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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虹影碧落-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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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蔚刚一贴崖边,忽听头上一声怒叱:“娃儿,这下你该尝尝你‘烈焰太公’的手段了吧。”
  凌蔚抬头一看,不禁暗叫一声:“罢了。”
  原来“烈焰老怪”一见凌蔚身法矫若游龙,油雨泼浇不上身,不禁又惊又怒,忙抢步上前亲手抄起一锅沸油,大大喝一声,准备向凌蔚泼去。
  凌蔚一见,知道“烈焰老怪”这一击自己万难抵挡,正欲闭目等死,忽听“烈焰老怪”惨呼一声:“哎呀”
  那一锅沸油竟脱手落向谷底,扬起一片热气。
  接着呼痛之声不绝于耳,崖顶顿时大乱。
  凌蔚知道定来了帮手,哪还敢怠慢,在崖壁上一着力,立刻像飞矢一般向崖顶射了过来。
  上得崖顶,凌蔚举目一看,顿时又惊又喜,暗叫睛声:“原来是你,我算到你也该来了。”
  当即大喝一声:“魔辈们,快来小爷宝刀下领死。”
  一挥贯日袭月神君钺独斗“涵虚老儒”姚仲武,“烈焰老怪”和“银河双妖”向飞红绢李海雯扑来。
  飞红绢李海雯手中天锦绢运动如飞,独斗五个武林成名人物竟无半点惧色,娇声向凌蔚喝道:“这里用不着你,快去谷口接应你的哥哥。”
  凌蔚知道飞红绢李海雯已得赤霞公主真传,当即应了一声:“雯妹好自应付,我去去就来。”
  转身向谷口赶去。
  凌蔚这时已将张振兴恨入骨髓,所以杀心大起,对张振兴的手下决不留情,只见他身形过处,惨号时起血肉横飞。
  正当凌蔚一路杀向谷口杀得兴起,忽听一声厉吼,人影一闪迎面袭来一股强劲的拳风。
  凌蔚冷笑一声,单掌一扬硬接了一招。
  真力相较,平地掀起一股狂飚。
  二人不约而同的退后了一步。
  凌蔚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双龙剑主”李成文,不禁又怒又急。
  当即大声喝道:“李成文,我看在令妹的份上不与你汁较,赶快退去,否则我就管不了那许多了。”
  李成文狂笑一声,道:“姓凌的小子,九龙旗拿出来没有事,否则雯丫头虽然喜欢你,大爷的宝剑也留不了你的狗命。”
  说罢手中干将、莫邪二剑一分,两圈剑花分袭凌蔚的丹田和咽喉。
  凌蔚无心与李成文纠缠,肩头微晃“仙人躲影”,竟闪过李成文的剑势向李成文的身旁掠去。
  “双龙剑主”李成文见凌蔚不愿接战,忙一收剑势,寒光再度一闪,向凌蔚拦腰扫过来。
  凌蔚因李成文这一招所施乃大修罗教天魔剑法中炼云六剑绝招,当下竟被逼得向后连退三步方才让过。
  李成文得理不饶人,再次挥动双剑,左手一招“回风弥谷”,右手一招“白鹭翘翼”,两团凌厉无比的剑影电闪般卷至。
  凌蔚一声长啸,凌空跃起三丈,避过了李成文的第三击,同时口中大喝道:“三招已过,我要不客气了。”
  神君钺如一道“凌空青虹”向李成文袭来。
  “双龙剑主”李成文此时一心只想夺取九龙旗,故这一次与凌蔚相斗已较前两次大不相同。
  他深深的知道凌蔚的玄阳真气远非自己所能敌得的,所以一上来,就将天魔剑法全力施出。
  李成文双剑一并,一片剑幕护定前身,硬接凌蔚一招。
  双方兵器一接触,一阵金铁交鸣,各自又震退两步。
  凌蔚急于前往相助,事经“双龙剑主”一再的阻扰,顿时怒火暴发,长啸一声,飞身跃起,手中神君钺怪招连向李成文电掣般攻来。
  “双龙剑主”本身真力原不如凌蔚深厚,但由于凌蔚由绝谷中飞升时,所耗的真力过多,因而竟能和凌蔚拼成平手。
  所以当凌蔚猛烈攻来时,亦狂笑一声,干将、莫邪二剑化成弥天剑气,向凌蔚迎了过去。
  二人这一搭上手,顿时展开了一场生死斗。
  但见两条飞捷无比的身影,挟着寒气逼人的剑光,宛如两条游龙在那悬崖绝壁上,往来窜飞。
  那边的凌岳趁着凌蔚飞闯崖顶,分散敌人注意的时候,率领着夏韵霓、赵飞等向谷口闯去。
  五人身形快速,眨眼之间已抢到谷口了。
  但凌岳定睛一看,不禁暗叫一声:“完了。”
  原来那不到三丈宽的谷口已被引火之物堵集得足有三四丈高,同时四壁的敌人已将火箭如雨般射来,那堵塞的枯柴、油棉等已起火了。
  凌岳回头再向来路一看,只见谷中已遍地起火,已无藏身之所了。
  当下大声喝道:“大家随着我的冰霰弹行动,我每发一弹,大家就借着此弹压灭的火势往上闯。”
  黄馥在旁突然接口道:“大少,可否将那发弹的工作给我老黄干。”
  凌岳心知黄馥一片愚忠,唯恐自己发挥掩护时不及脱身,有心代替自己作那掩护的工作,此情实为可感。
  但凌岳岂肯叫他牺牲,当下朗声喝道:“老黄你只管与飞弟他们往上闯,小心贼子们的热油,我自有脱身之术。”
  说罢略一停顿,喝道:“走!”
  一抬手,一粒冰霰弹脱手向那堆火上射去。
  那冰霰弹乃“水镜先生”王定远以雪山冰晶所制,有专克烈焰之功。
  但见那冰霰弹在烈火熊熊的柴堆上一碰,“嗤”地一声,扬起一阵水雾,顿时露出了丈许方圆的无火之地。
  “姑射仙”夏韵霓挥动着宝剑,一片剑气护住前身,燕子般的当先向那块无火之地纵去。
  赵飞、骆玉、黄馥紧紧跟随着。
  凌岳一面纵飞着,一面二次喝道:“走!”
  二次打出冰霰弹。
  众人仗着冰霰弹之助,一连几个飞纵,终于闯出了烈焰封堵的谷口,但真力已耗去大半。
  尤其是黄馥因轻功提纵较差,身形较慢,故遭火苗灼伤多处,热毒开始内侵,侥幸闯过火场,实在再难支持,渐渐摇摇欲坠。
  凌岳见状忙上前一手将黄馥扶住,同时以手中杵向前一指道:“前面那道斜壁一越过我等可出困,但前闯时务必小心贼子们以热油浇泼。”
  夏韵霓、赵飞等顺着凌岳所指看去,果然一道高欲十丈的石壁挡住去路,奇怪的是壁上似乎没有人把守。
  赵飞本来也是个急性鬼,当即大吼一声:“跟我来!”
  青钢剑一摆,施“连云三纵”的身法向那壁顶飞闯。
  夏韵霓见状,忙叫道:“飞弟不可鲁莽。”
  一面飞身赵过赵飞,直向崖顶纵来。
  赵飞、夏韵霓二人一前一后的刚刚往石壁上一落,忽听一阵锣响,当头射来了一拨火箭。
  赵飞、夏韵霓挥动着手中的宝剑,青虹闪闪,火箭纷纷如雨洒落。
  但二人剑法虽高,无奈火箭浪层般密密射来,终于将二人逼得向来路连连退纵。
  二人退到凌岳停身处时,那熊熊的火势已跟踪向众人卷来。
  凌岳这时喂了黄馥一粒玉清丸,但因黄馥身中火毒太深,一时之间竟无法复原。
  凌岳向夏韵霓道:“冰霰弹已用完,如今唯一的去路是闯上这石壁,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冒死一闯。”
  说罢,不待夏韵霓答话,将黄馥往背上一背,手挥七宝荡魔杵向石壁纵去。
  谁知竟有奇迹出现,凌岳满心以为只要一贴石壁室会遭火箭攻击,不料刚向石壁上一落,崖顶忽然传来几声惨呼,如下锅的饺子一样,掉下不少人来。
  凌岳一见喜出望外,忙大喝一声:“霓妹,可能二弟已经得手了,咱们快快往上闯去吧。”
  言罢,七宝荡魔杵一点石壁,人如飞燕般向上疾射。
  夏韵霓、赵飞、骆玉哪还敢怠慢,各个施壁虎游墙的身法向崖顶抢来。
  凌岳等一上崖顶,立刻发现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正和“野人熊”张振兴及其狐群狗党打在一处。
  夏韵霓将张振兴恨入骨髓,当时一摆青钢剑向张振兴扑去。
  凌岳、赵飞、骆玉亦挥动兵刃上前攻击。
  那蒙面人本与张振兴打了半斤八两,一见凌岳等已出困,当即向张振兴喝道:“老黑傻子,我把你交给这几个年轻人,他们有精神看你耍扁担。”
  这几句话可把张振兴骂成了狗熊,气得张振兴怪叫如雷,大喝一声:“匹夫敢辱你家张老子,你是找死。”
  运集全身真力一掌向那蒙面人劈去。
  蒙面人狂笑一声,竟不接招,身形一闪,轻描淡写的卸脱张振兴的一击,飞驰而去。
  张振兴正要追击,忽听身后惨叫之声大作,回头一看,不禁心胆俱裂。
  夏韵霓手中的青钢剑青光闪处,血肉横飞。
  赵飞、骆玉一剑一鞭犹如砍瓜切菜般,杀得张振兴的贼众哭喊连天。
  黄馥得玉清续命丸之助,亦已复原,挥动兵刃参加厮杀。
  “野人熊”张振兴正欲要撤身遁去时,忽听一声娇叱,人影一闪,一道青光当胸袭了过来。
  张振兴这时已将一对黑骨豹尾鞭撤在手中,当即怒叱了一声:“贱婢胆敢对张大爷无礼。”
  侧身让过了剑锋,左手一招“金鹰亮翅”,磕向夏韵霓的剑身,右手“探星摘月”向夏韵霓天灵盖击来。
  夏韵霓冷笑一声,微一偏头闪过张振兴右手的一鞭,手中宝剑“拨草寻蛇”迎张振兴左手击来的豹尾鞭削去。
  但听“呛啷!”一声激响,青光一闪,张振兴左手的豹尾鞭顿时被削成两段,同时那青光直向张振兴的左肋袭来。
  张振兴一见大骇,忙肩头一晃,施展“倒撵金猱”的身法,向后疾飞数丈,意图避过夏韵霓这一剑。
  谁知张振兴后纵的身形还未落稳,只听一声:“老贼你往哪里走!”
  一条快若惊鸿的苗条身影闭电般追至,青虹过处热血四溅,活生生将张振兴连人带鞭斩成两段。
  夏韵霓剑斩“野人熊”张振兴之后,那些尚未叫赵飞等杀光的山贼吓得更是亡魂丧胆,哭喊连天的四散奔逃。
  赵飞等杀得正兴起,哪肯容彼等逃出手去,大喝一声各挥兵刃紧紧追杀。
  就当赵飞等准备一气把山贼杀尽的时候,凌岳忽然大声喝道:“穷寇莫追,我们先和蔚弟会合了再说。”
  语毕,手扬七宝荡魔杵向凌蔚飞闯崖壁处寻来。
  凌岳等前行未久立刻发现两处激烈的厮杀,但两处均不见凌蔚的影子。
  这两处对敌的人,一处是“烈焰老怪”和“银河双妖”、“荷花浪子”围攻一个身着红衣,手持天锦绢的绝艳少女。
  一处却是“涵虚老儒”独斗刚才援手的那蒙面人。
  夏韵霓一见那红衣少女,立刻对凌岳道:“岳哥和老黄助那蒙面人,飞、玉二弟随我助海雯妹杀贼。”
  言罢,一摆宝剑,娇喝一声:“雯妹休惊,为姐来助你了。”
  人直向“荷花浪子”扑去,赵飞、骆玉也上前敌住“银河双妖”。
  李海雯一见夏韵霓到来,大喜过望,忙娇声应道:“韵霓姐姐你来得正好,这几个家伙今天一个也别让他走脱,我们让这些狗贼尝尝恨情宫和凝碧崖的手段。”
  天锦绢一加劲,犹如一道彩色匹练向“烈焰老怪”卷来。
  “烈焰老怪”本不敢和恨情宫作对,这次实是给李海雯逼急了,才一咬牙准备和“银河双妖”等联手将李海雯除去。
  不料五人联手猛攻一百余招,竟未占得李海雯半点上风。
  那蒙面人突然出现缠住了“涵虚老儒”姚仲武,现在又见夏韵霓等赶来助阵,情知若不早脱身今天要栽大跟斗。
  李海雯的天锦绢卷来,“烈焰老怪”火气量哪敢硬接,忙飞身疾退纵了丈余,闪过了绢头。
  一而却故意大声喝道:“丫头!你如此目无尊长,老夫找你师父理论去。”
  言罢,转身欲遁。
  李海雯冷冷笑道:“老鬼,你想溜吗?哪有这么容易?”
  身形微晃,已截住了“烈焰老怪”的去路。
  “烈焰老怪”火气量一见自己的奸计难售,只好硬着头皮准备狠狠地拼上一拼,但继之一想计却上心头。
  他故意不屑地说道:“丫头,你不过仗着你师父半截的天锦绢在逞狠,否则你连老夫的一掌都接不起。”
  飞红绢李海雯明明知道这老贼是在装神歪用激将法,但天性好强不甘示弱的她,当即娇声喝道:“老贼你不必再装歪了,姑娘就是不用天锦绢,也照样能教训你这种无耻的老贼魔。”
  随手将天锦绢往囊中一收,面含冷笑地望着“烈焰老怪”。
  “烈焰老怪”居然暗喜李海雯中了自己的诡计,但被李海雯那澄着秋水的明眸冷冷地瞪,不由自主的打了两个寒噤。
  李海雯淡淡地笑道:“老鬼你不是夸口姑娘接不住你的一掌吗?姑娘为叫你口服心服让你先劈三掌,然后姑娘留你一只耳朵作教训。”
  “烈焰老怪”一听李海雯意欲以恨情宫对付下三流武林的手法对付自己,不禁悖然大怒,厉吼一声,一掌向李海雯劈来。
  “烈焰老怪”这一掌运足了自己苦练数十年的红焰掌,只见一道赤热腥毒的掌飚向李海雯迎面卷到。
  “烈焰老怪”火气量一见大骇,忙集中功力再劈一掌,一面却暗自的由囊中里取出一物。
  李海雯轻描淡写的随手拂化了“烈焰老怪”的第二掌,正欲出言相说,忽见老怪抬手向自己打出一物,同时转身向后飞逃。
  李海雯一看清来物,不禁怒愤交集,忙一抬手劈出了一股太阴真气,将那东西网住不使炸散。
  一面怒叱一声:“老贼还不给我留下狗耳。”
  一抬手,四道五色彩烟直向“烈焰老怪”射去。
  “烈焰老怪”见自己的红焰掌遇到了克星大阴真气,心知若不早走定然伤在当场。
  因此,一声不响的将自己昔日在南海士木岛主商梧手中得来的流火沙打出,并想一击不中乘机溜走。
  不料李海雯的太阴真气已练到收发由心,轻轻的竟将流火沙收去,顿时心胆俱裂,掉头窜逃。
  “烈焰老怪”火气量刚刚一转身,飞红绢李海雯所发出的四股五彩烟已闪电般的袭至了。
  饶他“烈焰老怪”闪躲迅速,只听“哎哟!”。
  一声痛呼,火气量的一只左耳,终叫李海雯的夺命金钱生生射落。
  火气量转身向李海雯厉叫一声,恨恨地道:“大胆贱婢敢伤老夫,异日若不把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李海雯一面将火流沙纳入囊中,一面满面不屑地道:“念你和先父是同辈的人物,故略施薄惩,饶你初次,若不识相快滚,惹得姑娘火起,立刻叫你悔之晚矣。”
  “烈焰老怪”火气量深知飞红绢李海雯所言属实,当下也不敢过份逞强,转头恨恨地离去。
  飞红绢李海雯目送“烈焰老怪”去后,转头一看场中诸人,只见凌岳与“涵虚老儒”姚仲武,一时还分不出高低,韵霓和“荷花浪子”萧竞之战,则占尽了上风,赵飞、骆玉斗“银河双妖”,却完全处于被动。
  那边的凌蔚和“双龙剑主”李成文正展开激烈的攻势。
  二人都是以身剑合一的绝技作同归于尽的最终一拼,流血惨剧眼前就要当场上演了,正在干钧一发之际,忽听到一声震动山岳的长吟,一条快如飞矢的人直向二入射去。
  那人来到近前,两手分向凌空相搏的二人一拂,二人立刻各被一股无形真力逼得向两边纵落。
  二人同时均怒火难禁举日向来人打量。
  凌蔚一看清来人是谁,不由得心中大喜,当即欢声向来人招呼道:“轩辕老前辈别来无恙乎?”
  来人原来正是那在白云堡中为凌蔚疗伤的怪老人“金臂神猱”轩辕铁。
  轩辕老人面含微笑正欲和凌蔚讲话,忽听身后一声怒叱:“哪里来的老鬼,竟敢对本公子如此无礼,速报上名来领死。”
  “双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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