛇佬腔的命令——哈利和汤姆经常会闯进西弗勒斯的办公室。
　　浑身上下散发着比马尔福还要闪亮的光芒的安德莉亚亲切地拉着哈利去礼堂进餐，尼亚晃晃悠悠地跟在后边——用飘的。
　　目前学校只剩下四巨头、安德莉亚和哈利了，西弗勒斯刚离开。
　　礼堂中间摆了一张圆桌，六人围着圆桌团团坐。
　　金发金眼金衣服金袍子金饰品浑身上下全是金灿灿地散发着土豪光芒的安德莉亚感慨地说：“这样围着一张圆桌吃饭感觉好怀念啊，就像亚瑟王的圆桌会议啊。”
　　“圆桌会议可不止这么点人。”戈德里克撑着下巴说，一只在挠着萨拉查的手心。
　　萨拉查狠狠把戈德里克不安分的手拍到桌子上，无视他的叫痛。
　　蛇祖的宠物海尔波则和尼亚混到了一起。
　　“据史书记载，亚瑟王的圆桌骑士曾经达到过一百五十名，这么多的骑士都在一张桌子上进行会议么？”罗伊娜捧着一本书说道。
　　“人家围着圆桌是在开会又不是吃饭啦。”赫尔加努力想把两条蛇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拿着肉块在逗弄着。
　　“还有梅林呢，施个魔咒扩展一下轻而易举，而且谁说圆桌会议就一定是开会了，以前他们可是一边开会一边吃饭的。”作为骑士王后代的安德莉亚最有发言权。
　　萨拉查皱了皱眉，说：“食不言寝不语，为什么亚瑟王作为王却会做出这么有风范的事情。”
　　安德莉亚说：“有时候王除了要有足够的威信也需要适当的娱乐和放松嘛。而且亚瑟王虽为王但同时也是骑士，被称为骑士王的亚瑟在面对他的骑士们有时候是不太会在意这些的。在战场上厮杀，在政治上搏斗，面对自己最忠诚的属下还要摆出严肃的样子不会很累么。”
　　四巨头和四巨头的同期在谈论梅林他基友的事情，顺便尝试一下在饭桌上谈话的乐趣，在场唯一一个后辈哈利坐立不安。
　　哈利埋头苦吃，内心在流泪——教授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快就走啊，至少等几分钟一起吃完饭再走啊，甜点什么的吃不饱的啊，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面对这几位大神啊~万恶的磨合期！梅林的基友啊，为什么不快点结束啊！
　　不知道是因为梅林听到了他的祈祷还是梅林的基友听到了哈利的祈祷或者是四巨头们的谈论，哈利吃到一半开始了暴动。
　　这次的暴动比以往几次都要强烈，魔力和死气形成了旋风席卷着礼堂，赫尔加及时布下了强效结界，把能量全都收束在结界范围内。
　　其实论起实力和实战经验，四巨头中最强是负责后勤负责辅助的赫尔加。
　　赫尔加虽然喜欢安逸，但是拥有强大的实力才是可以获得安逸的前提，没有可以傲视所有人可以解决所有困难的实力，何谈安逸。
　　透明的植物从地上拔地而起，迅速生长着，缠绕住球形的结界，吸收着暴动的能量。
　　原本透明的植物在吸收了死气之后开始变黑，最终漆黑一片，而结界内哈利的暴动也渐渐平息了。
　　赫尔加挥手，黑色的植物仿佛时间被逆流一样倒退，变回种子落入手心。
　　但是在异变突起，原本应该已经度过了一次暴动期的哈利再次爆发。
　　黑色的死气在尚未撤销的结界里疯狂地冲撞着试图突破禁锢，隐隐地传来仿佛来自地底深渊的凄厉悲鸣，骷髅状的死气在哀嚎着试图撕碎结界——他们是被哈利吃掉的灵魂的尚未消化的残念。
　　结界有些撑不住了，开始晃动起来，出现了细碎的裂痕。
　　赫尔加依旧淡淡地笑着，挥动魔杖，一道更加坚固的结界附了上去，而这时第一道结界正好被打破，但是又被第二道结界挡住，哀嚎着的残念不甘心地发出更加凄惨的尖叫。
　　被漆黑的死气完全遮挡住身形的哈利痛苦地抽搐着，不时有残念从他的口中钻出。
　　不同于前几次哈利只剩下微弱将近无的意识，这次哈利的意识完全清醒，他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冰冷的残念叫嚣着想要撕裂他的身体重获自由，身体仿佛被一寸一寸地被撕扯开，剧烈的疼痛席卷着哈利的神经。
　　哈利知道，如果不击败那些残念，他就会消失，完全地从世间消失。
　　正世界没有他，负世界也没有他，他的存在被消除，他会只存在于他人的记忆，最后，连记忆里都没有了他，他的存在被完全抹杀，一切和他有关的事物都会消失，没有人会记得他。
　　现在哈利终于明白什么叫“只要不消失”的意思了，果然是无情残酷的佩弗利尔，一点线索都不会给他，只有在最后一刻他才会知道。
　　家训什么的不过是个幌子，重点是放在“不消失”上啊。
　　消失了，那么他们就放弃他，毕竟消失了的存在没人会在意；没有消失，那就继承。
　　他不能，他不能消失，他不能把自己的存在让给那些卑微的残魂！
　　他很自私，即使他死了，他也想要让他在意的人记得他，就算他们会因此而痛苦，他也想要他们深深得记住他，把他刻印在心上，他不想一个人。
　　他不能消失，他所在意的和在意他的，他舍不得他们，他放不下他们。
　　他是高贵的亡灵之主！
　　他是亡灵的无冕之王，他掌控着亡灵的一切，他永远不会被卑微肮脏的残念所击败！
　　亡灵的一切已经深深地渗入了他的骨髓他的灵魂。
　　这是他的信仰，这是他的傲慢，这是他的荣耀！
　　哈利开始控制自己的力量抹杀残念，强忍住撕心裂肺的痛楚把所有的残念都销毁。
　　不知道过了多久，哈利一直在重复着抹杀的动作，似乎过了没多久，等到最后一丝残念也被碾碎的时候，周围的能量全都一股脑地冲进了他的身体，突如其来更加剧烈的疼痛直接让哈利昏了过去。
　　一直在旁观的萨拉查看到死气散去哈利突然从原地消失，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呢喃道：“佩弗利尔有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家主，一定会重现千年的辉煌……”

　　☆、第二十二章

　　哈利怎么样了西法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很不爽。
　　“哎呦，我亲爱的后代，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表情，我知道你见到我你很高兴，我知道你别扭，来来来，在我面前你完全可以向我随便撒娇，来吧，不要害羞，我的怀抱时刻向你敞开着。”金发碧眼的英俊男子笑着向西法张开双臂。
　　西法扯出一个难看的假笑，说：“我伟大的祖先大人，敬爱的骑士王，您应该理解您的后辈见到祖先的激动心情，还允许我暂时离开平复一下我的心绪。”
　　男子遗憾地收回双臂，抬起下巴：“亚瑟王允许你离开。”
　　西法转身就走。
　　径直回到房间，拿出双面镜，愤怒地呼唤：“路封央！为什么那个吃货王会出现在这里！”
　　黑色直发的男子在几秒钟出现在镜子里，慵懒地躺在罗汉床之上，华服的侍女在为他捶背奉茶，男子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半眯着眼，懒洋洋地说：“他的故乡在不列颠，为什么不可以出现在那里？还有，你应该叫我父亲大人。”
　　“你不是他的Master么！Servant为什么可以和Master离这么远？！”
　　“因为他的阶级是Saber，有独立行动的能力，而且就算是召唤出来了Servant，没有咒印，也不能命令他啊，而且又不需要争夺圣杯，他也没给你添麻烦，为什么要制止他的行动呢？儿子啊，他好歹也是你的祖先吧，要听长辈的话。”路封央语重心长地说。
　　“那你没事召唤英灵作甚！他哪里不给我填麻烦，把我扔到英国来就是很大的麻烦！”西法愤怒地拍桌。
　　“谁知道那个阵法是用来召唤英灵的啊，我本来是想召唤式神的，对吧，太裳。”
　　“是的，主人。”赤金色的式神浅笑着回应。
　　“你不会在召唤之前弄弄清楚嘛！”
　　“太烦了。”
　　“你嫌烦还有你的式神么呢！”
　　“我可是很好的主人，怎么可以强迫他们做如此劳累的工作呢？”
　　“……那你让他们给你做饭帮你穿衣服给你按摩就不累了么？”
　　“……”路封央没回答，捧着茶杯喝得不亦乐乎。
　　“……别装了，茶都被你喝完了。”
　　路封央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淡定地放下茶杯，闭眼假寐。
　　西法感觉自己额头上已经全是青筋一条一条的了，深吸一口气，张嘴：“路封央！”
　　夹杂着龙吟的怒吼让房间里的东西全都颤抖起来。
　　双面镜另一面的几位式神侍女都捂住了耳朵，躲开了，路封央睁开眼，哀怨地看着他。
　　“把吃货王给叫回去。”西法木着脸说着自己的条件。
　　“不要。”路封央果断拒绝。
　　“为什么？”
　　“……我不能打扰人家回家探亲。”
　　“相信我，你只要在召唤一次英灵吃货王就不会想要探亲了。”
　　“为什么？”
　　“但是首先你要确保你召唤出来的英灵阶级是Caster。”
　　“……为什么？”
　　“你是不是懒得连脑子都懒得用了？”
　　“你怎么知道？”
　　“……你只要把梅林召唤出来我保证吃货王一定不会在吵你拉着你聊天了，肯定会跑到你看不见的地方，也不用你提供妖力了。”
　　“……”路封央沉默了，开始考虑这个提议。
　　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路封央说：“但是你首先要完成骑士王叫给你的任务。”
　　“完成了。
　　艾布纳唤醒了四巨头，四巨头纠正了英国巫师的认识误区，霍格沃兹里的课程修改，其他巫师也开始反省自己的错误，新的血统论展开，沃尔普及斯集团开始改革巫师界的经济。
　　德国方面有盖勒特，圣徒回归，德国愿意追随盖勒特的巫师开始进行军事化训练，德姆斯特朗在不久之后将更换校长。
　　法国方面尚未明确，但是佩弗利尔庄园在哪里，亡灵的眷属们应该会帮助改革。”
　　路封央还想说什么，西法直接打断：“当初吃货王只让我帮忙改革英国巫师界，我还超额完成任务，影响了西方其它国家。”
　　“……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艾布纳唤醒了四巨头，重大的改革都是托四巨头的福吧。”
　　“……”西法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如果，如果没有我把艾布纳带过去四巨头也不可能苏醒，而且四巨头没苏醒之前我也很认真地改变他们的观念了，斯莱特林的贵族们都有变化！”
　　路封央叹息，说：“我会让亚瑟离你远一点的。”
　　西法松了口气。
　　“不过你在霍格沃兹也很开心吧。”
　　西法沉默了。
　　“不列颠也是你的家，我看得出来，你在霍格沃兹很开心，你交到了真心的朋友，你获得了在这里没有的快乐。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你可以不用去管什么任务，你就安心的作为学生享受正常的生活吧。所以，西法，你可以留在不列颠，留在你的朋友身边，我不会干涉你，只要他们有和你做朋友的资格。”路封央直起身，耀眼的金色眸子中闪着狠劣嗜杀的光泽，“但是，如果你的朋友会对你构成威胁，不管你说什么，我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把他铲除，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彻底抹杀他的存在！”
　　西法露出一个高傲自信的笑：“当然！不过，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是路西法，我是西法·潘德拉贡，我自然有选择真正的朋友的能力，如果有威胁，不用你出手，我也会亲自抹杀他！”
　　路封央再次躺下，挥挥手，说：“好了，我困了，再见。”
　　关掉了双面镜，西法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神情也放松了很多。
　　他来到霍格沃兹的原因不光是安德莉亚希望他学习魔咒，更大的原因还是路封央之前召唤出来的英灵亚瑟·潘德拉贡——他的祖先骑士王，他在看到西方巫师界的情况后很不满，西方的巫师是他基友梅林的后辈，后辈堕落了，前辈就该引领他们走上正途。
　　所以，这个任务就落到了西法的身上。
　　刚到霍格沃兹时，他会不留余力地第一天就把堕落的情况丢出来，还是因为他希望早点完成任务。
　　但是结果一年的时间，他真心喜欢上了霍格沃兹，喜欢上了霍格沃兹的同学们，喜欢上了霍格沃兹的教授们。
　　在霍格沃兹，他可以忘掉以前那段痛苦艰辛的修行经历，他可以轻松地上课，和朋友们一起成长，而不需担心会像以前那样被丢到各个危险的境地中去进行随时会丢掉性命的训练。
　　获得了父亲的承诺之后，卸去了重担的西法开始考虑这个暑假该怎么度过。
　　潘德拉贡的地奴告诉他，亚瑟已经离开了庄园。
　　西法毫不关心亚瑟会去哪里，拥有强大力量的英灵的安全完全不用担心。
　　如今的庄园里，只剩下西法、阿尔杰、女仆执事地奴和宠物们，西法拿出通讯笔记本，询问哈利情况怎么样，没得到哈利回信，猜想估计哈利在忙磨合期的事，也就不再管了，西法就召唤来蛊雕，给马尔福庄园送信。
　　回信很快就来了，马尔福夫妇用华丽的词藻说同意德拉科在暑假期间入住潘德拉贡庄园。
　　在收到回信之后西法在下方的一个魔纹上划过，几分钟后，地奴就通知德拉科通过门钥匙到了领地外围。
　　西法通过幻影移形来到德拉科身边。
　　一出现，西法就收获了德拉科一个激动的拥抱：“哦，西法，你太好了，我还想着怎么来拜访你呢，你就来信了，我们真是太默契了！”
　　西法捶捶他的肩，调侃说：“其实你不是来拜访我，而是来拜访龙的吧。”
　　“你也是龙啊，你要相信，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可是和教父并排排在第二，第一当然是我爸爸妈妈。”
　　“如果我不是龙怎么办？”
　　“……那你也是我朋友，龙没有朋友重要。”德拉科想了想，斩钉截铁地说。
　　西法笑了：“上次的宴会没有时间参见，这次我带你在庄园里逛一逛吧，给你看看潘德拉贡的宠物。”
　　“好！”德拉科兴奋地眼睛都亮晶晶的，闪得西法一晃神。
　　“西法？西法，快点啦，带我逛逛。”
　　西法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地看着德拉科焦急的样子，假意斥责道：“德拉科·马尔福，你身为一个马尔福的姿态呢？”
　　德拉科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那种东西等面对别人的时候再说。”
　　“好了，我带你逛逛吧，庄园有点大，领地之外都是宠物的栖息地，只有中心范围是主宅和仆人住的房子，你应该知道栖息地的大致范围吧。”
　　德拉科点头：“上次乘坐龙车的时候有注意。”
　　“那你可以步行走到主宅么？”
　　“……不行也得行，这点事情难不倒一个优秀的马尔福。”德拉科握拳道。
　　“那走吧，跟紧我，别迷路了，也别因为太兴奋而把宠物惹怒了，他们可不是温顺的小猫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