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同人)黎明之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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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走大门，怕被宾馆前台发现，他们从客厅的窗户离开。（为了在伽椰子袭击时方便逃跑，郑吒他们在订房间时选择了一楼。）
在通过花坛时，铭烟薇故意加大与灌木丛的摩擦，希冀这种悉悉索索的声音能吵醒房间里的人，虽然她也知道这不太可能。
逃出宾馆，空荡荡的街道另一边是一条通往市区的高速公路，这个时间段没有一辆车经过，他们没办法搭车离开，只能步行。
然而没等他们跑开几步，身后一声怒吼让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
“你们要把佛经带到哪里去？！”
原来活该他们倒霉。起来上厕所的詹岚发现佛经和本该守夜的铭烟薇都不在，知道事态严重，立刻叫醒郑吒等人追赶过来。
看到所有人都已赶到，明白已经无路可逃的两人顿时慌了。
陆仁甲挥着手上的佛经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你们资深者都这么强了，还想独吞佛经，让我们新人怎么对付伽椰子！你们敢过来，我就撕掉佛经！大家都别想得到！”
眼看佛经被对方肆无忌惮地挥着，郑吒气得双目赤红。他果断开枪打中陆仁甲拿着佛经的右手。
陆仁甲右手失力松开，薄薄的佛经被一阵风吹到一旁的高速公路上，一直空旷着的马路却在此时疾驶来一辆轿车，飞快地碾过飘落的佛经。
来不及反应的众人只能眼看着这一策关乎性命的佛经在车轮底下四分五裂。
“我杀了你！”气疯了的郑吒不管杀死队友会扣除1000点数的惩罚，开枪打死了陆仁甲。
“你！你们开枪我就杀了她！”被事态的发展吓坏了的逡众仃颤抖着手，枪管紧紧抵住僵硬着不敢动弹的铭烟薇。
众人中只有杀手赵樱空不顾他的警告，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用匕首割开他的喉咙。
逡众仃惊恐地瞪大眼，无力地用左手捂住咽喉，却只能徒劳地感觉生命随着喷涌的血流走。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刹那，他开枪打中急于逃跑的铭烟薇，带着一丝快意地看着这个大美女的脑袋像颗被砸烂的西瓜般爆开。
面对三人的尸体，众人长久沉默。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应该一开始就把新人作为棋子利用，不信任他们这种做法才是对团队有利的吗？】郑吒有点晃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得不承认铭烟薇的死他也有一定责任。
“别自责了。”猜到他心事的张杰拍了拍郑吒的肩膀，安慰道，“你事先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再说，佛经毁掉就毁掉吧，我们可以继续找其他的道具啊。”
事实上，除了被张杰说出的内疚外，难堪地承认楚轩的观点才是让郑吒最无法接受的。虽然他依然无法完全赞同对方冷血的做法。
【或许，我们都需要一点改变。即使是为了团队。】他握紧拳头，【如果这次能活过咒怨的话。】
“郑吒，你没事吧？”看到他紧皱的眉头，詹岚担心地问道。
“不，一切都等到我们活着回到主神空间再讨论吧。”郑吒强打起精神说，“目前最重要的是考虑佛经被毁掉之后，我们该怎么办。”
“张杰说的再找其他道具也是可行的，但问题是离我们最近的山寺已经去过，其他地方距离过远，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他分析道。
正在讨论时，郑吒口袋里的对讲机突然发出“嘀嘀嘀嘀”的声音。
在众人好奇的注视中，他按下接听键，楚轩有点虚弱的声音传来。
“郑吒，我和李萧毅已经杀掉一次伽椰子。”
☆、汇合
“什，什么？！”郑吒大惊失色，“伽椰子这么好杀？你们没事吧？”
“好杀？”对面听到他话得李萧毅嗤笑一声，事实上，楚轩配置的麻醉剂并没有让他昏迷多久，变异的体制似乎让他对药物的耐受性提高许多。
“如果他觉得很容易就能杀掉伽椰子的话，就让他一个人去杀吧。”
他转头看着坐在地上、手拿对讲机的楚轩道：“你受了重伤，最好不要随便移动。反正伽椰子应该不会让他们团灭，顶多死掉大半而已。”
“不行。必须保证团队实力，否则之后的恐怖片我们会丧失很多选择余地。”
楚轩推了推眼镜，淡淡地解释，然后继续与郑吒通话。
“伽椰子一共有七波攻击……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你们现在在哪里？”
“XX市的XX宾馆。”郑吒回答道。
“唔，你们是想去附近的寺庙寻找能对付伽椰子的灵类道具。”楚轩从地名马上分析出他们的目的，“那么，你们找到了吗？”
【这么快就想到我的意图，真的是聪明到非人的程度啊！】
想到刚才发生的惨剧，郑吒不得不丧气地承认：“没有，两个混混挟持铭烟薇偷走我们找到的佛经，被发现后毁掉了佛经，还杀了铭烟薇。”
没有听到预期的嘲讽，楚轩只是淡淡的“哦”了声就不再关心这件事，“那么，我和李萧毅现在赶过来。”
“可是你的伤？”李萧毅看着楚轩腹部狰狞的伤口，不赞同地说。他的伤口虽然在喷上止血喷雾后结了痂，但是只要一剧烈运动，这层薄痂就会马上破裂再度流血不止。
从李萧毅的话中听出楚轩受重伤，郑吒皱了皱眉。他其实并不情愿楚轩赶来帮忙，这会显得他非常失败无用——和之前他极力排斥对方的行为相比。
【反正他都是重伤员了，赶来也没什么用吧。况且李萧毅虽然战斗力很强，可是万一再度失去理智像杀掉爱丽丝时一样，我们不是更危险么。】他这样说服自己。
“不用赶过来了，我们马上就会回到市中心去。”郑吒回绝道。
楚轩的声音停顿了数秒，“如果你确定你们的实力足够的话。”他最终没有反驳他。
结束通话，郑吒回头对旁边众人说道：“楚轩和李萧毅已经杀掉了伽椰子，恐怖片一开始就离开的新人也死得差不多了，伽椰子的下个目标就是我们！”
“现在再去找灵类道具已经来不及，我们还是先找个合适与伽椰子战斗的地点吧。”
“去广场吧。”张杰提议道，“我们都是枪械类的远程热武器，广场地方大，不怕误伤。而且也有躲闪的空间。零点还可以在附近大楼找个制高点狙击。”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郑吒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于是决定回到市中心的市政广场。
“楚轩，郑吒这个自大狂都让你别去了。”看到对方忍着伤开始收拾行李，李萧毅阻止道。
“如果我不去，你是不是也不会去帮忙？”没有停下手，楚轩反问道。
“当然！没有你想办法控制，万一我又暴走乱杀人怎么办？我还没冷血到要亲手杀掉队友的程度。”他皱眉回答道。
“但是没有你的助力，他们减员的可能概率在80％以上。”
“那种无关紧要的、弱小的家伙，死掉有什么关系？”他不屑地说道。
事实上，以前的李萧毅绝不会如此轻描淡写地对待生命，在它自己并没有察觉的时候，阿修罗血统已经在渐渐改变他的思想与性格。
【不，与其说要保证队友的存活，更大的目的，是为了测试你在暴走状态下会不会自己恢复神智，郑吒他们是很好的沙包。】
当然，这种实验式的目的楚轩是不会说出口的，他明白正常人类都不会喜欢自己像小白鼠一样被当做实验对象任人玩弄。
尽管以前的他从不在乎棋子们的想法。
但在这趟出乎意料的新生命中、在约定已经成立的前提上、在可是说拜楚父亲所赐——唯一美德是重诺——的情况下，楚轩也不得不多少改变以往的作风。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看到对方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李萧毅只能叹口气接受，“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我在每个对讲机上都安装了信号发射器。”楚轩拿出他的对讲机，黑白屏幕上显示出几个红点的位置。
此时，看到对方一脸淡然的表情，李萧毅真的产生出“一切都交给楚轩吧他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想法。
【既然我们都活下来了，那就试试看吧！就让我成为楚轩最强的矛，看看这次的新生命会不会还是那么失败。】
中午十二点左右，郑吒一行抵达了市政广场。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地洒下，让我们放松了警惕，潜意识认为鬼怪之类的东西不会在强烈的日光下作祟。
然而还没等我们在广场中间的空地上搭起帐篷，一阵“嘎嘎嘎嘎”的诡异笑声让这个宁静的午后蒙上恐怖的阴影。
伽椰子前四波的攻击在郑吒等人的弹雨下比较轻松地解决。
第五波出现的男人，也因为事先得到楚轩详尽的提醒，郑吒在被男人砍到的瞬间杀掉了他。
第六波的体内攻击，伽椰子选择了霸王。这个老练的雇佣兵在发现自己体内的异状后，冷静地朝自己的肚子开枪。然后给自己喷上止血喷雾。
他尽管痛得脸部肌肉都在抽筋，在包扎伤口的时候却还有闲情对郑吒说“我光荣负伤，接下来就靠你们努力了。”
第七波，两人高的伽椰子从广场一角出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原先在前六波中相安无事、熟视无睹的路人却在伽椰子行进过程中，像被割下的麦子般成片倒下，变成怨魂更增大了伽椰子的形体。
等她接近郑吒等人时，已经是身高接近三层楼的巨型怪物。
冲锋枪等现代武器不断喷吐的火舌只是将伽椰子的身体表面打出一圈圈涟漪，却无法阻止她的前进。
“这样下去不行啊！根本看不到她藏在核心的本体！”郑吒一边不间断地射击，一边焦急地大吼。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只能不停后退时，一柄燃烧着烈焰的长剑横在伽椰子面前，让她害怕地停下脚步。
“李萧毅！你们居然赶来了！”詹岚惊诧地看着持剑的少年和正从车上走下来的楚轩。
在离开市郊那幢废弃大楼后，两人撬开路边一辆轿车。初次开车的李萧毅在重伤无法驾驶的楚轩语音指示下，总算安全及时地赶来。
☆、魔控师
没有对她的话有任何反应，冷峻的少年好像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金色的眼瞳中只有敌人的存在。
燃烧着灵魂烈焰的锋刃切开伽椰子完全由怨魂构成的外壳，那些怨魂在烧成灰烬前发出不甘地尖叫。
李萧毅一往无前地冲进迦耶子的身体，很快便被鬼魂包围。
尽管在激烈的战斗中，阿修罗毁灭的本能主宰一切，潜藏在脑海深处的本我意识依然能感觉到，那些被灵焰杀死的怨魂被阿修罗魔剑“吃掉”的饱胀感。
【见鬼！诸神可没说这把剑会吃掉被杀的灵魂啊！】无法抗拒只能被动接受那些凝练的负面情绪通过主宿连接由魔剑传回本体。
看不见的黑色丝线将李萧毅的本我密密包围成茧，直到“他”彻底消失殆尽。
见到李萧毅被迦耶子“吞没”，众人都以为他凶多吉少。
郑吒急忙运用血族能量到全身，跟着冲进迦耶子的身体。具有强烈腐蚀属性的血族能量也能对灵体造成伤害，郑吒的加入大大减轻了李萧毅的压力。
然而，血族能量毕竟有限，眼看陷入死地，能量即将用尽的郑吒要淹没在无穷无尽的怨魂中。
【难道要死了吗？】他好像看到眼前罗莉的笑脸，【不！我绝不能死啊！】
感觉到充盈的力量再度充斥全身，他解开了基因锁第二阶。
郑吒大吼一声，在迦耶子的身体里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终于露出了核心位置的迦耶子本体。
“啪！”，一枚灵能狙击弹击穿了这个满脸怨毒的中年妇女。
原来早在战斗刚开始时，零点就冲进附近一栋高楼，来到楼顶架起狙击枪。他从楚轩口中清楚知道迦耶子的致命弱点，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只等待露出她本体的这一刻，一击必杀。
“结束了？”听到主神的提示，郑吒立刻躺倒在地，大口喘气，以缓解解开基因锁后的反应。
看到眼前的敌人突兀地消失，李萧毅冷凝的金眸中闪过一丝茫然，挥剑的手停在半空。
被他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扫视过，众人一阵尴尬的沉默，连还为完全恢复战斗力的郑吒也悄悄做好战斗的准备。
此刻，在与迦耶子战斗中经由阿修罗魔剑被动吸收了太多负面能量的李萧毅已经完全被本能支配，仿若不知疲倦的破坏神。
众人不由惊惧地后退，看向他的眼神好像他是可怖的怪物。
迈出的脚步戛然而止，李萧毅突然浑身痉挛般的颤抖，汗水立刻粘满全身，他失力倒在地上，眼睛恢复成了黑色。
【看来，阿修罗血统的侵蚀力没有预计的强烈，或者说，是李萧毅灵魂中对于这个世界的喜爱比他以为的更多。但是……】想到在刚才的战斗中清晰看到的、被那柄魔剑切开的灵魂哀叫着吸入剑身，【阿修罗剑的这一特性会加快变异的进程。】
众人看着倒在地上的李萧毅，想到刚才他凶悍的样子，一时间，竟没有人敢靠近他。
只有楚轩若无其事地走到他面前。
出神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伸出的手，李萧毅茫然地眨眨眼，感到刹那间，被抛弃的世界又回来了。
他紧紧抓住他的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脆弱的微笑。
“不怕我杀掉你？”
“我不会让你成功的。”对方淡淡地回答。
之后的几天众人都在医院度过，因为要保证楚轩和霸王肚子上的伤势不再恶化，直到回到主神空间……
修复完毕，身心俱疲的众人纷纷回房，大厅里霎时空荡荡一片，只有悬浮在半空的主神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楚轩闭着眼睛翻阅主神的资料，李萧毅默默地站在他身边。因为回到自己完全照搬现实世界布置的房间，会让他想到爱丽丝，那个温柔腼腆，曾经将她当做妹妹疼爱的女孩子。
也只有在这个毫无感情的男人身边，才能让他感到久违的平静。
主神降下光柱，将楚轩笼罩。片刻后，光芒散去，他依然是原先冷然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楚轩推了推眼镜，解释道：“我兑换了魔控师职业。”
魔控师（李萧毅查看时选项为暗）——B级支线剧情，利用强大精神力直接控制敌人的灵魂，没有进阶职业，控制力随自身实力的上升而提高。当无法控制目标时，会遭到反噬。
这是主神对这一职业的介绍。在这个名称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一个合格的魔控师要做到完全彻底的掌控你的一切，不管是敌人，还是队友！”
看完主神的介绍，李萧毅多少明白了楚轩兑换这个能力的目的，“要试验下吗？”他跟着对方来到“实验室”，主动问道。
示意他坐在一把意外舒适、与整个房间冷硬风格不符的靠椅上。楚轩俯身，两指捏住对方精巧的小巴，让他抬起头来。摘下眼镜，黑色的眼瞳陷入一片金色的海洋……
在兑换了这个职业后，楚轩能够非常清晰地看出所有生命体的精神力，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本我意识”的灵魂力量。
李萧毅的精神力出乎意料的低，这或许和他逃避现实、悲观软弱的性格有关。
尽管之前已经设想过他的精神状况，然而，当楚轩真切进入他的精神空间后还是怔愣了下。
那是极致的黑暗。而他自己的空间，则是刚好相反的一片完全空白。
或许正是因为楚轩自己的精神空间同样非常简单，侵入的过程意外顺利，直到他在几乎被忽略的角落找到对方快消失殆尽的“本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