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人-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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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之前五辆M1A1的联手摧残，基地中已经找不到一条完整的路了。也正是因为这样，现在这里到处都是路。只用了十分钟，汉斯就带着端木和佩贾来到了杰克的车旁。
端木说的没错，他来了杰克就会醒。他现在来了，杰克自然就已经醒了。杰克所有的心情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他现在很不爽，非常不爽。
虽然他已经补充了足够的睡眠，但人都是喜欢赖床的。这个时候有人打扰，是会令人极度不爽的。
就在刚才，有两个人带着精致的礼物来到了这里。就在他们准备将这份礼物悄悄的放到车底的时候，玛丽闻到了他们的味道。
于是，当汉斯和端木来到车旁的时候。看到的是两具残破的尸体，以及正在仔细清理自己爪子和毛发的黑豹玛丽。端木把佩贾丢到了地上，然后一个水球打在他的脸上。
眼睑佩贾恢复意识，端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杰克冷着脸走了过来：“三分钟。”
端木和汉斯回到了车旁，各自点上了一根细雪茄。然后他们便听到了佩贾的惨叫声。端木和汉斯立刻坐进了车里，摇上了车窗。
汉斯满意的点了点头：“隔音效果不错。”
端木立刻表示同意。
三分钟很快，两根细雪茄都还没有抽完时间就到了。开门下车，他们看到似曾相识的一幕。
破碎的人体，仔细清理爪子毛发的黑豹，一脸不爽的杰克。唯一不同的是，佩贾不见了。端木和汉斯很有默契的同时忘记了曾经有过佩贾这个人。然后又十分默契的一个递烟，另一个递火。
三个男人靠在车上抽着雪茄看起来十分惬意，如果没有一地碎尸的话。
汉斯首先打破沉默：“有什么发现？”
杰克眯着眼睛吐出一个烟圈：“组织严密，势力庞大，活动隐蔽，信徒众多，个人崇拜。加上摩门末世圣徒会这个名字，这标准的邪教。”
“很麻烦？”
“很麻烦！”
“有什么对策？”
杰克很干脆的一挥手：“挖出来，清除掉。”
汉斯立刻追问“怎么做？”
杰克一摊手：“把人都杀光就好了。”
汉斯直接被噎住了，不得不求助于端木：“他是在开玩笑的，是吧？”
端木的回答十分中肯：“他是在开玩笑的。不过这是一个好办法，值得考虑。”
二百零五
端木和杰克认真的表情差一点点就吓到了汉斯了。
如果只是杰克自己这么说，没准汉斯就真的会相信了。但端木也这么说，那汉斯就绝对不会相信了。在汉斯眼里的沃特是一个神秘强大的怪人，无论对丧尸还是变异生物，他都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但他和简一样，都好像不大喜欢杀人。再说，像杰克一样的变态这个世界上可能不止一个，但汉斯不认为自己会倒霉到同时遇到两个。要知道，过去在部队的时候，他的绰号可是“幸运的汉斯”。
汉斯一本正经的沉思之后说道：“杀光他们太有难度。我们的弹药不够。需要换一套方案。”
杰克很干脆的一摊手：“我只有这一个办法，想换你去问沃特吧。”
端木一挑眉：“做计划从来都是你的工作，我怎么会有办法？”
杰克用手指点了点端木的肩头：“看到小白不在你肩头我就知道了。”
端木看着杰克，语气十分认真：“我讨厌智商超过200的人。”
远远的弹飞了手里的烟头，端木说道：“佩贾被俘虏的时候在场有很多人。根据佩贾所说，这里有很多人都是这个什么末世，什么圣徒的什么会的秘密信徒。既然这样那他们就一定会向上汇报这里的情况。所以只要跟着他们自然就会有所发现。”
“这个工作小白也能做？”
“监视的任务已经交给了简，她原本的任务小白会去完成。”
汉斯提出了疑问：“他们有了准备，一定会有对策。现在就算去找也不一定能够找到，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会承认。”
杰克瘫靠在车身上，连声音中都透着慵懒：“我们不是FBI，不需要确定是那一个，只要确定是那一群就够了。”
“然后？”汉斯问。
“有多少杀多少。”
“邪教比枪炮的威胁更大，这件事不能手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件事交给我杰克。”
就在此时，端木突然伸出了手，一个黑色的物件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他的手中。从外形上看这是一个被压扁的六边菱形，有将近三十公分长。
这便是集远程测距、测气压、测风速、测温度、高清拍照、高速摄像于一体的高级测距仪。端木只看了一眼就丢给了杰克：“你的工作来了。”
在另一边迈克尔已经带着弟弟妹妹和父母汇合，安全暂时没有问题。小白现在变成了汉斯的保镖，这个时候汉斯还不能躲起来，他需要站出来，就站在这些末世圣徒面前。至于端木杰克还有很多偷窥的视频需要看。
端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杰克，丧尸也可以做底肥吗？”
杰克想了想，点了点头：“应该可以吧。”
……
汉斯重新来到了临时集合点，他带了张桌子和两台电脑以及一块很大的蓄电池。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人，汉斯没有带任何人。他相信小白和简不会让他有任何危险。
在没有电话，没有TV，没有网络的幸存者聚居点，消息的传播速度甚至比以前更快。几万人，在十几分钟内就知道了汉斯差点被一支弩箭射穿的故事。而且有许多个不同版本。
要知道习惯了无数现代娱乐方式的人类，现在仅有的娱乐方式就只剩下八卦了，现在这是一项全民娱乐活动。
现在他们看到汉斯竟然一个人出现在这里，都赶到十分惊讶。一半的人认为，他已经被吓傻了。一半的一半认为他很勇敢。剩下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蠢货。
汉斯放好东西之后，一把拉过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然后对他说：“通知所有人到我这里登记。”
这个年轻人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登记什么？”
汉斯立刻说出了准备好的台词：“性别，性命，年龄，特长，社会关系，所有我想知道的和你们想告诉我的。”
年轻人点头：“好，好吧。但是？？”
“但是什么？”
“我有什么好处？”
汉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包装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袋饼干。”
可以清楚的看到年轻人的瞳孔放大，鼻孔也同时放大，他显得很激动。
他一把抓过饼干：“成交！”说完年轻人转身就跑。
这次汉斯不光要登记这些，还要给每个人拍照存档。汉斯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你们这些圣徒喜欢隐藏在人群中，那我就把你们一个一个拖到阳光下晒一晒。”
刚跑出几步，那个人又跑了回来，饼干已经被藏在了衣服里。他小心翼翼的问汉斯：“如果不登记会怎么样？”
汉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没有住所，没有食物，没有药品也得不到任何应有的保护。最后还会被驱逐，暴力驱逐。”
三分钟后，汉斯说的话就被翻译成了各种版本传遍临时集合点。一半的人改变了想法，一半的一半坚持他们之前的想法，剩下的依然觉得汉斯是一个蠢货。
队伍还是排了起来，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光看眼神就知道他们不是汉斯想见的人。排在第一个的带着眼镜的瘦弱男生，脸上带着一种似乎应该称之为怯生生的表情。
汉斯很清楚，现在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很显然他是一个被推出来当实验品的倒霉蛋。汉斯甚至可以在他的胸口上找到一枚清晰的14码球鞋的足印。
“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约瑟夫，那维奇，19岁，性别，男。”
将信息输入电脑之后，汉斯抬起头问约瑟夫：“你会用电脑吗？”
约瑟夫紧张的回答：“是的先生，哈弗计算机系，硕士研究生。”
喀嚓，汉斯为约瑟夫拍了一张照片，吓得约瑟夫蹲到了地上。
点了两下鼠标将照片存入电脑之后，汉斯站了起来指了指身旁：“坐下”
约瑟夫蹲在地上小心的问：“先生，什么？”
“坐下，我需要一个助手。”
“你，你你是说我可以做您的助手？”约瑟夫突然有点小结巴。
“是的，坐下，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
约瑟夫噌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是的，先生。”
二百零六
汉斯觉得自己可能捡到宝了。当约瑟夫的双手摸上了键盘，整个人都气质便都变了。什么怯生生，什么胆小，什么慌张统统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
虽然开头有点点的忙乱，但很快约瑟夫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角色。甚至还抽空用电脑自带工具编写了一个数据库程序，用来提高登记效率同时还让以后的搜索查询变得更加容易。
所谓宝当然不是指这个俄罗斯裔美国人的电脑技术，汉斯看重的是他在碰电脑之后的变化。
临时聚集点里有几万人，想要全部登记完就靠两个的话，那至少需要一个星期。汉斯可没有这么多时间耗在这里，他知道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人来登记，起码第一天不会有。
除了约瑟夫之外，中午汉斯的电脑里只登记一百多人。全部都是面黄肌肉，骨瘦如柴的男人，从青年到中年都有。他们大多神情畏畏缩缩，应该全都是那种生活在最底层的人。
这一百多号人就是送给汉斯的。在里面那些人看来，这些都是废物。因为他们弱不禁风，因为他们擅长都是根本用不上的东西。
计算机，电子还算好一点的。像考古，语言，工商管理这里的就根本没有一点用处。今天上午送出来登记的这些有一多半都是这种人。学历最低都是硕士，还有两个博士生导师。
实话说，汉斯都觉得他们也是废物，以他们的身体素质连枪都拿不了。不过汉斯还是安排他们吃了一顿，按照末世标准十分风声的午餐。
当然，其他人都没有，因为他们没有登记。
午餐的地点就在临时聚集点门前，玉米饼加骨头汤的香味让很多人都猛咽口水。要知道，这可是荤菜。绝大部分人已经几个月没有吃过肉了，这一刻骨头汤的香味在很多人的心中已经超过他们的教义。
很简单的策略，但的确十分实用。
一百多人吃饱喝足之后，汉斯在里面选出两个看起来还凑合的人作为领导之后，便全部送去了搜索队。鉴于搜索队的特殊性，迈克尔和伊莎贝拉从一开始便大力拉拢。
所以在之前的行动中，搜索队的驻地根本没有受到破坏，而且人也死的不多。严格的说来搜索队的成员才是第一批登记户口的人。
安排好了这一百多精英，汉斯和约瑟夫又回到了临时聚集点的门口。这一次汉斯又带了一张椅子。他们刚一出现，就立刻围上来了一群人，和上午冷清的气氛大相径庭。
突然，汉斯感觉有什么东西溅到了脸上，还是热热的，黏黏的。用手一摸，竟然是血！人群中立刻发生了骚动，很快汉斯就看到了血液的来源。
应该怎么形容呢？汉斯想到的只有残忍这个词。任何被12。7mm口径子弹击中的人体都是残忍的。这一枪简打的很正，子弹直接在他的胸口开了一个人头大的窟窿。
虽然他穿了防弹衣，但遗憾的是至今还没有一款防弹衣可以阻挡由MX500射出的次口径脱壳穿甲弹。简这一枪打得非常好，她为汉斯留下了这个人的脑袋和四肢。
他的手中握着一直十分精致的迷你掌心雷。他的手指已经扣住了扳机，但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了。事实很显然，这是针对汉斯的又一次失败的刺杀。
人群轰然散去，他们生怕汉斯会因此发飙，谁都愿意做被殃及的池鱼。不过他们有想到的是，汉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迹就重新坐了下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或。
地上的尸体没有人认领，就那么摆在那里，所有人都仿佛自动将其忽略。之后的几个小时里，简又开了三枪，不过这三次并没有死人，完全是警告射击。因为这些人根本没有掏出武器的机会，简的眼光可是相当毒辣的。
这个下午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地上的尸体还是没有人来认领，汉斯自然也选择性的将它忘记。在约瑟夫建立的数据库中已经有了超过一千人的资料。
将这些人安排到之前特意留下的房子里，汉斯带着约瑟夫坐上了悍马。一路飞驰，悍马最终停在了杰克的运兵车旁。这是杰克特别交代过的，登记的资料一定要送给他看一遍。
进入车内，汉斯并没有看到端木的身影，只有杰克一个人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屏幕的图像。
感觉到汉斯来了，杰克也没有回头，只是懒懒的问：“登记了多少？”
汉斯打开了电脑，推到了杰克面前：“1426。”
“比我想象的要多啊。”杰克稍微精神了一点，也只有一点。
“沃特呢？”汉斯问。
“去准备新计划了，对了他让我告诉你，把不登记的人都送到基地南部。”
“南部？不是计划用来安置登过记的人吗？”
“如果你不想亲手杀死女人、小孩和老人的话，最好听端木的。”
一胡话，杰克就说道了汉斯的要害，“你觉得，他的计划可行吗？”
杰克懒懒的回答：“差不多吧。”
一边说着话，杰克一边快速浏览着数据库中的资料。时不时会停一下，在值得注意的资料上加上记号。而其中也有一些被杰克直接删除了，因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与此同时端木也骑着小黑来到了基地之外，为他的计划做准备。基地周围十公里内，几乎看到任何丧尸类生物。都被基地中的武装力量猎杀的差不多了。端木想要找到大量丧尸，就只能来到更远的地方去。
之所以这样煞费苦心，是因为端木也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染上女人和孩子的献血。摩门末世圣徒会中女性和孩子的比例很大，如果到时候无法说服他们，那后果将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
在这一点上，三个人达成了共识。任何一个邪教信徒都是必须被清除的，无论年龄、性别。他们每一个都是一枚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端木的创意加上杰克的合理规划，这个计划被命名为“白手套”。
白手套，寓意干净，滴血不沾。
二百零七
第二天天一亮汉斯又来了，但这一次不再只有他和约瑟夫两个人。汉斯拉出了几乎整个车队的人，桌子排出长长的一溜。光是电脑就搬出了十台，一排面黄肌肉的男人拘谨的坐在电脑后面。
虽然拘谨，但他们的腰板是挺直的。因为那辆全副武装的运兵车就在他们身后。冰冷的机枪和导弹给了他们足够的底气，面对那些曾经将欺负他们当成乐趣的人。
他们都是杰克从数据库中挑出来的，年龄大的超过四十，最小的才不过十六岁。汉斯左看右看也没找出杰克选择他们的标准，索性就放弃继续思考。试图去揣测一个智商超过250的变态，实在不是什么有益身心的活动。
就在几个小时前，约瑟夫被授权管理现在坐在电脑后面的十个人男人，光荣的成为了一个小组长。三顿带肉还管饱的饭加上一套干净的新衣服，让约瑟夫看起来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更重要的是他找回了失去了很久的自信。
约瑟夫就是汉斯特别打造的一个活生生的榜样。目的就是传达一个讯息：听话的，有饭有肉，有新衣服。如果你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