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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图腾 [黑花盗笔]-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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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句也是死罪。
  “幽默感,黑爷,您这么煞费苦心地一路绕着弯地跟着我,也该让我调侃两句。”小花微笑着道,“我没有吸引古董的体质,那朵花出现在墓室里与我也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您跟着我不见得会有什么太大的收获。”
  黑瞎子闻言乐了:“无心插柳柳成荫,你是最不感兴趣的一个,反而容易有意外收获。”
  “天上不会掉馅饼的。”
  “那糯米饼呢?”
  解语花闻言愣了,这话题转移得也太快,他有些跟不上黑瞎子的节奏,后者语毕却也不再接话了,而是直起身先一步领头离开,小花看了他的背影一阵,重新扒了扒头发,才提步跟上。
  既然已经把话讲明了,黑瞎子一队人跟踪得也不再畏首畏尾,进山后他们一直紧跟在解语花后面五十米不到的位置,也不靠近,也不远离,想甩却也甩不掉。
  伙计们见状都有些担心,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阵仗并不是没见过,但是跟得那么明目张胆的还是头一回,可自家少东家却不以为然,只说了句:“让他们跟吧,找到东西之前不会有什么动作的。”
  大伙闻言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也不说什么了。
  快到目标墓区时解语花喊了原地休息,先吃点东西、整齐装备再进入,伙计们答应着就开始生火烧水煮饭。后面黑爷的人马见状也挑了块平地整肃,一开始还各做各的,可没一会那个叫盾牌的伙计要么跑过来借火,要么跑过来借盐,直把解家人逗得笑成一团。解语花朝那边望,就见他被黑瞎子指挥来指挥去,被报复得也够惨的,忍不住在心里悄悄说了句对不住啊兄弟,拉你垫背了。
  休息完继续上路,又走了大约半小时就到达目的地,那座山很好找,形状呈梯形,很像一个倒扣的茶碗,南方的山一般秀而尖,这么四平八稳的一座确实非常醒目,懂行的一看就知道,这山头是被人工削平的。
  墓道入口据查是在山体东南面靠近山脚的地方,解语花拿出八卦盘对了一阵,指着一块不醒目的山壁告诉伙计:“就在这儿,外墙很厚,砸不开就直接上火药,动静小点。”
  大伙闻言答应了一声纷纷开工。
  他们在这头忙活,黑爷的队伍却是贼清闲地在不远处观望,盾牌伸头伸脑地看着,边凑过去说:“爷,您这徒弟本事不小啊,定位的功夫有您八成的火候了吧。”
  瞎子笑了一声,叼着烟说:“还嫩着呢。”
  “要求别太高,差不多就行了,风头太大容易被有心人给盯上,不过咱们不用去帮忙?”
  “你还想去借盐?”瞎子偏头看他。
  “没,不,否!”盾牌马上立正站好,表情严肃得跟升国旗似的,但没一秒钟,他又垮下脸笑嘻嘻地凑过来,“不过人家把墓道挖开了一会不让我们进去怎么办?”
  “你当我教出来的人真是小白兔随便你占便宜?”黑瞎子掐了烟,回身招呼众人,吩咐道,“来两个人,拿着罗盘绕着这山给我转两圈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入口和出口,有的话报告一声,守在那里别动,以防雨臣拿了东西从别的方向跑;再来两个,从旁边给我爬上去,别太高,不到半山腰就行,一会他们大部队进去了肯定会留几个人看门,你们从上边速降,给我把人按了,下手都轻点,弄晕就行;剩下的去削几快木板,拿上足够的绳子,跟我进去。”
  “干嘛要削木板?”有个伙计伸头问。
  瞎子一咧嘴,高深莫测地道:“进去你就知道了,别傻愣着,干活去。”
  话音还没落,一群人哄散,各自分工,行动有条不紊。
  解家的伙计最后还是用了炸药,量不大,就听到闷闷的一声“轰”,山壁的外层就开始缓慢脱落,露出两米多深处的石门,门不厚,更像块隔板,一个东北的壮汉上去一脚就直接给踢废了,解语花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说:“下次温柔点,看好了再踹,万一后头有个什么机关,你就交代在这儿了。”
  汉子挺接受当家的教诲,答应着点了点头,解语花打上电筒伸头看了看里面的墓道,却发现光照不到头,估计还挺长的,便转头吩咐说:“留两个看门,找个合适的角度站好,我不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至少把黑瞎子的大部队给挡在外头,他本人的话,挡不住就算了;其他人,带上装备跟我走,注意沿途做好记号,这墓看起来还挺深,也许会有岔路,竹子你最机灵,前面带路,小心机关,其他人手脚都放轻点,别动不该动的地方。”
  这么一番话说完,战前动员也算将就一并做了,叫竹子的伙计人如其名,真瘦得跟竹竿似的,风大了其他人都怕他会被吹跑,不过这人耳朵尖眼睛尖,应对机关暗器的经验非常丰富,是解家最得力的干将之一,曾经有很多人来挖过角,不过都被一言拒之:“你们都不会唱戏,不去。”
  由此可见,有点特殊嗜好的伙计也更好拉拢些。
  废话不提,两人看门,解语花带着剩下的五个伙计进了墓道,竹子戴了个建筑工人的那种顶上有电筒的工作帽,一手拿着根烟,用来判断墓道中微弱的风向,一手拿了根特制的棍子,像盲人一样当先探路,指点后面的人避开活板门和机关。
  墓道不宽,仅能容纳两人并肩而行,他们向里走了约十五米,就遇到了第一个向右的转弯,竹子在墙上摸索了一阵,照着一块砖按下去三分之一,也不按多,就刚好三分之一,维持这个深度保持了约十秒钟,左边的墓墙突然升了起来,露出另一条墓道。
  这种小机关很多大墓里都用过,众人也都见怪不怪,解语花让人用东西放在门下卡住,等门落下后留出足够一个人平躺着出入的缝隙,以备不时之需。
  做完之后竹子在前头招呼了一声,大伙也都鱼贯而入,石门悄无声息地落下来,抵在障碍物上。
  这边厢的黑瞎子一行人也没闲着,解语花进去后十五分钟,奉命爬山的两个伙计也到位了,他举起手臂打了一个手势,那两人就将事先准备好的钱团抛下,果然,一见天上掉钱,解家的伙计很快从洞里被引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山壁上的两人顷刻间从天而降,一眨眼的功夫就将他们制服。
  人为才财死鸟为食亡,亘古不变的真理。
  两伙计被背靠背栓在洞口,一脸懊丧,黑瞎子走过面前的时候还同情地拍了拍他们的肩,才带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进去了。
  不过半小时不到的时间,解家人的队伍已经往里深入了很长一段距离,黑瞎子带人沿着痕迹跟进,他时不时会提示几句小心哪块砖,注意灯座或者光线等问题,看上去驾轻就熟。
  全速追了大约有十几分钟,他们终于瞄到了解家人的背影,黑瞎子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全队立刻止步,远远地可以依稀看到前方的墓道蓦地变窄变矮,只能容一人通过,大约是临近主墓室的门了。
  解家的伙计沿墙依次排开,倒是小九爷自己解了装备包,摸出一根棍子来,站在最前头做了些动作活动筋骨。
  盾牌好奇地凑过来问:“黑爷,前边那是怎么回事,怎么是解当家的自己上?”
  “看到那个靠墙坐着的小个子了么?”盾牌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其他人也凑上来瞄了一点,说看到了,瞎子便续道,“他有什么问题?”
  一个伙计歪头冒了句:“营养不良?”
  黑瞎子闻言偏头看着他,那伙计缩了缩脖子,抓抓脑袋:“不是啊,那是缺钙?缺铁性贫血?”
  “我怎么就把你带来了。”瞎子被气得好笑,揽着他的脖子把人拖过来一点,指着竹子的下半身道:“看他的腿,没人会穿半截裤进斗,所以裤腿是被腐蚀掉的,鞋子的材料比较耐操,就没有完全溶掉,上面还有些沙子,其他人都没有他这个情况,说明他是走在最前面探路的,而前头那块地是流沙地,下边还有腐蚀性极强的玩意。”
  那伙计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谄媚地道:“黑爷您不愧是老九门当家人的先生啊,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怪不得让我们削木板带进来,不过这跟解当家亲自上有什么关系?”
  勒在脖子上的胳膊收紧了些,伙计吐了吐舌头,不敢叫苦,就听黑瞎子续道:“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跟着小九爷进来的哪个不是吨位大的,他们有那个本事撑杆跳么?解家的伙计这次分了几路行动,能有这能耐的都被派往了不同的地方,现在这情况,他不上,换谁,换你怎么样?”
  “嘿嘿,”伙计讨好地笑,“爷您说笑了。”
  他们还在这头打趣,那头的解语花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把绳子的一头绑在腰上,拿过两根手臂长的绳子接起来,接着往前面的地上一撑,一跳就踩到了旁边的墙壁上,然后是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转眼就极其流畅地移动到了流沙地墓道的尽头。
  盾牌和一干伙计从没见过这么有艺术效果的身法,一个个张着嘴,看呆了一样,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先回神问:“爷,这也是您教的功夫?”
  “之前开山的那个是我教的,这个是二月红的本事,优伶的身子骨之软,是你们这帮粗人学不来的。”
  之前开山,那就是指用火药炸了,众人都觉得是这么回事,暴力才是黑爷的本色么。
  说话间解语花已经重新踩上了坚实的石头地,他收了棍子插在后腰上,解开绳子,用电筒打着照了一圈墓门,竹子在这头喊话:“少东家,怎么样?”
  解语花回身道:“太光滑了,门很厚,不好砸锤落钉子,我先开门进去看看有没有可以拴绳子的地方。”
  “锁是啥样,您能开不?”另一个伙计问。
  解语花闻言弯下腰凑近细看,边回答:“我不确定这个是不是锁,不过……这里有两只爪子,对,就是爪子,手心朝上抬着一根门闩,看上去似乎不需要钥匙,我试试……”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不远处的黑瞎子隐约听到“爪子”一词而惊呼出声的时候,解语花已经收不回伸出去的手,也就是这一秒钟的时间,他的指尖碰到了门闩,随后眼前迅速一花,那只左边的爪子猛地翻转过来在他的左手手背上划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痕,又飞快转了回去。
  解语花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甚至还来不及反应,爪子的动作之迅速,简直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但是手背上的疼痛感,还有瞬间袭上的晕眩都在提醒他,这是真实发生的。
  “黑瞎子?!你怎么在这!?”
  “少东家,少东家您没事吧?”
  “快,铺板子过去救人!”
  “慢着,你怎么知道那个爪子有问题?”
  “滚开!妈的废话那么多!”
  十几米外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的时候都扭曲了,解语花想抬手扶住墓墙,却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了四肢,眼前天旋地转,他知道自己倒在了地上,却没有任何痛觉,眼皮自动闭合,很快失去了所有的感官。


☆、【肆】

  昏迷期间恍惚清醒过几次,第一次似乎是在移动的途中,他被人背在背上,山路崎岖颠簸,连带胃里也是翻江倒海,他拧了拧眉,又再度失去知觉;第二次是很久之后,应该已经回到了上思县城,他躺在床上,模糊听到一个威严凌厉的男声在说:“盾牌去弄两盆热水过来,竹子把窗户打开通风……他的匕首呢?火柴你去找,用打火机消毒,弄好递给我,伤口需要把毒血放干净,不然人不会醒……箭头去你们当家的包里拿一套干净衣服过来,放在床边,留下来给我打下手,其他人别站在这儿碍事都出去等。”
  “妈的你算哪根……”箭头不满地顶了一句。
  “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就滚出去。”
  “你……”
  “算了算了,快去拿,”竹子拦着他说,“有咱们几个盯着出不了什么事。”
  箭头似乎还骂了几句什么,然后就是一连串窸窸窣窣的声音,解语花知道说话的人是黑瞎子,他很疑惑为什么这人对解家的伙计这么熟悉,但是这想法也就一闪而过,他很快又因手伤的剧痛而再度昏迷。
  这毒怪得很,刚中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放血了才开始觉得疼,伤口火辣辣的,疼痛感直接从大脑神经给出反应,只有疼是清晰而鲜明的,其他的感觉都在慢慢模糊……
  解语花仿佛回到了十四岁那年,那是他第一次独自带人挑场,伤得也格外严重。
  城西的风流亭原先是他解家的一处大盘口,在局势倾危的那三个月中被木头周强行霸占,经营至今状态却是每况愈下,先生给他挑了这个又大又软的柿子,告诉他,是时候了。
  那天解语花只带了十一个人,四个使枪,其他人各自拿了称手的武器,天未亮时突然袭击,很多人在睡梦中就束手就擒。但毕竟是道上老手,反应也是极快速的,剩下的人很快组织起有效反击,而木头周本人也在闻讯后第一时间带着支援赶到。
  那一场火并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游击战、巷战等等战术都拿出来用了一把,喊杀声和枪声充斥着整个片区,最后是解语花奇袭木头周,从后心将匕首刺入,才终结了这场酝酿了六年的报复。
  看到当家人被刺身亡,周家人顿失主心骨,纷纷停手,解语花命人将他们绑了带回解家待审,然后一把火烧了风流亭相连的三处宅院,拟定计划秋后重新建造。
  大火烧了四个多小时才被扑灭,火光最高处有十七八米,将解语花消瘦的身影映照得异常高大而凌厉,恍若一场盛大的礼赞,见证着他的蜕变与成长。
  那是他第一次真切体验到刀锋割开人体皮肤的撕裂感,也是第一次深刻理解所谓的责任,飞溅的鲜红血液在沾到皮肤的刹那是火热的,然后迅速冷却下去,犹如生命的消陨,壮烈而悄无声息。
  真枪实弹的火并并不轻松,解家人亦有损耗,重伤的解语花领着活下来的六个伙计抬着其他人的尸体回到解家时,远远就看到先生坐在大门前的石阶上等他们。他听到声音,掐了烟站起身来,虽然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但是解语花还是分明地感受到了,这种心境与视角的改变。
  虽然高度仍有差异,但是此时此刻,他终于能够昂首挺胸地,以一家之主的身份与他平视,清风盘旋在两人之间,他们都没有说话,但是凌然而起的强大气场仍是让旁观众人心里一凛。
  解语花这朵惊世的海棠,终于在一场鲜血的洗礼后蜕变,胜利与成就感将他在瞬间从一个少年推向了成熟,他终于站在他人的尸骨上明白了这个世道你死我活的真理,既然站在了手握生杀大权的位置,就必须有睥睨天下的霸气和胸怀。
  他被血洗过一遍的衣裤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模样甚是狼狈,但笔直的脊梁,还有眼中傲人的神采却万分灿烂夺目,黑瞎子远远地看着这个在一夜间成长起来的青年,不,男人,他倾注了几乎全部心血的解雨臣,忍不住微笑起来,平生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称呼他:
  “解当家。”
  也就是这三个字,让解语花觉得一切的拼搏与付出都是值得的,相比收回的地盘,先生的一句肯定更让他欣喜,思想一旦放松,压抑的伤痛就铺天盖地而来,他软软滑倒,然后被迅速冲过来的先生接在怀里。
  成长所伴随的伤痛一直都是刻骨铭心的,大大小小的伤口几乎遍布解语花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发炎、高烧折磨了他将近三周,其中昏迷占据了绝大多数的时间,他也是像今天这样,在迷糊中听到先生坐在他床边,冷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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