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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大妆+番外 作者:青铜穗(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11-27正文完结)-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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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今日,他也没有抱着什么大的希望。只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所以远远跟随。
    起初他也如周南想的那样,猜测不过是府里下人要出门做什么,加上行驶的方向又是冲的热闹的城隍庙那带。但是跟了一段,他发现马车居然围着城隍庙拐了几个弯,居然又出了这片区,这就奇怪了,如果是正常出行,哪里用得着玩这些花样?
    钱壮神经立时绷紧起来,亦步亦趋地紧随着马车往前,正要随着它通过一条空巷,忽然小腿如被黄蜂蜇了般一阵刺疼,他一个趔趄立即栽倒在巷子口。
    马车里的谢荣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等下即将见到七先生这件事。
    可是正在他全神贯注地思量之时,马车忽然一陡,赶车的庞鑫一声惊叫,已经被人推进了车厢里来!
    “怎么回事?!”他失声扶住庞鑫。
    庞鑫脸色煞白,指着外头正要说话,却听一道冰冷的声音*地传来:“谢大人请坐好,在下这就带大人去见我们先生。”
    原来是七先生的人!
    谢荣悬着的心落下来些,可是又不知道他们如此究竟是什么意思,又不好多问,笃定七先生没有理由加害于他,才又把心放回了肚里。壮着胆子去撩窗看外头,只见一把刀忽然横在刀上,——就连窗户也已经让人堵死,看不到究竟去往何处!
    至此他对七先生的谨慎再一次祟敬起来,不知道等下见到的那人,究竟又会是何方神圣?

正文、381 追踪

马车又拐了两个弯,再往前直驶了一段路,忽然就剧烈地颠簸了一下,感觉像是过了个门槛,然后就听门一响,周围忽然变得安静下来。
    “谢大人,请下车。”
    这时候,马车外又响起了道微显苍老,但是又透着几分儒雅之意的声音,全然不似方才驾车之人的冷漠与凶狠。
    谢荣稳了稳心神,示意庞鑫把车门打开,躬身下得车来。
    站在面前的是个年约五旬有余的老者,姿态优雅,面容和善,正在微笑看着他。谢荣心下一动,拱手正要称呼,老者微笑阻住:“谢大人不必多礼,我们先生早已恭侯大人多时,请随我来。”
    原来他还不是七先生!
    谢荣按住心中震动,颌了颌首,随着这老者上阶过穿堂,然后去向内宅。
    原来这是座前后四进的大宅子,方才他落脚的地方是这宅子的前院,七先生让他去油茶胡同相见,可他去过那胡同,眼前这分明不是油茶胡同,油茶胡同哪里有这么大间的宅子?
    他心里疑惑渐深,随着老者绕过了几道庑廊,然后进了后花园。
    只见临湖的水榭内点着几盏宫灯,而水榭内帘幔随着晚风飘飞,里头人影绰绰,茶香已然飘出来。
    老者引着谢荣到了水榭外,含笑拱手道:“先生就在屋内,请大人进去说话。”
    谢荣扫了眼虚掩着的门口,点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面向门口的地方,摆着张八仙桌,一身着月白绫道袍的人席地坐在案后蒲团上,微笑冲他举着杯。“谢大人,幸会。”
    他的声音微带嘶哑,但是在慢悠悠的语调下又显得十分动听。他的双眼也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但是别的却看不见。因为他脸上戴着面具。
    谢荣有丝愕然,他没想到此番还是见不到七先生的真面目。
    “七先生?”他试探地道。
    “不错,大家都这么称呼我。”七先生点头,伸出一只手来,指着八仙桌这边的锦垫,“请坐。”
    谢荣扫视了一圈屋里,才在他的示意下,缓缓在锦垫上坐下来。
    “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为什么我约了你在油茶胡同见面,结果我又让人带了你来这里?”七先生摊开双手,说道。
    谢荣看着他的指尖,平静地道:“本来很不解,现在不了。人说狡兔三窟,先生如果没有几处可靠的落脚点,又怎么会在京师这么多年都安然无恙呢?油茶胡同那处住所,不过是先生其中之一,而临时换地点,自然是为了防备我让人随在后来跟过来。”
    “聪明。”七先生赞道。“不过,大人还是猜错了一点,我不是防备大人让人尾随。而是大人被人尾随了却还一无所知。”
    谢荣脸色凝滞下来,“什么意思?”
    七先生从桌上倒扣着的杯盘里翻开个玻璃杯,给他斟了半杯葡萄酒,“谢琬一直都在四叶胡同设置了暗梢监视大人,难道大人一点也不知道?”他说完看了眼谢荣,复又笑道:“当然,我也是直到方才才知道。如果不是我的人一路暗中护送,今儿夜里,大人来此地见我的事。就要落到谢琬耳里去了。”
    谢荣十分震惊,谢琬在监视他。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这么说,先生也派人跟踪我?”
    “你不要着恼。换成你是我,你也会这样做。”七先生瞄了他一眼,扶着杯说道,“从前季阁老在时,我对你的名字便已如雷贯耳,我对你的了解,远比你对我的了解多的多。有时候,你和我一样,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你说是吗?”
    谢荣顿了下,缓缓道:“能跟先生相提并论,乃是谢荣的荣幸。先生苦心经营多年,只差一步便可大功告成,事败之后又抽身利落,不落半点痕迹于人,可谓天下第一潇洒之人,谢荣已是不及,如今外头的风声对先生十分不利,先生尚能闲庭信步谈笑风生,对此谢荣更是佩服。”
    “你不也对丢官之事处之泰然吗?”
    七先生抿了口酒,淡淡一笑,“我听说你在找我,正好我也缺个喝酒聊天的朋友,所以冒昧给先生下了帖子,也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与大人交个朋友?”
    谢荣看着手上暗红的酒液,唇角微扬,举起杯来闻了闻,而后执在手里道:“先生如果只需要找喝酒聊天的朋友,那么相信先生摘掉这面具走出去,很容易就能寻到一大把。”
    七先生看着他轻晃中的酒杯,亦扬唇道:“那如果,再加上平分天下这一项呢?”
    谢荣手上酒杯忽然就顿住了,酒液收不住惯性,在酒口撞了一下又回来,漾出一道暗红透亮的酒花。
    “先生,就这么相信我?”
    “这话应该我问你。”
    七先生一手搁在八侧桌上,面具后的目光变得锐利,“你千方百计地寻我,不就是为着跟我合作吗?你谢荣并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这点跟我一模一样。像你我这种人,其实是亡命之徒,要么得尽天下,要么一败涂地,没有你我一样能达到目的,而你没有我,最终会怎样,没有人知道。”
    谢荣胸脯起伏了一下。
    他说的没错,他苦苦地寻他就是为着跟他合作,七先生想得这个天下,而他则想位极人臣,世间有君便有臣,二人目标那么的相似而又毫无冲突,这岂非正是天作之合?
    “可是,我又该如何相信先生跟我合作的诚意,而不仅仅是为了利用我达到目的?”他把酒杯放回桌上,绷紧的神经渐渐松驰下来。到了这会儿,他确定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你至少得让我知道,我在跟谁合作,而你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动机又在哪里?”
    七先生轻叩着桌面的手指停顿在桌上,全身也顿下来。
    “你果然不是个会吃亏的。”他笑道。“不过,我就算让你见到真面目,你也不会认识我。而且我们初初合作,你还是不要知道我那么多事比较好。对你有好处。”
    谢荣点点头。
    事实上他就是不同意也没有法子,现在有求于人的人是他,不是对方。而他也不是那种只认死理不知变通的人,七先生之所以能潜伏在京师这么多年,必然是谨慎过人,如果轻易让他知道他的底细,他倒要怀疑这后头是否有蹊跷了。
    今日见面只是第一步,往后见面的机会多了,他总会知道他是谁的。
    “那先生的目的呢?”这点他却并不打算放过,“如果连这个先生都无法告之,那在下也只能跟先生说够遗憾了。”
    七先生举着杯,忽然一口将杯底的酒喝掉,缓缓咽了,才望向他,说道:“你听说过惠安太子吗?”
    “惠安太子?”
    谢荣目光凝住。
    安穆王府这里用过了晚饭,正在龙腾阁里议劫人这事如何收尾。
    按护国公的意思是干脆把假戏作真,将殷磊杀了然后弃尸郑王府,魏彬自然反对,“如果这样,就成了滥杀无辜了,不符我等宗旨,更于王爷英明有损。还是得想个妥善的法子把人送回去,又能够迫得皇上让出点什么来。”
    谢琬也觉得护国公的提议太血腥,虽然郑王这厮十分可恶,可如今以他的脑子看来,许多时候只怕也是受了旁人挑唆,当然这不能成为她原谅他的理由,可是想起丁峻与建安侯在城门楼上相拥而泣那一幕,她还是狠不下心来把个无辜的人就这么杀了。
    “七先生他们不是油茶胡同一带出没么?不如把皇上的视线引到油茶胡同去,借宫里的手再把七先生给戳一戳。”
    齐如铮凝眉说道。
    “这样好是好,又能从皇上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呢?”谢琬道。她可不能放过这个拨皇帝毛的机会,整这么大动作,不让他出点血哪好意思?
    武淮宁闻言也点头。
    众人正冥思着,孙士谦却又忽然进来了,神色略显凝重地道:“禀王爷王妃,钱壮被人袭击了!”
    “什么?”
    听说钱壮出事,谢琬第一个走到门口,邢珠也不由自主地走过来。
    “人在哪里?怎么回事?”
    “人已经由周南带回来,现在正让胡沁诊治,似乎中了毒,状况并不大好。”孙士谦忧虑地道。
    “先去瞧瞧!”殷昱一声令下,已经率先走出门来。
    魏彬与护国公对视一眼,也出门赶了过去。
    钱壮已经被送到了他平日所住的偏院里,周南胡峰还有武魁他们都在,平躺在床上的钱壮面色乌青,而小腿上血迹斑斑,竟成紫黑色!
    “钱壮在哪里遇袭?是什么人伤的?”
    谢琬进来看了眼,随后迅速找到周南问起来。
    周南道:“回王妃的话,先前我们在四叶胡同发现有人出门,钱壮发觉有异,便说他跟上去瞧瞧。而等我收拾好东西也追过去时,却遍寻不着人影,最后在城隍庙附近的巷子口发现他被袭,那会儿已经受伤倒地!”
    “那你见到是谁下手不曾?”
    殷昱走过来问。
  

正文、382 慌乱

“没看到。”周南道,“属下赶到的时候钱壮已经受伤昏迷,属下怕钱壮出事,不敢再追,于是带了他回来!”
    殷昱与谢琬对视了眼,目光俱都凝重。
    谢府出来的马车居然有人截后,那么这马车里坐的人难道是谢荣?谢荣黑夜出门,而且行踪诡异,他是去做什么?向钱壮下黑手的这人行事极为毒辣,竟然还在暗器上下毒,那么凶手会不会是七先生的人?……难道谢荣跟七先生有了勾结?!
    “武魁听令!”殷昱当机立断指着武魁,“速带上精兵营所有人赶到城隍庙附近阻截谢府的马车,不管在任何地方发现,都将之截下来,回来禀报!”
    谢琬也说道:“城隍庙离东华寺不远,再通知声骆骞,七先生有可能在城隍庙一带出现,让他调部分过来增援!”
    不管谢荣是不是去见七先生,起码他这趟出门不简单,无论如何这趟要把他的动机弄清楚!
    护国公说道:“如果确定在城隍庙那带,我这边也立刻调人过来!”
    虽说五军营的总都督并没有调兵权,可是事急从权,如果确定七先生冒头,那么调个上千人过来应急的后果他还是承担得起的。
    出了这件事,先前的事也再议不下去了,谢琬让齐如铮他们先回去,而魏彬与护国公他们却不能走,谢荣才刚刚复职,就查出行动有异,这要是拿到了证据,魏彬立即就可以赶赴过去揪着他去见皇帝!而护国公这里则也必须留下来等消息,万一七先生真的露面,岂不是可以立即发令调兵将之擒下?
    王府里的气氛因着钱壮的意外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而在城隍庙这边,四进的大宅子内依然清幽静谧。
    谢荣听完惠安太子的故事。有片刻的怔然。
    他从来不知道宫中曾经还有过一个死后被追封的太子,而这太子的身世竟然如此可怜,但是他仍然不明白。七先生跟惠安太子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那么想要拿到这个皇位,难道。他就是当年的惠安太子?!
    这个想法像炮仗一样砰在他脑子里炸开。
    可是再想想,如果面前的七先生就是惠安太子,那么他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在民间生活?他又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不,这不可能,惠安太子存活到现在,至少已经有四十多岁,可是从七先生的双手和他的声音来看,他至多不过三旬上下。说是惠安太子的后嗣,又未免太大了些。
    年纪不符,那么一切都不成理由。
    他终于问出口来:“不知道先生是惠安太子的什么人?”
    “我不是他什么人。”七先生望着窗外湖面,即使覆着面具,也能让人感觉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哀伤,“不光是这件事,除此之外,我跟皇帝,跟霍家还有别的仇恨,但是你不必打听那么多。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仰脖将杯里的酒一干二净,不知是因为喝得太急被酒劲呛到,还是因为被湖风吹得着了凉。他忽然捂着胸剧烈地咳嗽起来,同时喉腔里还伴着尖锐急促的呼啸声。
    谢荣下意识地要上前询问,这时门外的老者忽然急步走进来,一面替七先生抚着背,一面快速地从身上荷包里取出几颗药丸,喂了他服下。
    经过老者一番按摩,方才那呼啸声渐渐缓和止息,而七先生的咳喘也渐渐停下。
    老者望着站在旁边紧盯着这一幕的谢荣,拱手道:“我们先生多年不曾喝酒。今日是见着大人到此,才开了酒戒。我们先生一片诚心结交大人。大人应当再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谢荣望着呈虚弱状侧靠在八仙桌侧的七先生,半日才无声地冲老者揖了揖首。
    他的心思跟老者完全不在一条轴上。
    在来见七先生之前。他以为见到的是个强壮而刚强的男子,可是眼前的七先生,刚强则已,却并不强壮——一个人没有强壮的身躯,谈什么谋图天下?当然,这些年七先生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的顽强,可是北方这片气候殊然,唤哮症的人十分普遍,平日里见得多了,谢荣看得出来七先生的病情已很严重。
    一个人身患弱疾到这种地步仍不肯放弃初衷,可见这腔仇恨有多么深重了。于是跟七先生结盟至少可以保证一点,他不会先行从这计划里抽身退出。只要他不退出,他至少就有了底气与魏彬他们相争。
    但是想到这里,他心里又升起层阴云,七先生的哮症忽然令他想到了一个词,苟延残喘。
    同时,他心里的那点隐忧又浮现上心头。他的目的是回到殷曜身边,而魏彬既然从中作梗,为什么又要把他留在工部呢?这件事始终像片阴云笼罩在他心头,如今他们与殷昱谢琬的力量相比已经完全失衡,他们要拔除他,其实是很容易的事。
    这样一来,他心头的惶惑便就更浓重了。
    他忽然觉得,即使是真正联络上了七先生,现实却让他更加无力。以他们的现状,真的还能再斗得过殷昱么?能够最终翻转朝堂么?
    “大人在想什么?”
    已然恢复了平静的七先生抬眼看向他。
    他无言地拱了拱手,然后道:“湖岸风凉,恐对先生贵体不利。”
    不管怎么样,他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且还得知了七先生的动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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